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只能服软,身子微微侧了侧。
甜甜的嗓音里带着不情不愿,“那你帮我拉上拉链。”
萧淮的眼眸中一瞬间涌出万千水光,他走了过去,一下子把楚凝抱起来了。
用脚勾出一张椅子,不由分说地,抱着楚凝坐在了上面。
楚凝急得手足乱踢,“不是帮我拉拉链吗,你这是干什么?”
她这一挣扎,裙子立刻又滑落下来了。
她立刻不敢动了,用手按住裙子,又气又急,眼泪汪汪。
萧淮眼底带着一点揶揄的笑,对她微微挑起长眉,肆无忌惮地向她身上看去,一脸吃定她的表情。
“不是要帮忙吗?”
楚凝气急败坏,瓷白的耳垂都浮出了一层粉色。
“帮忙就帮忙,干嘛让我坐你腿上?你分明是居心不良。”
男人厚颜无耻地摇摇头,“不对。”
在女孩一脸愤懑之中,男人垂下头,薄唇轻轻落在她挺翘的唇珠上。
他的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我只是想索要报酬。”
他的吻带有探究的意味,似乎在试探什么,不知不觉间,就撬开了女孩紧闭的软唇。
过分修长的大手落在她的裸背上,一根手指不经意地穿过她的nei衣肩带。
肩带粉粉的细细的,还带着可爱的花纹,同男人细长冷白的手指形成强烈的反差。
又欲,又性感。
女孩泪水迷蒙,只能被他吻着,一动不敢动。
萧淮的心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竟然真的没有再流鼻血。
修长的睫毛略略下垂,幽深的眼眸掠过女孩纤细的腰肢。
要不要试试,再过分一点?看看触发流鼻血的底线究竟在哪儿?
修长的手指逐渐下移。
正当指尖触碰到了一点柔软的布料,忽然,门口又传来说话的声音。
“婉小姐,久等了,这是钥匙。”
一个略带苍老的声音,正是萧府管家,陆远的声音。
萧婉道:“辛苦陆管家了。”
楚凝立刻瞪圆了杏眸,满溢的泪水马上要流下来了,她含糊不清地喊了一声:“萧淮……”
一声名字里都是求饶的意味,让人心软到一塌糊涂。
萧淮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离开了她的唇,把她扶正了身子。
然后,他的头微微探过去,自女孩那滑腻雪白的背部,看了过去。
拉链的锯齿卡在旁边的布料里了。
萧淮不慌不忙,一点一点地把拉链拽了出来。
楚凝急得心跳如鼓,就这时候了,萧淮还一点都不紧张。
他是不是就没有羞耻心。
门外的钥匙“咔哒”一声,插进了门锁。
楚凝的大脑一片空白。
门被推开那一刻,拉链“唰”一声,被顺畅地拉起。
楚凝立刻从萧淮腿上跳了起来,站到一边。
萧婉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喊:“堂哥,堂嫂,你们在吗?”
声音越来越近,楚凝惊魂未定。
萧婉出现了,她一点不知道方才的惊心动魄,只看见萧淮拿着一本书,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
楚凝站在桌子旁边,好像有点气喘吁吁。
萧婉也没多想,只是惊讶地看着他们,“原来你们真在这里,刚才敲门半天你们没听见?”
萧淮声色不动,“在看书,没注意。”
萧婉并未怀疑,道:“爷爷喊你们呢,说有从江南来的好茶给堂嫂尝尝。”
楚凝什么都没说,像只受惊的猫,一溜烟地就跑出去了。
萧婉有点纳闷,视线一移,就看见萧淮手里那本书。
上面有张画纸,画着一个女子的裸体像,仿佛还带着未干透的笔墨。
萧婉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楚凝,当下她吹了声口哨,“哎呦,你们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paly啊。”
萧淮不置可否,将画纸收起,连并桌子上第一张画稿,都细心地叠起。
萧婉啧啧称奇,“靠,还有初稿呢,这么说来,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萧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萧婉笑嘻嘻地,“行吧,为了赔罪,等你们婚礼,我给包个超级大红包。”
看萧淮把画纸叠好了要装进口袋,萧婉不甘心地伸出手,“别呀,让我看看你的大作,你好像都好些年不再画画了。”
萧淮瞪了他一眼,眼眸里缭绕着水汽,“我老婆的身子,只有我能看。”
萧婉差点跌个跟头,“萧淮,你个变态,你连我的醋都吃?”
萧淮扬着略略勾翘的桃花眼,懒洋洋地道:“你整天像个男人一样,谁知道你是不是喜欢女的。”
萧婉:!
晚风清凉。
萧宅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吃过晚饭,在灯火通明的宅院里,每个人说话的声音都比平时大了一些。
小孩子们在院中又蹦又跳,也不知道是谁,发了一批手持烟花给他们玩,明亮的烟火一瞬间将庭院照耀得更加绚烂。
萧运良今天也极为高兴,自己最争气的孙子结婚了,距离他抱重孙子,还能远么?
楚凝心里却是又郁闷又气愤,根本不想再理会萧淮了。
知道了他那么多悲惨的事情,她本来也想对他好一点,谁知道他还是一点不规矩。
早知道,他下午说走的时候,干脆走了就算了,还免得被他……
想到萧淮那两张画,楚凝就脸红,不行,一定想办法拿回来!
她倚靠在走廊下,看着小孩子放烟花。
萧运良眼前一亮,笑呵呵的道:“原来阿凝喜欢这一套啊,来人,把过年的时候剩下的那批烟花都拿出来放放。”
楚凝正在走神,闻言慌忙会头,对着萧运良微微鞠躬,“谢谢爷爷。”
老爷子时刻关注楚凝的行踪,又热情又贴心,摆明了非常满意这个孙媳妇。
萧远山夫妇虽然下午和萧淮闹了点不愉快,但是此刻两个人脸上,都不约而同挂上了欣慰的笑容。
就说他们的眼光,不会有错的。
片刻,大片的烟花如同彩带一般,腾空而起,绽放出各式各样的花朵,将夜空照耀得如同白昼,如梦如幻。
孩子们欢呼的声音震耳欲聋。
楚凝也立刻被吸引了,郁闷的心情一扫而光。
一旁的萧淮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微缩的烟火在他瞳孔中绽放,湮灭。
老狐狸不动声色地想——
原来她喜欢这个?
记下了。
这个变态,亲就亲了,看了是什么意思?还要不要脸?
萧淮:“上次我亲了她,就流鼻血了,可是这次没有,怎么回事?”
林亦乔深呼了一口气,回:“之前忘了告诉你,媚毒对正缘无效。”
他飞快地打字解释:“意思就是,淮哥,你现在真心喜欢嫂子,心意纯粹,而非邪念,邪念才会引动气血逆转,危及性命。”
萧淮:“那就是可以睡了。”
林亦乔:“……我不知道,毕竟都是古医书里看来的,没有临床经验,为了以防万一,我劝你不要。”
萧淮懒洋洋地看着林亦乔的回复,问了半天,根本没有他喜欢听他的答案。
半晌,他把聊天页面退了回去,没有再回复。
真心喜欢吗?
他望着庭院中一闪一闪的红灯笼,眼眸里的光,明明灭灭。
苏暮从主房里出来,看着儿子迎风而立,禁不住问道:“怎么在外面站着?阿凝呢?”
萧淮转头看了看她,漫不经心地道:“她在房间里。”
苏暮道:“我过来是想和你说,下个月的初五,是个好日子,你看看要不要那天办婚礼?”
萧淮还没有回答,这时候,他身后的房门,被推开了。
楚凝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头,一张艳色绝世的雪白脸蛋,带了点娇羞的意味。
她穿着一套吊带短裤的真丝睡衣,已经是她选出来的最安全的,雪白的臂膀在暗黑中格外显眼。
她是听见苏暮的声音,才走出来的,当下乖巧地喊了一声:“妈。”
苏暮欣慰地点点头,女孩的肌肤过于耀眼,连她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萧淮立刻脱下来薄外套,披在了楚凝的肩上。
苏暮:……
臭小子连老妈的醋都吃。
萧淮懒洋洋地道:“就定在两个月零十三天以后吧。”
那时候,他身上的媚毒就过期了。
他要把这一天定在新婚夜。
苏暮一脸纳闷,“你这是什么日子?应该看农历的。”
萧淮缓声道:“反正就那一天。”
他一手勾住女孩的细腰,转身就走。
他敷衍地道别,“妈,回去吧,很晚了,该睡觉了。”
仿佛很正常的一句话,苏暮却忍无可忍地翻了个白眼。
看着女孩纤细的身影,整个人都拢在萧淮怀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她禁不住叹了口气,有点怜惜。
也不知道臭小子懂不懂怜香惜玉。
几个小时前,苏暮把萧淮和楚凝安排在了客房,还没等楚凝找理由拒绝,苏暮就笑眯眯地道:“阿凝,虽然你们协议结婚,但是今天来了很多亲戚,人多眼杂,你就和萧淮凑合一晚上,不住一块的话,怕又有什么新闻传出去了。”
一句话就把楚凝怼回去了。
虽然这个儿子气死人,但是她不帮他谁帮呢。
客房是前些年在一侧新盖的厢房,完全按照萧淮的想法设计,进门先是一个小厅,圆形拱门后是卧室,田字型的落地窗复古又特别。
大多数家具选用紫檀木,少数选用白蜡木,黑白色的搭配简约又安静的感觉。
但是楚凝一进卧室,看见正中那张雕花大床,就头皮发紧。
她佯装镇定,道:“我打地铺。”
萧淮径直坐到床上,叠起两条长腿,抬眸看向她。
“这里就一床夏被,你怎么打地铺?”
楚凝尴尬地咬着嘴唇,确实,苏暮那个样子就是巴不得她和萧淮睡到一起,她去讨要被褥,百分之百被她找理由拒绝。
萧淮看着女孩手足无措的样子,懒懒地笑了笑,脸上闪过一丝揶揄。
“一块睡吧,又不是没一块睡过。”
正经话经萧淮的口说出来,都会变得奇怪。
楚凝无可奈何,只能绕到床的另外一边,贴着床边坐下来,飞快地用被子把腿盖住了。
萧淮的无声无息地勾了勾嘴角,一副对猎物胜券在握的模样。
眸色流动间,他突然看见床头柜放着一个熟悉的首饰盒。
男人浓密的长睫缓缓地闪了闪,质问一样地看向身边的女孩。
楚凝解释道:“你的那枚银戒,我觉得不能收,我想……以后还是留给你喜欢的女孩好。”
萧淮的长眸猛然眯起,他觉得,小骗子不会说话的话,还是不要说最好。
就没几句话是他爱听的。
楚凝看着他一点一冷峻起来的气场,顿时有点不安,她继续解释:“真的,我觉得太有意义了,太贵重了。”
萧淮淡淡地道:“你可是真笨,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楚凝缓慢地眨着湿漉漉的杏眸,疑惑地看着他。
男人的侧颜如精心雕琢般完美,迷离的灯光在他的长睫下和鼻翼打下深浅不一的影子。
影影绰绰的,看不出情绪。
“什么小时候买的,想送给心爱的女孩,都是我瞎编的,我就是随手在小店买的。”
萧淮微微侧过脸,每一个角度都惊为天人,完美无瑕。
“毕竟我家要付给你那么多钱,我心理不平衡,戒指么,随便买个几百块的算了。”
楚凝听了,依然一脸困惑,“那枚蓝月……”
萧淮都不想费心编了,“租的。”
他朝楚凝倾了倾身子,清冽的气息蔓延开来,“这样可以收了吗,萧夫人?”
楚凝一时被噎住,她感觉萧淮现在说的才像是瞎编的。
萧淮把银戒扔了过来,一副不甚珍惜的模样,“戴上我看看。”
楚凝想了想,算了,他说什么是什么吧。
不过是两枚戒指,他买过的那些衣物首饰,等离婚后,她一件都不会拿的。
她顺从地把戒指拿了过来,套到了右手的无名指上。
猫眼石的光芒格外璀璨。
楚凝看着这枚戒指,心里又涌起那股奇怪的感觉。
她努力把那种感觉压制下去,接下来,还得和萧淮讨价还价呢。
她抬起昳丽雪白的小脸,问道:“今天下午,你画的那两张画呢?”
萧淮掀了掀眼皮,色气在眸中流转,他不动声色地反问:“什么画?”
楚凝脸上顿时涌出一股酡红,连雪白的脖颈都是红的。
她气恼地瞪了萧淮一眼,软声软气地道:“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就下午你画的。”
萧淮的视线,撩人又魅惑,落到女孩细长的锁骨处。
他的声音又欲又无赖,“我收起来了,怎么,你想看?”
楚凝一时被噎住,她猛然坐直了身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足够严厉:“还给我。”
萧淮不为所动,一句话就推了回来,“那是我画的。”
楚凝不服气地道:“你画的是我,我有肖像权。”
萧淮轻笑了一声,好似在嘲讽女孩的天真,他扬着懒洋洋的语调,道:“你去美术学院看看,那些做人体模特的,有谁能拿走画的?”
楚凝也知道自己这个理由站不住脚,她气得直咬牙,“你留着那种画干什么?就不怕你以后的老婆发现呀。”
萧淮的桃花里似笑非笑,“你就这么确定我还会有其他老婆,万一没有呢?”
男人的脸上仿佛笼着一层柔润的光,光芒流转,魅惑众生。
他慢悠悠地道:“万一我一辈子单身,留着你的画
,还可以解决下个人问题。”
楚凝脸上的红,“唰”一下蔓延至全身,他在说什么啊!
她不假思索,反手狠狠地把一个枕头丢了过去。
“萧淮!你脸皮怎么这么厚!”
萧淮稳稳地接住枕头,一脸的无辜无害,“怎么了,我说的是实话啊。”
楚凝几乎哭出来了,想想萧淮真可能那么做,她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个变态,我就不应该因为你中毒同情你,你真是祸害遗千年,你去死吧……”
楚凝呜呜咽咽地骂了两句,猛然意识到自己失言了,她顿时住了口。
干净的杏眸里满是惶惑,下意识地看了男人一眼。
果然,男人脸上的光芒一瞬间褪去,漆黑的眸子仿佛生出了万丈利刃,尖锐到令人胆寒。
他的声音,一字一句,带着隆冬大雪的寒意,“你怎么知道我中毒了?谁告诉你的?”
楚凝脸色发白,想也不想地就往床下跳。
她的身子刚一动,就被男人捉住小腿,拽了过去。
女孩猝不及防,一下子仰面跌倒在床上。
男人的身形挺拔高挑,呈居高临下的姿势,阴影完全将娇软纤细的女孩笼罩。
这时候,他不既像狐狸也不像孤狼,而更像一头虎视眈眈准备捕猎的豹。
被他钳制住的女孩如云的秀发铺了满床,媚态缭绕,瑟瑟发抖,但是却咬紧了牙根一言不发。
男人凛冽的气息掠过她瓷白的耳垂,他又缓缓问了一遍:“谁告诉你的?”
楚凝惊慌失措,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萧淮暴露出这样暴戾恣睢的真面目,好可怕……
但是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出卖许半夏的。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我不会说的。”
萧淮修长的手指,没入了她的黑发之中,几缕青丝在他的指腹间无意识地缠绕,如柔软的羽毛般酥痒。
萧淮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掠过女孩雪白的脖颈,毫无抵抗力的形状,仿佛轻轻一掐就会留下印记。
他缓缓地道:“除了林亦乔和李明赫,还有那个给我下毒的人,没人知道这件事。”
“你不是林亦乔也不是李明赫。”
说到这里,他的语调一转,从冰冷压迫变成了揶揄,“那你就是给我下毒的人了?”
楚凝又怕又气,“我现在真想毒死你算了。”
萧淮柔声道:“行,那你毒死我,还能继承我所有的财产,反正我也活腻了。”
楚凝听他渐渐胡搅蛮缠起来,干脆闭上眼,充耳不闻。
片刻,萧淮笑了一声,“真的不说?还挺讲义气。”
楚凝吓得出了一身的汗,脸上身上都湿漉漉的,浑身就像泛着水光,又娇又漂亮。
她嘴硬道:“打死也不说。”
但是她心里到底是慌,接下来语气软了又软,带了点求饶的意味:
“被我知道了又怎么样,你紧张什么,我又不会说出去。”
萧淮道:“紧张的是你。”
他忽地俯身靠近,墨色的碎发散落在额前,乌木般的眼眸一点点泛起秋水笑意,“许半夏什么都往外说,你什么都不说,你俩还挺互补。”
楚凝骤然被戳中了心思,大脑“砰”一声炸开了烟花。
他是鬼吧,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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