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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㈢㈩㈤章 你好!珍宝与公平之心!
“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是宝宝的声音。
宋慈宛若从梦中惊醒,她转过身,说道:“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宋慈发誓她在转身的瞬间听到了西弗勒斯遗憾的叹息声,那个声音很小,很细微,但是它吹起的热风却哈在了她的耳廓上,一阵让人腿软的酥麻从她的外耳迅速流窜到她的心脏。
她深吸了两口气,两只手扇在脸边不断扇风:“呼——这里真热……”
宝宝手里举着睡莲叶托盘狐疑的看着她:“妈妈,你要冷饮吗?卡茜欧琵雅[1]用冰块做了很多冷饮。”他说着把托盘送到宋慈面前。
“谢谢,宝贝。”宋慈端起一杯冰水,饮了两大口,一股透心的凉意从她的喉咙一直下滑到胃部,她放松的耸下肩膀,轻呼了一口气。
西弗勒斯从她身边伸出手,在宝宝的托盘里拿起一杯加冰的白兰地,他也同样饮了两大口。
宋慈看了一眼大厅,这一支舞曲刚好结束,大小马人和孩子们从舞圈里四散开来,宝宝端着托盘向他们跳过去,但是在离开之前,宝宝突然问道:“妈妈,你们刚才是在接吻吗?”
“呃咳咳咳……”宋慈一口气提不上来,她嘴里的冰水呛到了气管里。
“你和小粉妹说过,十八岁之前不准谈恋爱,你也应该以身作则。”宝宝严肃的说道,他又瞪了一眼西弗勒斯,脸色有点难看的说道:“西弗勒斯,我妈妈现在才十四岁!请注意你的言行举止!”
宋慈听到西弗勒斯也咳了起来。她脸上火辣辣的,一直不敢回头,直到宝宝走远,她才转过头去看西弗勒斯,两个人尴尬的对视了一阵之后,突然间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西弗勒斯伸手撩起她凌乱下来的碎发,似乎是想要把它们掖到她的耳后,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宋慈突然看到站在大厅那边的宝宝扭过头看向这里,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往旁边跨了两大步,她和西弗勒斯之间拉开了一米远的距离。
西弗勒斯撩发的手顿时一空,他皱了一下眉头,顺着宋慈的眼光看了过去。
“Well,克莉斯朵,到底你是他妈妈,还是他是你妈妈?”西弗勒斯抿了一口酒,他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我们是民主家庭,”宋慈低声说道,她用水杯挡住自己嘴,“谁说的对就听谁的。”
西弗勒斯挑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
一阵悠然的风笛声响起,一个小马人抱着一口浅咖啡色的皮革布袋和数根木制笛管走上了支在大厅的表演台,他站在喇叭花做的扩音筒前,将优美嘹亮的笛音吹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这个时候,蛛蛛从表演台的天花板上猝然垂落,引起了下面一声小小惊呼,它停滞在半空中,把身体倒挂,然后在八只步足之间张开了一张白色的蛛丝网,这个时候另一个小马人走上了表演台,他先是做了一个鞠躬的动作才伸手轻轻拨动了一下蛛网,一声余韵悠长的“叮咚”声从震动的蛛丝身上传出来。
有成年的马人在下面鼓起了掌。人群开始在表演台下聚拢,宋慈和西弗勒斯也走上前去,他们站在外围。
“那是竖琴,他们经常这么玩。”宋慈低声对西弗勒斯说道。
台上拨琴弦的小马人和蛛蛛之间的配合天衣无缝,蛛蛛不断地调整蛛丝的粗细稠密或是绷紧度,而那一只小马人也十指翩跹,在白色的蛛网中迅速并且准确的找到他所需要的那一根,他们往往是前者刚刚调整好,后者就立刻拨动琴弦。
看起来,他们练习过很多遍。
吹风笛的红棕色小马人的身形比弹竖琴的那个小马人要小上一圈,他的脸蛋红扑扑的,腮帮子鼓的很圆,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正在吃东西的小仓鼠,他不断低下眼睛看向手中的风琴,长长地眼睫毛也不断的开合和颤抖,他的身体僵直,表情僵硬,四只蹄子就像是钉在了台子上,看起来相当紧张。他的表现和那南哥神态轻松地合奏伙伴截然相反,但是就是因为这样,让他格外的惹人怜爱。
一对站在台下的成年马人夫妇一直对他竖着大拇指,他们满脸骄傲的看着他。
“他叫斯玖里安[2],是卡茜欧琵雅和克莱恩的孩子,如果没有意外,他将是下一任的马人领袖。”宋慈微笑着低声道:“就是性格有点内向。”
“那个红铜色头发,比他大两岁的马人是他的堂哥,道格拉斯[3],据说他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正好在黑湖洗澡,所以才取了这个名字。”她抿了一口手里的冰水,轻声给西弗勒斯说道:“他们都是很可爱的孩子,等到春天溪流解冻的时候,布莱恩会让你和他们一起上草药课,你们肯定会相处愉快的。”
西弗勒斯闻言皱眉头,他不可思议的低声道:“上课?我没有听错,你是要我和他们一起上课?”
宋慈点头,她坦然说道:“是呀,我不是说过我们从来不会撒谎的吗?这样我们就不用对你的校长撒谎了(西弗勒斯跳动了一下眉毛)而且马人的草药真的很棒,几乎能和他们的天文学一样相媲美,他们生病又没有没有医生,当然是靠草药,我已经帮你打听过了,他们有很多很古老的草药配方和魔药配方,”宋慈一口将水杯里的冰水饮尽,她偏头对西弗勒斯耳语道:“你赚了!”
西弗勒斯看着她神神秘秘的样子,他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温柔的笑意,但是口吻却异常辛辣的说道:“喔,你们还真是不会撒谎!克莉斯朵,我应该庆幸你们想好的理由是草药,而不是箭术吗?!”
宋慈闻言顿了一下,然后她状似遗憾的摇头道:“你以为我没提?我说过,可是布莱恩说你没有学习箭术的天赋和……”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西弗勒斯,把后半句说了出来:“体魄。”
西弗勒斯的脸一沉,他盯着幸灾乐祸的宋慈轻哼了一声,在他正要说话的时候,宋慈嘘的一声制止了他。原来,站在不远处的宝宝又回头看向了这里,宋慈在它看过来的时候立刻伸手向他摇了摇,而当她放下手的时候,一只温热干燥的大手握住了它,然后一个低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响起:“这还不会撒谎?克莉斯朵,你现在是在做什么?欲盖弥彰?”
宋慈的脸微红了一下,她出神的看着台上,注意力却在自己的手上,那只大手和她十指相握,略有粗糙的大拇指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带起一阵一阵酥麻。她在心里甜蜜的笑了一下,然后无声的在风笛和竖琴演奏的动人乐曲中细声低喃:那是因为我的灵魂,西弗勒斯,它并不是一株质朴可爱的植物,它来自于另外一个遥远的时空……
……
这场宴会一直延续到了第三天的早晨,而宋慈在蛛蛛不断地恳求下也终于答应让它的兄弟姐妹轮批过来,为了不厚此薄彼,小天马拉风的族群;小鹰头马身有翼兽的父母双亲和亲朋也都参加了这场亢长的宴会,而在宴会的举办期间,她一直担心这么多的马蹄子会将小城堡的地板给跳穿,于是,她暗地里给城堡加固了三次。
而当这一场种族繁多人员爆棚的宴会终于结束了之后,她躺在躺椅上精神疲惫的一边呻吟着一边痛下决心,这一辈子她都再也不举办宴会了!
——哦,梅林!上帝!满天神佛,无论是谁都好,让宴会去X去X去X吧!
可是,正如她说的,‘她的灵魂不是一株质朴可爱的植物,它来自于另一个遥远的时空……’这就让她恰好处在了众神的三不管地带。
于是,在一九七八年一月九日,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十八岁的生日时候,她又举办了一次宴会。生日宴会。
这一下可一发不可收拾了,似乎每个星期都举办宴会的理由,而被折磨的痛苦不堪和疲惫不堪的宋慈终于痛下决心,只在每季度的第一周的周末举办宴会,而其他任何时候,比如生日,只要亲密的家人在一起小聚一下就好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圣诞节过后,西弗勒斯又被凤凰福克斯“跟踪”过一次,按照事先的计划,福克斯在吸进几口迷雾之后由马人首领克莱恩带着它将它送还给邓布利多校长。
黑色健壮的布莱恩是这样说的:“不要试图再让你的这只火鸟闯入我们领地了,看在这么多年邻居的份上,这两次都是警告。如果还有下一次,我们也许会考虑换一换口味,烤凤凰应该是一道不错的菜肴,你说呢,邓布利多先生?”
而当这位白发老人试探性的询问那个斯莱特林男孩在他们领地做什么的时候,布莱恩重重的喷了一下鼻息,他的蹄子暴躁的刨了刨地面:“我不知道什么斯莱特林,我们从来不给马驹分三六九等,他们每一匹都是族群值得骄傲的珍宝,对于我们来说,西弗勒斯只是一匹勤奋刻苦的好马驹而已,他正在跟我们学习草药,他的天分令人惊叹。族群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当然我也是一样。”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顿了顿,然后面含一丝笑意的说道:“我认为,一匹如此热爱植物的小马驹不会是一匹坏马驹。邓布利多先生,你应该以公正的心去对待他,”他看了一眼那栋矗立在禁林外面的霍格沃兹城堡,然后在风中丢下最后的一句话,转身就回到了禁林:“——抑或是,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