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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白月光(夕阶酒)


身为一缕残念时她所见的仍是眼前种种,却无法有任何感知。
直至此时,每一丝微风掠过她发梢时的温柔,山间草木的清冽新鲜,才切实地在她脑海中留下了印记。
绿沈一无所觉,但群青和柔蓝却隐约察觉姑娘今日似乎有心事。
云山寺中。
余平川的徒弟陈内侍正禀报道:“太后今日召了相府千金入宫,言谈间透露出将于几日后的春日宴上助她被选为皇后。”
卫时舟面色冷淡地听着,并无任何反应。
春日宴上,所有人都会知道,容清棠将是他的皇后,他的妻子。
任谁也不能更改。
即便是自他出生以来便一直厌恶他这个儿子的太后也不行。
“命人将行宫收拾出来,或许会用得上。”卫时舟吩咐道。
“余内侍既受了杖责,便让他先养伤,这几日你代他把奏折送来云山寺。”
“奴婢遵命。”
内侍离开后不久,一名扮作僧人的禁军垂首单膝跪于凉亭内,拱手说: “陛下,那几名形迹可疑的人已全部被拿下。”
“问出了什么?”卫时舟继续翻阅着手中的书册,淡声问。
禁军将在寺内擒住那几名常年栖身于金银堂赌场的人之后审问所得的事一一禀明。
卫时舟骨节分明的长指慢条斯理地翻过一纸书页,轻描淡写道:“既然是背着人命的逃犯,杀了吧。”
“相府千金煞费苦心地安排这些人过来,便送几只新鲜的手足给她,也算让她有所收获。”
“卑职遵命。”禁军领命退下。
片刻之后,卫时舟敛眸放下手中的书页,眼底凝着冰寒与阴霾。
刘楚楚竟妄想让那些逃犯脏了容清棠的清白,害她性命。
前世该死的人,如今果然也不应活着。
卫时舟实在不介意用他们的鲜血及白骨,来贺自己与容清棠的大婚。
作者有话说:
[一个小剧场]
某皇帝对着小本本开始点名:谢闻锦,刘楚楚,赌场一号,赌场二号……
路过的棠棠好奇问:这是?
某皇帝一秒收敛疯批样并温润谦和道:宾客名单,给他们准备我们大婚的喜酒
下章入v,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陪棠棠和时舟一起走下去呀,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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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玉晚是名满京城的高门贵女,言行举止从无任何差错。
但因为两杯被人下了蛊毒的酒,楚玉晚阴差阳错地和自己的心上人裴清渊做了露水夫妻。
每月都有几日,这位光风霁月的首辅大人会在深夜里探开她闺房的窗,步入床榻边的石榴红帐幔,与她共赴巫山。
翌日清晨楚玉晚醒来时,裴清渊总是早已离去,只偶尔会将他为心底那抹白月光准备的礼物落在楚玉晚房内。
她求而不得,他也一样,这很公平。
他们都知道这段关系只是意外,只是暂时,无人提起嫁娶或将来。
所以重来一世,已经耗尽心力却徒劳无功的楚玉晚不想再撞南墙了。
裴清渊重生后犹豫过许久,不知是该借着先机化解毒酒一事,还是该将计就计,再与楚玉晚彼此牵绊一回。
可还没等裴清渊做好选择,他却发现楚玉晚将那杯本该被递到他手里的毒酒拦下,转而同她那个青梅竹马的小将军举杯同饮。
食用指南:
1.双初恋,he
2.追妻不换男主

相府内。
刘楚楚刚从宫里出来, 将太后的话一五一十地说与父亲听之后,她才缓步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她之前因为谢闻锦的事被父亲禁了足,即便前几日太后派人来相府传话说想见她, 父亲也对外宣称刘楚楚身体抱恙,今日才允许她出门。
但父亲仍没有消气,进宫这一趟,他一直派人跟在刘楚楚身边,不让她有去别处的机会。
是以刘楚楚仍然没能见到谢闻锦。
她上回见他, 已经是安王抵京的前一日了。刘楚楚虽怨谢闻锦一直在心里为那个罪臣之女留有余地, 可她更担心他身上的伤势究竟如何了。
父亲态度强硬, 刘楚楚没办法违逆, 只得再问自己身边的侍女:“安王府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传来吗?”
侍女如实道:“安王和谢世子回京后, 安王府变得密不透风, 我们的人实在安插不进去, 所以下面的人说……”
“那就是还没消息?”刘楚楚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 训斥道:“都是些废物。”
“再让人去想办法, 若三日之内还打探不出他如今的情况, 你们知道后果。”
她的人进不去, 谢闻锦的人却能出来,可他竟完全没有要派人来联系她的意思。
刘楚楚忍不住有些失望。
“奴婢遵命。”侍女硬着头皮应下。
她很清楚那些惩罚有多么残忍难熬。
刘楚楚转而问:“云山寺那边如何了?”
侍女心里一慌, 有些战战兢兢地继续回禀道:“赌场派去的人……失踪了。”
刘楚楚猛地顿住脚步,蹙眉问:“什么叫失踪了?若非靠赌场养着, 那些亡命之徒早就人头落地了, 难道他们还敢逃了不成?”
侍女只能解释道:“下面的人说他们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乔装入寺之后便再没出现过。”
“赌场重新派了人进去寻他们, 也都有去无回。”
刘楚楚略一沉吟, 便有了猜测。
容清棠已无母家, 所以和离后才只能灰溜溜地去云山寺住那些破落寮房。如今没了安王府的庇护,她在长安城中便也无依无靠。
凭她容清棠是谁?即便有那两个护卫在,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地便把她派去的那些人处理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除非寺里有吃人的精怪,否则云山寺里肯定有人暗中护着那个女人。
至于到底是谁……
刘楚楚觉得,除了谢闻锦以外,也不会再有别人了。
先是不顾伤势去云山寺外苦等一夜,又让人巴巴地送了早开的海棠给她。花被扔了还不死心,竟还安排了人想护她周全吗?
刘楚楚原本以为谢闻锦待她已足够温柔用心,可如今相比之下,刘楚楚觉得那些礼物和好听的话其实什么都算不上。
在谢闻锦心里,他只想与容清棠那个罪臣之女白头偕老,她这个相府千金也不算什么。
刘楚楚久久顿在原地,心底混乱的思绪逐渐变得清晰,连庭院中的花瓣无声飘落于她肩上也没有察觉。
见她想事情想得入神许久,侍女只得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小姐,相爷方才嘱咐您今日把春日宴上要献的画准备好。”
刘楚楚抬手甩了她一巴掌,斥道:“需要你来安排我做什么吗?”
侍女立即跪下,被扇得红肿的脸都没来得及捂。
“奴婢不敢。”
侍女很清楚,若不提醒小姐,到时误了相爷吩咐的事,受罪的也是她,只是早晚和轻重的差别而已。
而经她提醒,刘楚楚也的确把心思转到了父亲交代的事情上。
今日在仁寿宫时太后已经明言,到时在春日宴上,她会设法让刘楚楚成为最终被选定的皇后。
但父亲说即便有这层保障,刘楚楚也得先准备一份能够越过所有女子的仲春礼才行。
刘楚楚本不想在这次的春日宴上出风头,甚至曾希望自己输给别的世家女子。
可近来谢闻锦的态度与做法实在令她越来越失望。
刘楚楚再喜欢谢闻锦,也不能忤逆太后和父亲,赌上家族的荣辱兴衰,去贴一个并不在意自己的人。
她是刘家的女儿,是应该做皇后的风命所归,并不是非他谢闻锦不可。
只是她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赌场那边吩咐下去,云山寺里的那人不处理掉,消失的就会是他们。”
刘楚楚冷声道。
谢闻锦要护着容清棠,她便非要让她死得难看些。
回到院子里后,侍女刚为刘楚楚准备好作画的笔墨,便有小厮捧着一个长盒送来。
“小姐,笔墨阁把您之前送去店里修复的画卷送回来了。”小厮恭敬道。
刘楚楚心里一顿,淡声道:“随意找个地方放着便是。”
小厮是个有眼色的,知道小姐很在意这幅画,便没有当真敷衍了事,而是把这个长盒放在离小姐最近的矮几上后才弯着腰退了出去。
刘楚楚的目光在那个长盒上停了几息。
因着这幅大婚图里的新郎官与谢闻锦实在有几分相似,刘楚楚一直想买下此画。而谢闻锦将它送与她时,刘楚楚也很欢喜。
她以为谢闻锦与自己心意相通,都期盼着他们大婚的那日。
可就像上面的足印曾践踏过这幅画一样,谢闻锦近来也把她作为世家贵女的骄傲与情意全踩在脚底。
她再喜欢,也不会自甘下贱。
“把画收起来,”刘楚楚平静地吩咐道,“方才那小厮擅作主张,忤逆主子,杖三十。”
一旁的侍女连忙道:“奴婢遵命。”
刘楚楚全神贯注地画了数个时辰,终于在子时将她已准备了好几日的那幅百花图画完。
琴棋书画,京中贵女们各个都学过。但在丹青这一样里,谁都比不过刘楚楚。是以只要有她参与的场合,旁人都不会再拿出自己的画来与她的比。
此次春日宴的献礼事关重大,她更不会输。
亲自将墨迹已干的画作收好后,刘楚楚才梳洗回到自己的卧房内。
但她甫一进门便眉头紧皱,责问身旁的侍女:“今晨是谁收拾的屋子?怎么连锦被都没叠?”
侍女连忙跪下道:“回小姐,您的屋子今日是奴婢亲自收拾的,奴婢换了新的锦被来之后分明仔细整理过床榻,不知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刘楚楚清楚自己身边的人不敢欺瞒。
见锦被隆起,其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刘楚楚蹙眉走近,随手将锦被掀开——
竟是鲜血淋漓的双手双足。
“啊——!”
一旁的侍女骤然惊呼出声,又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面上满是恐惧。
刘楚楚的脸也霎时间血色全无,白得瘆人。
刘楚楚虽曾令下面的人去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曾重罚让人残疾或丧命,但那些脏东西从不配出现在她眼前。
她还是头回见着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一时惊惧交加,几次动了动唇都没能开口说出什么来。
过了半晌,刘楚楚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哑着嗓子吩咐侍女:“不要声张。”
“去请父亲过来。”
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五,京郊栖霞山举办春日宴的日子。
山里风大,柔蓝见姑娘今日穿了秋月白的织锦高腰长裙,便备了藕色底柿红边的披风为姑娘披上。
“姑娘,今日若有人说什么难听的话,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柔蓝难掩担忧道。
不知是否因为最近都住在云山寺里,柔蓝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听过那些和姑娘有关的闲言碎语了。
但今日的场合特殊,人多眼杂,那些本就对姑娘有偏见的人看见姑娘出现在春日宴上还不知会说出些什么难听的话来。
容清棠柔柔地笑了笑,抬手点了点柔蓝紧蹙的眉心,提醒道:“你别往心里去才是。”
容清棠倒是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柔蓝每回听见那些都比她更气闷。
柔蓝也没办法,只要听见有人说姑娘不好,她便会觉得比自己受了委屈还难受。
她有些犹豫地问:“我们今日以什么理由去参加春日宴呢?”
朝中大臣们会携家眷一同参与今日京郊举办的春日宴,皇后的人选也会从那些未婚的适龄女子中定下。此事在长安城中都传遍了。
但即便不曾与人成过婚,姑娘也已经失怙数年,又无别的在朝为官的兄弟,若贸然出现在此次宴席上,到时恐怕会受人非议。
柔蓝虽已经知道择选皇后的结果,可眼前似乎的确没有合适的理由能让姑娘名正言顺地出现在春日宴上。
容清棠却并不担心:“既然陛下让我去,或许已提前准备好了理由。”
“即便没有,”容清棠提醒道,“你忘了怀文师兄吗?”
柔蓝面色一喜,忙道:“还真忘了!”
“此次春日宴也有贺新科进士之意,三公子既已考中了状元,自然也会参加。”
姑娘前几日原想和几位公子在雨隐楼聚一聚,庆贺怀文公子连中三元。可张榜后三公子一直忙得不可开交,竟一连几日都没能抽出时间来。
柔蓝这才放心些了。
怀文公子虽寡言内敛,但待姑娘这个师妹还是很好的,应不会任由姑娘受什么委屈。
待容清棠整理完妆容和衣饰,柔蓝才推开门准备往外走。
而柔蓝甫一出门,便看见陛下着一袭月白色常服立于廊下,似是在安静地等待着什么。
“陛下。”柔蓝连忙行了一礼,走在她身后的容清棠也垂眸福了福身。
“无需多礼。”见容清棠低垂螓首,卫时舟温声说。
容清棠这才抬起眸子望了他一眼,似是不明白他此时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群青说今晨东方既白之时卫时舟便离开了云山寺,她以为他此刻应已经去京郊了。
卫时舟为她解惑道:“我有事回寺里见了尘大师,顺道来接你一起去京郊。”
若说他是先回宫处理了一些事再专程回来接她,恐怕会引她起疑。
容清棠颔了颔首,道:“有劳陛下。”
她不知道这回卫时舟又等了多久。群青一直守在门外,也不知为何没有告知她们。
两人一起往出寺的方向走。
为着礼数,容清棠原本有意落后卫时舟一步,但他几次都刻意慢下脚步等着与容清棠并肩而行,容清棠也只好作罢。
柔蓝与群青落后几步跟在他们后面。
即将走出庭院时柔蓝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两人,心道了一声“果然”之后才又收回目光。
她方才第一眼看见陛下时,便觉得他今日穿的衣衫和姑娘身上的很搭。
颜色都是秋月白,所绣的花纹饰样也都并不张扬,看着只让人觉得清雅出尘,气质如远山玉泉般。
这会儿他们并肩走着,柔蓝越看便越觉得姑娘和陛下像是一对璧人,任谁来看也得说一句十分登对。
她思绪越走越偏,群青适时低声提醒道:“别乱想。”
柔蓝立马回过神来。
也对,姑娘虽未明说,但柔蓝也猜得出来,陛下想让姑娘当皇后是有别的很重要的原因,他们并非因两情相悦才决定结为夫妻。
是柔蓝看着他们觉得相配,才一时想岔了。
无人知晓,这看似巧合的一幕其实也是卫时舟有意为之。
他想与她相配。
远不仅是服饰。
容清棠今日原本打算带着柔蓝他们乘自己的马车去京郊栖霞山,但因临时决定与卫时舟同行,她便和卫时舟一起乘了他已命人备好的马车,柔蓝和群青、绿沈他们骑马跟着。
到底是帝王的马车,虽从外面看着只是大了些,没有多奢华尊贵,但车厢内的一应布置都是极好的。
车内铺着柔软舒适的蜀锦褥,固定好的镶金边红木小桌上是摆盘精致的点心和切得正适合入口的瓜果,车厢内没有点香炉却时时能嗅到一股舒适怡人的香味。
容清棠懒得在自己的车内布置这些,财力肯定也比不过皇宫,但此时有现成的,她自然乐得跟着享受。
两人上车后不久,卫时舟忽然温声问她:“想骑马?”
刚才容清棠朝群青他们的马看了几眼。
容清棠没想到自己只是看了看,便被发现了,只好如实道:“儿时曾拗着父亲想学骑马,但我身子弱,父亲不让学,只同意偶尔带着我一起骑。后来我也一直不算很康健,便至今都没学。”
柔蓝虽会骑马却不敢带人同骑。男女有别,群青和绿沈也不适合带她一起骑马。以前谢闻锦的身份倒合适,但他们成婚一年甚至都没一同用过几次膳,更别说一起骑马了。
是以自父亲离开后,容清棠已经很久没骑过马了。
卫时舟眸子微垂,声音温润道:“等你身子好些了,我教你骑马。”
“好吗?”他补充道。
容清棠怔了怔,犹豫了几息,还是答应下来。
她这身子已经这么多年了都仍有难除的病根,得小心将养着。能保持如今的状态容清棠便已经很满意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变得更好些的那一天。
不知道马车平稳地行驶了多久,容清棠便看见路上的马车多了起来,且都挂着各家府上独有的标志,不难看出车中人非富即贵的身份来。
栖霞山包括附近那片围场历来都是皇家猎苑,有专人把守,寻常车马不能入内。是以京官们无论官职大小,抵达围场附近后都只能下车,与家眷们一同步行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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