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来这里两年,从没有见到过的模样。
一瞬间。
陈梅梅的双目阴凄凄的看向刘知知渐渐走远看不见的背影,,眼里闪烁着满是恨意的亮光。
第134章 刘知知空白的出生信息
两天前,因为沈言辞看向自己的一个厌恶的眼神。
陈梅梅已经努力的把自己的心态调整的很平和,可这份平和在面对刚才刘知知和沈言辞看似亲密的模样时,又一瞬间被打破了。
凭什么她暗恋了两年的人,却被一个令自己讨厌的贱人赢去了目光?
来乡下两年的时间里,她可从来都没有在沈言辞的目光中感受到温度,他永远都是淡漠的。
陈梅梅以为沈言辞对谁都是一贯清冷的模样,可刚才自己看到的事实证明,他并不是!
她越想越气,看向大门处的目光更是泛着无尽的戾气。
刘知知这个贱人一次又一次的欺负她,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日子越过越好!
陈梅梅一边狠劲的甩着饭盒里的水珠,心里泛着满满的坏水。
她一个人没法将刘知知给怎么样了,但她可以寻找外人来帮助自己,尤其是要找个男人来帮她。
她刘知知不就是仗着那张越来越漂亮的脸蛋勾引的沈言辞吗!
那她就找个男人毁了她!
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脸面天天在沈言辞身边晃荡!
那个该死的王强元她是指望不上了,她该找谁来帮自己呢?!
突然。
陈梅梅眼中一亮,她想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应该跟自己一样,恨刘知知恨得入骨了吧!
村口处。
掏了两毛钱坐上牛车的刘知知突然觉得后背一阵发凉,身体止不住的哆嗦了一下。
她疑惑的抬头看了看已经渐渐升温的空气,随后伸手紧了紧自己的衣袖。
后脚跟上来的沈言辞一眼就注意到了她的动作。
他眉心微不可察的动了动,迈着修长的腿径直坐到了刘知知左侧的位置。
刘知知抬起眼眸,侧头看了看坐在自己左侧,俊美的五官随时带着一股冷冽的沈言辞,眨眨眼睛收回了目光。
这人,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农闲时候,去镇上的倒是挺多,没几分钟的时间,牛车就已经坐满了人。
赶牛车的大爷回头瞅了瞅坐满了人的牛车,转身坐在了赶车的座位处,吆喝了一声:
“乡亲们坐好喽~咱们出发了。”
说着,手里拿着鞭子冲老牛身上挥了挥,一路向着王山镇的方向出发。
到了镇上。
刘知知跳下牛车后,犹豫了一下,转身冲着沈言辞打了声招呼,随后往镇里头走去。
这时候不跟现代,干什么都有手机联络。
昨天在齐三儿临走时,她问了句他准备租房子的大概位置。
她一会准备先去趟镇上的百货商场,把自行车给买了之后,再去寻齐大哥的住址。
站在牛车旁的沈言辞,眼眸深邃的望着渐渐走远的刘知知,狭长的凤眸里流露着一抹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直到看不见她的背影后,他才收回了目光,周身也恢复了往日清冷,缓步朝着黑市的方向走去。
就在刘知知进入王山镇商场里,认真的挑选自行车时。
位于河省的阳门镇上。
派出所里。
“程同志,您来这么早?”
拿着早饭进来办公司的公安张队长,看着一脸萧肃,此刻正手拿着一份文件看的程任重打招呼道。
程任重头也未抬的“嗯”了一声,随即想起什么似的抬头问道:
“对了,张队长,我让你查的关于刘大国家,还有他的女儿的所有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张队长把手里的早饭放到了桌子上,看着他回答道:
“我跟同事还在调查,您需要知道的那些事情太久远,我们得找刘大国家附近的邻居多打听打听。”
张队长说完,心里便泛起了些疑惑。
这位从京城来的程警间,昨天上午突然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件来到他们派出所。
一来就要求调查生活在阳门镇上的刘大国一家。
尤其是刘大国的女儿,那个叫刘知知的女同志,程警间更要求他们将这位女同志从出生到现在的所有事情,全部调查清楚并汇报给他。
程任重点点头,垂眸看了看手中关于刘家的一些基本档案,脸上闪过疑惑。
他冲张队长招招手,示意他过来一下。
“怎么了,程同志?”
张队长走过来看着他手里拿着一份关于记录刘知知的出生档案,眨眼问了句。
程任重一脸沉静的指了指档案本上的空白某处。
“她的出生信息怎么是空着的?”
张队长看着那处也稍微愣了愣,随即笑着说道:
“有可能是刘大国媳妇当时生产时没有去医院,所以这一处没有填写。
程同志,你也知道,我们这就是小地方,但凡家里有孕妇生产,没钱的都是找个稳婆来接生的。
像这种没填写出生时间,地址的现象还是挺多的。”
程任重听着他的解释,一双厉目定定的盯着那处空白处,一时间思绪万千。
第135章 不值钱的玉坠石头
“对了,程同志,我在调查刘大国时才知道,他在一个星期前因为重伤自己的亲弟弟,被关进了劳改所。”
张队长赶忙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在想,与其这样费劲的调查以前的事情,不如直接找当事人问个清楚明白。
“进了劳改所?!”
程任重蹙着眉毛一脸的惊讶,急忙追问道:
“你把他怎么进劳改所的事情详细的跟我说说。”
张队长点点头,随即将前段时间刘大国家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前几日抓刘大国进劳改所的是他另外两位同事,他也是昨天在程同志来后,准备调查刘大国时,从另外两位同事嘴里得知了他家发生的所有事情。
半晌。
“事情就是这样子的。”
被割舌,母亲死亡,儿子被送了乡下,打伤自己的亲弟弟……
程任重从张队长嘴里听着刘大国家发生的,曲折离奇的事情,英气逼人的脸庞上露着一脸的匪夷所思。
“对了,程同志,我还在同事嘴里听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张队长想了想,觉得还是给他说一嘴,他虽然不确定这个事情有没有用,但任谁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程任重视线回落在他脸上,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是这样的,我同事前天接了一起案子,是关于刘大国媳妇的。
报案的人是镇上押店的老板,听同事说,刘大国的媳妇王翠兰拿着一块玉坠去押店抵押换钱……”
“你说什么?!她拿的什么?!”
程任重听到玉坠二字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时,瞬间激动的站起了身,厉目死死的盯着张队长。
“那个玉坠在哪里?在哪里?!”
张队长被他的模样吓得,不自然的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别激动,听我把话说完。”
程任重死死的握紧拳头,他深呼一口气,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
“你接着说。”
张队长见他如此紧张这件事情,便三言两语把剩下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在刘大国进了劳改所之后,王翠兰被打击的一蹶不起。
可是再怎么样,日子还得照过,丈夫把小叔子打伤,还得需要她出钱照顾着,还有着了火的房子也需要重新修葺一下。
王翠兰没了工作,手里存起来的钱也不见了踪影。
这个时候她只能把主意打到那块玉坠上了。
当初表姐把那个孩子抱来给自己时,时间匆忙,孩子身上的玉坠也一并留了下来。
她后来给表姐去了书信说了玉坠的事情。
结果表姐寄来的书信里千叮万嘱的交代自己,那孩子身上的玉坠可千万不能流落出去……
想到往事。
王翠兰紧了紧手里的玉坠,她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还怕什么!
再说了,那死妮子去了乡下,就她那随时没命的身体,只怕干不了多久的农活就会死。
既然人都死了,她还怕什么!
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听说表姐在京城,生活依旧过得有滋有味。
既然如此。
她就把这块玉坠拿去押了换钱用。
——
“我说你这个女同志!你拿个破石头来跟我做押债?你跟我逗着玩呢!”
一处不起眼的押店里,店老板推了推脸色的眼镜,没好气的冲王翠兰说道。
王翠兰在听到破石头三个字时,瞬间瞪大了双眼,嗓子尖锐道:
“怎么可能是破石头!店家你可要好好看仔细了!我告诉你,十来年前,我专门请你父亲给它做过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