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若是丢了,这鹿丞相怎么着都不敢大肆声张。
管家叹了口气,勉强凑了十几抬出来,但是对比鹿丞相的要求,还差了不少。
他没办法,只能先落了锁,去问鹿丞相。
而鹿安安趁着管家没注意的时候,顺手就将台面上的东西全部一扫而尽。
然后在门关上的时候,从缝里完美脱身。
只有管家感受到一阵风从脸上拂过。
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哪里来的风?
七王府,书房。
楚烬深靠在躺椅上,脸色越发苍白起来。
他头发垂落肩头,一旁安神镇定的香袅袅飘起。
站在一旁的赵二壮着胆子:“爷,您身子。。不若回屋去?”
楚烬深放下手上的信,抬眼看着他。
“宫内都准备些什么?”
赵二面露难色:“这。。”
楚烬深轻笑一声,犹如荡开了一池春水,他生的好,像极了那位早逝的先皇后。
“我府内,母后的嫁妆尽数给王妃送去。”
赵二险些倒吸口气,那位殿下的嫁妆,可不止是红妆十里了,二十里都有了。
“这。。会不会太显眼了。”
楚烬深摇摇头:“他们都觉得随便娶个女人给我便好,但是她不一样。”
他倚在塌侧,回忆起之前听来的消息。
那位小王妃胆子大得很,竟然不怕他,还亲口说了喜欢他。
楚烬深眼神有些幽深,在他昏昏沉沉的这些日子里。
梦中是漫天血色,从幼时被迫与娘亲分离,到后来她自缢。
最后,他在战场上受奸人所害,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这回忆像是碎片一般,支离破碎,他就像是难以插手的看客。
但是楚烬深清楚的是,在这段不清晰的记忆里,从未出现过小王妃这样的人。
有的不过是个唯唯诺诺的小姑娘,倒霉嫁给了他。
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是,醒来大梦一场,泪湿衣襟,不觉寒。
记忆戛然而止在大婚。
楚烬深醒来后,强撑着身子,让人去外面找大夫。
只希望,这段记忆不是作假。
他是从深渊烈狱爬出来的,仇未报,他不甘心。
“给太后去信,现如今,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最重要的。”
“告诉他,孙儿希望她保重身体,将来,还要看着孙儿手刃仇敌。”
赵二应了一声,屋内安静下来。
燃尽的香止了最后一缕烟气。
“风起了。”
鹿府
悠悠转醒的鹿夫人只觉得头疼欲裂。
手刚伸出来,旁边的鹿清清便哭倒在她床侧。
“母亲!救救李郎吧!”
鹿清清手一抬,哭丧似的拍在了鹿夫人的身上。
险些将鹿夫人再度拍晕过去。
一旁的鹿丞相皱起眉来,大声呵斥:“清清!成何体统!”
鹿清清这才收敛了三分。
刚刚是她太着急了,一听见鹿安安让李正明挨了三十大板,她就急得不行。
鹿丞相将鹿夫人搀扶起来,靠在床边。
“怎么了?”
鹿清清抽噎两声,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
“李郎也是好心好意,等将来我们成了亲,安安不也算是他的妹妹,怎么。。”
“怎么就下这么大狠手!”
鹿安安一脚刚踏进来,看来嬷嬷的规矩还不够严厉啊。
“长姐,你和你的那位。。哦,李郎,可定亲了?”
第8章 打算夜探昌平侯府
“可见过媒人了?”
“可三书六聘了?”
“父母可允了?”
“婚事可定了?”
这一连串的问话,直接将鹿清清问的愣在当场。
她眼泪还搭在脸上,看起来竟有些好笑。
鹿丞相脸色当即拉了下来,他素来爱惜名声,不然也不会硬着头皮,接下这桩要命的亲事。
鹿清清很快就反应过来了,连忙作女儿娇羞状。
只可惜配着她那一脸胡乱的泪水,反倒显得有些可笑。
“这,我同李郎情投意合,也不过是过段时日的事。”
鹿安安勾起唇角,看向了鹿丞相。
“爹也是这么想的?”
鹿丞相铁青着脸,几乎是咬着牙。
“不。。”
“爹!”
话还没说完,鹿清清就立马喊出了声。
鹿安安眼中流光闪过,鹿清清,可真是感谢你的没脑子啊。
“前些日子,李家才断了我们两家的婚事,现如今,长姐若是忽然同李家定亲。”
“恐怕,流言蜚语诸多啊,爹。”
鹿安安不急不缓的说出这些话,鹿清清立马转过头来,眼神里带着怨恨。
鹿清清,不着急,现在可不能让你嫁给你的李郎。
总要让你们之间看清楚对方以后,再结这门亲事。
坐在床上的鹿夫人轻咳两声,她嘴唇发白,还是要顾着鹿清清。
“老爷,咳咳。”
鹿夫人咳嗽了两声:“清清既然这么说,不如就成全了她吧。”
鹿安安看着这一家三口上演情景喜剧,只觉得有些嫌恶。
她不打算继续留在这里。
“明日宫里就会送来聘礼,爹,女儿就等着您的嫁妆了。”
——对不住,我已经自己准备好嫁妆了。
鹿安安说完,就往外走去。
却没有注意到鹿夫人越发凝重的眼神。
而鹿丞相更是气了个半死,这鹿安安到底是怎么回事!往日里可不这样啊!
等到出了门,嬷嬷已经候在了一旁。
“王妃,府上大小姐属实是难以教诲。”
鹿安安险些笑出声来,这简直就是说鹿清清无药可救了。
“既然如此,就不劳烦嬷嬷了。”
“我记得,成婚以后,第二日要去宫里?”
嬷嬷应了一声,鹿安安心底叹气。
这嫁个人跟九九八十一难似的。
这七王爷属实树敌太多。
连现在的继皇后都不满他良久。
小说里都写了,她现在要是不注意点,万一被罚了,吃亏的可是她。
鹿安安可没有吃亏的爱好。
她要做万全的准备,让这位继皇后一点理都挑不出来。
“是,王妃不必担忧,因着王爷受伤一事,到时候,咱们只需去皇后娘娘那里一趟就行。”
鹿安安嘴角一抽,可不就是去皇后那里要命。
“现在左右无事,嬷嬷便同我讲讲宫里的情况吧。”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嬷嬷应了一声,等到回了屋内,站在了鹿安安的身旁。
“宫中娘娘众多,王妃只需注意皇后娘娘,张贵妃还有李淑妃即可。”
“李淑妃家中是平阳侯府,掌西北军。张贵妃是右丞相嫡女,右丞相夫人母家是云阳侯府,掌西南军。”
“而皇后娘娘是继后,是川州亲王的独女,掌川恒军。”
鹿安安听得眉头一挑,这位圣上可真是。。。雨露均沾啊。
最强的三军都有女儿送进了宫内。
“皇后娘娘有一子是当今最小的孩子,十六皇子-楚逢清。李淑妃有两位公主,分别是三公主洛安和五公主洛宁。”
“张贵妃有一子一女,分别是二皇子楚盛安,大公主洛月。”
鹿安安眉头一挑:“太子未立,现在就是群雄逐鹿啊。”
嬷嬷脸色一变:“王妃慎言!”
说着还让月环和清竹出去守着。
“王妃,这样的话,以后万万不可说了。”
鹿安安点点头,她也是感慨一句,大意了。
对于宫中的消息,鹿安安算是整明白了,现如今楚烬深重伤昏迷。
所有人都盯着他手上的玄甲军。
这一支可是被楚烬深亲自训练出来的,在战场上简直是所向睥睨。
简单来说,谁若是能掌玄甲兵,那。。。登上大位指日可待。
鹿安安轻笑一声:“既然陛下到现在都未将王爷的兵权交出去,那以后也不会交出去。”
嬷嬷一怔,脸色有些复杂。
“若是这样,我们也不必担心太多了,到时候就算是去了宫里,也不会有人敢做些什么。”
有兵权好啊,有兵权妙啊。
这位七王爷因着身体缘故,已然从竞争中提前出局。
他手上的兵权一日不交出去,一日就是保命符。
其他几位皇子若想登上大位,定然要保住他,这样才能保证兵权不落到对方手里。
只可惜这当今圣上走的太早,什么都没安排,匆匆忙忙的新皇上位。
选了个最不中用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位战神给流放了。
蠢,实在是太蠢了。
这做法直接寒了玄甲军的心,也给了周围虎视眈眈的各国一个可乘之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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