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只听见耳边一声“呼——”的风响,他身下的接骨木天牛已经扇动着强而有力的鞘翅飞上了天空,观星台在他们脚下变小,而头顶上蔚蓝色的天空却越来越近。
天牛在观星台的正上方停滞了一下,它调整了方向,然后就向着西边的森林飞去。
西弗勒斯往身后瞥了一眼,一扇反光的窗户从他的眼角一掠而过,等到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是满目苍翠,一片林海了。
绿色的森林和蓝色的天空构成了路途风景,它们一个像是一条永远都走不完的绿绒大毛毯;一个像是倒扣在毛毯上的蓝色大水晶碗。
它们不断飞速后退,让人看得眼直晕。
当西弗勒斯数到第一千六百秒的时候,接骨木天牛的飞行速度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但是它的飞行高度却逐渐提升。最后,它乘着一股上升的气流飞到了更高的天空,西弗勒斯甚至觉得他的脑袋已经钻进了云层里。
他抓着鞍子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着。
他知道天牛蛋蛋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躲开下面森林上空飘荡的白色迷雾,并不是淘气或是贪玩。但是它每次这样做,西弗勒斯都会一阵头皮发麻。
——因为接下来就是“魔鬼冲刺”了。
天牛蛋蛋俯□体,向着地面俯冲过去。
它下落的速度越来愈快,就好像是直直摔向地面,西弗勒斯感到一股战栗感从他的股沟一直传到了头顶。他在呼呼作响的风声中听到了自己如雷般的心跳声,就在他以为他们就要撞上小城堡的那一刻,蛋蛋突然一个九十°拐弯,擦着城堡的墙皮飞了起来。
西弗勒斯在心里长长吐了口气,他在心里又一次咒骂了“飞行”这个词。
——真是他XX的糟糕透了!
他从蛋蛋的身上下来,腿还是软的。
笑脸迎上来的克莉斯朵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担心的说道:“西弗勒斯,你还好吧?”
她说着还伸手扶住了他的手臂。
“我很好,还没有死。”西弗勒斯?斯内普有点恼羞成怒的说道。为什么他每一次想要掩饰自己两股颤颤的时候,克莉斯朵总会用行动揭穿他?
难道他的表现就这么不堪?
西弗勒斯想到这里,苍白的脸色变得阴霾。
但是克莉斯朵好像没有发现西弗勒斯的不快,她似乎有心事。她没有像往常一样习惯性的抬头看西弗勒斯的头顶,而只是闷声不吭的低头走路。
在穿过大厅的时候,她原来搀扶着西弗勒斯的手臂变成了挽着,少年巫师的脸色这才微妙的变得愉悦起来。
他低头看了一眼愁容满面的金发少女问道:“克莉斯朵,你怎么了?”
金发女孩“啊”了一声,她皱着眉头说道:“是粉姑娘,我今天上午才发现她竟然结了一个花苞。这不正常,西弗勒斯,她现在才八岁。”
西弗勒斯疑惑的看着克莉斯朵,他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本身就是一株能开花的藤本月季。”
“话是这样说的没错,但是她还小,我以为她起码要到十三四岁之后才会结花苞,现在太早了,这不是一件好事!”克莉斯朵叹了口气说道:“西弗勒斯,你不懂,开花对于一株植物意味这什么。”
西弗勒斯?斯内普闻言挑了一下眉,“意味着什么?克莉斯朵,我想你是忘记了,你每天都在开花,这不是很正常吗?”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克莉斯朵就站在了原地,她吃惊的瞪大眼睛,脸迅速变红,当然,这一次她不是害羞的,而是愤怒。她一把甩开西弗勒斯的胳膊大声的说道:“那是因为我不是一棵普通的植物,西弗勒斯,我是一株太阳金花!我开花是为了结成‘阳光精华’和吸收阳光、空气里所蕴含魔力!这和其他的植物有着本质的不同,我才不是,我才不是,……为了那个!”她张了几次嘴巴终于把最后的那半句话说了出来。她及腰的金发因为生气而从发根开始发起光来,她怒气冲冲的瞪着西弗勒斯,紫色眼眸充斥着愤怒,一朵金色花朵的花纹在她的眼底若隐若现,像是一团燃烧着的火焰。
西弗勒斯感到莫名其妙,他重复了一遍:“‘为了那个’?‘那个’是什么?克莉斯朵,你以为我的摄魂取念已经高超到了只凭借你这毫无头绪语言而读懂你的‘那个’暗示?”
克莉斯朵深吸了一口气,她闭了闭眼睛,似乎是在平静自己的情绪,她停了两秒钟,眼底的火苗才逐渐熄灭,她说道:“西弗勒斯,我改变注意了,等你明年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到麻瓜界住一段时间吧,那时候你刚好十七岁,还可以准备一年考大学。”她顿了顿,对着惊异的西弗勒斯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成为一个文盲!科学上的文盲!”
然后她踮起脚尖趴在西弗勒斯的耳朵边轻快而迅捷的说道:“花是植物的有性|繁|殖|器,当她开花的时候就代表着她已经成熟,发育完全了。可是粉姑娘现在才八岁!这就是我担心的原因!她还太小!”
她指着西弗勒斯的胸膛,一字一顿的说道:“Got it?(你明白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小魔妖:哦买噶,活力更新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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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㈡㈩㈨章 !【伪】问题家庭→疑似X早熟的女儿和文盲少年!
西弗勒斯?斯内普从魔法史教室出来之后并没有去大礼堂,他背道而驰,反而走向了天文塔。
那里是霍格沃兹最高的地方,也是天文学上课的地方。
楼顶那层有一个观星台。他们每周三晚上都是在那里仰望头顶上触手可及的星星。
西弗勒斯对天文塔很熟悉,他知道现在上面肯定没有人,学校里其他的同学基本上都在大礼堂用餐,不会有谁会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就算是情侣,他们约会的场所也会是黑湖湖畔、大草坪或是校内的小花园那些充满情趣的地方,而不是这个只有天文望远镜却连个椅子都没有的露天观星台。
所以他才和天牛蛋蛋约好在哪里见面。
自从他住到高地上之后每天都是由天牛坏蛋带着他往返禁林和学校的。蛋蛋飞的高,飞的快,又飞的平稳,到高地走路要四个多小时,但是如果是她只用短短的半个小时就能搞定。
西弗勒斯?斯内普刚打开观星台的门,一阵咔咔嚓嚓的响声就从角落里传了出来,而伴随着这阵声响的,还是有一只冥冥之中的无形大手,它在那里抹了一下,把一只巨大到不可思议的蓝色接骨木天牛从空气中抹了出来。
它一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就欢快的捋了捋几乎和自己身体一样长的多节触角,背部的发声器咔嚓了好几下,似乎是在和他打招呼。
西弗勒斯快步走到上前去,他伸出魔杖点了一下系在蓝色天牛脖子上的鞍子,一个类似于软梯一样的东西从上面垂了下来,他撩起袍子熟稔的爬上去,看样子这个动作他已经做过很多次。他在鞍子上坐稳之后就把软梯收了上去。紧接着,他把两条坚韧的绿色宽藤带绑缚在腰间和肩膀上,这使得他与鞍子紧紧相扣。然后他从背包里掏出自己的挡风镜和飞行帽。
蓝色天牛抖动了一下翅膀,西弗勒斯?斯内普赶紧弯低了腰身,因为他知道这是即将踏上回家之路的前兆,他牢牢的抓紧了固定在天牛脖子上的鞍子。
就在这时,天牛长圆筒形的身体猝然沉了一下,它六只足像是六个弹力强劲的弹簧,不断压缩,不断压缩,而它的鞘翅也蓄势待发的微微张开,当这些弹簧压到最低点的时候它的整个身体“嘣”的一下被弹飞出去。
西弗勒斯只听见耳边一声“呼——”的风响,他身下的接骨木天牛已经扇动着强而有力的鞘翅飞上了天空,观星台在他们脚下变小,而头顶上蔚蓝色的天空却越来越近。
天牛在观星台的正上方停滞了一下,它调整了方向,然后就向着西边的森林飞去。
西弗勒斯往身后瞥了一眼,一扇反光的窗户从他的眼角一掠而过,等到他收回目光的时候,他的眼前已经是满目苍翠,一片林海了。
绿色的森林和蓝色的天空构成了路途风景,它们一个像是一条永远都走不完的绿绒大毛毯;一个像是倒扣在毛毯上的蓝色大水晶碗。
它们不断飞速后退,让人看得眼直晕。
当西弗勒斯数到第一千六百秒的时候,接骨木天牛的飞行速度开始变得缓慢起来,但是它的飞行高度却逐渐提升。最后,它乘着一股上升的气流飞到了更高的天空,西弗勒斯甚至觉得他的脑袋已经钻进了云层里。
他抓着鞍子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脸绷得紧紧的,嘴唇抿着。
他知道天牛蛋蛋之所以这样做是为了躲开下面森林上空飘荡的白色迷雾,并不是淘气或是贪玩。但是它每次这样做,西弗勒斯都会一阵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