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t“红珊见过殿下。”
齐红珊一席华丽的红色罗裙,精致的妆容,那红着的脸,几分羞涩夹杂着几分魅惑,她没有抬头看着凤景澜,只是行礼轻声说着。
“嗯。”凤景澜背着手,站在齐红珊面前,冷冷的瞥了她一样,淡淡的说着:“听说,你是要和本宫说,顾倾颜的事情”
“是。”齐红珊没想到自己今日的精心打扮,凤景澜却不曾多看她一眼,只是问了顾倾颜的事情,她心中更加恼恨顾倾颜了,眼里闪过一丝恨意,只是被她的一层情谊给遮掩住了。
她抬头看着凤景澜那有些不耐的神色,急忙开口说着:“是这样子的,殿下,臣妾觉得,顾倾颜这次病得有些诡异”
凤景澜眉毛微挑,用眼神示意齐红珊继续说下去。
齐红珊以为自己的话得到了凤景澜的认可了,急忙继续说着:“顾倾颜本身就是药膳世家顾家的嫡女,自然早就学会了药膳的精要,也就是会些许医术的。只是她因为跪了而昏倒”说到了这里,齐红珊顿了顿,抬眼看着凤景澜没有什么样的异常,都是冷着的那张俊脸,她便继续说下去。
“原本昏倒的话,不算什么大事的,吃些药就好了的,相信顾倾颜自己会药膳的,肯定能够调理好自己的身子。只是现在,她竟然中毒了在太子府里,谁敢那么大胆给殿下的女人下毒的而且,顾倾颜本就会药膳,又怎么会不知道药里有毒呢所以,臣妾只是大胆的怀疑着,或许。顾倾颜她”
齐红珊抬眼看着凤景澜,想要看出他是否有些恼怒,或者是怀疑的神色,无论哪个,只要她可以辩驳出他的心思就成了的。
只是凤景澜依旧是那副模样,她看不清他的思绪,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子说。他是否相信的。最后顿住了的话语,没有怎么说出口的。
凤景澜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了,瞟了眼齐红珊。
他冷然的眼神带着些许不满。让齐红珊心中一颤,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的,却生怕凤景澜生气了的。她只好转一下话语,急忙惊慌的跪地下来。说着:“殿,殿下,是臣妾自己胡乱猜想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还望殿下不要生气啊”
听着齐红珊说完。凤景澜薄唇轻抿,常年冰冷的狭长眸子一刻不离得盯着齐红珊,带着上位者的威视。好像要将她从里到外看得透彻。
仿佛只要齐红珊说了一句假话,下一刻。等待她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恐怖深渊。
齐红珊额上冷汗不断,看着太子殿下的眼神,身体、心里都只觉得发冷,汗毛都竖了大半。但为了不让太子殿下看出什么端倪,她咬咬牙强撑,脸上笑容如鬼哭般难看、尴尬。
“好了,你说的本宫都了解了,今日时候不早,你身体也刚好,回去休息吧。”许久,凤景澜才收回自己的眸光,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抬手对齐红珊挥了挥说道。
“是,妾身告退。”
齐红珊顿时如释重负,心下一喜,手忙脚乱地给凤景澜行了礼,快快走出了房间。
太子殿下终究还是相信了她不是顾倾颜,没了太子殿下这个太子东宫里最强大的后盾,看你以后怎么办,不过迟早被打入冷宫的命
齐红珊自以为凤景澜没说什么,便是相信了她的话,面色甚为欢喜。
出了凤景澜那里,脸面上也不再一副乖巧可怜的模样,眸光里透露着嫉恨和得逞后的快感。
这一副丑恶嘴脸,齐红珊便是仗着凤景澜不会瞧见才原形毕露。
却不想,她的一举一动,皆是落在了轻尘先生眼中,他的心神闪了闪,看着齐红珊离去的身影,眼里带着些许了然的情绪。
轻尘先生如谪仙般淡然、不染世俗的清冷双眸也第一次对一个人表现出了厌恶。
想不到还真是齐红珊做的,给楚娇柔下完药再给顾倾颜下,真以为她仗着背后有贵妃撑腰就能为所欲为不成
屋里,凤景澜看着门口,眸光深沉,心下思索起来。
倘若齐红珊今天没有跑来跟他说这一番话,他定会以为肯定是有人要暗害顾倾颜,不是对她心怀怨恨,就是心存嫉妒。
只是等齐红珊说完之后,他不禁又泛起了疑心:难道说顾倾颜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和欢心,才会故意中毒的
以顾倾颜之前对付庶姐顾倾心的手段和狠辣,做到这一点也不是没有可能,他发现对这个女人还真是一点也捉摸不透。
想到顾倾颜有可能真是心机这么深沉的人,凤景澜心里不由一惊。
转念一想,如果不是她,那又会是谁呢
万事过则败,齐红珊急于证明跟自己没有丝毫关系,她的嫌疑便越大。再加上齐红珊骄傲不堪的性子,这些事情她也是敢做出来的。
难道真是她害的顾倾颜凤景澜眉头微皱,心思早已乱成一片。
“太子殿下,轻尘有事相商。”
轻尘先生清冷温和的声音在门外想起,凤景澜刹那间掩起情绪,恢复往日的冰冷请他进来。
“大夫已为顾良娣诊治完,顾良娣病情恶化并非当日疾症所致,实为中毒”轻尘先生徐徐说着,说到顾倾颜中毒时,眉间都阴沉了几分。
但想到眼前之人与顾倾颜的关系,阴沉间又带了不少苦闷。顾倾颜是太子殿下的良娣,良娣二字便足以阻隔他轻尘先生与顾倾颜此生所有的缘分。
“中毒之物,下于当日太子殿下您喂食顾良娣的汤药中。”轻尘先生接着说道。
听轻尘先生说完,凤景澜瞬间大怒,心里也一阵懊恼:原来真的有人敢毒害他太子东宫的人,借的还是他的手
不过想到汤药是由药房煎熬好的,一般的人根本不会有机会接近。顾倾颜和雅兰居的人又没有在他眼皮底下下毒,倒是可以排除她的嫌疑了。
这么一想,凤景澜心下顿时一松,看来是他误会了顾倾颜,或许以前也是吧。
“轻尘,这件事情你怎么看,你觉得谁有那么大的胆量敢来太子东宫作祟”凤景澜心情舒畅地说道。
“东宫之外的人碍于太子殿下的威望。自然不敢下此毒手。就算是想打压我们太子东宫,也必然不会从顾良娣他们身上下手。我怀疑的,是东宫内的人――齐承徽。”
听到这里。凤景澜看了轻尘先生一眼,似乎不觉意外,示意轻尘先生继续说。
“至于我为什么怀疑齐承徽,想必刚刚齐承徽从太子殿下这里出来。太子殿下也便有了定论。”
凤景澜思索了一下,说:“齐红珊确实嫌疑最大。她本就与顾倾颜不和,而且以她的性子,这件事别人不敢做,她却是敢的。但嫌疑终究是嫌疑。你怎么证明确实是她做的。”
说到此处,轻尘先生便将进来之前看到的,如数告诉了凤景澜。
凤景澜对轻尘先生的相人识人之术可谓是深信不疑。听完之后,恨不得下令直接将齐红珊赶出太子东宫。
“好好的太子东宫尽让她搞得乌烟瘴气”凤景澜狠狠拍了下桌子。脸上滔天愤怒:“齐红珊自小被安宁候府和贵妃娘娘溺宠,终日里尊卑不分,胡作非为,却无人奈何她几分。本宫本以为她进了东宫会收敛几分,不曾想她竟如此狠毒,真是该死。”
“殿下打算要怎么处理这事,若是罚了齐承徽必会与安宁候府和贵妃娘娘那里伤了和气;若是不罚,恐怕齐承徽日后更会变本加厉。”轻尘先生说道,脸上些许忧虑。
“罚,自然要罚,而且要罚得她心服口服”
凤景澜此刻连活活生撕了齐红珊的心都有,怎么可能就当这件事没发生过呢。更何况,对付安宁候府和贵妃,他有的是办法,自然不会寄希望于一个女人身上。
之后,轻尘先生与凤景澜谈了些政事,便离开这里,回到自己住处。
凤景澜看着外边快要暗下来的天气,想了一下,跟侍从打了招呼,便往顾倾颜的雅兰居走去。
此时,雅兰居内。
顾倾颜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时不时咳嗽几声,轻轻翻个身都大汗淋漓,脸上也隐忍着痛苦。绿萍看着顾倾颜这样子,又红了眼睛,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竟然有人给主子下毒,真是太狠心了主子这么好的人,真是平白受了他人的欺负。咱们一定要告诉太子殿下,让他给咱们出气”
顾倾颜看着绿萍这模样,轻笑了一声,佯装斥责:“你主子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放心,就算我死了,也定将你这丫头拉下去与我做伴。”
“呸呸呸,主子瞎说什么呢,主子才不会死绿萍会服侍主子你一辈子”绿萍急急说道。
感受绿萍的心意,顾倾颜心里一阵温暖,痛苦之色也舒缓了不少。
她自然知道是齐红珊下的毒手,不过这事,她不会说。先不说她说出来有没有人信,会不会在讨厌她的太子殿下看来只是她对齐红珊栽赃陷害。
再者,就算太子殿下信了她,以齐红珊的身份,惩戒她便是与安宁候府和贵妃娘娘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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