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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月入怀(南陆星离)


顾今月顿时身体绷直,慌张道:“不、不用。”
风轻妄早受不了她一边扭来扭曲,一边强忍呜咽的模样,溢出的细碎声像一粒粒火星弹射在他全身各处,慢慢形成燎原之势。
“真的不用?”风轻妄脸凑近,狐疑地望着她:“你一晚上都在辗转反侧,到底怎么回事?”
她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可对上风轻妄坦荡清澈的眼睛,终究还是说不出口。面对她明显躲闪的眼神,风轻妄不依不饶:“若是其他事我能由着你胡闹,但身体这事儿马虎不得。”
她把脸转过去,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似乎惹恼了他,风轻妄语气变得危险:“是你好好说,还是要我帮你开口。”
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和沉闷,风轻妄不笑的时候总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压,叫人喘不过气。
顾今月还是抿着唇,两眼一闭明显地表示拒绝。
蓦地风轻妄欺身撑在她上方,脖颈两侧枕头微微塌陷,淡淡的压迫感让她不自觉皱了皱眉,还有热气扑在脸上,漾开痒意。
感受到他灼热的目光在身上逡巡,她的脸颊悄悄爬满酡红,羽睫急速轻颤,又逃避似地将侧脸往枕头里藏。
"快告诉我。"风轻妄语气不善,大掌将她挖出来,俯身咬住她的耳垂沉声道:“不要我亲自动手检查。”
说完,便真的动手去掀她的被子。
“我说……”顾今月见他不似玩笑,立即睁眼,手里攥紧被子生怕他抢了去。
风轻妄停下动作,目光探究。
“就是……”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轻咬下唇踌躇如何开口。
风轻妄似乎耐心告罄,眸光一沉便不容拒绝地扒开她的被子,眼见就要动手脱衣服。
“我……腰疼,”顾今月隐晦道:“还有下半身……”
风轻妄止住动作,偏过头眼神专注,示意她继续说。
顾今月一不做二不休,僵着脸羞赧道:“就那里……有点不舒服。”声音越来越小,脸却越来越烫,到后面似乎都要烧化了。
风轻妄听后疑惑地皱起眉,半天才恍然大悟地看着她,眼神揶揄:“跟我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全身哪里我不清楚?”
顾今月目光飘忽不接话。风轻妄忽而笑得奇奇怪怪的。
他侧躺在她旁边,先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随即不怀好意地挤眉弄眼:“为什么会不舒服?我这两天没碰你,是你自己弄的吗?”
“我怎么知道!”顾今月恼羞成怒,转身时没注意力道太大,扯动腰间和双腿内侧的肌肉,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夫人,我错了,不该逗你。”风轻妄把人搂在怀里安抚道:“应该是昨日上山,马车颠簸导致你浑身酸痛。”
顾今月怀疑地看向他,坐马车会有这样的后遗症?
风轻妄见她不信,还拿当年自己刚学骑马的事情来举例,告诉她自己第一次骑马大腿内侧被磨破了皮,一整天没能下床,三天后走路才恢复常态。
顾今月半信半疑,风轻妄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心,满声歉疚道:“是我不好,光顾着跟你置气了,没有想到夫人细皮嫩肉的,经不起折腾。”
他口口声声称自己不是,顾今月却听出他在指桑骂槐,心里冷哼一声不为所动。
“若不是我太小心眼,无缘无故怀疑夫人也不会一时气急,忘记把夫人护在怀里,让你如今遭罪。”
好个风轻妄,肯定是故意的。顾今月心里委屈,明明是他疑心病重,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怪她跟他生气。
“夫人,原谅我好不好,那日我真是一时昏了头,我发誓我以后都不会这样了。”
最后这句话倒是让顾今月心里舒服了些,她沉默半晌才平静道:“你不该怀疑我。我们是夫妻,若是连基本信任都没有如何相携一生。”
风轻妄听到她说“相携一生”内心大恸,连声应和。
顾今月见他态度诚恳不似作伪,心里那点儿气消了大半,似抱怨似撒娇道:“还有,你对我的约束未免太严了,我只不过是叫了个人名,看把你急的。对我来说他只是个普通的,为你做事的人,如何也越不过你去。”
风轻妄被她这番堪称甜言蜜语的话说得身心通畅,心情大好,嘴上哄人的话信手拈来:“夫人教训的是,我以后绝不再犯。如果我以后再惹你生气,你打我便是,可别自己难受了疼了忍着,天大的事也不该跟自己身体过不去。”
听他言辞恳切,语气中毫不掩饰的浓浓关心,顾今月最后一丝气消掉了,主动搂上他的腰,软软道:“我也错怪你了,那我们扯平好不好。”
风轻妄知道她指的是身体不舒服一事归罪于他,心里暗笑,面上却十分大度道:“夫人没有错,确实是我照顾不周。要不我给你当一晚上肉垫赔罪。”
顾今月羞恼地瞪他一眼。
风轻妄见好就收,大掌移到她的腰后,不轻不重地给她按摩,力道刚刚好。顾今月舒服地依偎在他胸膛,很快便睡着了。
凝视着毫无防备的睡颜让他心口涌出暖暖的柔情。
“我们之间,早就扯不平了,只能一直纠缠下去。”
声音轻柔如春水,最后化作轻柔一吻。
作者有话说:
顾今月:啊,输在没文化,被他一顿忽悠。
第一更,还有两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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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又回到了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在顾今月的要求下, 风轻妄松口等到八月十五中秋之后,大夫说她一切如常后就可以撤掉看着她的人,甚至可以出府。
“为什么一定要等到中秋之后, 我现在身体没有一点不适。”顾今月还想争取早日脱离桎梏。
风轻妄坐在水榭凉亭内,一手拿书,一手品茗,闻言用书卷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这么想出去,府里不好么?你想要什么告诉下面一声便是, 为何总想往外跑。”
顾今月撇撇嘴, “本来没那么想出去的, 但你总拘着我, 我就偏要去看看。”
“你呀……”他丢了书卷, 一脸无奈道:“那我们现在便出去走走, 我倒要看看外面有什么勾着你。”
顾今月没想到他这么轻易松口, 惊喜道:“我现在回去换衣服, 你可不许反悔。”说完不等他拒绝, 提起裙摆转身就走。
“小心……”风轻妄话还没说完, 人就已经消失在转角, 失笑遥遥头,又拾起书卷继续翻阅。
站在一旁的德四谨慎开口:“殿下, 京城认得您的人可不少,就这样出门会不会惹上麻烦?”
“麻烦?”嬴风语气毫无温度:“在这京城脚下, 谁敢找孤的麻烦。况且, 孤即将启程去百越,这一走就要一两个月, 就当是临走前陪她散散心吧。”
“是。”既然太子殿下开口, 那便是做好了万全的打算。
顾今月换了身轻便的月白纱银丝绣花长裙, 搭配白玉兰古烟纹外衫,白纱迎风在她脚下晕开,一步一生花。
“怎么就这样出来了。”风轻妄先是眼前一亮,目光紧盯着她款款而来,骤然眸色沉下来,余光瞄了眼落后一步的侍女,语气有些不快:“还不给夫人戴上帷帽。”
音调冰冷,每一个字带着寒意。一旁的婢女连连告罪,慌忙将东西扣到顾今月脑袋上。
“好了,你不要总是凶巴巴的。”顾今月见婢女手抖得厉害,挽上他的手臂柔声道:“是我觉得有些热,才不让她戴的。”
“以后出门,你都要戴,听见了么?”风轻妄反手抓住她的手,十指相扣,面无表情道:“不然被我知道了,以后你都别想再踏出府一步。”
顾今月现在懒得跟他争辩,支支吾吾地点头。
风轻妄轻哼一声,拉着人就走,后面跟着德四和一个婢女,暗处跟着十几个暗卫一路尾随保护二人。
风府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仅隔一条,一行人便舍掉马车一路走走停停。顾今月感受着大夏京城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盛况,不由发出感叹。
临近黄昏,两人来到京城最大的酒楼厢房用膳,德四有事与风轻妄商量,两人出去外面,徒留她和一婢女等在屋内。
顾今月脱了帷帽坐在窗边,以手支倚在窗边,出神地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他们个个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不知为何脑海里浮现出相似的画面,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曾看过这样的场景。
门外忽而有人吵闹,大门框一下被打开,惊得她打了个激灵。回眸望去门口冲进来个陌生的男人,一身上好的锦缎也盖不住他贼眉鼠眼的猥琐。
顾今月微微皱眉,来人恐怕非富即贵。
“这里我们爷看上了,请您让个位置,我们双倍赔偿。”他是永安亲王大管家的儿子,跟在永安亲王嫡长子身边做事,平时里狐假虎威,走到哪都趾高气扬的。这次跟着大爷出门,更是有恃无恐,听见他们常用的包厢被人占了,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把人赶走。
甫一撞开门,对上一张国色天姿的脸,语气不自觉放缓和。
“这里我们先到的。”身边的婢女率先开口,厉声道:“还请速速退出去。”
“你……”长随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待遇,就要以势压人,被身后的人推开。
“你不要唐突佳人,给王府抹黑。”从长随身后走出个油光满面,大腹便便的男子,他仰头自报家门:“小王永安亲王嫡子嬴驷,这狗奴才疏于管教,还请姑娘海涵。”
这位自称小王的男人说话时两只眯缝大小的眼睛一直往顾今月身上来回巡视,看得她浑身不自在。
不过既然他已道歉,顾今月不想多生事端,她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淡淡道:“无妨,还请两位离开吧,一会儿我们的人就来了。”
两人听后站在原地不动,对视一眼,长随看似客气实则威逼利诱:“这位姑娘你可听清楚了,这是永安亲王的嫡长子,谁该离开,谁该留下,想必您心里应该有数。”
婢女忍无可忍,冷哼一声:“放肆,你们懂不懂先来后到的规矩!”这永安王府的小王爷好大的胆子,敢这样冒犯夫人。
长随闻言立刻瞪了婢女一眼,恶狠狠道:“你说谁放肆!”说完捞起袖子就要冲过来,被嬴驷拦住。
他故意怒斥长随一句,紧接着又软硬兼施道:“姑娘见笑了,这狗奴才不懂事,不如由今个儿由我做东,请姑娘赏脸,就当赔罪了。”
嬴驷观察美人儿良久,发现她通身气度不凡,衣着首饰皆为精品,脑子里想半天没想出来这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不过没关系,这不妨碍他想把人弄上手。若是高门贵女,他嬴驷也配得起,若是小门小户更好说,给一个妾室之位便是。
早在他看见美人第一眼时就起了心思,听见她声如娇音后更是浑身酥麻,若不是碍于外面人多口杂,怕是要当场将人带走。
顾今月忍住胸口的恶心,拿起戴上帷帽起身离席,漠然道:“既然您喜欢,我们便将位置让出来,至于这顿饭食倒是不必,我夫君还在等我,容我们先行一步。”
人走到门口时被拦了下来,顾今月停住脚步,手中死死捏住帕子。
长随故意用手打翻顾今月的帷帽,嘴里嚷嚷道:“不容你走,你待如何?”
顾今月无遮掩地容颜就这样突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朱唇粉面,肌如润玉。
近距离带来的冲击让嬴驷眼睛都直了,他脑子一片空白,手不由自主地欲上前擒住美人皓腕。
随身侍女眼见情况不对,先一步打掉他的手。
嬴驷眼见到手的鸭子飞了,恼羞成怒一脚将她踹翻在地,婢女痛苦地哀嚎一声。
“你……”顾今月连忙将人扶起来,对其怒目而视,心里却在思索该如何脱身。
他是永安亲王嫡子,权大势大,不宜硬碰硬,但刚刚他与自己周旋良久,想必也是不想将事情在众目睽睽之下闹大。
她压住满腔怒意轻声道:“奴家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小王爷恕罪。今日实在是有要紧事,不若改日我叫人备上厚礼亲自前往您府上赔礼道歉。”
无论如何先脱身,到时候再与风轻妄商量。
嬴驷却对顾今月更满意了,审时度势,进退有度。刚刚听见她已然成婚的不满散去不少,本朝妇人改嫁也是常事,到时候收为通房也算抬举了她。
“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夫人陪我喝上两杯,这件事就一笔勾销。”嬴驷说着猥琐地笑了起来,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不怀好意。
婢女气疯了,怒喝道:“大胆,你可知这是谁。”她四处张望,平日里那些暗卫都死了么,既不出来阻止,也没人去通知太子殿下。
顾今月连忙拦下她,示意她不要起冲突。
“她是谁啊,这整个京城难道我们永安亲王请不起的人?”长随阴阳怪气冲顾今月二人挤眉弄眼:“这是你家夫人福气,可别给脸不要脸。”
顾今月即便被恶语相向也一直沉住气,她要想办法找机会冲出去,众目睽睽之下他或许会有所收敛,不敢明目张胆地硬请。
嬴驷耐心磨了大半,痒意被美人我三分含怒,五分带嗔的眼神勾得神魂颠倒,假咳一声下最后通牒道:“夫人,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顾今月看着大门被两人堵死,皱着眉轻咬下唇。
嬴驷见她无可奈何地模样心里已然将她视为囊中之物,搓了搓手又换成呵呵笑脸:“美人,跟了我,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话音刚落,拍掌声从后面响起。
“好个‘敬酒’和‘罚酒’,却不知两位想喝什么,我奉陪到底。”
听见熟悉的声音,顾今月松了口气,可悬着的心还未放下。
他们到底是民,对方是皇亲国戚,刚刚风轻妄态度似乎有些高高在上,恐怕会惹得他们不快。
相比顾今月的担忧,嬴驷在认出太子殿下的声音后浑身一震,笑意僵在脸上,不可置信地回过头。
这尊杀神怎么在这里?
还不等他下跪行礼,后面的美人先一步扑倒在太子怀里,怯生生喊了句“夫君”。
嬴驷瞬间失神,只余下那句“夫君”在脑海里炸开。
据他所知,太子殿下在加冠前不得大婚,这是皇帝当年亲口说的,如今他怀中这位美人又是个什么身份?难道是太子养在宫外的外室?
还没来得及想明白这件事,嬴驷目瞪口呆地看着向来冷血恣睢的太子柔情蜜意地安抚怀中人,声音,动作都像是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顾今月小声将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末了她不安地低声道:“对方是权贵,我们还是谨慎些别惹事。”
“权贵?”风轻妄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魂不附体的二人,张口便道:“夫人莫要被人骗了,他们不过是京中富户家的纨绔子弟,不必怕他们。”
“可是他说他是永安亲王的嫡长子?”顾今月诧异地回过头,发现自称小王的肥胖男人面如土色,眼神惊恐。
“大胆,你说谁是纨绔子弟!”长随听不得人如此羞辱永安亲王府,正要出言教训,被自家主子狠狠一个耳光打翻在地,顿时脸肿成猪脸。
他一时间有点懵,瞪圆了眼不明所以地看向自己主子。
“本王……不是,”嬴驷又给了自己响亮的一巴掌,颤颤巍巍跪在太子殿下面前结巴道:“您说的对,我不过是个纨绔子弟,恳请您高抬贵手,饶我一次。”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名美人并不知道太子殿下的真实身份。虽不知殿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若想活命必须得将这件事圆过去,否则整个亲王府危矣。
顾今月听出他语气中的惧意,与方才的嚣张跋扈截然相反,不由疑惑地望向风轻妄。
收到他安心的眼神后又看了眼旁边的德四,发现他也一脸淡然,总算相信了几分,脸上晕开一抹笑意,“我就说天子脚下怎么会有人这样大胆。”
她纤纤玉指朝着躺在地上的长随道:“他刚刚踢了咱们的人一脚,能送官吗?”
风轻妄顿了顿,眼神轻柔,温声道:“当然可以,他是该长点教训。”最后那两个字带着寒意直冲嬴驷而去,吓得他当场软成一团。
长随听见送官立即来了底气,刚要张口大骂又被自家主子赏了两个大耳瓜子,打得他眼冒金星,连气儿都没喘过来就被人堵了嘴拖下去。
嬴驷哆嗦着伏跪在地,忐忑地注意周围的动静。早知道今日何必出门,亦或者为何要管不住自己要去冒犯美人,现在撞在这位手里不死也要脱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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