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两坛酒抱桌,赵信揭开封酒坛的红布,单手拿坛,仰头闷了一口,放下坛,揭开另一坛,递给她,李若惜看着那坛酒,并未接,半晌,才道“我不会喝酒。”
“堂堂男子汉怎么可以不会喝酒。”赵信说着,拿起桌的大碗倒了一碗酒递给她。
她有些不想接,奈何人家这么一直端着,只好接过,刚想放回桌面,大酒坛子与她手的青花大碗碰了一下,发出一声青脆的声音,赵信豪爽地道“来,干了。”
说罢,仰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放下酒坛的时候,见她那碗酒还未动,不满地道“男子汉大丈夫墨迹什么,来一口干了。”
李若惜白了他一眼,小抿了一口,把碗放下,问道“回赵家遇到了什么事么”
“什么也别说,什么也别问好好的陪我喝会酒。”赵信不想多言,他现在想一醉方休忘记在赵家发生的不愉快。
“你这样喝酒可不是办法”她知道赵信心里一定有事,至于是什么事她也能猜一个大概,但她是希望他能说出来,得到身心的放松,这样喝下去即便是醉了也是于无补的,醒来的时候什么问题也没解决。
“如果你真想帮我,那好好陪我喝一碗。”赵信说着,给自己也倒了一碗,拿着碗这么直直的看着她。
弄的她不知该如何是好,半晌,才将桌的碗端起来,跟他的碗碰了一下,说道“我喝完这碗你得把心里的事给我讲明白,不然,这坛酒将会是我敬你的”说罢,仰头一饮而尽,她不是不能喝,是她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酒这个东西只会坏事。
赵信将碗的酒喝完,又倒了碗,说道“今天饶氏找过我。”
“她为难你了”李若惜问道,饶氏找他绝对不可能有好事,到底是什么事她也猜不准。
赵信苦笑道“我这辈子最恨的是女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可这其偏偏却有我母亲。”说着,又想往她碗添酒。
李若惜急忙抢过碗,没好气地道“要喝你自己喝,我可不喝了。”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不该把那件事告诉他,告诉他后又会是什么反应说白了,他对自己还是不够自信,所以当他问起来的时候,便把另一件事当掩饰,赵信自嘲的一笑,给自己倒了一碗,仰头喝下,又倒了一碗喝下,样连喝了好几碗。
李若惜也不制止,叹息一声,说道“知道女人为什么会变那样么都是因为你们男人,在一个家男人一个,女人却有三、四个不等,你说一颗心怎么能分开几瓣呢既然分不开那当然会有勾心斗角,有勾心斗角那必定有死伤。”说着,认真的看向他,“我觉得你是幸运的,你有一个好母亲,她的割舍避免了你成为无烟战场的牺牲品,所以别恨女人,她们只是为了生存不得以而为之。”
“看你说的,好像你不是男人一样”赵信不免好,他为什么懂的这么多,好亲身经历了一般。
“这个”她怎么忘了,她现在可是“男人”,“男人”啊这下可怎么办,想了一会,冲他讪讪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我这一辈子只想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看不出来你还是个情种。”赵信端着酒碗,看着她嘲讽道。
“你尽管笑吧,是情种即不丢人也不犯法。”李若惜,没好气地道,她这辈子对爱情是不向往了,塌塌实实的当她的“男人”,也许某天遇一个喜欢的男人,向人家表白,还会被人笑话成断袖,人生悲惨莫过于此啊,所以杜绝动情。
“这世向你这样的好男人真的不多,来干杯。”赵信似乎喝的有些醉了。
刚才还在嘲笑她,突然间又夸奖起来了,真是喝多了,忙阻止,“别喝了,一会醉了我可弄不回去啊。”
“放心,这点酒还喝不醉我。”说着,又喝了一碗,顿了一下,想起了什么,说道“还记不记得那日樟树里那个妇人说我是断袖的事情。”
李若惜点头,不解地道“好好的你提这个做什么”
“这些事情都是饶氏弄出来的,她生怕我娶亲生子后把我哥从家主的位置挤下来,其实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与我哥争,可是这样饶氏还不肯放过我与我娘。”赵信醉意朦胧的看着她,说道“有时我在想或许真如她的意找人男人”
闻言,李若惜伸手立刻将他的嘴捂住,四下望了望还好没人,小声地道“在这种场合,这种话可不能乱说,让有心人听了去真成那啥了。”
“怕什么,这正好如了那女人的意。”这会他真的喝多了,说话已经不待把门了,垂眼看着那只捂在嘴不算白皙却柔弱无骨的小手,不知道是不是醉意作祟竟然伸出舌头添了去。
李若惜感觉到手心传来的湿润的温度,急忙将手收回,看着赵信贪婪、迷离的神情,唤来伙计,从赵信身解下钱袋付了账,架着她高二十公分的人便往外走,只是这人喝多了脚不听使唤,出门时,他的脚一不小心勾到门槛,往前倒去,她急忙转身想撑住他
可因为喝醉的关系不能自控,整个人的重量软趴趴的压下来,李若惜忙伸手搂住他的腋下已免他滑到地,赵信的脑袋一晃埋在她的劲窝间,呼出的热气打在她的脖子处,弄的她极不自在,伸手将他的脑袋往外撇了撇,怎知这一松手他整个人滑了下去。
李若惜急忙伸手想拉回,冷不防地被他下滑的力一带整个人扑在他的身,两片唇好死不死的附在他的唇,吓的她顿时瞪大眼睛,脸烫了起来,还好赵信醉了,刚想从他身起来,头顶响起酒馆伙计的声音,“客官需不需要帮忙”
这句话,差点把她的魂都喊没了,两片唇又附了去,刚才还只是觉得脸烫这会直接烫到了耳根,好在她人黑,天也晚了,不然还不给人笑话死。
望着这一幕伙计一脸错愕,半晌,才回过神儿来,“客官你你没事吧。”
“废话,你这一喊差点把我的魂都喊没了,你说有没有事”李若惜已经从他身爬起来,“赶紧帮我搭把手,帮我把人扶回去。”
伙计哦了句,面有难色,看着空无一人的酒馆,说道“可是店里走不开。”
“那帮我把人扶起来,搭在我肩。”李若惜吩咐道。
伙计搭手将人扶起来,看她的眼神也变的怪怪的了,李若惜光顾赵信也不太注意,赵信可不是一般的沉,都快把她给压扁了,半拖把扶的好不容易回到亭部,大门既然给关了,叫了半天才有来开门。
米乐见李若惜扶着赵信回来,有些小吃惊,连忙前搭手将人架起来,这才把人给弄回房间,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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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决定
李若惜重重的吐了口气,揉了揉肩膀,说道“累死我了。e。”
米乐看了眼赵信再看向她,笑道“确实挺辛苦的,没什么我出去了,需要帮忙的话记得叫我,我住隔壁。”
李若惜点头,米乐退出去将门带,她这才帮赵信脱下鞋子和身那件脏了的衣衫,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身的衣衫解下来盖好被子,转身欲走,左手便被一只大手拉住,嘴里喃喃道“别不要我”
李若惜无奈一笑,回过身,坐在床沿望着蹙着眉面露难受睡颜的人,感觉他像一个缺乏母爱的孩子,谁说不是呢,他两岁时被送往清虚观学艺,一学是十六年,回来后,还没来得及跟他母亲亲近便被饶氏安排去了江水亭当求盗,好不容易熬出头,等待他的不是母亲的呵护而是对母亲的保护。
所以,她很能理解一个缺乏母爱的孩子内心的脆弱,而她,此刻,像一个母爱泛滥的女人,望着,望着,不自觉的伸手抚平他蹙着的眉心,轻轻的拍着他的肩,温柔地安慰道“安心睡,以后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生一世的守在你身旁。”
赵信好像听到了一般,睡颜舒展开来,身体渐渐放松下来,握着她的手随即松开,踏实的睡去。
李若惜望着他,叹息一声,站起来,望着已经漆黑的窗外,估计她娘这会又该担心了,明天回去又得唠叨了,可又没有办法,谁让古代交通这么不发达呢
李若惜,望了一眼床不宽的地方,知道今晚她是不可能睡觉了,随即走到桌案前,提笔从第一篇开始默写孙子兵法,虽然不长,但一晚的时间也写了七篇,快天亮时,实在是抵不住瞌睡,放下笔,伏在桌便睡着了。
躺在床的赵信醒来,伸手揉了揉头疼欲裂脑袋,睁眼便见熟悉的场景,瞬间便想起了什么,蓦地坐起来,便见伏在桌案睡着的人,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有些事他心里很清楚,可有些事则很模糊,刚踏步向前,便惊醒了桌的人。
李若惜揉了揉朦胧的眼睛,说道“你醒了。”
赵信尴尬地嗯了一声,立在原地,李若惜见他不动,关心地道“醉酒应该很难受吧头疼么”
“还还好”赵信双手负背,尴尬的垂头望着脚尖,脚尖搓着地面,半晌,才不好意思地问道“我昨晚没失态吧”
李若惜想起昨晚他贪婪的添着她手心的模样又想起出酒馆门口时的那件事,脸不由红了,但一想那个时候他醉的不省人事不可能知道,心下豁然,笑了笑,试探地道“你真不记得你昨晚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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