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很怪异，尤其是放在这样气质的少女身上。
美队张了张嘴，然后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忽然俯下身，直视着她的双眸，如临大敌无比认真道：“你只是孩子，不要整天思考这种死不死的问题好吗？还有，仇恨这种东西……”
她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温和认真：“可是如果不去做的话，我对不起的是，回忆。”“你是个很好的人，真的，史蒂夫，可是你不能懂我。”
谁都不能懂得她。
史密斯夫妇作为在她一生中唯一给予她温暖的人，也许不是唯一，却是她唯一能感受到的。她必须做些什么去回报这样的感情。
他莫名觉得她有些悲伤，那张脸那双眼睛依旧什么都没有。她转过头：“不管怎么说，东西在哪儿我知道，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密码。”
钢铁侠虽然也觉得这个孩子思维方式有些偏激，但却对美队如临大敌的模样嗤之以鼻：“也许我们可以试试你的生日。”
她却没有说了，反倒站了起来，看着半空投影的两个人忙碌的身影。
“如果你想要的话，我可以叫贾维斯发给你。”
“不用了。现在已经太迟了。”她说。对已经感受不到情绪的她已经太迟了。就这样吧，让这对夫妇永远活在她的记忆之中，活在那个她还不能被称为怪物的时候吧。
“最后，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
“房子的钱，神盾局赔吗？”
美队，钢铁侠：“……”
……
“这种事情你应该问鹰眼，我们之中只有他结婚了还有孩子。”娜塔莎说道，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屏幕。“还有，史蒂夫，你又不是人家的家长，管这么多真的不会被讨厌吗？”她转身，火辣性感的身材包裹在黑色紧身衣中，成功让远处的特工多瞄了两眼。
鹰眼表示无能为力：“我的是儿子，不是女儿。而且，我觉得或许这孩子就是随便一说呢，史蒂夫，这个年代这些孩子的思想我都没办法理解。”
默默被捅了两刀的美队：“……”
美队看了一眼托尼·斯塔克，还没等钢铁侠说些什么，就把视线移开了。
#嗨，兄弟，嫌弃做的太明显了吧QAQ#
钢铁侠还是得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感的：“嗨，这么想要个女儿教导的话，你先要做的就是，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You are still a virgin……”
鹰眼，寡姐看向美队，“哇哦。”
“呜呼！”
远处更是一片怪叫声。
美队表示很生气，然后脸红着遁走了。
……
他们才刚走，死侍就在外面敲窗户了，“嗨，甜心，我有个礼物要送给你。”
“不准掏杜蕾斯。”
“嗨，小天使，我是那种人吗？”然后，他掏出了杰士邦。
#好吧……我还能说什么呢？#
“你没事吧？昨天晚上。”
“放心，再没等到小天使的吻之前，我保证我会保管好我身上的每个器官的。尤其是……恩，你懂的，小天使。”
#我不懂。#
她开了窗，让他进来，死侍直接躺在了沙发上，在那边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万恶的资本家，忽然看到她放在桌上的手机，“你好像有很多未接来电，你不看看吗？”
她拿起瞄了一眼，很多未接来电，号码都很陌生，她向来没有存别人号码的习惯，翻到了一个打得最多的号码，接通了：“你好，这里是詹妮弗。”
手机那头的声音很嘈杂，过了一会逐渐清晰起来，“你好，我是温蒂，我们上次一起做过山车的，你还记得吗？我可以和你聊聊吗？”她的声音听上去很急切，像是快哭了一样，“你一定要相信我，求求你，你能出来一趟吗？”
“很抱歉，我现在因为一些事情——”
“天啊！”手机那头忽然噪杂起来，一片惊恐的尖叫，片刻之后通话就被挂断了。
第24章
“什么事？”
“我不知道。”詹妮弗显得有些莫名其妙，也并没有放在心上，放下手机。“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打过来的，说有事想和我聊聊。”
“嗨，你该长个心眼好吗？这样给一个一面之缘……”
“我没有给过她手机号码。”她并不想深究温蒂手上的号码是怎么来的。“dummy，可以给我来杯牛奶吗？”
死侍做着夸张的动作，“她？小天使，你的魅力还真是……这样的话，我的情敌不是会有很多吗？天啊，我就说漫威的编剧一向是个混蛋。哦，尤其这里还是托尼·斯塔克的大厦吧……”
“天晓得，整个漫威宇宙排的上名的花心大萝卜，托尼·斯塔克绝对可以排的上数一数二的地步。也就只剩DC那边的蝙蝠侠可以相互较量了……”
这家伙说起话来一向百无禁忌。
“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的一切贾维斯都是可以监听的。”
神出鬼没·贾维斯的声音依旧清冷优雅：“是的。”
死侍闭嘴了，看着少女翻开书本的动作，沉默片刻，还是没能按捺住寂寞的嘴炮：“小天使，你确定不跟我谈谈人生，聊聊风花雪月吗？”
“确定。”
“那么，咱么可以进行某些运动。”
“我拒绝。”
他的脸忽然在她面前放大，神经兮兮道：“那换一个要求，我现在可以完成昨天晚上没能完成的事情吗？”
她看着他——“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一下，sir还要一分钟就能到这儿了。”
死侍：“哦，天啊，如果能评选最让人讨厌的AI的话，你一定榜上有名。”
“事实上，sir说dummy某些时候比我更不解风情。”
那边的机械小笨手端来一杯牛奶，正巧浇在他的头上……
詹妮弗：“……”
“我可以拆了它吗？”死侍死气沉沉地询问道。
——“嗨，伙计，干的好。”钢铁侠正巧目睹了这一幕，完全没有对死侍在这里的事实发表任何看法，“贾维斯，我现在要收回那句话，我觉得dummy有时候真是挺可爱的。”
“事实上，sir，你上次还发誓要拆了dummy。”
“或许只是因为那时候它还没泼这家伙一身牛奶吧？”
贾维斯：“YES，sir，它只是泼了您一身水。”
#真是没有办法愉快的聊天了QAQ#
“对了，简，唔……”
“詹妮弗。”
“对，没错，詹妮弗，我们拿到了那个芯片，很遗憾，我们好像无法强行破解，你能过来看看吗？”
她放下书：“我不知道密码。”
“当然，可是你应该记得一些大日子的日期不是吗？这多少能帮助我们。”
“好吧。”
死侍不甘寂寞地举手：“我可以跟过去吗？历史的见证者总需要足够分量的人，我一直觉得整个漫威宇宙除了我是再也找不出这样的人的，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要不然，你们随便举个例子……”
死侍绝对是属于那种自嗨也能嗨出一片银河系的感觉的人。
钢铁侠：“……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詹妮弗：“至少我见到他的时候，他都这样。”
……
斯塔克工业的科技一直处于地球的尖端，尤其是看到一系列还没普及的技术出现在面前引来的震撼是无法形容的。
他们来到了一个满是玻璃的房间，上面巨大的屏幕闪着红色的warning方框。不断有刺耳的请输入密码的提示音。
“事实上，我刚才一直在翻看史密斯教授之前被CIA拿走的文件，不得不承认，他在某些学术方面比我要出色很多。”骄傲自恋的托尼难得表示出对另一个人的赞叹，“看这里的公式，我的天……”
“好吧，我知道你们听不懂。嗨，甜心，你可以过来在这里试试，但是不得不说的是，我已经试过你的生日了，很遗憾并不是。”
“还有，这似乎有次数限制，也就是说，应该还有——”
少女默默注视着那小小的芯片，没有任何停顿地打了一串数字。这次还是发出了刺耳的警告声。
托尼·斯达克耸耸肩；“all right，现在还剩下一次。”
她的手指微微顿了顿，再次没有迟疑地输入了一串数字。
Enter。
界面忽然跳动，“欢迎进入。”
她定定地看着那四个字，搭在键盘的手指无意识地颤动，然后握紧，眼神依旧沉稳温和。她记得这个日子就像他们记得这个日子一样。
他们收养她的那天。
詹妮弗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记忆都还处于一片混沌，比起那些孤儿院其他生气勃勃的孩子来说显得呆头呆脑。而且那个时候也并没有多好看，瘦巴巴的，孤儿院多的是比她可爱的金发碧眼的孩子。可是史密斯夫妇还是在那群孩子中选择了她。
也给了她两辈子都没有体会过的温暖。
他们经常挂在嘴边的就是感谢上帝把你带到了我们身边。
事实上，她才是最应该说感谢上帝的人。
可惜，上帝最擅长制造悲剧。
托尼偏头看着少女，“你还好吧？”
“我挺好的。”少女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