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我们也不打算嫁人了。”
“那你们。。。”
鹿安安眉头皱起。
“您放心吧,我们听闻有一处地方,或许可以容纳我们。”
“是什么地方?”
为首的女子眉眼弯弯,似乎在安慰她。
“越州。”
鹿安安一愣,回头看向楚烬深。
“听说很多年前,那里还出过一位女将军,巾帼不让须眉。”
“越州不看出身,不看男女,只论能力,我们想去那里,搏一搏,总能找到一份生计。”
鹿安安压下心头的悸动。
“您放心吧,我们这一路上互相照看着,定然能去到越州的!”
后面的几位女子纷纷应和,鹿安安这才放下心来。
张三安排了人来将她们先带出去。
深秋天冷,她们身上的衣服总归是单薄了许多。
换上一件保暖的衣物,再喝上热茶,就能缓解许多。
鹿安安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也算是松了口气。
无论如何,愿意去越州也好,总归是给自己一个希望。
她明白,这样的地方出去,活下来本就不易。
“安安很担心她们?”
鹿安安这才看向楚烬深,楚美人有些吃味。
刚刚他还心有余悸,鹿安安的安抚刚开始就结束了。
她勾起唇角:“是谁把越州治理的这么好啊?”
鹿安安明知故问,又靠近楚烬深:“原来是。。。”
“我的夫君啊。”
楚烬深眸色一深,最终叹息一声。
“安安,不要招我。”
鹿安安佯装不懂;“招你?我招阿深什么了?”
楚烬深只好无奈警告。
“待到越州,安安可莫要逃跑。”
鹿安安嘴上撩的起劲,但是实际操作为零。
这一世加上上一世,整整齐齐单身狗。
幸好这辈子莫名其妙得了桩婚事。
不然鹿·单身狗·安安,还不知道多久才能找到这样的美人。
说到这里,鹿安安忽然想起。
这件事。。恐怕还要多谢鹿清清了。
两个人正玩闹着,身后却传来了动静。
她这才想起来,鹿夫人和鹿朗还没有出来。
鹿安安转过头去,鹿夫人正牵着鹿朗,站在门旁,神色复杂。
“你。。”
“鹿夫人,天色已晚,早些回去吧。”
鹿安安轻描淡写说了一句。
鹿夫人握紧了鹿朗的手:“你,很恨我吗?”
鹿安安看了她一眼,最终还是没有回答。
她不是原主,也不是鹿夫人养大的女儿。
所以她没办法替原主原谅任何人。
至少。。。在原主离开的时候,心中是恨的。
鹿夫人不再问了,只是牵着鹿朗的手往外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
“小心他。”
鹿安安眉头微皱,小心。。他?
他是谁?
鹿安安忽然想起来,那盆放在鹿府的落魂花。
这花是鹿丞相送来的。
鹿夫人的意思是。。。小心鹿丞相?
她正陷入了沉思,眉间却传来一点凉意。
鹿安安抬起头来,楚烬深似乎在抚平她眉间。
“安安莫怕。”
楚烬深只说了这么一句,鹿安安却莫名的放心下来。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都不是孤身一人了。
怎么着都得支棱起来,她已经成家了,要努力的承担家庭责任。
至于鹿丞相。
鹿安安想起了之前收在空间里的那封信。
这鹿丞相和镇南王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鹿安安正想着,忽然一阵秋风袭过。
她被吹了个正着,冻得瑟缩了一下。
鹿安安下意识的看向了楚烬深。
楚烬深身上穿着深蓝色的披风,上面裹着白色的绒领,看起来暖和极了。
她主动伸出手来。
“阿深!抱!”
楚烬深面上不露,却上前一步,将鹿安安抱紧了怀里。
鹿安安眼疾手快,将手放在了两人的中间,抵着楚烬深的胸膛。
她恨不得将自己缩进楚烬深的衣服里。
“你好暖和啊,阿深。”
楚烬深有些无奈,一只手抖了抖披风,将她裹了进来。
另一只手护着她的耳朵。
“阿深,那李婶口中的大人,是什么人?”
这样的称呼,可不是人人都能喊的。
恐怕。。也是大有来历。
“是兖州的府君。”
鹿安安一愣,兖州的府君。。。还有利州的府君都牵扯在其中。
这就像是一张大网,从平安镇窥见了一点的痕迹。
虽然今天只救出了那些人,但是顺着这条线往上查去,总是能归根溯源。
“阿深。”
楚烬深应了一身,垂下眼来。
鹿安安在他的披风里作怪。
她扯了扯楚烬深的衣袖,示意他低下头来。
楚烬深自然照做。
等他低下头以后,鹿安安却稍稍用力,两只手环住了他的脖颈。
再然后,借着些许月色,只能看见两道身影紧紧贴在一起。
亲昵的不得了。
等到结束以后,鹿安安红了脸,她低着头,更加不敢看楚烬深。
完了,鹿安安,你支棱不起来了。
你的家主地位已经在闪烁着一个大大的危字了!
她勉强鼓起勇气,红着耳朵抬起头来。
“我就是累了。”
——坚决不承认自己喘不上气的某鹿。
“嗯,安安辛苦。”
——吃饱喝足占了便宜美滋滋的某楚。
两个人意外的脑回路走到了一起,果真是天生一对。
第49章 徒生异变大雪将至
鹿安安终究是有些不放心的,她将自己的顾虑说给了楚烬深。
楚烬深沉默片刻后,开了口。
“到时候我会派人远远跟着她们,保证她们能平安去到越州。”
鹿安安点了点头,心底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去。
而之前久久没有发出声音的直播间里,这会也都在欢呼雀跃。
【某不知名小皇帝:好耶!把他们都抓起来!一定要严刑拷打!用鞭子。。。】
【某知名丞相:不好意思,陛下今日功课还未完成,我们就先走了。】
【某不知名小皇帝:呜呜一定不能放过那些人!】
鹿安安有些哭笑不得,这小皇帝古灵精怪的很,有时候又老气横秋的。
那位丞相大人可真是相当辛苦了。
楚烬深一只手揽着她,尽量用披风将她裹在怀里。
两个人正在往客栈走去。
无论刚刚气势逼人的七王爷,还是武力镇压的七王妃。
这会都还是个被“流放”的小可怜,他们自然要回客栈去。
只是这一夜,平安镇注定不平安了。
张三连夜带着人审讯,该查的查,该审的审。
他手段狠劣,动起手来犹如修罗。
那些养尊处优的“客人”们,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关照。
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就将他们嘴里问了个干净。
张三看着签字画押的内容,面上眉头皱起。
他们这种交易,固定在了平安镇。
不外乎是因为兖州的府君甄元山和利州的府君罗江。
有这两位保着,才能在眼皮子底下让平安镇得以生存。
而鹿安安和楚烬深回了客栈以后,鹿夫人已经带着鹿朗歇息了。
屋内点着昏黄的烛火,周围的几个人都不敢说些什么。
只有月环看见鹿安安回来,走了过来。
“主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想要伺候鹿安安。
鹿安安摆了摆手:“你手上有伤,早些歇息吧。”
躲在角落里的李正明和鹿清清缩成一团。
这一日,鹿清清趁着鹿夫人和鹿安安都不在,好生和鹿丞相献了殷勤。
结果什么也没问出来。
到了这个时候,鹿清清才着急了起来。
眼看着京城越来越远,她们回去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鹿清清可不甘愿就此被流放到越州这样的地方。
她拉了拉一旁李正明的衣袖;“李郎。”
李正明正心烦意乱,闻言只是将自己的衣袖扯了回来。
“李郎,我们真的能回去吗?”
李正明没有说话,连他自己都不敢确定,毕竟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丢掉的珍宝。
可是这珍宝到底被鹿丞相藏在了哪里,就不为人知了。
鹿安安有些困乏,这一日折腾下来,她的确有些受不住了。
等到稍稍洗漱后,她就缩进了被窝里。
楚烬深见状,将身上的披风盖在了她的被子上。
鹿安安转过身来,和楚烬深对视一眼。
她忽然觉得不那么困了,伸出手来,点了点楚烬深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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