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世子的性子好,也都是王妃言传身教的结果!”
康王妃脸上都浮现出笑容了。
嘴角控制不住,疯狂上扬!
“你这嘴,挺会说的。”她算是能理解,为什么才成亲几日,阎佩瑜就能对世子妃那么好了!
自己的儿子自己心里有数,换以前,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拖着自己的病体去给女人撑腰!
这事儿,换做亲娘,他都不一定能办到!
应采澜嘿嘿一笑,神情却有些落寞:“不会说话不行啊。我这么会说话,姨娘也不见得喜欢我。她更喜欢嫡姐呢。”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嫡姐才是她亲生女儿,我是捡来的呢!”
这个抱怨,说起来非常无意识。
但听在十分了解后宅隐私的康王妃的耳中,却颇有想法:该不会,真不是吧?
当然,这话不能乱说,她转移了话题:“世子的病有了起色,你多上点心。你们小夫妻感情好,也是好事。待世子的病养好了,尽快怀个孩子吧。”
应采澜当然不会跟任何人说:我喝避孕药呢!
嘴上当然是顺毛撸了:“我知道了,母亲!”
康王妃对「母亲」这个称呼从她嘴里冒出来,竟是一点儿也不排斥了!
还笑道:“你唤我母亲,应夫人那边,怕是不好过去。”
应采澜一脸无所谓:“我已经成婚了,世子的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世子待我好,我自然对母亲好!谁敢说不对,咱跟她辩个明白!”
道理没差,站在儿媳妇的角度:
你儿子对我好,我才对你好。
你儿子不对我好,你屁也不是!
康王妃按了脚后,整个人神清气爽,又被哄得心情愉悦、容光焕发。
半年来的愁容,竟然消散了不少。
应采澜又把这几日配制出来的美容膏,给康王妃匀了一盒。
“这真有用?”康王妃这等贵妇,也不是没见过好的养颜膏。
应采澜也不夸大:“好不好用,母亲试用几日不就有结果了?回头母亲肌肤细嫩如少女了,怕是要追着儿媳给的!”
哪个女人,不爱美呢?
康王妃满意离去了。
应采澜的笑容缓缓消失,厉声道:“冬雪,把应彩月那个小贱人,给我拖进来!”
可终究是初来乍到,对一切都不熟悉。
而且,职场新人,没老人带着,难免可能被当成菜鸟被欺负。
还得先让她们跟冬雪带一段时间。
如今,应采澜能用的,还是冬雪多。
很快,冬雪把应彩月给喊了过来。
“跪下!”
应采澜坐在原先康王妃坐着的位置,脸上的威严,与康王妃如出一辙。
在康王妃那里,没吃苦头。
那是她机智!
不代表,带节奏的绿茶精就能逃过去了!
应彩月哪里肯跪:“二妹,你不要这么欺负人,王姨娘做的事,总不能迁怒我头上呀。”
“哦。”
失声一笑,应采澜抬眼看向应彩月,柔声问:“迁怒?”
“你没有嚼舌根?”
“你没有茶言茶语,婊里婊气地煽风点火?”
“今日且就不说了。”
“算计我代嫁的事、算计真假嫡女身份的事,难道也都是假的?”
她语气逐渐冰冷:“应彩月,王姨娘为你筹谋多年,你干手净脚、占了所有的好处。这……就是原罪!”
“总不能你享受了好处之后,把自己摘出去,说所有的事与你无关。”
“有些人瞎了眼,也许看不清楚你的真面目。”
“但不好意思,我应采澜,是鉴婊达人!”
“你当了婊b子就老老实实承认自己是个贱货,也许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你却还想立牌坊?”
“在我这里,想都别想!”
应彩月张口想说话:“二妹……”
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撕破脸说话。
可应采澜根本不想跟她吵,说完后便招呼:“川贝雪梨,给我摁住她、让她跪在我面前,给我洗脚!”
她给康王妃洗脚,那是侍奉婆婆,搞好婆媳关系。
没什么屈辱的。
哄好了康王妃,她以后只会得到无限的好处。
但,烫了手,是真他妈烫啊!
允许应彩月留在蒹葭苑里,难道是来当菩萨的?
难道是来分担老公的生理需求的?
想屁吃!
侍妾,不就是要侍奉主母饮食起居的吗?
应彩月脱口而出:“让我给你洗脚,你做梦!应采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但由不得她!
“哦,你这个东西,终于不装了?”应采澜嗤笑。
她朝冬雪看去,道:“按康亲王府的规矩,妾夫人不愿意侍奉正室,该当如何?”
冬雪一脸高冷,话语干脆利落:“打!打到愿意为止!”
见所有人都看向她,她又补了一句:“王妃一直是这么做的!”
“川贝雪梨,你俩听到了?”应采澜幽幽地笑了,道:“本世子妃给的权利,妾夫人要是不肯听话,你们就给我扇她耳光,扇到她听、话、为、止!”
本以为,这已经是最狠的了。
孰料,还有后话:“谁扇掉她第一颗牙,赏银十两!”
反正,她今天要来了二百两,足够支付二十颗牙齿的钱了!
不得不说,这招忒狠。
眼瞧着川贝雪梨要抬手打人了,应彩月生怕吃苦头。
不得不蹲了下去,老老实实给应采澜洗脚!
她两个大丫头,春兰被杖毙了。
还有一个春香,被按在了外面不让进,也不敢闯进来。
应彩月孤立无援,一边掉眼泪一边给应采澜洗脚。
她什么时候做过这种活儿?
触摸着烫手的热水,她起了坏心眼,故意把滚烫的毛巾,裹在了应采澜的脚背上!
应采澜被烫到了,想也不想,一脚踹了过去!
顿时,把应彩月踹了个四脚朝天!
她厉声道:“不好好洗,给我抽她!”
川贝比雪梨性子要强悍一些,当即上去,一巴掌抽了上去!
「啪」!
一耳光下来,应彩月疼得耳朵嗡嗡嗡,哪儿还敢耍小心眼。
生怕还会挨打,她含泪忍受了这个屈辱,给应采澜继续洗。
一边洗,一边在心中暗暗发誓:
总有一天,我要你跪在我面前,舔我的脚趾头!
王姨娘可能是彻底失势了。
经过今天的事,应淳善定是厌弃了这个妾室。
如今,寄希望在王姨娘身上,那肯定是不行的。
难道,找母亲?
不行,母亲得留着以后用!
王姨娘还有点脑子,依旧能用。
从主屋里出来回到西厢,应彩月吩咐:“春香,让人去送消息给王姨娘……”
收拾了应彩月后,应采澜浑身舒畅。
这时候,阎佩瑜醒了。
她立即让川贝把刚熬出来的药端过来,跟晚膳一起,送到房内。
阎佩瑜坐在小榻上,秋菊端来了水盆,让他洗漱。
“没事?”
看着应采澜的面容,世子爷有点懵:“母亲没为难你?”
自己的母亲自己了解。
他出去一趟回来,病了,是为了世子妃。
母亲竟然没有发怒、没有惩罚应采澜?
还是说,应采澜的脸皮足够厚,骂她脸不疼?
“难道你希望她为难我?”应采澜睨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先吃你的饭,别一会儿又身子不好了,回头受苦受难的,还得是我!”
“看样子是没事。”阎佩瑜松了一口气,问:“你是怎么过关的?”
应采澜将康王妃来了后发生的事,三言两语给他讲述了。
包括给他母亲洗脚那段!
对男人好,必须让他知道。
对男人的母亲好,更应该让他知道!
不然,图啥?
学雷锋做好事不留名?
他们俩又没有什么感情基础,不让他对自己心生一点感动,光靠夜里脱光睡觉那点交情?
交是交了,情是没有的!
“原来如此。”阎佩瑜漱了口,她就讲完了。
他看着她的眼神发亮:“我家世子妃,怎么这么聪明能干呢?”
尽管吧,康王妃算讲理,不是个恶婆婆。
但今天的事,可是触了底的。
这样都能安全过关,不是他家世子妃的智慧,还能是什么?
应采澜白了他一眼。确定不是开车?
她把筷子交给他,“自己吃!”
阎佩瑜挥手,让下人都退了。
应采澜还以为他是有什么悄悄话要说。
没想到,人才刚出去,倏地一个湿湿软软的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伴随的是他张扬明媚的笑容:“我可真是娶了个宝贝啊!”
这妖孽笑起来的时候,泪痣会有点点发红的迹象。
可能这样是他真正开心。
不然,有时候他皮笑肉不笑的,那泪痣也没红。
应采澜撑着腮帮子,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饭,问:“阎望,你中毒的时候,就完全没有征兆吗?”
声音放低了一些,吃饭也没有刚才那么香了:“无。”
谈起这件事,他是很憋屈的:“自幼是太子伴读,我很多时候,吃住都跟太子在一起。”
“宫里头的饮食,都会经过验毒。”
“一直以来没有什么事,我也没察觉身子有任何不对劲。”
“再有,我大部分时候都在宫里,不怎么回王府。”
“太子待我比亲兄弟还亲厚,所以每当太医来给他请平安脉的时候,也会给我看诊。”
“可在我第一次毒发之前,没有任何反应。”
应采澜看着他阴郁的眼睛。
他眼睛长得很好看,开心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
有一种叫人着迷的光芒,吸引人忍不住想靠近他、想看着他、进而想拥有这束光!
可她还是知道。
他的性格,不是这样的。
腹黑,病娇,才是真正的他。
以目前的环境,她分析不出来,他到底是怎么形成隐性病娇人格的。
毕竟,病娇其实是一种心理疾病,偏执成狂。
平时跟正常人没什么区别,一点触发了他的心里黑洞,他会做出什么事谁也不清楚。
“你有没有怀疑过……”应采澜低头。
杯子里的水已经喝完了,她来回把玩着这只青玉茶杯,低声问:“太医之所以查不出来,是有人不让他们查出来!”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怀疑太子!
打小一起长大的情谊,正常人不会谋害对方。
可这是宫闱!但是——
还有反向怀疑:有人要谋害太子,不想却让阎佩瑜背了锅!
阎佩瑜看着她,竟然倏地笑了。
“我家世子妃,还挺聪明的。正因如此,我虽然吃足了那毒的苦头,好歹能生活自理。但我偏要卧病在床!”
不是太医查不出来吗?
那他就给他们故布疑云!
应采澜挑眉,问出核心问题:“你是怀疑太子,还是其他人?”
然而,这回,阎佩瑜没有就她这个问题做出任何评判或者回复,低头继续吃东西。
应采澜撇了撇嘴。
没有回复,其实是已经回复了。
他都怀疑过!
只不过,毒发之后,他一没有精力去查,二也没查出来什么。
这可是杀头的事,怎么查?
见他继续吃饭,没有再聊天的意图。
她又问:“话说……很多皇上的兄弟,在皇上登记后都封王迁出帝京,划了封地。为何康亲王没有?”
阎佩瑜答道:“一母同胞的,皇伯父要留父王在帝京。”
应采澜撑着下巴,又抛出一个新的问题:“如果能离开,你会想走吗?”
“怎么,你不想留在帝京?”阎佩瑜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这种问题,应采澜回答起来就轻松了:“我在哪里不都一样?没有人权、没有主权、没有自由。”
“你一个已婚妇人,还想要什么自由?嗯?”阎佩瑜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那么点调侃的意味。
应采澜哼了一声,道:“若有选择,你以为我想要这个已婚身份?我未婚的话,行走天下,去研究各种各样的毒药。说不定还会邂逅一段美丽的爱情?”
其实,她也就是说说。
爱情能当饭吃么?
谈恋爱,还不如搞两种新型毒药!
一听这话,阎佩瑜饭也不吃了,眸色沉下来:“你还想邂逅什么爱情?怎么,从前不是爱慕我,而是另有其人呢?”
应采澜:“……”瞧瞧。
开着玩笑,那隐性病娇的属性,就变成显性了。
脾气上头,泪痣都带着杀伐的味道!
男人的占有欲真强。
已经是他老婆了,她就是想一下别的男人,都是杀头的罪名!
跟爱不爱有关,纯粹占有与附属的关系!
“我那不是假设吗?”她耸了耸肩,没把他眼眸的凶光放在眼里。
甚至,还敢对他嘀嘀咕咕:“男人要几个女人,都很正常。女人只是把别的男人放在脑子里过一下,都不行。”
“你给我悠着点儿。”阎佩瑜也不就她这话做什么反馈或者承诺,而是警告:“我的世子妃只要不翻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但是……你要是敢背着我偷人试试!”
应采澜倏地笑了,挑眉问:“所以,不能背着你偷人,可以光明正大偷是吗?”
阎佩瑜:“??”
她又笑嘻嘻地道:“还是说,你只是不让我偷,实际上带来跟你一起玩,你是可以接受的!”
本是故意嘲笑他的,可这话,阎佩瑜饭都吃不下了。
筷子往桌上一丢,脸上笑意全无,一双漂亮的眼睛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应采澜,我看你是欠干!”
应采澜:“!!”
一个刚开荤的男人,说什么大话!
要不是她技术指导,洞房夜那晚,门在哪儿他还要找半天呢。
才刚握上方向盘,就以为自己是老司机了。
“别浪。”她不以为忤,“就你今日的身子骨,劝你不要杀鸡取卵!年少不知精子贵,老年……咳咳……”
算了,太荤了不说了。
阎佩瑜:“……”
瞬间感觉没什么好气的。
她就是这破嘴,什么都敢说!
故意说来惹毛他的!
“你今日出去,也是见世面了。”他重新把筷子拿回来,随意吃了几口,又问:“蔺炀好看吗?”
“好看啊。”应采澜丝毫不意外,自己去了哪里他都知道。
她的直觉是对的。
出门的时候,身边隐藏有人!
关于这点,怀瑾也悄悄提醒了她。
她感觉那可能是阎佩瑜的人,没说破。
阎佩瑜抬眼看她,追问:“有多好看?”
应采澜对上他的双眸,倏地一笑:“没你好看!”
实话。阎佩瑜:“!!”
没什么好问的了,他直接说:“看看得了,不准跟其他男人靠太近!”
关于这个问题,应采澜竟然丝毫没感觉被冒犯。
而是道:“我同意。所以,其他女人你也就看看得了。”
她头一歪,道:“要守男德知道吗?”
“要么,你甩了我,爱睡几百个女人我都不介意;”
“在跟我睡的期间,别把弄脏的玩意儿往我身上挤!”
“不然,我会……”
第25章 以后你夫君护着你!
放了这样的狠话,这时代的男人,正常应该会感觉受到挑衅,会勃然大怒吧。
阎佩瑜没有。
他竟然朗声大笑起来!
然而很快乐极生悲,喉咙一痒,忍不住拼命咳嗽:“咳咳咳……”
应采澜顺手,递给他药碗。
喉咙干痒的人就想喝点啥,他一接过,一口将药给闷了。
然后……
“我以为你给我递的茶水?”
应采澜十分顺从地把茶水递给他。
他赶忙喝了漱口,把嘴里的药味给冲淡了,才皱着眉头问:“换药了?比原来的更臭!”
应采澜懒洋洋地道:“你今日出去吹风,回来便累晕了,当然要换。”
提到白天的事,阎佩瑜沉默了一阵,问:“不能一击必杀,迟早还会卷土重来。你没想釜底抽薪?”
应采澜一愣,朝他看去。
虽然被雇佣兵养大,但她不是雇佣兵。对于打打杀杀,见多了却还是不能习以为常。
尤其是,她学医。
“利益驱使,坏人是杀不完的。”她淡淡说道:“而只要不死,坏人变好的可能性很低。”
要变,早就变了。
原主对王姨娘,是真的孺慕之情。
任打任骂、任劳任怨。
也不见王姨娘对她好点!
阎佩瑜想想也是。
如果他查到了对自己下毒的人,能直接将对方杀了报仇吗?
别开玩笑了!
万一真是宫里的某些主子,想报复回去,他还要筹谋拐一百八十个弯,不能暴露了自己。
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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