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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皇子环(天日月)


姻亲是人脉中极重要的一环,虽说李纨之父官位不高,但好歹也是个助力,而且他做为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大凡读书人多少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既然要利用人家的势,也不好再拘着人家女儿了。
且不说李纨出来之后,抱着贾兰大哭了一场,又亲自跟贾环谢过,另外一方面,赖她密嬉也悄悄地来到了贾赦所居住的东院。
贾赦把玩着赖她嬷送来的碧玉笔洗,笑道:"赖她嬷嬷倒是好眼力,这碧玉笔洗可是前朝的旧物,我先前去琉璃厂瞧了三次,始终舍不得下手,嬷如密倒是不眨眼的说买就买了。”
啧啧,他虽然知道赖家这些年来在荣国府身上吸了不少血,但还真没想到赖家竟然这么富,连这么珍稀的碧玉笔洗也随手说送就送了。
赖城嬷笑道:“老奴也是知道赦大老爷喜欢此物,特特让赖二寻回来的。”
这送礼,自然得送到人的心嵌里才是。
贾赦微微点头,他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不耐烦和人玩虚的,直接回道:"老爷我也知道你送礼的目的,不过我也实话跟你说了,这路子我有,不过……”
他比了一个手势,"这里头费的银钱可不是个小数目。"
虽说副榜贡生也有资格为官,不过眼下已经不是几十年前,新朝初定的情况了。
当年新朝初定,百废待兴,朝堂要人要的凶,自然副榜贡生也捏着鼻子要了,可如今朝庭不缺人才,补不到官位的举人比比皆是,区区一个副榜贡生想要做官……
行!得加钱!
贾赦这话说的虽然直白,不过赖娘婉反倒松了一口气,要钱好啊,她就怕什么都不要,一点子银钱,他们赖家还是使得起的。
她心下暗暗得意,怪不得老太太因为二老爷会读书,便一心偏着二老爷,这读书人的脑子当真不是他们能比的, 瞧瞧尚荣便就知道, 她弄了许久都不成的事情, 尚荣三下两下便点出了关键。
眼见孙儿前程有望,赖嬷嬷的声音也轻松了几分,“敢问大老爷,该准备多少银子才合适?”
贾赦不客气的直接比了个五。
赖嬷嬷微微点头,“五百两银子吗,老奴……”
“谁说五百两了。”贾赦老实不客气道:“五千两!”
赖嬷嬷瞬间石化了。
许久之后,她才回过神,苦笑道:“大老爷,这着实太多了,我们家那有这么多银子呢。”
“这就是你的事了。”贾赦晒道:“难不成你还指望大老爷我给你出这笔银子?我自个都是个穷人呢,买个妾还得跟赖大磨上大半天的嘴皮子。”
赖嬷嬷苦笑了一下,得,搞了半天,她是替子受罪呢。
赖嬷嬷是个谨慎的性子,虽说早些年为保环哥儿而得罪了王夫人,但对于赦大老爷和政大老爷她这些年来一直是不偏不移,不敢得罪二人,那怕这府里的风怎么吹,她只一心一意的向着老太太罢了,没想到她这边稳住了,赖大却又闹出了妖蛾子。
赖嬷嬷郑重的一躬身,“是赖大的不是,老奴在这里替他给大老爷陪不是了,老奴明儿便绑了他过来给大老爷出气。”
“哈哈哈。”贾赦哈哈大笑,“娘嬷客气了,动用一百两以上的银子便得问明缘由,禀告老太太知道,这也是府里的规矩,赖大倒也没错。"
赖嬷嬷心头这口气还没松下去,便听贾赦又道:“不过……”
他意味深长道:“但这规矩可不能只有我一个人守吧,老二那也该规规矩矩才是。”
他固然花钱没个数,不过老二那边手也不见得比他紧到那里去,只是赖大光盯着他不盯着老二,不免让他有些不满了,借着这事,他也好生敲打了赖家一番,免得他们忘了这荣国府究竟是谁在做主。
赖嬷嬷也是个明白人,连忙低声应是,见贾赦验色渐缓,她忍不住与贾赦讨价还价道:“大老爷,这五千两银子也着实太多了,当年琏二爷补个五品同知也不过才一干五百两银子。”
不拘高低,她只求给孙子一个官位,在她想来,即使翻上一倍,二、三千两已经顶天了,要到五千两银,着实过了点。
贾赦没好气道:“嬷嬷怕是忘了, 琏哥儿那不过是个虚职, 赖尚荣要的是实缺, 这能比吗?”
一个虚职,朝庭里要多少有多少,可是一个实缺可就没那么容易了,第一要有缺,第二自然是补缺的人得有过人之处了,赖尚荣不过就是一个副榜贡生,除了钱多,他有什么过人之处了。
当然啦,以赖尚荣之能,花上二、三千两补个小知事也就顶天了,但皇帝不差饿兵,总不能让他白白受累一回吧。
赖嬷嬷嘴上附和,内里暗暗腹诽,当她不知道吗,大老爷这是要好处来了。
虽是郁闷,但这好处还真不能不给,除非她想和荣国府来的鱼死网破,走四皇子的路子,否则最终还是得求大者爷的。
她不死心的想和大老爷讨价还价,贾赦微微批眉,冷声道:“赖嬷娘怕是忘了规矩,祖上三代为妓、为伶、或为隶者;曾犯大罪者;为家奴者;不可应考。赖尚荣这次应考,已经是乱了规矩。"
这事虽说是民不举,官不究,可要把这事完全压下来可没这么容易,按他说,这五千两银子还算是少收了。
赖嬷嬷脸色微白,许久后才叹道:“老奴明白了。”
且不说赖娘娘怎么凑银子,另外一方面,前去苏州的林之孝也苦着脸回来了,倒不是贾敏不愿意给荣国府做脸,而是贾敏生了重病,病势沉重,竟然隐隐有了下世之状。
乍听此事,贾母顿时晕了过去。
听闻此事,贾环顿时想到,黑玉六岁丧母,十岁丧父……

一听到贾敏病重,贾母顿时最了过去。
她膝下三个孩子,唯有贾敏是她所亲生的,贾赦和贾政全都是贾代善的侍妾所生,只不过放在她名下罢了,突然听闻唯一的女儿生了重病,她那里撑得住,顿时急量了过去,吓的贾赦、贾政连忙延医用药不提。
好在贾母虽然年纪大了,但身子骨极为硬朗,这药都还没熬好呢,人便醒了过来。
她也顾不得服药,连忙让人召了林之孝过来问道:“敏儿先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生了重病?可是林府里那些不长眼的侍妾气着了她!”
说到最后,贾母脸上颇有几分厉色。
自己的女儿自己最是清楚,在她看来,贾敏什么都好,论容貌、论家世,即使入宫做娘娘也使得了,但唯有一点,即使是她这个亲娘也拿她没轭,那就是贾敏太过敏感认真的性子。
所谓至亲至疏夫妻,即使是亲密如夫妻,也不能当真用了情,偏生敏儿当真是对林如海爱入骨髓,一颗心全都在林如海身上。
要是这样也就罢了,偏生贾敏婚后多年始终不曾开怀,林家又是五代单传,在这传宗接代的压力下,贾敏郁结于心,身子骨便有些不好,日日服用坐胎药求子,后来好不容易拼死生了一女,可这身子骨也坏了,只好让林如海纳妾。
那侍妾也算争气,进门后不久便给林家添了一子,还把儿子送到了贾敏房里养活,看似个懂事的,但贾母知道欲望难填,林府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即使原本不心大的,时日一长也会起了心思,她疑心贾敏就是被那心大的侍妄给闹出了病。
林之孝苦着脸道:“姑爷对几个侍妾都淡淡的,平时也拘的紧,没让她们吵着敏姑娘,只是……林家小公子是个无福的,前些时间没了,敏姑娘伤心过度,这才病了。”
贾母一楞,"我记得那孩子不过才三岁上吧,好端端的怎么这么突然的没了?"
虽说这年头的孩子极易天折,但凡过了周岁,也就算是站住了,林家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自然是再精心也不过,而且敏儿是个善良的人,待那孩子也是真心真意的,比待自己亲生的舅玉还要好些,怎么会让孩子这么突然的没了呢?
林之孝长叹了一口气,尾尾道来。
说起来,林如海是个明白人,知道纳妾只是为了求子,在侍妾生了儿子之后,便把孩子抱到贾敏房里养活,可生了儿子的侍妾终究和旁人是不同的,再见贾敏每每防着侍妾和儿子见面,时间一长,林如海也忍不住心软了。
这次正好那侍妾生日,她求着林如海让孩子陪她吃一顿长寿面,林如海一时心软,便就答应了,原本也不过就是一顿饭的事儿,没想到那孩子吃面时一个不小心噎住,就这样活生生的噎死了!
林如海虽是打杀了所有侍候的人,但无论怎么做也换不回孩子的命,侍妾失子之后也得了失心疯,竟然指责是贾敏善死孩子的,贾敏本就是个心思敏感之人,正伤心着孩子之死呢,那听得了这话,郁闷之下,竟然把自己给闷出病来了。
这一团乱帐,林之孝的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只能将事情略说了说。
贾母不悦怒道:“这林如海是怎么管家的?宠妾灭妻,也不怕御史告上他一本。”
说着,便要贾赦下帖子给几个老亲家,让人连络御史,好好告上林如海一状。
“我的娘啊,你且歇一歇吧!”贾赦不客气道:“你忘了林如海可是兰台寺大夫,这御史台就是他管的,你叫他手底下人告他的状?你是觉得咱们的银子够多,多到让他们不要自个的前程了吗?"
这御史告状也是得看人的,像林如海这样的,给御史十个胆子都不敢,倒是像老太太这般的,说不定御史一戳一个准。
况且要告人宠妾灭妻,也得讲证据啊,这家都是敏妹妹管的,这叫那门子的宠妾灭妻!?至于林如海是不是多睡侍妾少睡正室,这……这叫人怎么查?即使查到什么,也没人有脸说啊。
贾母被气的一哽,怒道:“难不成咱们什么都不管,白白的让你妹妹受气吗?”
贾赦晒道:“林如海何曾给她气受了?至于那侍妾……一个疯婆子的话都记在心里,怨得了谁。”
林之孝说的含糊,不过他素来了解贾敏的性子,倒也猜出了几分,贾敏本就是个眼睛里不容沙子的性子,套一句环哥儿常说的话,贾敏就是活脱脱的恋爱脑,要不是为了林家血脉传承,她断是不可能让林如海纳妾。
要是林如海有了儿子之后,和侍妾离的远远的也就罢了,偏生按林之孝家的所说,林如海之后也没少睡侍妾,甚至还心疼起侍妾,让她们母子俩用了一顿团圆饭,在贾敏看来,这就是变了心。
没了夫君的心,儿子也没了,再加上那侍妾一激,这不就生了病吗,按他看,也是妹妹心思太重了点,要是贾敏和他一样心大些,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没这事了。
贾母大怒,"贾赦!!!"
贾环在一旁看的暗暗汗颜,怪不得贾母和贾赦这个长子感情不好,就贾赦这嘴,贾母跟他能好才怪。
他看买有些疑惑,贾叔每每赚弃贾取嘴吴,可如今看来,贾赦这嘴也没比赏此好上几分,兄弟俩可说是半斤八两,各有各的臭法,莫非这是荣国府的遗传?如果是这样的话,怪不得他学不会了。
眼见母子两人吵的厉害,越吵越远,都快翻到十年前的老帐了,贾环连忙开口缓颊道:“老太太,咱们是不是该送个太医给敏姑姑看看呢?"
他装作天真无邪的模样续道: "王太医的脉息极好,不如请他给敏姑姑瞧瞧?"
不得不说,这世上最好的东西都在帝王家,医生也是如此,苏州虽是繁华之地,但那里的大夫恐怕还是远远不及太医院里的太医。
贾环这一说,贾母也想起了自个女儿的病情,“环哥儿有心了。”
她顿了顿叹道: "苏州那儿也有得是好大夫,况且王太医贵为太医, 岂是咱们请得了的。"
即使是当年老太爷在世之时,偶然在东北生了病,她们也求不到太医给老太爷瞎上一瞎,更何况现在呢。
想到此处,贾母的脸色不由得灰败,虽然这阵子为了给她过寿,整个荣国府里热热闹闹的,好似又恢复了往日老太爷仍在世时的荣光,但这如同镜花水月一般,终究都是虚的,他们荣国府终究是不如以往了。
贾环摇头晃脑,像个小大人般似的说道:"即使请不了太医,那送些京里有名的大夫也是好的,再不送点同仁堂的成药也成,总得让敏姑姑知道老太君是挂心她的,不然敏姑姑一个人在苏州,周边也没个亲人,不知道有多孤单寂寞呢。”
贾敏这病说到底都是想太多想出来的,贾敏本就是个心思敏感的人了,没个亲人在身边劝解,只会越发钻牛角尖,可惜这年代不时兴旅游业,苏州离京城也着实太远了,不然让贾敏回娘家一趟,让贾赦骂上几句,说不定这病也就不药而愈了。
贾环这话虽有几分天真,倒也提醒了贾母,她微微沉吟,要不是大寿在即,这事又关系到荣国府接下来几年的安危,她还真想让琏儿跑上一趟,代她去瞧瞧贾敏。
不待她说话,贾赦明白她心思,主动道:"待老太太的大寿过后,我亲自带着琏哥儿去一趟苏州便是。”
这段时日到处拜访老亲,他这才察觉不只是荣国府,其他的四王八公之家的处境也没好到那去,大伙都是半斤八两,在这情况下林如海这唯一还在朝堂上的姻亲就份外重要,如果敏妹妹当真是小病也就罢了,如果敏妹妹的情况不好,他少不得得及早做些打算。
贾母冷哼一声,"你!?你别把敏儿给气坏就不错了。"
嘴上虽是骂着,但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好歹贾赦心里还是有着贾敏这个妹妹的。
正当众人商量间,王夫人突然开口道:"离大寿还有大半个月呢,要等做完寿再去,未免有些晚了。"
贾赦眼眸微冷,这次的大寿不只是要展示荣国府里人脉的实力,也是让人知道谁才是真正的荣国府的当家人,他岂能在这种时候离开,莫非王氏到现在还对荣国府不死心?
贾政皱眉,"王氏,你胡闹个什么,这府里上下怎么离得开大哥和琏哥儿。"
他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要他自甘堕落跟那些胸无点墨的纨?子弟往来,他委实做不到。
“夫君,你们误会我的意思了。”王氏缓缓解释道:“虽说大寿在半个月之后,但此行去苏州,少说也要大半个月的路程,姑奶奶在病中,病人向来多思,说不定会钻了牛角尖,反而伤了身子骨,要是早些让人去瞧瞧,好生宽慰姑奶奶,说不得到时不药而愈也不定呢。”
众人琢磨间,王夫人又道: "眼下大寿在即,大哥和琏哥儿自是不便前去,妾身便想提议让环哥儿去这一趟。”
“环哥儿!?”贾母微微皱眉,“环哥儿还是个孩子呢,能顶得上什么用?”
虽说环哥儿聪慧,但他还是个孩子呢,能做得了什么,到时不劳烦贾敏照顾他就不错了。
王夫人笑道:“正因为环哥儿是个孩子,这才是最最方便的啊,到时环哥儿可以伺奉在姑奶奶身边, 岂不是比大哥和琏哥儿隔着帘子远远的问上一句强些呢。
再则,环哥儿素来仔细,先前兰哥儿的事也是环哥儿先察觉了,这才免了兰哥儿残疾之苦,说不定环哥儿在姑奶奶那儿也能瞧出什么不对呢。”
贾母微微沉吟,王夫人这话倒是在理,环哥儿虽小,但小也有小的方便,要是贾赦和琏哥儿去了,即使是亲兄妹、亲姑侄,按着礼法也不便时时见面,偶尔说上一、两句,能顶得什么用,还不如环哥儿能时时在敏儿膝下,陪敏儿说话解闷呢。
再则,她心里也有几分怀疑,贾敏出嫁前虽然看似瘦弱,但实则身子骨极好,怎么嫁到林家后一直不曾开怀,甚至还为了求子而坏了身子?环哥儿向来细心,说不真能发现一二也不定,只不过如此一来,环哥儿怕来不及参加她的大寿。
她倒也不是非得要把儿孙拘在身边之人,只不过她本打算在这次大寿上略略抬拾环哥儿的身份,如今只能做罢了。
贾赦狐疑的打量着王夫人,所谓姑嫂是天敌,王夫人以往和贾敏虽然不至于闹到你死我活,有你没我的地步,但姑嫂之间也是面和心不和,如今王夫人竟然会帮着贾敏着想,简直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有诡异,内里肯定有鬼。
更让他疑惑的是,王夫人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着实不像她能说出来的话,但瞧王夫人身边也没多什么眼生之人,也不知道她这话是从那学来的。
王夫人查颜观色,一看到贾母的神情,便知道贾母有所意动,连忙又问贾环道:“环哥儿,你可愿去苏州陪陪你敏姑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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