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功德大师 (Fahrenheit)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Fahrenheit
- 入库:04.09
贾珍此时胸膛心脏一阵乱跳,他嗓子都有点发干,“蓉哥儿怎么了?你瞧出什么来了。”
霍勉眯了眯眼,“老爷太轻率了些。为了东宫为难五皇子的门人,太草率了啊。”他摇了摇头,“将来这二位哪位走得远还难说得很呢。”说完他随意结了个手印。
贾珍他们几个不明所以,但心神全部被这个玄妙的手印吸引,一时之间脑子里全都是一片空白。
等贾珍几人回过味儿来,霍勉已然走远。
贾珍更是一头冷汗,而一股阴风……拂过……两腿之间,背后更是冰冷刺骨:须知现在可是初夏!
看珍大哥哥这模样,贾琏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东宫和五皇子哪位争先暂且不管,就算自家要再次参与夺嫡,不也是要先等等娘娘那边吗?万一娘娘生下皇子又该当如何?!尤其是圣上正值盛年,才四十不到!
贾琏的疑问简直溢于言表,而贾蔷很有眼色,赶紧告退冲着霍勉远走的方向……遁了。
贾珍自知该给堂弟一个解释,尤其是这个堂弟如无意外也会袭爵,在将来执掌荣国府,“这是王大人的意思。”
这个王大人必是王子腾,这在宁荣两府都绝无歧义。
原来如此!贾琏点了点头,轻声道,“二叔当日陛见谢恩后又专程去了趟东宫,只怕也是王大人的意思。”
兄弟俩面面相觑:让宁荣两府出头没什么,但要宁荣两府一起出头……王子腾至今没有什么表示,怎么能不让这兄弟俩多想?!
霍勉距离自己的院子不过数步的时候,发现贾珍的气运忽然稳固了下来:宁荣两府大不如前,王子腾自然也不会对宁荣两府一如往日那般敬重和倚重,更别说贾赦贾政贾珍贾琏全无高官经验,没有官场上尔虞我诈你死我活的经历,导致他们在~政~治~上相对天真又幼稚。
霍勉一眼就看得出:王子腾此时就把宁荣两府当炮灰。虽然彼此颇有情分,但……炮灰就是炮灰。
东宫颇为重视王子腾,看待宁荣两府的态度与王子腾相仿。
要是王子腾说啥贾珍就听啥,未免太小瞧这位贾家族长了,他的目的其实挺直接的:他要王子腾保举他为官。
勋贵做官其实也就两条路,科举或者保举。科举能做文官亦能为武官,但保举就多是武官了,而武官想高升那必须上战场捞战功……当然也有例外,圣上保举,比如贾政。
现在的宁荣两府基本不用肖想让圣上再保举一次,又与史家两位侯爷往来有限,王子腾可不就是最好的选择?
不过王子腾举荐贾雨村,而不是为贾琏这个侄女婿谋官,这事儿挺能说明问题了。
霍勉摇了摇头,对已经赶上来的贾蔷道,“老爷大失所望只怕也是桩好事。省得跟头蠢驴似的,几根萝卜就能让他被砍了吃肉。”
今天贾蔷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
霍勉安抚了下这个心乱如麻的小兄弟,“莫急,老爷似乎是想通了。”
贾蔷迟疑地问了一句,“真的?”
霍勉神秘一笑,“不想通也不行,晚上他会有惊喜的。”
贾珍只比圣上小五岁,平素又注重保养,但他这一天里全是愁事,心累身不累,到了晚上自然想松快一番。
如花似玉的美妾~玉~体~横~陈,贾珍再一次感受到什么叫“阴风穿身,如坠冰窖”……他忽然……那里不中用了!
第二天一早,霍勉刚起来就听小厮说老爷请了大夫来,又问他:大爷要不要过去瞧瞧?
蓉哥儿跟以往不一样……这事在宁府已然传遍,贾珍身边的丫头过来传话也是规规矩矩地过来请人。
霍勉听了并没立即回应,而是不紧不慢地洗漱吃早饭,更衣过后,才带着小厮往宁府正房那边走。
进了贾珍与尤氏起居的正院,霍勉假惺惺地打量了贾珍一回,又结了几个手印,才毫无起伏道,“老爷当有此劫。”说完转身就走。
贾珍这次直接砸了手边的瓷枕和脚踏。他倒并非直冲着霍勉而来,偏偏霍勉犹如脑后长着眼睛,广袖一拂,竟把那瓷枕与脚踏全都接在手里。
这一手……让整个正房落针可闻,尤氏更是惊呆到忘了假惺惺地抹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 红楼故事也相对要长一点,毕竟要TJ熊孩子嘛。算是年纪最大的贾琏,恐怕也是大学没毕业的年纪,宝玉贾蓉贾蔷贾环更是初高中生,中二脑残什么的很正常。
我还是那个观点,熊孩子往往因为他们有个熊父母熊长辈。
第38章
尤氏不是不怨, 她一个填房,家世平平又无子傍身, 丈夫贪恋~女~色喜新厌旧,弄出莺莺燕燕一大堆,甚至连脸面都不要直接睡了儿媳妇,尤氏都无可奈何。
她最大的表示不过是秦可卿丧事上装病不出。
老爷忽然那里不中用,她在忧虑之余内心还涌现一丝窃喜。但贾珍积威甚重, 尤其是他在发作一番之后, 尤氏还是得哭上一场。
昔日没少碧血洗银枪,哪里能想到还有今日这劫数?
贾珍恼火不已,骂过许多人之后终于想起儿子蓉哥儿, 便打发人去叫……蓉哥儿现在架子大极了, 但他能怎么样?还不是得戒急用忍。
尤氏见老爷的怒火转了向,还存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思:她被发作了一回, 也不希望旁人落下什么好。
谁知想到蓉哥儿到来一句话就说得老爷砸东西,后面的事情更是让她难以置信!
霍勉把脚踏往墙角一丢,手里只剩小瓷枕, 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手指轻动,阵阵令人牙酸的声音发出,瓷枕应声化作瓷粉,扑落落地落在地上,堆成了一团。
大家全傻了。饶是见多识广的贾珍,两边太阳穴都在一跳一跳的。
霍勉抄了把椅子, 自顾自地坐在贾珍床前,“我和老爷有话说。”
贾珍颇为配合,一挥手道,“你们都下去。”
尤氏捏着帕子,看了老爷好几眼,没得到半点回应,才不情不愿地跟着丫头婆子们一起走了。
不知为啥,现在面对这个儿子,贾珍忍不住阵阵心虚:秦可卿早让他丢在脑后……他绝不承认蓉哥儿手捏瓷枕刺激到了他。
不过这些情绪没能影响他太久,他回过味儿来就感觉得到,蓉哥儿跟他有重要的事情说。
在霍勉看来,贾珍心虚过后,摆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八成是猜着了他的意思。
霍勉也就开门见山,“老爷辛苦。昔日那位殿下坏了事,咱们家有曾祖和曾叔祖在,损了元气却不至于伤筋动骨。如今那二位不在了,余威剩下多少也难说。新君登基已经有些年头,老太爷与老爷必是看出,咱们家不拼上一把,怕是起复无望,所以老爷才……铤而走险,是也不是?”
蓉哥儿之前虽然绝对不傻,但关于朝堂之事他绝对是一头雾水。贾珍十分惊讶,“你怎么想到这些的?”
其实他真正的想问的是:蓉哥儿你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这样开了窍?
霍勉故意逗他,“宝二叔能生而不凡,我为什么不行?”他顺势解释道,“宝二叔生带异象,可是很有些说法的。老爷且想想,这么个人物为什么能托生在咱们家里?”
说到这里,他故意留点时间给贾珍消化。
等了半柱香的功夫,霍勉接着丢大实话,“国公爷戎马半生,守土保家,又重情重义结下不少善缘……老人家给儿孙留下的最宝贵的东西可不是这份家业,而是妙用无穷的功德。纵然咱们家上一辈选错了人,只要老实认错不瞎折腾,祖辈荫德足够忽悠富裕平安三代的。”
贾珍猛地抬头,瞳孔皱缩,“什么?!”这言外之意如何听不出?蓉哥儿就是说,你这一折腾差不多把荫德都败光了。
霍勉一直都挺乐意看贾珍笑话的,谁让这位头顶赤红一片呢。
“都交了投名状,怎么都下不了船。老爷想半途而废,也得王大人答应。以前,事事要以咱们家为主,风水轮流转,王家好不容易翻身压住咱们家,当然要出出以往的恶气。”
贾珍一拍床板,“……误我!”
谁误你?为何不说个明白?霍勉笑了笑,“老爷不动心谁还能拿刀子以性命相逼不成?老爷有时肆意任性,有时言不由衷,所以该当有此一劫。”他起身拍了拍贾珍的肩膀,“修身养性,好生保重吧。荫德从何而来,老爷且想想。我也救不得你……”言毕,飘然而去。
贾珍只见蓉哥儿身形微动,便闪出门去不见踪迹。
恼怒、后悔和畏惧三者交织,他一时也分不清哪样占上上峰。
今天这番话看似效果不错,不过霍勉不信堂堂贾家族长会被这些话轻易吓住,只怕过不多久他就要故态复萌。
贾家也只有贾珍有那么点枭雄之姿,可惜天时地利人和样样不沾,悲剧结局几乎是注定的。
贾珍没救了,那么贾敬呢?霍勉想着有机会还是得亲自跟这位便宜祖父接触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