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嘶”了一声,紧咬牙关,尽力装作正常的模样,说:“不会了。”
“那你发誓,不会有下次。”冯芽一的声音闷闷的。
她还靠倒在他的身上,软软的躯体仿佛没什么重量似的,他抱得称手,根本不想送开。赵汝阳下意识搂得更紧了些,偏过脑袋,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着:“不会了,我发誓。”
牛奶的香气在此刻显得愈发明显,赵汝阳亲了亲她的耳廓。
冯芽一被他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吓了一跳,她连忙直起身子,左右探看了一番,发现秦校医早就默默退出病房了。
赵汝阳抓着冯芽一的胳膊不放,说:“你是不是看着我病着就想跑了,你怕我治不住你?”
说话的口气酸酸的。
冯芽一鼓着腮帮子,一手点了点赵汝阳的左胳膊。她擦了把眼泪,问:“你到底怎么回事,早上吓死我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赵汝阳这才想起自己的左手。他举起左手一看,只见手腕上缠着好大一块纱布,而且还疼得厉害。
他皱着眉头思索半天,终于想起自己早上发生了什么事。
这两周赵汝阳没去学校是有原因的,那都是姐姐赵尔曼的原因。
赵尔曼是服装设计师,现在被国内知名服装品牌纳入麾下。公司想要打造一条年轻的品牌线,定位年龄在16-20岁,这条品牌线的服装全部交给赵尔曼的工作室打造。
她花了很久的时间确定了方向,可在营销方面,赵尔曼有自己的想法。
赵尔曼请赵汝阳出山,先出一批一比十的小样,使用bjd作为模特。如果高层觉得效果不错,便使用bjd和模特搭配的形式,推出系列广告。
不过这样的想法要经过上层认可,所以她必须拿出第一件人偶样品。
为了姐姐的要求,赵汝阳和赵尔曼讨论了很久。从球形关节人偶的脸蛋到身体,他们一直在讨论风格样貌等各种问题。
赵尔曼平日在生活上大大咧咧,可对待工作异常严格认真,即便合作者是自己的弟弟,她也没有丝毫放松。
赵汝阳收集资料花了一周,设计人形又花了一周。赵尔曼终于松口点头之后,赵汝阳终于可以开始上手做模型了。
可是没想到这次姐姐想要使用陶瓷材料制作人偶。他向来都是先用黏土做模型,接着将模型送出去翻模,陶瓷材料还是第一次。
他又花了很久去钻研新材料,没日没夜忙得昏天暗地。据赵汝阳估计,他为了新材料熬夜五六天,每天只休息两个小时。
好在出了第一件娃头,效果也算不错。赵尔曼时间紧迫,可陶瓷身体也不是短期内就能完成,她终于松口,身体暂时用赵汝阳制作的树脂旧体,等方案通过,再换陶瓷。
就这样,连轴转了无数天的赵汝阳终于可以休息下来。他根本没所谓星期几,只是在休息的第一时间,就给冯芽一去了电话,生怕她以为他不告而别,亲了就跑,不准备负责。
那天早上,他一边给冯芽一打电话一边在餐厅喝水。因为太久没睡,所以他有些神情恍惚,拿着玻璃杯的手突然一松。
赵汝阳也不知怎么想的,他伸手想要去把杯子给捧起来,谁知玻璃杯先一步砸到了大理石流理台上。
他捧起了玻璃碎片,割伤了左手内侧手腕。
与此同时,困到极限又完成任务的赵汝阳心下一松,一阵困意袭来,他就这么倒在地上了。
第34章 我们的目标是搞事情
赵汝阳言简意赅地交代了来龙去脉,隐去了赵尔曼和他的工作情况,只说最近很忙,实在是累到不行。
冯芽一从不追问别人不说的话,可听到赵汝阳的省略,心下还是产生了莫名的酸意。她拼命压下那点委屈,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要问、不要好奇。
可是喜欢一个人,怎么会按捺性子不问?
好在这时,赵汝阳岔开了话题。他着重描述了一下自己困到摔倒的场景,冯芽一转移了注意力,被他的描述惹笑了。
眼角的泪痕未干,嘴角还牵着笑容。看到冯芽一的表情,赵汝阳觉得,有些话不用明说,他也能够明白。
关心是掩不住的,她的一举一动都将那两个字描摹得清清楚楚。
赵汝阳突然勾起唇角,他可怜兮兮地哼了一声,冯芽一马上看了过来。
男生向来冷淡,今天突然发出仿佛小奶狗一般的声音,一双眸子更显无辜。冯芽一不知所措,她忙问:“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不用,你帮我看看,是不是绑带松了。”赵汝阳软下声调。
听到他的话,女生连忙去查看他的伤口。谁知她刚刚探过身子,赵汝阳突然伸出右手揽过她的腰,把冯芽一压在了自己的怀里。
“赵汝阳!”
冯芽一又不敢大声喧哗,生怕惊动了病房里的其他人,她压低声音红着脸,低低地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以示警告。
男生怎么会为之所动,他直接压住冯芽一,一条腿还搭在她的腿上,愣是把她按得死死的,根本没办法挣脱。
“我真的手疼,一会儿跟针扎,一会儿跟蚂蚁咬,一会儿跟火烧。难受。”
赵汝阳那把嗓子压沉了说话更是震撼,他的鼻息眼神皆在咫尺,冯芽一几乎不敢往自己的左边看去。她的四肢僵硬,只说一句:“赵汝阳,放我起来。”
“真的不舒服,你陪我睡会儿。”
说话时,他将脑袋埋在女生的颈项间,轻轻蹭了几下,满意的直叹气。
她被赵汝阳的鼻息挠得发痒,冯芽一去推他,男生闷哼一声。那样的声音不像是装的,她被吓到,又不敢动了。
“就睡一下,手腕真的疼得厉害。”赵汝阳可怜兮兮地说。
他什么时候这样低声下气过?冯芽一心软了,她几乎没有思考,只是小小的“嗯”了一声。
赵汝阳一阵窃喜,立即掀开被子把她藏好。冯芽一被裹得严严实实,她笑出声来,说:“起码等我脱掉鞋子!”
“哦,哦。”赵汝阳这才回过神来,可右手还是没松,一直抓着她的衣摆。
病房里的空调温度有点低,两人缩在被子里温度刚好。赵汝阳执意将左手放进被子,冯芽一提心吊胆,生怕他碰到伤口。她伸出右手,轻轻拉住了赵汝阳的左手,一旦男生熟睡之后有什么动静,她可以迅速反应过来。
有冯芽一在身边,赵汝阳更加放任自己。他将脑袋埋在冯芽一的颈项中,一手揽着她的肩膀,就这样睡着了。
即便是睡了,赵汝阳的嘴角也擒着一抹笑,怎么都挥之不去。
与此同时,在北隅高一五班的考场里,发生了一件大事。
监考老师路过谭琳的座位时,发现女生的脚正在神神秘秘摆来摆去,不同寻常的晃动幅度引起了徐老师的注意。他留神去看,原来女生脚下踩着一颗灰色的小纸团。
这个班里的学生成绩不差,老师的第一反应并没有往作弊的方向上想。
可来回几次,谭琳的动作都很奇怪,而且每次老师经过的时候,她的神色都相当紧张。老师提高警惕,巡视的时候多往她身边走了几次,终于发现了异样。
女生卷子下压着一张纸条,老师毫不留情地抽了出来,上面写满了选择题的答案。
徐老师毫不留情,直接将压在卷子下的答案抽了出来,还一并收走了女生的试卷。她对谭琳说:“出来,你跟我好好说说是怎么回事!”
谭琳走到走廊上时,哇的一下就哭出声了。她哽咽着对徐老师说:“老师,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我是,我是被逼的!”
徐老师听得奇怪,可女生看起来实在是太可怜了。她一手搭在谭琳的肩上,轻声安慰说:“你慢慢说,别哭,别哭。”
“我……我不想给别人抄我的卷子,可是……可是他威胁我,我实在是被吓怕了。”
她一边说一边抽噎,情到深处居然还打起嗝来。谭琳掩着嘴,掩着墙壁慢慢滑到地上,缩成了小小的一团,看起来像个受到了威胁想要蜷缩起来的刺猬。
谭琳的脑袋埋在膝盖处,因为打嗝,整个人一抽一抽的,看来实在是让人心疼。
她哭了一阵,最后强忍着情绪抬了头。
徐老师皱着眉想了一阵。以她多年从师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是有人抄了她的卷子,那就是她想栽赃那个提供答案的人。虽然眼前的女生不像是那种会作弊的人,但一切都有意外,她不能武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样的作弊一般是双向作案,肯定还有一人。不是前后,就是左右。
想到这里,徐老师问:“是谁要你给他传答案的?”
“我……我不敢说。”谭琳摇了摇头,一双圆眼里写满了惊惧。
“那就是你抄别人的?”徐老师又问。
“我要是抄了别人一题,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
谭琳指天发誓,语气非常坚决。
这时,巡视的教导主任走到了五班教室。他看到站在外面的谭琳,快步走上前来,问了徐老师一句:“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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