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啊。”正在看手机的男人回答后,又后知后觉的抬头看向景司郁:“怎么?你想把手伸来帝京?”
“嗯,帝京没有我的人,办事不方便。”
男人沉吟片刻,若有所思的说道:“克莱亚家族现任家主的丈夫是帝京宋家,据我所知,宋家在帝京的势力还不错,不如找找他们?”
“正好,克莱亚伊妮最近也在帝京。”
景司郁想都没想,直接摇头。
“你知道的,我跟克莱亚家族的那个谁一向不和。”
当然,景司郁没说的另一层原因,是他怀疑当年的事情跟那个人脱不了干系。
“唉,那咋办,就这么干等着?”
男人叹了口气,继续低头看着网上关于景杳大闹陆淮晟婚礼的八卦。
当他刷到景杳的照片时,目光一顿。
“司郁,这人长得有点像你诶,特别是眼睛。”
可景司郁这会儿根本没兴趣,直接就无视了好友说的,继续让阿杰去联系池岚。
秋季多雨,早上还艳阳高照,傍晚就下起了绵绵细雨。
景杳站在窗前,阵阵凉风吹来,带着几分凉意。
她低着头,一脸凝重的看着手机屏幕那一直未能接通的电话。
也是池岚。
景杳回到家后,就一直试图联系上她,可一连打了好多个电话,不是无法连接,就是无人接听。
“在想什么?”宋砚辞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给她披上一件薄外套。
景杳垂下眸,收敛起自己的情绪后,轻轻摇头:“没什么,就是不太喜欢下雨天,身上一股潮潮的感觉,不舒服。”
因为背对,宋砚辞并没有注意到景杳眼底的情绪变化,他伸手从背后把人搂紧怀里:“帝京的秋季雨水是有点多,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们找个雨水少的城市。”
景杳懒懒的靠在他身上,闻着他身上令人安心的味道,轻轻嗯了一声。
第182章 宋砚辞,你不会是赵导的小情人吧?
池岚仿佛人间消失一般,不管是景司郁还是景杳,都无法联系上她。
不过,因为两人都不是很了解池岚,景杳并没有太在意,心想等有时间的时候,找机会去上次的庄园找找看。
与此同时,帝京某私人庄园内。
光线昏暗的房间内,池岚的双脚被一根铁链拴着,头发散乱的披在肩头,身上穿着单薄的睡裙,精神状态不是很好。
她有气无力的从床边一直往门口爬去,然后靠在墙上,举着软绵绵的手敲着门板。
“有没有人……救命……”
池岚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地方,自那天跟克莱亚莫达喝了酒后,再次醒来就被关在这个房间里。
每天只有固定的时间会有人给她送吃的,脚上的链子长度只够她在房间里活动。
窗子似乎从外被人封着,只留着一个很小的口用来通风和透光,让池岚还能辨别是白天还是晚上。
池岚虚弱的跪坐在地上,明明她每天都有摄取食物和水,但身体莫名的就使不上力气,就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也不知道池岚低哑着嗓子喊了多久,外面传来脚步声,渐渐朝她这边靠近。
紧接着,池岚就听到开锁的声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克莱亚莫达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坐在地上的池岚。
“池岚,你这是做什么?”
凉薄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池岚费力的抬起头,便望进克莱亚莫达那双充满阴笑的眼眸中。
“是你。”池岚眸中透着冷意。
“是我,如何啊?”克莱亚莫达冷森森的看着池岚,眼底再没有之前与她伪装时的温和。
池岚对上他的眼睛,心头泛起一股凉意。
“这些年,你都是伪装的?”池岚声音发抖的问道。
克莱亚莫达没有掩饰,他蹲下身来伸手捏着池岚的下巴,语气冷漠道:“要不是你对我还有些用,我也懒得费劲跟你演戏。”
“池岚,当年还要多亏了你,我才能准确的找到沈珺秋在哪。关于这件事,我还欠你一句谢谢。”
闻言,池岚瞳孔猛地一缩,神色惊诧的看着面前的男人,颤声道:“你什么意思?”
“事到如今,就别在我面前装傻了。”克莱亚莫达松开捏着池岚下巴的手,起身走到一旁的床上坐下,翘着二郎腿,十分嚣张的说道:“有些事,你我心里都清楚,不是嘛?”
池岚面色一僵,撑在地上的双手不断收拢着,极力的压着心底某处叫嚣而出的恐慌和不安。
克莱亚莫达那隐在阴影里的面孔,正一脸阴鸷的看着池岚:“准确来说,沈珺秋的死是你一手造成的。”
“不是的!”池岚大喊否认着:“不是我害死她的!”
“哈哈,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无所谓了。”克莱亚莫达低笑着,放在膝盖上的手正把玩着一枚形状奇特的东西。
“你把我绑在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池岚狠狠的瞪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充满恨意。
克莱亚莫达:“景司郁。”
“他?”池岚说完,自嘲的笑了一声:“如果你想用我引出景司郁的话,那就太高看我了。景司郁眼里只有沈珺秋,哪怕她死了这么多年。”
“我知道,人家根本看不上你。”克莱亚莫达不留情面的说着:“但是,你是沈珺秋死前唯一接触过的人,对他而言,要调查沈珺秋的死,必定会跟你有所联系。”
“就比如,前段时间你还见过他们的女儿,不是吗?”
克莱亚莫达的话让池岚心中一惊。
“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因为那孩子啊,是我当年故意留下的。”克莱亚莫达笑盈盈的,犹如地狱里的恶魔。
“我就要让景司郁妻死女散,让他这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池岚双手紧紧攥着拳头,她原本只是持有怀疑态度,觉得景杳可能会是景司郁和沈珺秋的女儿。
却没想过,她真的是。
毕竟,当年的事发现场,还找到了一具被烧成碳化的小孩尸体。
因为已经无法提取有用的DNA,加上孩子的身高与景杳相差无几,所有人都默认那就是被害的景杳。
听到克莱亚莫达亲口承认当年那件事就是他做的之后,池岚呼吸都开始发颤。
她追查了这么多年的凶手,竟一直都在她身边,甚至于自己还一直把他当成朋友!
这个人太可怕了!
这是池岚的第一个反应。
克莱亚莫达已经彻底不装了,他掏出手机,翻出几张照片递到池岚的面前。
“池岚,你见过那孩子的事已经跟景司郁说了吧?用这个孩子的线索,把景司郁引出来。否则,我就把这些照片传回五洲去。”
“你敢!”池岚惊慌大喊。
克莱亚莫达轻嗤: “呵,我敢不敢,你要试试吗?”
池岚的家族,在五洲也拥有极高的身份地位,虽然这十多年都没回去,但池岚与家族的关系并未闹僵。
如果克莱亚莫达真的把那些照片传回五洲的话,那池家的脸面就会被她丢尽了!
“别着急拒绝,我给你考虑的时间。等你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你的选择。”
克莱亚莫达说完,便起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房门重新关上,整个房间陷入死寂中。
几日后,赵大顺的新剧《王权》开拍。
拍摄场地距离帝京市区有点远,为了让自己能有更好的状态工作,景杳更公司申请了一辆房车,决定拍摄期间都住拍摄地。
宋砚辞听到后,默默的也让助理把自己的房车开过来,就紧挨着景杳的房车停。
赵大顺看着正坐在房车前一起看剧本的两人,脸上露出些许惆怅来。
谁懂啊家人们,大外甥为了老婆,酒店都不住,非要跟着住房车。
景杳察觉到赵大顺的目光,疑惑的问道:“宋砚辞,赵导怎么老是盯着我们这边啊?”
宋砚辞翻动剧本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瞥了眼自己的小舅舅,淡淡道:“别管他,闲的。”
景杳眨了眨眼,总觉得宋砚辞和赵大顺之间有种莫名的关系。
说亲密吧,感觉不对,说不亲密吧,可宋砚辞对他,明显是纵容的。
景杳眯起眼,思绪开始发散。
娱乐圈里一直都有的情况,就是除了女艺人之外,男星也会被潜规则的。
“宋砚辞,你不会是赵导的小情人吧?”
宋砚辞抬眸看向景杳,深邃的眼眸中透着一丝丝危险,薄唇也勾起一抹弧度让景杳暗道不妙。
“我是谁的小情人?”宋砚辞放下手中的剧本,一脸“核善”的看着景杳问道。
景杳讪笑着,连忙搬着屁股下的凳子远离。
奈何,宋砚辞伸手过来,看似无意却用力的摁着景杳屁股下的凳子。
“嗯?”宋砚辞笑盈盈的,身体也微微逼近了几分,声音的尾调上扬。
“我的!我的!你是我的小情人!”景杳连声回答,眼睛不断的扫向四周。
发现除了赵大顺之外,整个剧组三分之一的人都看向他们这边。
宋砚辞挑了挑眉,身体往后撤去,可摁着景杳身下凳子的手并未收回的意思。
只听他声线低浅,开口说道:“我只给你当着地下情人。”
景杳舔了舔唇,嘿嘿笑了一声。
看着眼前女孩怂怂的模样,宋砚辞宠溺的轻笑一声,随即起身时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发顶:“我去给你拿水果。”
不远处,谢媛躲在遮阳伞下,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这一幕。
“摸头了!摸头了!我擦!宋影帝好苏啊!”
谢媛双手交握放在胸前,身体扭得跟条水蛇一样,口中不断低声尖叫着:“他们俩果然瞒着所有人在偷偷谈恋爱!”
卫蓝在一旁无语的看着谢媛,心里有些纳闷。
谁懂啊家人们?自家艺人磕对家艺人的CP?
而撑着伞的助理却一脸冷漠的看着这一幕,握着伞柄的手也不断的收紧着。
“我好想跟景杳一起玩。”谢媛一脸向往的看着景杳。
卫蓝无语的看着谢媛,吐槽道:“想一起玩就主动过去呀,你这人,当着外人面总喜欢装高冷,再继续这样下去,你会没朋友的。”
谢媛撇了撇嘴,嘟囔道:“那是我的人设嘛,我可不得好好捂着。”
“做自己就好,别整天想着立人设,哪天人设崩了更不好交代。”卫蓝说着,扭开一瓶水喝了一口,目光直直的看着景杳:“我前些天上网了解了一下景杳,这姑娘性格直爽,从不委屈自己,虽然争议不少,但是自己会很轻松。”
“所以,你也无需一直被那些无形的枷锁束缚着。你未来的路还很长,与其用一些缥缈的东西伪装,还不如洒脱点做自己,把你分内的事情做到最好就行。”
“至于外界的声音,要学会去屏蔽对自己不好的。要记住,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或好或坏都不是别人说了算,你的心才是方向。”
卫蓝很少会用这样的语气和谢媛说话,从她16岁出道开始,卫蓝一直都把谢媛当成妹妹对待。
而且,谢媛除了有点小性子,面对工作时的态度还是认真的,所以卫蓝也从未刻意的要求她非要按照自己的标准来。
谢媛默默记着卫蓝说的话,看向景杳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坚定。
这边,大抵是谢媛的目光太炙热,景杳实在没办法继续无视,疑惑的扭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四目相对,谢媛猝不及防的撞进景杳的目光里,心头忽的一紧,像是自己的小心思被发现了一样,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她局促的朝着景杳笑了笑,然后便有些落荒而逃的低下头。
景杳一头雾水,心想自己有这么可怕?对视一眼就吓得人家连忙低头?
她回想了一下,自己好像也没做什么惊天骇俗的事情啊。
哦,除了大闹前夫婚礼之外。
这段时间,景杳可算是在网上杀疯了。
毕竟,高调大闹前夫婚礼的艺人,除了她也没谁了。
“怎么了?”宋砚辞从房车里拿着一盒切好的水果出来,就看到景杳一脸惆怅的。
景杳仰起头,苦闷的看着宋砚辞说道:“你说我现在挽救一下自己的形象,还来得及不?”
宋砚辞微微偏了偏头,疑惑的看着景杳:“怎么突然这么问了?”
他稍微想了下,从认识景杳开始,这妮子行事从来都是我行我素,何时考虑过形象这事?
“我刚刚发现,那个谢媛好像怕我?”景杳皱起小脸:“我有这么可怕吗?”
闻言,宋砚辞好奇的往谢媛那边看了眼,见对方一连害羞,却眼神澄澈。
虽然不知道谢媛心里在想什么,可宋砚辞看得出,她并不是害怕景杳。
“小脑袋里乱想什么呢,吃点水果吧,一会儿要开始忙了。”
“噢~”景杳也没继续纠结,捧着小盒子,津津有味的吃着。
那边,谢媛刚才偷瞄的时候正好和宋砚辞的目光对上,这会儿心里已经激动不已。
“宋影帝刚刚看我了!偶像看我了!”
卫蓝暗暗翻了个白眼,伸手戳了戳谢媛的脑袋:“快看剧本!一会儿要是忘词了,就在你偶像面前丢脸了。”
“啊对对对,可不能在宋影帝面前丢脸。”说着,谢媛连忙翻开剧本记台词。
景杳和宋砚辞扮演的角色,是整部剧中贯穿主线的重要角色,也是除了男女主之外,人物成长和经历最跌宕的。
景杳饰演的叶琉璃,邕国高官之女,因父亲遭诬蔑最终落得满门抄斩的下场。而她,却因那张绝色容颜被偷偷救下,后成为新君养在青楼里的暗桩。
宋砚辞饰演的即墨言,新君胞弟,外人称他为玉台公子,实际是暗中谋划造反的反派。
一人沦落风尘,一人蛰伏数年,却有相同的仇人。
初次相见,即墨言被下药后带至青楼,背后的人意欲让世人称颂的玉台公子沾上风流伪君子的诬名。
而即墨言被送进了叶琉璃的房间,在药物之下,两人发生了一夜春情。
摄影棚内,宽大的雕花木床上,景杳身穿一袭轻薄透纱的桃红色长裙,长发松散的梳成古代发髻,衣裳半解,圆润透白的肩头在反光板折射的灯光下格外诱人。
再加上她脸上特意画着的桃花妆,微挑的眼尾风情万种,一颦一笑皆是妩媚。
宋砚辞一身竹青色长袍,腰间的束带已经解开,衣袍敞开露出里面的中衣,俊美的容颜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发顶束冠已散,一副被调戏了的模样。
宋砚辞被逼得紧贴着墙面而坐,景杳则像只妖精似的,身子前倾逼近眼前眼神迷离的男人。
她伸手挑起宋砚辞的下巴,眉眼含笑,红唇轻贴着他,呵气如兰道:“公子长得真俊,奴家会好好伺候公子的。”
第184章 奴家,可是肖想公子许久了呢
宋砚辞垂着眸,迷离的眼神中不时的闪过一分清明,随即又在药力的驱使下,露出难耐的神情。
鼻尖萦绕着丝丝冷香,是景杳身上的味道。
轻薄的纱衣根本不足以挡住她身上的温度,随着面前女孩的靠近,仿佛正在抽空他四周的空气。
无人知道,宋砚辞表面上没有异常的演绎着人物该有的反应,暗地里,身体里已经有一股欲望不断的叫嚣着。
宋砚辞喉头咽了咽,在景杳说出这句台词的时候顺势偏开头,柔软的唇轻轻擦过脸颊,让他隐在宽大衣袖下的双手已经攥紧了拳头。
“叶小姐,请自重!”台词从宋砚辞口中说出,声音里带着一丝隐忍。
可景杳更加变本加厉,整个人贴到了宋砚辞的身上,一手勾着他中衣的绑带,一边用唇贴着他的耳根,呵气道:“玉台公子还未有过鱼水之欢吧?呵呵~那今日,奴家便好好带你体验一番。”
“奴家,可是肖想公子许久了呢。”
银铃般的笑声从唇中溢出,景杳一挥手,薄薄的床帐散开,伴着男人有些羞恼的低斥声,两道身影痴缠在一块儿。
摄影棚内,工作人员以及赵大顺在内,看着景杳和宋砚辞如此丝滑的配合,一个个都面露惊讶。
首先,圈内人都知道宋砚辞从不接这种程度的亲密戏,所以今天的这场戏,可谓是宋砚辞的第一次!
再者,之前拍摄的作品内,但凡跟宋砚辞合作的女星,一般拍摄时都会因为各种原因而重来好几次。
以及,他们还没见过那个女星,真敢这么放开的当众对宋砚辞酱酱酿酿。
“卡!”
赵大顺拿着小喇叭大喊道:“这场戏过了。”
闻言,床上还在极力飙戏的景杳立马收起状态,推开被自己蹂躏的宋砚辞,从床帐里钻出一个脑袋:“可以了吗?不用重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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