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818我那个青梅竹马的忍村同学 番外完结 (星球酥)
风卷着树叶呼啸而过,我冻得不住地哆嗦,然后我看到了一行人出现在村子的尽头。
我没有带卡卡西,也没告诉他朔茂老师今天会回来,于是卡卡西去了孤儿院,说是要去见那个叫花音的小姑娘。我给他塞了点钱,嘱咐他给孤儿院的大家买点零食。
那一行人稀稀落落的,我眯起眼睛寻找朔茂老师一头白毛的身影,却没有在那些人里看到他。他们一路走过来,有人认出了纲手,笑着和她打招呼,纲手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然后我小声问纲手:“……朔茂老师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不会的。”纲手说着,眉头却皱了起来。
冷风依旧萧瑟,我冻得脸都红了,只得跺跺脚,让自己暖和点儿。
然后——我在远处看到了一个白发的男人朝我们走来。
那个男人个子很高,瘦,步伐不大。我认出那是朔茂老师,拽着纲手姐跑上前去,风吹的我眼睛都有些睁不开,我喊道:
“老师——!”
朔茂老师见到我们步子加快朝我们走来,那时夕阳西沉,黯红色阳光镀在他身上。
旗木朔茂眼角一直是有细纹的,然而神态年轻,一直和‘老’字半点不搭边。可是那一瞬间我觉得他好像被放空了气儿,从一个身强力壮的壮年人,变成了一个苍老的迟暮者。
他的眼神浑浊而茫然。
我喊朔茂老师:“……老师,你怎么了?”
朔茂老师愣了愣,茫然道:“……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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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从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是一条必须走下去的、无比艰辛的道路。’
这句话我已经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同样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原话,可这句话却比任何一句话都适合今年的木叶。我去图书馆借回了一本《稻田的故事》——这本书出版日期是十五年前,作者叫做千海也,他于第二次忍界大战中死去,身后留了一双儿女和他生病的妻子。
我抽不出时间看这本书,便把它压在了病历堆下面,横竖木叶图书馆借阅期限是三个月,我拖一拖,应该能在新年的时候抽出时间把它读完。
——然后我才意识到马上就是木叶四十年了。而我来木叶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了第六个年头。
木叶的入冬伴随着无尽而连绵的雨水,雨水砰砰啪啪地砸在窗户上头,而我怕冷地把披肩紧紧裹在了肩膀上。
往年木叶医院都会通暖气,但是今年没有,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经费短缺问题——我晚上窝在办公室那张小床上睡觉必须得盖了被子再蒙外套,否则第二天绝对会拖鼻涕哑嗓子。
房子我交了定金之后一直没有去付全款,中介大叔来催过一次,我实话告诉他这个房子到底要不要买这件事我还在犹豫。但是‘乱世不买房’这五个字是每个人都知道的原则,中介大叔跟我说他会等到我给个准话——横竖那个房子没有人问询。
我确实正在犹豫。
波风水门一走就是近三个月,我觉得我在守活寡,有时候真是恨不得把他打一顿,索性守死寡得了,可是一想——我连人都遇不到,谈什么打人。
干脆分手算了,我有时候甚至会难过地想,可是我无论如何都不舍得——不舍得波风水门。
他是我对爱情的一切梦想。
冬天到了,风很大,外面又在下雨,木叶青壮年还在路上走的人很少——他们大多不在村子,在村子的人也都躲在屋里,不愿出来。
临近傍晚时纲手突然让我去找大蛇丸要点他研发的副产物,我肩负使命地撑起伞走出医院,街上的尽是些老头老太太,因为太冷了,老太太将手揣在了老头的兜里,我看见之后心里顿时说不出的难受。
等会我就去把南贺川房子的定金退了,我难过地想,三个月居然半点音信都没有,波风水门真是世界上最糟糕的男朋友。
什么同居啊,什么生猴子,都让他滚蛋好了。
我想着想着就觉得鼻子发酸,我一扯到和波风水门有关的事情泪腺就格外的脆弱,这件事我甚至无法改变。
然后我憋了憋眼泪,卯足劲儿向大蛇丸的研究所跑去,大蛇丸的研究所非常的偏,我撑着我的雨伞跑过巷子的时候一阵大风把我的伞吹得翻转了过来。
真是祸不单行,我痛苦地想,却又发现顶着风根本无法撑伞,撑了伞也没用——我随手把伞一丢,深吸一口气,在冰凉的雨水里跑向目的地。
雨水把我淋得有点睁不开眼睛,我心塞地盘算着去了之后大蛇丸这个科学怪人会不会看在我算半个师侄的份上让我暖和一下,一边又想起了水门,只觉得更委屈了。
然后我前面砰地掉了个仿佛是苦无的金属物,我听到声音时拼命拨了拨面前湿淋淋的红毛,揩干眼睫毛和眼皮,好不容易睁开眼时——
——我没看到苦无,反而看到了我最近听到无数八卦的木叶传说,一道金色的闪光。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今天好不容易凑齐了一章更新的作者君TAT!!
大家也要注意不要生病啊……作者君的感冒几乎是月常了,每月轮一次,现在咳得死去活来_(:з」∠)_
感谢‘别寒‘和‘酱酱‘的地雷和手榴弹么么哒!!!还有能在晋江看到这段话的诸位!你们都是我的衣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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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被黑了一通傻狍子直男之后终于不用打酱油了!是时候开始履行男朋友的职责啦……!!
奇奈也被好好的教育了‘心情不好可以家暴男朋友’的心得……为美琴大姐姐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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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3.2日……修改了【吃|屎】导致的口口。……连这个都被和谐了!不能行了!!
☆、第七十四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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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那冷雨, 砰砰地砸着我的脑壳。
那情况其实非常的尴尬, 因为我怀着的是一颗不守活寡守死寡的心,而来人显然就是我为了达成这个目的而必须殴打的对象。
我:“……”
波风水门二话没说, 把自己的大衣一脱给我蒙身上了。
“你的伞——”他想了想道:“不对,这种风也没法撑伞, 你就裹着这件衣服好了。”
我咦想说话就被灌了一嘴风, 水门的衣服里还留着他的体温, 木叶标配的大衣保暖又防水, 披在身上十分温暖。
但是被灌风也无法阻止我的怨念, 我道:“你——”
水门问:“你是要去大蛇丸那边吗?我听纲手大人说的。”
我闹脾气道:“我去哪里和你没关系。”
我其实很少因为自己受委屈而跟别人发火,我脾气一直急躁,但扯到自己我是能忍则忍。
但是波风水门这次是真的做过了。
水门温和道:“怎么能没关系呢?怪不得我遇到美琴她让我快出来找你——”
我暴躁地说:“没有就是没有,别挡道!”
“我跟你一起去。”他拽起我的手:“不在外面吵架。”
我眼泪哗啦地就下来了。
波风水门真的过分,他这句话说的仿佛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可是真的是无理取闹么?我从晚夏到入冬的现在对他所有的近况都了解自病房的八卦。
水门没有意识到我已经委屈到了暴哭的程度,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走, 穿过乌漆墨黑的小巷子,穿过灯火阑珊的街道, 每一盏灯都在我泪眼模糊的眼睛里化为光圈。
水门小声道:“晚上想吃什么?我看看能不能给你买到。”
我令帽檐遮住整张脸, 用力地摇了摇头。
我哭得连脸都红了,拼命憋着不让自己的抽泣被他听到, 我知道这么做真的很蠢——我就不应该哭,一旦哭起来吵架的气势就半点都没了,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水门又问:“奇奈……”
他拽着我走着, 我茫然地瞅着雨夜折射温暖橙红的光的、水淋淋的道路,道路上划着防滑的长条,水门还穿着外勤时的有点皱的衣服,骨节分明的手被雨水淋得冰凉。
“到了。”波风水门小心地说。
大蛇丸的研究所地面上是个普通的平房,只有几扇通风用的窗户,地下建筑才是主体。大蛇丸又在门口弄了个小电灯,波风水门把我带到门口,把我的帽子摘了下来。
我没能躲开他摘我帽子的手,拼命地低下了头,不让他看到我的泪水。
水门沉默了一下。
他沙哑道:“……奇奈,你哭了?”
我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
“我……我没有哭。”我嘴硬地说,“我不会因为你哭的。”
但是我一边说一边在哽咽,波风水门将我紧紧抱在了怀里,他死死抱着我,我的头发还湿着——但是他也全身湿得透透的。
暖黄的灯光,自天穹坠落的雨滴,刀锋般的北风,抖落水珠的夜幕。我拼命眨眼,泪水滚进耳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