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那憨憨的神情知道是他了。
“嗯,没什么事哪我先回去了。”四顺抬步向前,还不忘补道“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哦。”
李若惜看着那潇洒的背影,转身变赶了回去。
张家院内里里外外站满了人,外姓人居多,周姓人也是那几家被周全欺负过疏远的堂亲,见李若惜回来,一下便涌了来,叽叽喳喳,无非是各种各样的道谢。
“张里长真是谢谢你又帮樟树里除一害。”
“里长这是我给你的谢礼,你可不是能拒绝。”说着有人往她手里塞了两个鸡蛋。
“这件事”李若惜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张里长,来这是我给你的谢礼。”
“其实”李若惜还要说,话还没说出来,又塞了些东西过来,没一会谢礼已经没过她的头顶,各式各样的什么都有,还有你一句他一句的道谢声。
此时,李若惜的脑袋都快震懵了,也不知道四顺怎么向他们说的,任凭她怎么解释说这事不是她干的,村民们是不信,只好欣然接受,只是心里不由开始担心起来,村民们越热情表示以后她做错什么反应会越猛烈。
谢礼送完,李若惜将东西放下,人群,便有人问道“里长,这周全除了,咱那口子是不是可以叫回来了”
这问题问的刁钻,李若惜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如果回答行,到时如果抓兵役她得负全责,如果回答不行,周全都扳倒了还有何后顾之忧,左右为难之际,两边不沾地道“这个你们看着办。”
樟树里外姓男人几乎都在外头,一、是为了躲避服兵役,二、是为了不让周家压迫去顶替服役,所以像冉贵秀他们的男人都没在家的。
“里长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们自己看着办,而且,我丑话说在前头,大家都应该知道燕国近几年连年战事,抓兵役是常有的事,到时会不会抓去服兵役谁都不敢保证,我只是个小里长,能在赋税方面帮你们已经是极限了,所以还是自己考虑清楚为好。”李若惜不得不把话当面挑清,不然,到时真出了问题苗头又指向了她。
村民们议论了一会,各自没有注意。
半晌,有人怨愤道“这有家不能回,算什么事嘛”
“其实大伙有没有想过,燕国到处都在抓兵役,你们谁又敢确定你家男人如今在外面没有被抓,反正到哪都会被抓还不如在咱樟树里被抓,好歹现在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总能过些好日子不是,算被抓也不一定是坏事,要是在军立功,当个将军什么的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凡事往好处想总是没错的,大伙说对不对。”李若惜一席长篇大论也不知道有几个听懂了的。
反正,看他们的神情并不是时分开心。
道谢的人走后,李若惜便着手准备赋税运输的事,王氏坐在一旁,“昨晚”
李若惜放下狼毫,忙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昨晚什么也没发生,娘不必担心,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重要。”她知道王氏多想了。
“你心里清楚最好,怕”王氏说道。
“怕什么”李若惜贼贼一笑,前附在王氏的耳边,说道“怕我给你拐个女婿回来啊你想要我还不干呢。”
“瞧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也不害臊,你不知道娘昨晚有多担心。”王氏到是希望她能拐个女婿回来,想想赵二公子真的不错,可惜啊他们亲手毁了闺女的幸福。
李若惜了坐回去,“娘,你把心好好的放在肚子里,孰轻孰重我心里有数,好了,我有些饿了,娘还是去做饭给我吃吧。”
这话一出来王氏知道,自家孩子开始赶人了,不再多说,带门便去做饭了。
王氏出去后,李若惜望着窗外看了许久,周全虽然被抓可她的心并没有感到轻松,反倒是更加沉重起来,樟树里田契的事成了她的心病。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收来的粮食运输问题,用什么方法,能更快的把粮食从一线天运出去,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她想了许多方法,最终觉得用轨道与索道的方式最为合适,便提笔在纸画了起来,可如果用轨道的话必须得赶制一批木斗,而且底下轨道与轮子还是个大问题,索道的话会好许多,只要将大麻袋改成小麻袋,在出入口搭两个木塔,一高一低拉一根绳子作为运输顺滑即可,这样即能节省人力,又能节省时间。
刚好趁这几天空闲,李若惜带人将木塔搭了起来,反复试了几遍,没有问题后才作罢。
忙完这件事,周全的判决也下来了,是秋后问斩,周茂山的案子也沉冤得雪,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外姓人是开心了,对周氏一族而言却是严重的打击,李若惜的所作所为在他们看来是在示威,周全一家是他们族里最有势力的一家如今倒了那接下来会不会轮到他们,各自心怀揣测边观望。
如氏也因周全判处的事收敛不少,不在处处给李若惜制造麻烦,但并不表示服她了,不过,对李若惜来说这已经很难得了。
更让人高兴的是,这几天不知道村民们是不是想通了李若惜的话,流落在外的男人们陆陆续续的赶回来,樟树里的人口顿时增多,恰好赶今天的丰收大季。
因为没了周家的阻碍,加今年年景好,收割、晒谷、脱壳、收税也花了半个月的样子,以往提前半个月完成了收税。
新建的木塔很快便派了用场,李若惜站在一线天的入口处指挥索道运输。
粮食一袋一袋的从往下滑出来,但有些袋子被刮破,白花花的粮食像漏斗一般洒了一路。
见此,李若惜拿着个木制的喇叭筒,对面放粮的人,朗声道“面的动作轻点,有很多袋子被刮破,那可是白花花的粮食啊”
话落,马听见,面回了一句,“知道咯”
冉贵秀拿出针钱,边缝边道“萌萌,你真厉害,是怎么想到这个办法的”
闻言,李若惜心有些飘飘然,冲她讪笑道“这种办法只要稍微动动脑子能想的出来了。”
“也只有你这种脑子能想出这么好的办法。”冉贵秀先是夸奖,左右望了望带着一丝不屑地道“那一家子干了几十年也没想到。”
李若惜被夸的心不免虚了,这可不是因为她有多聪明,而是她有一颗凝聚历朝历代智慧的脑袋,她只是巧妙运用了一下罢了。
这时,从山下来一位四十来的人,望着大伙肩扛着的麻袋以往小一半有多,拉了个人,好地问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扛粮的村民停下,回答,“扛粮食。”
“粮食难不成樟树里的粮税已经收来了”那人松开手,并没有不可思议的神情,反倒替李若惜感到担忧。
村民应了声,继续往山下走。
那人有些不敢相信,边走边冲搬运粮食的点头招呼,走到入口时,喘了口粗气,问道“你们谁是张萌”
“我是。”李若惜应道,走向那人。
那人从怀里掏出一张盖有郡守大印的增税书递了过去,李若惜接过书,望着面的那条增加至百分之三十的赋税条款,犹如当头给了一棒。
她的公告早已写明按以往的百分之十收取,如今国家增税,如果再向村民增收那不是打自己的脸么,而且还会招来村民们的怨恨,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信任又会打回原形乃至更严重的后果,可如果不收,她去哪变出百分之二十来,而且,收不齐税会被治失职之罪,一人受罪到无所谓还会连累全家,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发配做军妓,燕国这条律法是专门给来压制乡官而定的。
冉贵秀见李若惜望着那张纸呆了许久,挨过去问道“里长,这面都写了些什么,看的那么入神”
“这张是燕王新下的旨意,以后每年赋税增至百分之三十。”没等李若惜回答,已经有人替她答了。
“啊”冉贵秀惊叫一声,周围的人都停下的动作,望了过来,见此,急忙捂嘴,小声地问道“里长这不是真的吧”
“是真的。”李若惜平静地将那张纸折好,放进怀里,冲送书的人道“还没请教姓名呢”
“我姓秦,名书,叫我秦书即可。”秦书拱手道。
这名起的太有学问了,乍一听还为是情书呢,但李若惜没有调侃的心情,淡淡地道“级指令我已经收到,我会尽快把粮收来的。”
“那你这些粮”秦书想问是不是运往乡里。
“这些粮先运往亭部。”李若惜说道“要是没要吩咐的我去忙了。”
“嗯,你忙吧。”秦书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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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抚琴
李若惜冲他拱了拱手,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又回到了刚才指挥的地方,冉贵秀望着她一脸无事的神情,心开始盘算起,想为她做点什么。
秦书并未马离开,眼睛一直盯着一线天处一袋一袋的粮滑出来,没一会功夫百袋粮食便运了出来,起以往这个方法快了不止十倍,眼顿时透着几许赞赏,前问道“张里长这方法是谁想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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