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禾继续努力:“只是几个月不能那什么啊”
“是不想再等那几个小时,”他笑着勾了下她的鼻尖,“相信我,非常难熬。”
她哦了声,喜滋滋地爬上了床。
番外教儿篇
到十岁时,艾佳和艾禾已经是佳禾同学的心头病。
易文泽这几年早就不怎么演戏,退到了幕后。佳禾依旧勤勤恳恳地做她的编剧,所以陪那对小霸王吃早饭的活,自然而然落到了易文泽身上。
某天早上,易文泽不在家,她终于想做一次好妈妈,陪他们吃一顿早饭。下了楼才发现两个人在拼命地比赛剥鸡蛋,四个鸡蛋几乎是抢着剥好,最后还剩了一个,两姐弟都盯着那么个,正要下手,已经被佳禾直接拿了起来。
“妈。”两人同时回头,看她朦胧迷糊的眼睛,同时又回过头对视了一眼,很是无奈。
“让我看看你们剥的”佳禾很是平易近人。
两个人同时推过来盘子,剥的干净利索,毫无瑕疵。
佳禾暗叹了句果真是自家的娃子,连鸡蛋都剥的这么娴熟,自力更生,一点儿都不依赖大人。心中猛夸了一阵后,她终于也开始剥手里的鸡蛋,随口问:“你们刚才怎么剥的这么卖力平时和爸爸一起也是吗”
其实她更好奇的是,易文泽难道也天天和他们比这个
两人又对视了一眼,艾禾才很淡地看了眼佳禾:“老爸走的时候说,谁剥的鸡蛋最少,谁就要负责洗碗。”
佳禾唔了声,继续剥蛋壳。
细细碎碎的鸡蛋壳落了一桌子,才算是彻底搞定。
直到放在嘴里,咬了口,她才发现两个人都幸灾乐祸地看着自己。
“怎么了”她努力回忆了下,自己刚才没做错什么啊
“老妈,你不该早起,”艾佳眨着大眼睛,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你输了。”虽然很是同情,但嘴角的笑却是幸灾乐祸的,佳禾反应了下,才明白自己家大宝贝在说什么
于是她难得早起,就成了两个人的替罪羊。
工作日家里都是有阿姨的,可一到周末,易文泽为了锻炼两个小霸王,从来都不让阿姨来,她只能认命地看着两个人吃完,收拾了满桌的东西。
到彻底清理完,她才跑回房间,关好门,给易文泽打了个电话。他那边风声很大,像是在外景地:“怎么了这么早起床”他边说着,很快就进了车里,“是不是他们吵到你了”
佳禾很是叹了口气:“没有,我忽然萌生了要陪他们吃早饭的念头,于是就早起了。”
“然后呢”易文泽的声音带笑,似乎猜到发生了什么。
“然后你那条剥蛋壳的规矩,让我还没清醒,就做了他们的替罪羊。”
他笑了声:“辛苦老婆做家务。”
佳禾哀怨地抱着电话:“你什么时候回来”
“估计要晚上,”他算了下时间,温声道,“怎么了”
佳禾闷不作声,能怎么了平时看着他温温和和的,可是那两个小霸王就是怕他,根本不怕自己,五岁以前还挺可爱的,五岁之后就越来越难招架。
哎现在小孩子的青春叛逆期怎么这么早
两个人又说了会儿话,才挂了电话。两个孩子上午都有艺术课,她招待完老师,就直接爬到床上继续睡觉。其实她很想在艾佳艾禾身边看他们弹钢琴,可是从七岁起两个人就一板一眼地和她夜谈了一次,大意是要尊重他们的学习,不要看管。
于是她只能遵照易文泽的教育方式,对他们两个采取绝对尊重,任其发展的放养政策。
到闹钟再响起来,门外的钢琴声已经消失了。
她下楼给他们煮午饭的时候,两个人难得乖乖坐在沙发上,安静地看着自己。
佳禾有些莫名:“怎么了”
怎么心慌慌的,这俩孩子的性子实在太像易文泽了。
家里有一个腹黑吧,那就有一种被吃的死死的幸福感,家里有三个腹黑,那就绝对是灾难。一步一个陷阱,刚才爬上来,下边儿那个更深这就是她这五年最大的感触。
“老妈,我们要需要和你谈心。”
佳禾长出口气,立刻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好啊,要不要先吃午饭”
艾佳也笑:“不用,减肥。”
好吧,要尊重孩子的意志,其实她是有点儿婴儿肥。
艾禾喝了口冰水,直奔主题:“我们两个要改名字。”
佳禾愣了下:“为什么这名字不是挺好的吗”
艾佳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妈你不觉得我的名字,和某个很有名的人重复了吗作为易文泽的女儿,我怎么能和别人重名”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强硬,立刻甜甜的笑了,“你觉得呢妈”
佳禾抖了下,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当初自己还是很厚道的,曾质疑过这个问题,都是易文泽在坚持。
艾佳看了眼艾禾,意思很明显:该你了。
艾禾只是淡淡地笑了:“我就更为难了,这个名字明显是小女孩的名字。”他说完,继续喝了口冰水,佳禾看着他,只感叹这动作实在是太像易文泽了。
她认真想了想,才说:“其实我也觉得,你爸这事儿做的,有些欠考虑。”
艾佳瞪大眼睛,看了弟弟一眼。
艾禾则直接喷了水出来:“这名字老爸起的”
佳禾点头,开始甜蜜蜜追忆往昔:“当时你爸还骗我说没怀孕,带我到四周无人的海滩上求婚,直接告诉我你们的名字。我哭的淅沥哗啦的时候,才发现两家的人,还有我的朋友都被你爸早就安排好了,海滩的尽头就是婚礼现场”
艾佳直接站起身:“妈,我饿了。”
佳禾莫名看她:“不是在说改名字吗我也觉得改了好,要给你们自由,毕竟名字是一辈子的事情。”
艾禾也端着杯子站起来:“刚才是开玩笑,这名字起的多有水平。”
两个人先后脚进了饭厅,意思很明显:此话题结束,老妈你可以做饭了
自从这个话题后,姐弟两个下午就极乖顺,搞得她都开始不适应。本来想催着他们做作业,他们却主动把自己关在了书房里,直到易文泽回家也没有冒头。
“老公,”佳禾看着他换身家居服,“我这次本子交出去,带他们回新西兰过暑假吧”
易文泽嗯了声,开始换裤子。
佳禾本来是一本正经的,见到他这么坦然,还是脸热了下。千年的祸害啊,结婚都十年了,怎么一点儿都不老呢还越来越有男人味
易文泽听她没出声,回头看了眼:“他们今天有没有欺负你”
作为一个当妈十年的人,被这么问还是很有挫败感。她含糊着说:“除了早上剥蛋壳的事情,他们一直很乖,”她越想越蹊跷,“尤其是到下午以后,简直都不像他们了,听话的让我想咬舌头,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走过来时,佳禾还在回忆着今天的异状,直到被他抱到床上,才反应过来他根本就没换衣服,直接该不穿的都不穿了她别扭地蹭了下:“我还要给他们检查作业呢。”
“明天是星期天,我给他们检查就可以。”他笑的温和无害。
她很是叹了口气:“我觉得我当了十年的妈,一点儿成就感都没有,你太全能了。”
易文泽只是笑着,吻了吻她的脸:“老婆,你最大的贡献就是生下他们。”
“是啊,”佳禾笑着搂住他的脖子,很紧地贴着他,“可是那几个月,我其实什么也没有做。”那几个月简直过得太幸福了,易文泽什么工作都推掉,天天在家陪着她,两个人天天你看我我看你,竟然一点儿也不觉得腻。
乔乔和萧余开始还不知道,后来发现不管什么时候来,易文泽都在家,才彻底败给了这个十全好男人。关键自己还什么孕期反应都没有,好吃好喝的,想想就滋润
她越想越觉得太享受了,竟然直接跳过了生孩子的痛苦,很轻地在他耳边说:“要不再生一个吧”这次这个一定要自己亲自教育,坚决要听妈妈的话。
易文泽静了下,才柔声说:“不用了,两个够了。”
可是我想自己认真教个孩子啊
她越想越亏,也柔着声音说:“现在想想,也就是疼那么半天的时间,再生一个好不好”
他不置可否,一寸寸从她额头吻下来,成功封住了她所有的声音。
第二天醒来时,他已经给她热好了牛奶。
她双手捂着杯子,才想起昨天的话题:“昨天还没说完,那两个孩子怎么忽然就变乖了”易文泽把笔记本放在腿上,在她身侧靠床坐着:“我中午给艾佳发了封邮件。”
佳禾啊了声:“发邮件你们父女什么时候这么有情调了”
“这是我和她的约定,重要的事情,一定要邮件说,”他笑着看她喝着奶,“喝快些,一会儿要吃午饭了。”
佳禾哦了声,很是好奇:“为什么这么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