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 番外完结 (星球酥)
咳咳总之!这算是过渡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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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11.
——但不装这个逼就不是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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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晴空万里,木叶已经颇久没能下雨,纲手推门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檐廊里抻筋骨,我回过头,发现她带着一瓶酒和一盒鲜牛奶和一盘辣仙贝。
“我们这次进行一次成年人和成年人之间的谈话。”她找了个地方坐下,招呼我道,“来,坐。”
成年人之间的谈话的话我是有机会喝酒的——我腹诽,纲手找了两个坐垫,然后给我倒了一杯草莓牛奶。我还以为是鲜牛奶呢,看着粉红色的液体我顿时有种被看不起年纪的不服。
纲手给自己倒了杯酒道:“前几天我比较忙,今天我终于从医院那边请了假。最近任务的忍者受伤太多,一直没顾上你这边。”
我茫然道:“其实我这两天也转过弯来了。”
“奇奈你是下一任人柱力这件事,我先前并不知情。”纲手把酒杯里的东西一饮而尽,“说实话我一开始知道我也很……不舒服。但是怎么说呢。后来我的确想到了这个可能。毕竟奶奶真的正在衰老。”
她平静道:“人柱力是必须要有的,奇奈你也有合适的查克拉,所以你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是,奶奶居然已经那么早就决定了你的命运,并且一句话都没有和你提起。”
我点点头,目光盯着我的草莓牛奶。
纲手又给自己满了一杯:“我自从回来后,就觉得奶奶对你很好。”
我茫然地点了点头,认可道:“是的,水户奶奶对我非常好。”
我无法形容我的想法,只能当一个复读机。
自从美琴来了那次之后我就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仿佛水户奶奶作为一个演员给我的假意真情被揭穿后,我的空洞被美琴填满了。
有这么一个人真诚的担心我。光是这点,就让我感到心里温暖。
“我有过一个弟弟,叫绳树。”纲手指了指我的马克杯:“——不喝吗?”
我只好端起杯子,承认自己的确还是个小鬼,把草莓牛奶喝了下去。味道不坏,我还挺喜欢的。
“绳树——死的时候,其实和你现在差不多大。大概比你大两岁吧。”纲手继续说,“死在第二次忍界大战,死的时候内脏都被掏空了。我去认领尸体的时候……”
纲手的语气有种微不可查的、无法隐瞒的颤抖。
“我甚至认不出那是他。”
我握紧杯子。
“他其实和你长得一点都不像。”纲手说,“你们骨子里却非常相似。都是一样的倔,而且坚强——绳树是我父亲留下的最后一个孩子,我父母死时他还只有六个月大,奶奶抚养了绳树,爱他就像爱自己的眼睛。”
我摸了摸杯子,心里有点钝钝的发痛。
纲手说:“他死的时候奶奶一句话不说,就是流眼泪。我那段时间回家的时候,就会看到奶奶坐在檐廊下面,旁边放着点心,她看着夕阳一言不发。我离开木叶的时候甚至害怕她这样会把自己身体和精神彻底作垮。”
“但你来之后我发现奶奶有了人陪,阿姨做的点心有了人吃,你放学之后会和奶奶并肩坐着晒太阳。……你和绳树一样爱吃一乐拉面,奶奶在你测验考得好的时候带着你去吃。”
纲手轻声道:“我本来以为绳树……他走之后,奶奶会一直怀念他怀念下去。一个忍者活到老年,丧国丧偶,昔日的同伴们要么死于任务要么死于战争,要么死于旧伤,现在甚至失去了被孙子承欢膝下的机会,这是一个难以走出来的打击。但是奶奶终于找到了另一个寄托。”
纲手说:“她越虚弱,就越不敢正视你的眼睛。怕被发现她的罪恶和后悔。她是你成为人柱力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但她的后悔绝不是假的。”
“她在不认识你的时候对你做了这样的事情,擅自决定了你的命运。但是奇奈,奶奶现在是把你当作家人去看待的。——我也是。”
“——你是她的亲人。我知道你在难过些什么,我希望我说出这些,能让你觉得舒服一些。”
纲手看着我。
我嘴里一片苦涩,好像生吃了一个莲心。纲手于是不再提这件事,反而劝我喝掉杯子里的草莓牛奶,我听话地喝了,入口的时候却尝不出甜味。
“我今天带了几个医疗忍来,把水户奶奶带进医院,做个全身的检查……现在估计检查报告出来了。”纲手看了看表,痛苦地抱怨起来:“我先去医院——真是够够的,为什么医院这么多破事……”
“我去医院看看她。”我涩涩道。
纲手笑了笑说:“谢谢你,奇奈,你是个好孩子。”
窗外风声渐起,灿烂的阳光被庭院里的树摇了一地的碎影子。夏日温暖的风拂过我的红发和纲手的金发。我想起我第一次见到她的那天,我在我的愿望本上写下我想要她这样美的一头头发,而如今再次想起来,几乎是沧海桑田的感觉。
纲手站起来理了理外套,又弯下腰对我小声说:“……哪怕骗骗她也好,你告诉奶奶你原谅她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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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掉护额上的一点落灰,顺着木叶标志的凹槽把护额擦的干干净净,然后换上平日穿的白色短打。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带上护额——心里有一关怎么都过不去。然后我穿上鞋子,把长发梳作一根马尾,走出空荡无人的千手宅邸。
暮色渐沉,木叶的天穹被染成紫橙色,又被树枝切割得支离破碎。我沿着山路走了下去。
我穿过长长的山径,走出山门口时,正好看到一个非常熟悉的金发男孩儿站在山中花店前挑花。他在花店里挑了一束粉色的香石竹。
我对他打招呼:“你来买花吗?水门。”
波风水门关切地问:“你终于肯出门了。好些了吗?”
我马上不好意思的抓抓头:“……算,算是好些了吧……原来你也知道我闭门不出。”
波风水门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对我笑了笑,让开花柜,让我挑选。
我想了想,挑了几支混色的白红康乃馨,波风水门问老板:“她选的花多少钱?”
老板算了算说:“二百五十两,你们两个人加起来给我四百五得了。”
波风水门痛快的付了钱,我们两个人抱着康乃馨尴尬的站在花店门口,我尴尬的小声说:“我带钱啦——”
波风水门解释道:“一起付比较便宜——如果真的在意的话,下次请我吃烤肉吧。”
“好,那我就算欠你一顿烤肉。”我点头表示认可:“你买花做什么?”
波风水门:“我准备去一趟慰灵碑。去给我的父母送花,你呢?”
我小声道:“我……我准备去木叶医院,水户奶奶住院了。”
“晚上女孩子一个人,不太安全。”波风水门没说二话,“我送你。”
我心想我的体术怎么也是我们这一届前五的水平,怎么可能不安全?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感到了一丝甜甜的窃喜——于是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木叶的夜晚灯火阑珊,像一部怎么都唱不完的落书。居酒屋灯火通明,我们两个人并排走着。我侧头看他,心里悄悄地想,这个男孩子眼睛长得真好。
蔚蓝得像万里无云的晴空,也像我故国的潮汐涨落的大海。
波风水门有点不自在:“我脸上有东西么?”
我做贼心虚,被他一句话吓得差点抱不住我的花,结结巴巴道:“没,没有,干净得很……”
波风水门——水门,笑了笑转移了话题:“来过木叶医院吗?”
我:“来过,但是不是很记得路……你知道怎么走吗?”
“还算熟。”他笑着指了指,“这个方向。”
我加快脚步跟上他的步伐,我们从主干道侧面的小巷钻进去,木叶主干道旁边的房子多半比较贵——没盖能晾衣服的阳台,每个窗户上都伸出长长的杆子,晾着屋里晾不开的湿衣服。
“就在这条街上了。”水门拽着我跑了起来:“这个方向。”
我跟着他跑,然后停在了木叶医院的前面,木叶医院是个方方正正的建筑,灯光凉凉的,看上去就透着理性的光辉,屋顶晾着白色的床单。
波风水门体贴地说:“我陪你进去吧。”
我想了想尖利的针头、预防接种和抽血,登时一阵寒颤。但不装这个逼就不是我了,我装出一脸的勇敢道:“不用,我不怕医院。胆小鬼才怕——怕呢!”
波风水门突然说:“医院死的人可是比战场还要多,战场上没死的人怨念说不定都在这里。说是怨灵桶都不为过的。太平间凝结着木叶三十几年的怨灵,你知道医生都特别迷信吧?讲究风水面相吧?都是这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