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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无常大人她铁树开花了(习习成羽)


“孟婆,我好热,有没有什么可以降温的水,给我喝一口。”
孟婆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目光打量着桃夭夭。
片刻后。
孟婆笑了,“降温的水倒是没有,忘情水倒是有,你要不要喝一碗?”。
现在的桃夭夭,像极了自己当年。
“我喝忘情水干嘛。”,桃夭夭撇了撇嘴,走到一旁,坐在了奈何桥的护栏上,用手给自己的脸扇凉风。
孟婆调侃道:“出什么大事了?”。
桃夭夭六魂无主地回道:“我堂堂阴司黑无常,竟然偷了别人的东西。”
孟婆笑道:“偷什么了?”
她走到桃夭夭身旁一同坐在了护栏上,同时用胳膊撞了她一下。
孟婆挑眉坏笑道:“是不是……偷着浪了?”。
咔嚓一声,桃夭夭宛如被雷劈了一下,她震惊地看着孟婆。
卧槽~~
有经验的女人们都是这么直白的吗?
桃夭夭的脸更烫了,“乱说!我连什么是浪都不懂。”
孟婆摇头,“浪这种东西啊,向来是无师自通,不用懂不懂,随着心意做就是了。”
桃夭夭倒吸一口气,被人看穿的感觉很糟糕。
孟婆这个鬼精,太可怕,此地不宜久留。
“我,我还有事,还得去十八层地狱办事。”
话音未落,桃夭夭便跑下了奈何桥。
十八层地狱里。
那亡魂陈苟还被绑在铜柱之上,此时已经被折磨得不成鬼样了。
他耷拉着头,连嘶吼喊痛的气力都没有。
这地狱是个好地方,一进来,桃夭夭脑子里那与白明轻吻缠绵的画面,便被丑陋的众生百态给冲得烟消云散。
桃夭夭走到陈苟面前,冷眼瞧着他。
“杀你的人长什么样?”。
陈苟缓缓抬起阴狠的眸子,恶狠狠地看着桃夭夭,“怎么,现在想知道?”。
桃夭夭沉默,等着他继续说。
谁知陈苟露出一抹阴鸷的笑,“我现在又不想说了。”
桃夭夭若无其事地笑着回道:“没事~~现在不说就不说呗。”
桃夭夭嘟了嘟嘴,目光狡黠,一脸坏笑。
“正好本大人有些无聊,带你玩玩,十八层地狱,全层体验游!免费的,我给你当导游!”
桃夭夭眨了一个WINK,周围场景骤然变幻。
“第一层,拔舌头,我最喜欢玩这个。”,桃夭夭皱了下鼻子笑着,甚是调皮,“鬼差,给我上钳子。”
“第二层,剪指头,剪起来很治愈哦!”,桃夭夭晃了晃手里的剪刀,那陈苟的亡魂拖着长长的舌头,只看了一眼,就被吓晕了过去。
第二次地狱门口,两个鬼差听着里面一声声的惨叫,不由地泛起了嘀咕。
“桃大人这是怎么了,有些日子没来虐鬼了,还以为转性了,怎么今日又开始了?”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呗!估计这段时间憋坏了。”
“第三层……..”,还未等桃夭夭说完,被折磨得不堪的陈苟便求饶道:“我说,我说……”
“哎呀~~说这么早干嘛?本大人还没玩够呢!”
“……”
她是真的在玩啊!

桃夭夭折磨完陈苟后,一身轻松地回到了草月殿。
一看到在殿内来回踱步的白明,桃夭夭就瞬间石化在了门口。
昨夜的场景再次浮现在脑海之中。
桃夭夭喉咙微动,有些意犹未尽。
白明注意到桃夭夭回来了,便急匆匆迈步上前,“桃大人,怎么办,我的狐魅珠丢了,怕是昨晚跟……”。
话说到一半,白明感受到了狐魅珠的气息近在咫尺。
怎么……在桃夭夭体内?
白明直直地看着桃夭夭,张了几次嘴,可话到嘴边又都咽了回去。
昨晚的事,只记得被毕萝纯灌酒,之后的事就……喝断片儿了。
而桃夭夭心里也是百转千回。
她堂堂一个几千年的黑无常,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绝不能让白明知道自己偷吻了他,做女鬼……更是要矜持的。
桃夭夭做贼心虚,反客为主,虚张声势地凶道:“你那什么破珠子,怎么老往别人身体里跑?”
“知道自己的珠子管不住,你就安分点儿。”
桃夭夭拿出一脸愤愤然的样子。
“都不是我说你,你昨天把我当成毕萝纯,又吻又亲的,结果怎么样?你那破珠子又渡给我了。”
白明倒吸一口冷气,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干出这种事来。
白明苦着脸,愧疚地问道:“当真?”
桃夭夭倒是坦然得很,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点头道:“恩,真的。”
“对不起,桃大人,白明甘愿受罚,任你处置?!”
“那我罚你……不许跟毕萝纯说话。”
白明的头点得跟波浪鼓似的,“没问题。”
“还有……”,桃夭夭鼓了一下腮帮子,又泄了一口气,嗫喏道:“你这珠子……怎么办?也不能一直放我这儿吧?”
白明不自知地抿了一下唇,“的确,是要拿回来。”
桃夭夭咽了下口水,手背在身后,紧张得抠着手指,“那你……快点拿回去。”
白明点头,“好,桃大人,那……白明就对不住了。”
“没关系,快点吧。”,桃夭夭表情洒脱,显得一点都不在意似的。
白明走进,捧起桃夭夭的脸颊,目光交错间,电光火石,白明紧张得手心都在冒汗。
他慢慢探下头,庄严而慎重地想要吻下去,取回他的狐魅珠。
“桃大人,白大人,我们回来了!”。
关键时刻,四叶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桃夭夭一下子把白明推出了半丈远,随后装模做样地四处摸着殿内的摆设。
桃夭夭捻了捻手指,“这怎么这么多灰?”。
进了殿内的四叶走到桃夭夭身旁,迷惑道:“啊,有灰吗?咱们阴曹地府哪来的灰?”。
半丈外的白明收起略有些慌张的神色,负手上前,“桃大人说有就是有。”
“你们都买什么了?”
为了缓解尴尬,桃夭夭冷眉冷眼地看向钟良手里拿着的小玩意儿。
还未等四叶跟桃夭夭炫耀,草月殿内,桃夭夭就像是被火点燃的纸页一般,渐渐化成烟灰飘散开来。
顷刻,便消失在了白明眼前。
下一秒,桃夭夭便一袭黑纱长裙地出现在了郝俊家的客厅里。
客厅的窗帘挡住了晨曦,电视里一位女主播报道着晨间新闻,屋子里充斥着浓郁的沐浴露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烟火味。
郝俊一脸痞笑地坐在餐桌前,手里摆弄着打火机,身下放着一沓召唤符。
“早啊,桃夭夭。”
桃夭夭白了他一眼,走到他的对面坐了下来,冷声命令道:“叫我桃大人。”
“吃早饭吗?”
郝俊推了一盘早餐到桃夭夭面前,只见那盘子里有一个煎鸡蛋,还有一片烤得焦脆的吐司。
桃夭夭表情疏离寡淡,一言不发地摇了摇头。
郝俊似是想起了什么,一本正经地说:“哦,对,我晓得了。”
他赶紧起身,跑到里屋翻箱倒柜地找什么。
片刻后,他拿着三根香出来了,他将三根香插在了面包上,用打火机点燃。
“差点忘了,你们阴间里的人吃饭,是要有仪式感的。”
你个神戳戳~~
桃夭夭盯着那直直升起的三缕烟,气得没了脾气。
算了,她一个几千年的无常跟一个活人较什么劲!
“我问过了,陈苟死前的确遇到过凶手。”
“他跑步时,迎面跑来一个穿着黑色卫衣的人,帽子有些大,遮住了脸。”
“那人撞了他一下,被撞之后陈苟左胳膊上就有点疼,当时没在意,死后才知道自己是被那人打了一针毒剂。”
“他说那人身高比他略微矮一些,170cm上下,身材偏瘦,有跟他说过对不起,但是声音压得很低,很轻的一声。”
郝俊表情认真严肃,“陈苟就说了这些?”。
桃夭夭点头,不耐烦地道:“不然呢,还能说出个花儿来?”。
“好吧……那就谢谢桃大人。”,郝俊推了推餐盘,劝道:“桃大人吃点吧。”
桃夭夭看着盘子里的吃食,想起了昨晚被白明用结界护着的那盘糖醋鱼。
没吃到,真是可惜了。
是日上午。
警局内,郝俊坐在办公桌前继续分析着J.K的案子。
小鹏突然进来说道:“郝队,强子那边有了一点线索,找到了J.K射杀王清河的那间屋子。”
郝俊起身,“帮我叫下冷教授。”
“是。”
郝俊刚出去又折身回来,“对了,筛选J.K嫌疑人时,缩小身高范围,165~170。”
“知道了,郝队。”
半个小时后。
一栋年份较久的家属楼内。
郝俊与冷月前后进到了一个老房子里。
强子上前,开门见山说明情况。
“王清河的家是正对面的四楼。”
“从法医给的尸检报告来看,J.K是从高处射杀,按照这栋老楼的举架高度来看,最佳射击高度应该是……五层。”
“但是五层是长居住户,而这个六层却是房东常年往外出租的房子。”
“我跟房东联系过了,正巧上个租户前个月退房,没过几天便有名女子租下了这个房子。”
“但是,那个女子交下定金,说要去外地出差,等下个月再搬进来,所以,这个房子便一直空着了。”
“可是从房间的痕迹来看,这里显然是有人住过一段时间,虽然不是百分百确定,但我们推测可能是J.K。”
郝俊来到阳台,看向对面楼王清河生前住的房子。
站在这里,他能想象得到J.K垂眸俯视,带着一种睥睨众生的目光,观察着王清河的一举一动。
王清河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出门,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熄灯睡觉。
什么时候……最便于他动手。
郝俊转头看向身旁的侧写师冷月,问:“冷月……,你怎么看?”(哈哈哈哈,烂梗!ㄟ(▔,▔)ㄏ)

“第一种,这房子是J.K租的,但是很容易暴露,可能性不大。”
“第二种,这房子不是J.K租的,是他无意间发现这间房子无人居住,撬门进来对他应该不是问题,所以,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不管是哪种,J.K都是根据具体情况来计划谋杀的。”
“若不是恰巧这房子在出租,他杀死王清河的方式就会是另一种了。”
冷月若有所思地喃喃道:“J.K的心思真的很细。”
郝俊点头,“但是任何一种可能性都不能放过。”
郝俊转头唤道:“强子,你去跟房东了解下那名女租客的信息。”
强子回道:“已经问过了,说那女租客当时着急去外地出差,只是给她交了定金,随便写了个定金条,钥匙都没来得及拿,就匆匆离开了。”
“那女租客有留电话吗?”,郝俊继续问道。
“有,已经让局里的同事去查了,电话打了几次,但是暂时都无人接听。”
一旁,冷月从阳台回到屋里,环视着整个房间的摆设。
冷月皱了皱眉头,转头问强子:“房间里的东西你们都动过了吗?”。
“没有,目前只是在做指纹和脚印采集。”
郝俊走到冷月身旁,好奇地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
冷月仔细地环顾着房间里的每个角落。
这是个两室一厅的老房子。
冷月走到主卧,推开房间,里面有一个衣柜,还有一张大床,床上铺着床单和被褥,棱棱角角,铺得异常利落。
冷月又走到次卧,次卧里有张单人床,床上的床单被褥随意地堆在了一起,地上散落着吃过的零食包装袋。
冷月又走到厨房,厨房里没有厨具,却在墙上贴着一排的纸张,还有若干张彩色便利贴。
那纸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一片,文字符号异常奇怪。
郝俊上前仔细打量着那一张张的纸,表情更加迷惑,“这……写的是什么啊?”
“我怎么一个都看不懂,外星文?”
冷月看着墙上的纸,起初表情困惑,可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撕下了一张,径直走向卫生间。
郝俊紧跟其后。
冷月拿着那张纸,照向镜子。
“这是镜像文字。郝队,你看!上面写的是英文。”
冷月努力辨识着镜子里的那一行行字。
“虽然写得有些潦草,但大致内容看下来,这上面记录的应该是王清河的日常作息,J.K在摸索他的出行规律。”
郝俊倒吸一口冷气,侧了侧头,一脸的难以置信,“竟然有人这么写字,脑子转得过来吗?”
冷月笑了笑,“达芬奇就这么写字,这种人基本上都是左撇子,空间思维易于常人,对我们来说写镜像文字很难,但是对他们来说,则很…..顺手。“
冷月再次回到客厅,只见客厅里也是有的地方干净无一物,有的地方则是乱而无序,茶几上还散放着几张画,那画上有的是王清河,有的则是小男孩小女孩,还有阴郁的少女。
冷月放下手中的那几幅画,环顾着整个间屋子。
她总觉得,这个房间里同时住过好几个人。
难道J.K不是一个人?
看到冷月凝眉深思的表情,郝俊又问道:“冷教授,你是不是有什么发现?”。
冷月点头。
“之前我在给J.K画心理肖像时,就觉得有个地方一直想不通。”
“但是,刚才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那些疑问就都有了答案。”
郝俊紧问,“什么念头?”。
“J.K他不是一个人,他们很可能是一个杀手组织。”
“组织?”,郝俊难以置信。
“对,一个各有分工的小组织。”,冷雨目光烁烁,语气坚定:“他们性格各不相同,分工自然也不同。”
冷月带着郝俊来到主卧,“这位,有强迫症,东西都要摆放得整整齐齐,喜欢独处,偏理性。”
冷月又带着郝俊来到了次卧。“这位,性格邋遢随性,情绪不稳定。”
两人又来到厨房里,冷月指着墙上贴的那些纸张和五彩的便利贴,“这位,心思细腻缜密,善于精密策划,高智商,追崇完美犯罪。”
再回到客厅,冷月拿起桌上的那叠素描,“这位,会美术,死者现场出现的涂鸦,皆是出于这人之手,但是,他是个右撇子,从画风来看,沉闷忧郁,偏感性。”
冷月又捡起地上勾到一半的围脖和针线,调侃笑道:“搞不好,他们可能还有个保姆呢。”
冷月继续分析道:“有人负责制定周密的计划,有人负责执行杀手任务,执行任务的人不止一个,他们会根据对象的不同,安排不同的杀手出场。”
“他们当中有性格残暴,喜欢血腥的,但大部分制定计划的那个人,都会让性格低调,行事沉稳的那名杀手执行任务。”
“就是那个注射毒剂的?”,郝俊问道。
冷月点头。
“可能……也会两名杀手同行,比如,那名A籍华人李轩文被杀时,两名凶手是同时在场的。”
“还有第一次,那名叫王一的死者,家中墙上的画就是出于这个人的手,画里都透着一股忧郁的气息。”
“还记得J.K每次的留言吗?”,冷月意味深长地看向郝俊。
“记得。哈喽,你好,我是J.K,审判你的时刻到了。”
“那是头几次,陈苟的那次,他的手机短息里,写的是审判你的时刻就要到了。”
“多了一个要字!”,郝俊强调着。
“是的,一字之差,所蕴含的内容就多了。”,冷月将自己的推测一一道来,“从短信时间上来看,陈苟是在从家出来时收到的信息。”
“说明有人在暗中观察他,而杀手J.K要事先躲过所有监控,伪装成游客,埋伏在公园里,这是需要时间的,一个人不可能同时观察,又同时暗中埋伏。”
听了冷月的一番分析,郝俊也开始倾向J.K是一个杀手组织的论调。
但他同时又提出疑问:“那这么个杀手组织,赚的钱又都捐给了福利院,他们图什么呢?”。
冷月嘲讽般地回道:“图的是他们心中所谓的正义!”
郝俊愕然。
以恶制恶,何来的正义?
“若是多人行动,难免会有人因为疏忽,被监控拍到。”,郝俊言道。
冷月点头。
“强子,近一个月小区的监控录去拷贝一份,然后发给我。”,郝俊转身命令道。
“郝队……”,强子苦着脸,“小区的监控录像说是被人给删了,近一个月的记录都没了。”
冷月听后,与郝俊四目相对,表情亦是无奈。
J.K怎么会给自己留下把柄呢。
郝俊揉了揉眉头,只觉得这案子越办越复杂。
J.K都从一个变成了好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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