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胃空的想吐。
覃骁的呼吸被揪着,扯着,舍不得她受一点苦。
他愤怒的吼她:“宁兮儿,你凭什么糟蹋自己的身体!”
覃骁要疯了!
兮儿的身体归他管,兮儿自己没资格随便对待她的身体,就算是蹂躏折磨,也得经过他允许才行!
宁兮儿被这突然的吼叫吓了一跳,她的躯体本能还是怕他的。
覃骁力量感太强盛了,以往总在发狂的时候将她箍的喘不上气,覃骁这会简直堪比丧尸。
丧尸嗅着人类的气味步步逼近,“兮儿,是你要我过来的,我乖乖听话。”
宁兮儿却不自觉的开始后退,“覃骁,覃、啊嗯!!”
一声软弱的闷哼被重重隐匿在覃骁胸膛,他像沙漠里的苦旅者汲取水源般紧紧攥着宁兮儿的腰,把她抵在自己怀中。
男人的后背被撕裂了,但他毫不在意。
“兮儿,我们要个孩子吧。”
听到这话,宁兮儿身体结了冰似的僵硬冻住,遍体生寒。
不,不可以的。
“覃骁你冷静点,我不离开你我永远不离开你。”,女孩恐慌的无路可退:“我求你了,别……”
别那样对待她。
覃骁怎么可能对孩子好呢?覃骁的孩子,生下来只会是悲哀。
宁兮儿心坠到冰冷深渊,忽然之间,发狂的男人卸了力气,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门外的人不知何时闯了进来,覃远的手杖毫不客气的直击覃骁后颈,没人能按捺住覃远此时的暴跳如雷:“给我把这逆子抬走!!”
宁兮儿站不住了,身体软软跌落时被管家接住,覃远喘着粗气心疼的看着女孩。
命令:“阿陌,送兮儿回老宅。”
老董事长凌厉的眸光扫过阿陌,阿陌立刻低下头:“是。”
“要是哪天兮儿丫头不见了,我老头子扒了你的皮!”
-
覃骁醒来的时候,崔昭正装模作样的在旁边削苹果。
浑身酒气,黑色皮衣,但玩世不恭的脸配上手中苹果皮的顺滑,竟莫名协调。
崔昭啃了口苹果,把刀随意丢进果盘,“呦~醒啦?”
覃骁冷硬的面容淬满冰霜,“你最好带来点顺耳的消息。”
崔昭吊儿郎当翘起二郎腿,不怕死的戳了戳覃骁后腰,“我说覃大少爷你可太不厚道了,求我办事还是这态度?”
“腰没被你家老爷子给打坏了吧……”
“崔瑶。”,覃骁淡声吐出两个字。
崔昭脸上浮现出极其憋屈的隐忍,“艹!”
“行了我说。”,崔昭很快投降:“宁兮儿的事是你家一个小女佣捅到你爸那儿的,不过那佣人已经查无此人了。”
覃骁:“死要见尸。”
“中间发现了个有意思的事儿。”,崔昭说着眼里闪出兴味:“那佣人虽然找不到人,但她半个月前,竟然和那个叫安婉云的女人,有通话记录。”
“虽然边境号码被隐藏加密过,但小的不才,随意敲敲键盘就能找到号码的主人,咋样儿?”,崔昭大大咧咧的吐出三个字:“别客气!”
覃骁皱了皱眉。
“看来边境的训练不到位啊……竟然叫一个棋子给反杀到老巢了?”,崔昭又咬了口苹果。
覃骁微眯起狭长的眸,那里永远蕴藏阴谋与危险。
两人沉默了一会,默契使然,都明白这事绝不简单。
安婉云受制于覃家在边境的地下势力,别说是加密通话了,她连拿到一部手机都难如登天!
处理内鬼这事……
“崔瑶的事我帮你。”
崔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种枪林弹雨吃力不讨好劳民伤财的腿子……”
在覃骁冰凉的视线里,崔昭咬着牙狠狠瞪向床上“病人”
“老子我、去、跑。”,崔昭恨不得咬死覃骁。
覃骁的身体状态能唬得过宁兮儿,但绝对唬不住崔昭。俩人当年在丛林无人区躲避追杀,崔昭中了瘴气,甚至跌下山谷整整三四天。
身负重伤的覃骁生生把他给带回基地。
那时候崔昭意识弥留之际:“骁哥……别管我了,你自己,自己走……兴许还能保…住…命。”
覃骁说了什么呢?
少年覃骁已然盛气凌人,他鄙夷不屑的看着崔昭:“你要是死了,这世界上就tm只剩老子一个疯子!”
崔昭笑了,笑得畅快肆意满口鲜血。
脑海里只有一个女孩的面孔,那女孩叛逆又骄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嘚瑟劲儿。
“瑶瑶……”
覃骁知道,崔昭有个不能公之于众的,病态的执念。
“就算为了崔瑶,你也得给我活着!”
他们通过了生死考验。
他们一起回了a市。
“放心吧,你只管好好去你家宁兮儿面前装可怜。”,崔昭说:“兄弟就求你一件事,帮我看好崔瑶。我爸明天就回来了。”
覃骁点了点头,“活着回来。就算为了崔瑶。”
男人当下的话,仿佛与少年时重叠。
覃骁十几岁时不会理解,疯狂的想将一个女人纳入自己的羽翼是何感受,所以他觉得崔昭有病。
“呵…”,他对着空气嗜血喃喃:“兮儿,我们……”
“得有个孩子呢。”
第18章 怀孕了
三天后,覃骁从医院回到别墅。
外传消息:覃氏父子决裂,覃氏财团将面临掌权人之争。一场亲情与权利的血雨腥风铺天盖地席卷至整个a市。
市井观众总能乐此不疲的以豪门恩怨做茶余谈资,商业伙伴已在短短三日内闻风站队,别墅与老宅有进出权限的人,人心惶惶。
捕风捉影的新闻标题与内容被鼠标滚动着下滑。
覃骁将眼神从电脑屏幕处移开,阿陌在书桌对面低着头汇报道:“夫人的身份被老宅瞒的很好,没有透露半分消息。”
覃骁唇角勾起一抹诡谲的笑,仿佛在淡淡品味着什么,“时间久了,我都快分不清你心里真正效忠于谁。”
阿陌身形明显顿住,仅片刻,“我永远为覃氏负责。”
这话答得毫无错处。
覃骁喉咙溢出一声低笑,意外的很悦耳。他看了阿陌好半晌。
“你是爷爷身边长大的,看着覃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自然舍不得它被毁在我手里吧……”
覃骁点了支烟,有宁兮儿在时,他断不会抽烟的。
烟草的尼古丁味弥散诱惑,但会遮住宁兮儿身上的体香,因此覃骁将烟瘾克制的很好。
但此刻的烟雾缭绕着暗色,书房沉淀出古色古香,却藏着最捉弄人的棕榈幽深。
阿陌觉得面前的少爷,仿佛从未真正受制于覃氏,他对覃氏的财权有种不屑一顾的傲慢。阿陌心头隐隐感到不安。
“……少爷,您是什么意思?”
覃骁忽然笑了,反倒宽慰起面色凝重的阿陌:“你在担心什么?”
他慢条斯理地勾搭着指尖香烟,“我是想问问你,覃氏如果后继无人,可不就毁在我手里了么?”
阿陌比刚才显然松了口气,他真怕少爷不按常理出牌,覃氏当下已经闹得天翻地覆了。
等等!
阿陌反应过来后立刻意识到这跟宁兮儿密切相关,比刚才更惊悚了。
覃骁这时推给他一份档案袋。
“递给老宅,我爸自然明白。”,覃骁微挑的眼尾弯起优雅的弧度,他的骨相,每一寸都透着成熟温雅的风情。
阿陌深知覃骁撕下面具后的狠戾残忍,他是能将人折磨致死的,喜欢看残肢流血的男人,怎会慈悲?
“少爷,恕我多嘴。”,阿陌鼓起勇气:“当年虽然我和老爷伤势不如您严重,可若没有兮儿搭救,我怕是也会丧命在那巷子里。”
“兮儿她……也是我的恩人。”
覃骁闻言漫不经心点了点头,“所以呢?你也要来跟我抢兮儿么?”
阿陌从他眼里读出了嗜血的亢奋感,立刻低下头重重退避:“少爷我没有这个意思。”
“哦?”
“能不能看在我为覃氏效忠半生的份上,求您让兮儿小姐,过得……轻松些?”,阿陌最后的声音越来越浅,透露着无边际的无力与无奈感。
他终究是个外人。
但他也曾是个孤儿。
覃骁挑了挑眉,慢慢点着头,像是认真思考他话里的可行性。
“去吧。”,覃骁说:“告诉兮儿,我很想她呢。”
有了孩子,还能断干净么?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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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兮儿熟睡着,直到天边的火烧云卷起来。
迷迷糊糊间,有人在动她的胳膊。
准确来讲好像动的是手腕。
交谈声越来越清晰:“覃董事长,少夫人她已经有两个月身孕了。”
“根据覃少爷提供的b超检验结果,以及少夫人的脉象来看,确定无误。”,覃家的私人医生站直身体,面带微笑:“恭喜覃董事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