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 认真的说:“我家人很好,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嗯?”魏沉刀挑眉道,“所以你这话的意思,是有让我登堂入室的打算吗?”
这话开头确实该这么说, 但……封楚楚思索片刻, 坦诚道:“其实你在我家出镜率很高, 我爸现在一上饭桌就讲你的坏话, 记得你去云省前那通电话吗?就是那样。所以别说登堂入室了, 我看你还是躲着他点吧。我刚刚只是说以后, 还早着呢。”
魏沉刀:“…………”
封楚楚抛了一线生的希望给他, 道:“但我妈和我哥都是友军,希望还是大大的。”
魏沉刀心想, 那也是我争取过的友军,不然还难说。
他心中感慨,忽然站定,凝视着封楚楚,以深沉的语调说:“你刚才说到原生家庭,我应该属于生在很不幸的原生家庭,都说童年经历注定了一个人的未来, 如果按那样,可能我就长成另一个魏明乾。但后来我家道中落,历经磨难,却意外的走出了那个模式。现在回头想想,不知道哪一种算幸运。”
封楚楚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也替他觉得命运坎坷。
“女婿也算半子,可现在你父亲也不喜欢我,每天都在饭桌上讲我的坏话,”魏沉刀叹气,“我可能注定没有父母缘吧。”
封楚楚:“啊,也没有那么严重,那个,我家明天……”
魏沉刀已经快压不住笑了,继续演,道:“我生而不幸,颠沛流离,你可以再亲亲我安慰我吗?”
“………”
魏沉刀皮的这一下,被一个滚字甩了满脸。
.
封楚楚被他打断的那句话,原本是 “我家明天有晚宴,你来吗?”
介于他让自己浪费了一堆表情,封楚楚给气忘了。
魏队把登堂入室的机会自己皮没了。
这晚宴是迟蕾小宝贝的生日会。
也许是觉得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封妈妈不再满足于自己抱着肉嘟嘟小宝贝出去晃,而是决定弄个宴会,让大家上门来,搞一波集中炫耀。
封楚楚一整天都被亲妈拉着准备这准备那,明明没走出千步,却觉得自己快累趴下了。
此时,她正扮演着一个合格洋娃娃角色,就被严阵以待的一大帮人拉着化妆换衣服。
“别用珠光,显眼睛肿,”秦晚一边嗑瓜子一边指挥那化妆师,“哎,楚楚,你怎么不早说你小侄女生日,我都没带礼物。”
“不是她生日,”封楚楚道。
“这不生日宴吗?”
封楚楚睁开左眼,从镜子里看她,“你见过谁生日宴是真生日吗?那这生日过的得多糟心。”
给迟蕾筹备宴会这几天,封沁挑剔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对从酒水到食物的每个细节都左右挑选,时不时拿来让家人参考,封楚楚几乎是一在家就面临着a和b的抉择,快要逼死天秤座了。
化好妆,她和秦晚走到另一间衣帽间去挑礼服。
她冲秦晚招了招手,“我和你小声说一件事。”
“?”
秦晚凑过去。
封楚楚把昨晚的事告诉了她。
秦晚直起腰,踢翻了狗粮,“你觉得你像个现代女性吗?认识快十年接个吻很厉害哦?——他人呢,今晚你喊他没?”
“没,”封楚楚道,“换个私人点的场合再说,今天这人来人往的,万一我爸和他怼起来了,多不好看。”
“啊?我还以为这种事应该是你哥反应比较大呢,”秦晚道,
封楚楚本来也这么以为。
然而事实上,更不能接受的是邵平威。
她把魏沉刀去云省前和她通电话那次讲给秦晚听,道:“我哥非但没助纣为虐,还帮我了。”
“不对吧……”秦晚觉得奇怪,怎么也琢磨不透,邵亦他应该不是这种人设的。
说话间,来到衣帽间,二人坐下,佣工推着一排移动衣架进来,都是礼服,是高定礼服店清早送过来的。
得,又要选。
“哪条?”封楚楚问秦晚。
秦晚挑了一阵,拿了条淡金色镶钻鱼尾裙出来。
封楚楚摇头否定,“换条。这怎么走路?”
秦晚一脸匪夷所思,“你想走哪去?难道能有劫匪进来需要你搏斗吗?”
“……”行吧,也有道理。
封楚楚摸了摸鼻子,虚心接受教诲,换了那条裙子。
她进去换裙子,秦晚在外头叨逼叨,“我就奇了怪了,你看周珠、艾美美那帮人,多名媛啊,衣着妆容被人当教程,三天两头飞飞海岛泡泡男模,你和她们明明住着一个小区,而且还是你爸开发的,怎么你每天一副自强自立平民窟大姐大似的。”
“去你的,”封楚楚气笑了,探头出来,道:“赶紧拿上你的金扁担挑水去吧!”
封楚楚换好裙子出来,又挑了双细高跟鞋,她穿着淡金色修身鱼尾裙,黑色长发微卷披在肩上,朝几人望过去,眉梢微扬,问道:“怎么样?”
秦晚抱着圆形玻璃罐,里头是瓜子,她瓜子都忘了嗑,一个劲的赞美道:“美美美,全场最佳。”
封楚楚满意的冲她点头,“嗯,有赏,这盒西洋进口葵花种子就赏你了。”
她坐下来,从镜子里看自己。
穿一晚上挺美,要穿一辈子,她可套不进去。
穿上这件衣服,化上这个妆,只用几个小时,飞海岛泡男模,也只用挥挥手,在半空里飘飘然的,那是挺享受的。
不过大家各有所好,她就喜欢蹲在烈日泥沼里挨着扛着观察着,踩着坚实的地面上,踏实。
.
另一端。
魏沉刀冒着猝死的风险,终于敲完了行动报告的最后一个字,递给旁边等着的大山,敲敲腰背,望望窗外,夕阳西下,火烧云的色彩弥漫了天际,微风习习,可以离开文案工作,他只觉得神清气爽。
庄大山笑嘻嘻的递了盘李子过去,道:“我听说,拿下了?”
魏沉刀拿了个李子,手一顿,唇角翘起来。
庄大山瞅他那样,便道:“论功行赏,我是不是大功臣?”
魏沉刀推了推果盘,敷衍道:“来,赏你。”
有人敲门,庄大山去开,进来的是缉毒大队的周大队长。
他走了进来,站在魏沉刀桌前,眸光闪动,沉默良久。
魏沉刀本来收拾桌子,看他这样,一愣,道:“怎么了?”
周大队长原本就是个严肃的人,这样沉着脸,更让人怀疑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片刻后,他终于说:“封于雁放出去了。”
魏沉刀腾的站了起来,脸冷了下来,道:“凭什么?”
他伤都没好全,亲自从金三角拎回来的人,放出去?
周队神情歉疚,道:“是上头的指示,说要引蛇出洞,通过她抓捕玛昂敏。”
封于雁归根结底是个生意人,只是图财,人身危险性比玛昂敏小的多,玛昂敏在国境内逃脱,才是真正令人如鲠在喉,一刻也不能放松。
在缅甸的交易会上,封于雁虽然在现场,但确实不是去买工厂的,看那样子……似乎就是去和玛昂敏唠唠嗑。
近来她用开元的一批艺人不择手段接近的对象,也正是玛昂敏以及原吴温下头这一派的人。
她一定是在那些人嘴里得到了什么紧要消息,掌握了玛昂敏想要的东西或者秘密,想去玛昂敏那儿空手套白狼。
而玛昂敏将她奉为座上宾,也说明这个推测的可靠性。
所以二人之后必定还会有联系。
听周臻白解释完,魏沉刀默然片刻,道:“周哥,你想好了,我们这差点挨上几枪的代价,要是最后人都跑了,那是真亏。”
周臻白眉眼端正平整,制服穿的完美符合标准,一看就像正义联盟的。
他定定道:“不会,放走之后我亲自盯她。”
二人对视片刻,魏沉刀眸光闪动,最后还是给予了信任,拍了拍他肩膀,“好。”
魏沉刀起身,去保险柜里头翻出之前自己托人查的详尽的封家资料,“我这儿还一份东西,你看看,不知道对案情有没有帮助。封家忒复杂了,这一大帮亲戚,把老子给坑的。”
周队接过来,警惕问道:“怎么了?封家有什么特殊情况?”
大山在旁笑嘻嘻道:“没什么特殊情况,我们队长想起来人家招招手他就回来当备胎那段,一时间有点感动。”
魏沉刀:“滚。”
周大队长也懂了,他伸手按在魏沉刀肩膀上,拍了拍,眼神很复杂。
魏沉刀:“你也滚。”
打发走周臻白,魏沉刀掏出手机,习惯性发俩消息给封楚楚,想约个晚饭,却发现自己一小时前发过去的还没被翻牌子。
他又去了个电话,还是没人接。
封楚楚最近很多会议,习惯性开静音。
他估摸着这位姑奶奶又在忙,所以难得孝心大发的给大伯母打电话,和她说自己晚上过去看看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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