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侧福晋有助攻系统/清穿系统:穿成人人羡慕的侧福晋(雪上等夜人)
一阵阵安神的熏香散发在殿内四周,钮祜禄柏雪坐在榻上,手撑在桌子上,双眼微合素手支着额头。
柳枝坐塌下,给自家主子轻轻捶着腿,嘴里轻而缓说着担忧的话。
“如今忠勇郡王封亲王,这宫中怕是贵妃娘娘的天下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她忧心问:“娘娘,你说皇上会立忠勇亲王为太子吗?”
钮祜禄柏雪缓慢睁开眼,眼中漫不经心的,“太子?”
“立了太子又怎样?”
先皇立的太子下场如何?死了,便是那些年长的皇子也都圈禁的圈禁,断绝关系的断绝关系。
谁说太子、长子就一定会笑到最后,便是恭郡王也不一定,谁知道皇上会活多久。
至于四贝勒五贝勒,一个无心皇位,一个后院只有一个福晋。
也不知道贵妃如何想的,竟然让五阿哥只守着一个福晋。
这倒没什么,让她奇怪的是皇上竟也不曾说过什么。
柳枝也想到了曾经的废太子,她迟疑道:“可是就算没有忠勇亲王,还有恭郡王,四贝勒、五贝勒……”
钮祜禄柏雪斜了她一眼,淡笑道:“你说如果皇上像先皇一样,那么迈入中年的他们会不会像仙逝的废太子一样?”
“而本宫的弘历小他们哥哥那么多……”
她只要稳住,不让弘历结交党羽,让弘历多亲皇上些,那么今后的事情是怎样的都不一定呢……
柳枝恍然大悟,“还是娘娘想的周到。”
钮祜禄柏雪并未被她捧的沾沾自喜,她虽然是这样预料,但她的位置还算处于低下的。
而贵妃那边的优势宛如一座大山,说倒是不容易的。
除非天不满意了。
让山崩塌了。
还有当初一事,因为南鸳那贱婢,害得皇上直接将她禁足,她是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禁足了,后来从南鸳的死和太医的诊治,加之从苏培盛口中偶尔得知一点。
她分析过后才猜到是南鸳那贱人害了她,以至于后来皇上只在潜邸时宠幸了她两次之后,就没再碰她了。
而那两次是她冒着被冻死的风险才得来的。
好在天是可怜她的,赐给她一个皇子。
如今她虽住延禧宫,离皇上的养心殿也远,但只要她有儿子,也不是没有可能像太后一样坐上那个宝座。
“明日弘历下学之后,让他来本宫这里一趟。”
昏暗的烛光下,女人脸上明明灭灭,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柳枝只抬头看了一眼,便低下头了,“是。”
星月而落,日阳而出。
次日申时。
白云蓝天,微风徐徐。
宫墙的甬道中央,一个生得眉如墨画的少年走在红墙金瓦的甬道之间,少年身穿青色长袍,头戴小帽。
他的身后跟了几个太监,其中一个落后他一步。
此少年正是已经十二岁的弘历。
他偏头问了一句:“你可知额娘找我所谓何事?”
小太监李玉挠了挠头,“奴才也不知。”
弘历见状,也不问了。
刚行两步,拐弯处迎来一个剑眉星眸,气势刚健的男子朝他这边走过来。
他顿了顿,很快想起这位是谁了。
这是常年不曾相见的大哥,因他幼年时,额娘不让他到处玩,故而几乎没见过这位大哥,后来只得见过一次,大哥就出征了。
再后来大哥回来,他年长了能入上书房了,回家时偶尔能遇到,然而没过几年大哥又出征了。
可以说,他自小是听着周围人崇拜大哥的话长大。
不过其中并没有他。
不过——
对方是他努力的目标。
因为那样,才能多得皇阿玛的关注。
眼看快到跟前,弘历自行上前几步,拱手行礼:“大哥。”
弘显停下脚步,一时还真不记得这是八弟还是九弟,他对两个弟弟的印象少的可怜。
小喜子见王爷不说话,便猜到什么情况了,凑到自家王爷耳边小声提醒:“这是八阿哥。”
弘显眼眸微动,淡淡点了点头,“八弟,你这是去哪?”
弘历手紧了紧,随即又松开,“回大哥,弟弟正要去额娘那里。”
弘显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是真正想知道对方去哪,“那你去吧,我也得回府了。”
弘历又拱手:“那弟弟先去了。”
说着微微低下头,绕开弘显,步伐微快地领着自己的小太监走了。
弘显视线跟着他的背影转过头,看着那明显越来越快的步伐,挑了挑眉,“本王有这么可怕吗?”
小喜子笑道:“王爷你在沙场中征战多年,浑身散发着不怒而威的气势,八阿哥年少,难免有些紧张。”
弘显了然,他十几岁的时候面对不怒而威的人也有过紧张。
想着,不由笑着摇了摇头。
曾经别人让他紧张,如今他竟也有让人紧张的时候。
那厢,李玉直到看不见弘显,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小声道:“没想到这忠勇亲王气势这么可怕。”
他是话都不敢说一句,甚至手都在发抖,生怕亲王喊他,那样他估计会失仪吧。
不过好在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人,亲王怎会注意到他。
还是他主子厉害,从头到尾声音平稳。
作为主子身边的大太监,可不能这么没出息,还是得练练胆子。
钮祜禄柏雪正刺着绣,上面是一朵牡丹,牡丹花红叶绿,甚是娇艳。
柳枝夸赞道:“娘娘的牡丹绣的栩栩如生,仿若真是一朵盛开的牡丹,是奴婢绣上多少年也不及的。”
钮祜禄柏雪看了她一眼,没接她的马屁话,轻轻一笑转而说:“柳枝,你可知本宫为何喜爱牡丹?”
柳枝想都没想,就嘿嘿一笑说:“娘娘常念叨刘禹锡的牡丹诗,其中后两句尤甚,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想必是因他的诗而喜吧?”
钮祜禄柏雪轻抬眼眸,手中的针线也停下来,她淡淡一笑,“不全是。”
“牡丹乃花中之王,只有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才配得上它的形容,本宫……”
话音未了,就有个小宫女到门口传话。
“娘娘,八阿哥到了。”
钮祜禄柏雪收住了话,脸上的笑多了些,刚将手中的刺绣放下,弘历就进来了。
少年在离榻一米之外停下,“儿子拜见额娘,不知额娘找儿子何事?”
钮祜禄柏雪瞟了他一眼,佯装不悦,“怎么,额娘见自己的儿子一定得有事才可以见吗?”
弘历忙道:“儿子并无此意,只是想着额娘叫儿子来定是有事吩咐,便出口就问了,是儿子的不是,额娘莫要生气,若气坏了身子,儿子就就是千悔万悔……”
“行了。”钮祜禄柏雪笑着打断了。
她很是满意儿子对她的关心,而她也享受这种关心。
“额娘并非真生气。”她招了招手,“快过来坐。”
“柳枝,去倒茶来。”
柳枝福身:“是。”
弘历上前在隔小桌的一旁坐下,余光看到桌上的刺绣,他赞道:“额娘的刺绣愈发精进了。”
钮祜禄柏雪听到脸上却没有笑容,反而神色黯了下来,“你皇阿玛一年都不来看额娘一次,便是来看过,也是你幼年时,他来过几次。”
“额娘无事,不做这些打发时间,这日子就更难熬了。”
弘历握紧了拳头,抿唇不语。
钮祜禄柏雪自顾说着:“钟粹宫如日中天,宫里所有人都赶着巴结,延禧宫偏僻,又离甬道近,来往的宫人却从未停下脚步,甚至有时候柳枝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候,那些人总拿最差的过来。”
“这深宫难熬,额娘盼着有一日你能出息,那么额娘也就有指望了。”
说着她懊恼拍了拍脑袋,“真是的,你素日功课多,额娘好不容易见你一面,却说了这些没用的。”
弘历眼眸划过一抹坚定,他拳头紧握,“额娘放心,儿子一定会为你争光的。”
钮祜禄柏雪似不在意笑了笑,“你别太当真,额娘最盼望的就是你平安,也希望你孝敬你皇阿玛。
就算不来看额娘也无事,但要像你皇阿玛孝敬你皇玛法一样,那样你入了你阿玛眼,对于你的将来,额娘也就放心了。”
弘历不语。
皇阿玛心中眼中只有几个哥哥,便是只比他小两三月的弘昼,也比他更得皇阿玛心一些。
而他算什么。
虽说天家无父子情,可皇阿玛来看他的时间委实太少了些。
钮祜禄柏雪见他不说话,也不再说这个,转移了话题,“你可吃了饭?若没吃,陪额娘吃过饭再回去吧。”
弘历回神,“是。”
三月正是桃花盛开之际。
这日,天气晴朗。
宋淑柔带着佛尔果春和婧姝前去给太后请了安,吃过午膳后,佛尔果春便抱着太后的手臂撒娇道:“皇玛嬷,今日风暖日丽,御花园的桃花和杏花开了一些日子,如今正是娇艳的时候,咱们去赏花吧?”
似是担心老太太不去,佛尔果春又说:“再过几日入了四月,桃杏也会随之凋谢,此情此景,皇玛嬷若不去观赏,且不可惜?”
婧姝也上前拉着老太太的袖子,软糯的声音附和说:“皇玛嬷,三姐姐说的对,去嘛,好不好?”
宋淑柔不由一笑,太后自年龄大了之后越发不喜动了,她常说多多走动可锻炼身子,也能少生病。
佛尔果春怕是听了进去。
也是,德妃宠这妮子,有什么吃的玩的,只要这妮子想要,不用说,只多看一眼,德妃就送了她。
祖孙的爱都是你来我往,方可长久。
乌雅氏也被磨得不行,她是个懒得动的,可两个孙女都出动了,她如何好辜负她们的心意。
她无奈又宠溺地连连说道:“好好好,咱们去看看这些娇嫩的花。”
宋淑柔亲自上前扶着,加上宫人一大群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去御花园散步了。
来到御花园,佛尔果春仿佛一只放飞的蝴蝶,步伐轻盈地飞舞着。
她玉手捏着一枝桃花,有只胖嘟嘟的蜜蜂正在花朵中撅着屁股奋力采蜜,她顿时看乐了,“皇玛嬷,额娘,你们看,有蜜蜂来采摘花蕊了。”
抬手就折下这枝桃花,可她手一动,蜜蜂就吓得飞走了。
她懊恼轻呼一声:“哎呀。”
“它跑了。”
宋淑柔扶着太后上前,打趣道:“你这辣手摧花的本事没变啊。”
太后有些惊讶:“这又是从何说起?”.
佛尔果春脸颊微红,连忙说:“哪有,女儿只是喜欢它才折取的,若是女儿不喜欢,看都不看它一眼,更何况是折它……”
宋淑柔不理她,笑着和太后说:“太后您不知道,这丫头幼时就喜欢折这些红梅桃花啊,如今大了,还有这习惯,臣妾笑她摧残了花呢。”
太后笑眯眯赞同点了点头,“的确配得上这称号。”
佛尔果春轻轻跺了跺脚,不依道:“皇玛嬷……”
太后见孙女急了,连忙改口:“这花能得和玥的喜爱,是它的荣幸。”
宋淑柔:……
果然宠爱的亲孙女就是好啊,可以撒娇任性。
这边正说着呢。
那边迎来了几个人,远远见到宋淑柔一群人,几人脚步顿了一会。
这些人不是别人,正是钮祜禄柏雪,她见今日日头好,便带着自己的宫婢出来赏花,可哪知看到太后和贵妃一群人。
她脚步就停了下来,说实话,她并不想面对太后和贵妃,可若她走了,被人发觉,到时候给她定个大不敬之罪……
这可不是她不想拜见就不拜见的。
没思考多久,钮祜禄柏雪就扬起浅浅的笑容,上前行去,那边宋淑柔看到到了钮祜禄氏,笑容淡了淡,轻声在太后耳边说:“太后,熹嫔过来了。”
太后这才和孙女的说笑中抽出来,朝对面的几人看过去,不过她年龄大了,也看不太清。
只能隐约看到几个人影走过来。
其中一个出声行礼:“臣妾给太后娘娘、贵妃娘娘请安。”
乌雅氏因嫌嫔妃们打扰她清净,所以下令不用妃嫔去给她请安,后来贵妃带着孩子来看她,她默许了。
是以,她对钮祜禄氏的样貌没什么印象。
她眯着眼仔细瞧瞧,“你是弘历的生母?”
钮祜禄柏雪低了低头,“是。”
太后淡淡“嗯”了一声,“起来吧。”
钮祜禄柏雪起身笑道:“臣妾不知太后和贵妃还有两位公主在此赏花,若有打扰,还请太后恕罪。”
太后摆了摆手,“无碍,你退下吧。”
钮祜禄柏雪眼眸微垂,“那臣妾告退。”
福了福身便领着自己的宫婢低头走了。
佛尔果春见她走了,才笑嘻嘻开始说话,太后的笑颜又重新展开。
远远地,还能听到少女的欢笑声和太后宠溺声。
柳枝扶着钮祜禄氏,有些不平道:“娘娘你也是去赏花,就因太后的一句话,你就不能赏了。”
“同样是皇上的妃嫔,太后为何只喜欢贵妃——”
钮祜禄柏雪偏了偏头,提醒地说了声:“柳枝。”随后抬手将身后的几个宫婢挥退远些。
等周围只有她们两个,她才淡淡开口:“以后说话注意些,本宫知道你不平,本宫何尝不是呢?不过的确也是她贤贵妃该得的。”
“贵妃子女多,个个会哄太后开心,且皇子公主们又得皇上喜爱,太后便是为着皇上,也会对这些皇子公主多些喜欢。”
“只可惜本宫没那个命。”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太阳有些刺眼,她用手挡了挡。
真好的太阳啊……
照的身上暖洋洋的。
柳枝连忙道:“有八阿哥在,娘娘的福气在后头呢。”
“八阿哥再过几年就成家了,到时候娘娘可以让八福晋来陪着娘娘,娘娘就不孤独了。”
柳枝是明白主子的,她们这些奴才再怎么陪着娘娘聊天,那都不能彻底陪主子解闷。
钮祜禄柏雪失笑:“你想的太远了些,至少还有两三年的功夫呢。”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心情,露出一抹笑道:“急躁易生事端,也容易做出祸事,弘历才十二岁,总有一日……”
她后面的话未全说出口,转而淡声说了两句:“本宫不急,本宫等得起。”
雍正元年很快过去。
雍正二年已至。
八月初,宋淑柔被册封为皇贵妃,雍正遣官前去祭告太庙……
册封皇贵妃,所有人得知的反应不一样,有人震惊,有人欢喜,有人嫉妒,也有人不甘。
皇贵妃摄六宫事啊。
钟粹宫。
宋淑柔身穿皇贵妃冠服,胸前戴了朝珠,头戴朝冠,红色的帽上有着金凤与宝珠,整个人浑身华丽贵气不已。
白芷、白茵她们在一旁候着,翡翠给自家主子化着妆容,眼中满是喜悦,不觉笑了,“娘娘,奴婢真高兴。”
“奴婢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亲眼看着娘娘从格格一步一步到皇贵妃,奴婢真的做梦都没想到,奴婢很开心,能见证陪伴娘娘的成长。”
宋淑柔正被这身压的不舒服,听到她这话,动了动肩笑道:“本宫有你们的陪伴,也是本宫之幸。”.
有个好的主子不容易,这话用在她这何尝不是,有个忠心的奴婢,也是幸运。
这一日,宋淑柔是痛苦又快乐的。
痛苦的是她穿着几十斤的衣服朝冠,一大半的时间还要接受宗室勋贵命妇的拜见。
快乐的是站在权力顶端,除了太后与皇上,所有人都对她而拜,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没有人敢摆着脸,几乎都得端着恭敬的神色。
宋淑柔也真正感受到权力的感觉,难怪没人不喜欢权力,她所到之地,所有人皆面含恭敬行礼。
而这些是她以前想不到的,因为那个时候是她对别人行礼,尤其是作为侧福晋的时候。
到宫里见到一个比她身份高的就行礼。
而她这样的侧福晋多得很,可想而知,她要行多少礼。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时间来到了雍正四年。
今年将举行雍正登基后的第一个大选。
除了为后宫增添新人,还有给皇子宗室选福晋侧福晋等等。
当然,还有一件事宋淑柔挺无言,那就是佛尔果春十七了,皇上还没有嫁女儿的心思,甚至扬言说,他的女儿是公主,作为公主便是十八岁再出嫁也不迟。
佛尔果春更是喜得不行。
甚至太后都高兴。
算了,的确,她的女儿在古代十八岁虽然是晚嫁了点,但和玥是固伦公主,金枝玉叶,当然不愁嫁。
不过她得多看一看哪家好。
现在主要的是选秀之事。
选秀是一件麻烦又累人的事。
宋淑柔主要操办,最后将留下的秀女花名册交给胤禛,由他来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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