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宜撇撇嘴:“外公偏心啊,我才是你外孙女。”
她有意要孤立聂彦,聂彦唇角轻翘,不以为意的走到她身侧,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摸着她的脸颊,宠溺的说:“糖糖,在这里大家都疼你一个,哪有偏心这一说。”
安宜瞪大眼睛,当着家里人的面被他这样搂着,她不好意思的扭腰:“松开。”
聂彦轻笑,安宜用拳头砸他的胸膛。
陈韧坐在沙发上,脚尖轻翘,瞥见聂彦当众调戏自己妹妹,偏还是家里人都默认的,不悦的抿唇,用眼神警告聂彦收敛点。
安宜羞愤的脸都红了,在外公外婆八卦的眼神中随了聂彦的愿,跟他去了卧室。
一到卧室她就把聂彦抵在门上,趴他肩膀张嘴咬下去,聂彦靠在门板上,肩上传来微微酥.痒,安宜没舍得下重口。
他轻拍安宜的后背说:“生气的话,就再用力些。”
安宜气急败坏的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她狠狠心,加重了力气,聂彦肩上传来痛感,安宜这一下真是没留情,他肌肉紧绷着,有些僵硬,安宜偏头偷看了一眼,见他面上表情平淡,觉得没意思。
她松开了聂彦的肩膀,往后退了两步,咬了咬唇说:“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都被踢出家族群了,还厚颜无耻的跑她家里来。
聂彦闷笑一声,说:“小奶猫生气了,还挺凶。”
安宜凶巴巴瞪他:“你说谁是奶猫。”
聂彦抿嘴,眼底含笑的低头。
安宜又在他神色的西装裤上踢了他一脚:“我今天在剧组又看到季雯沁了。”
聂彦一听她提季雯沁就头疼,两人现在在一个剧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岂不是天天都要找自己算账。
他捉了人抱着坐在自己腿上,安宜踢了踢腿,不甘心说:“她演技居然比我好。”那一颦一笑,拿捏的恰到好处,不服都不行。
季雯沁去年颁奖典礼都是提名视后了,最后输给了一个入行二十年的女演员,虽败犹荣,比她演技好不是很正常吗?不过这话聂彦可不敢接口,哄她说:“我没看过她演戏,不知道她演的好不好,不过她比你大两岁,又没有你漂亮,你比她有潜力多了。”
安宜幽幽的说:“还敢说你不关注她,你怎么知道她比我大两岁。”
聂彦:“......”这关注点跳跃的怎么这么大。
他和季雯沁好歹算是一起长大的,何况季雯沁和他同岁,根本不用记。
安宜见他吃瘪,垂着头,偷笑了两声。
被聂彦逮到了,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心都要挖出来给你了,你偏要和那些无关紧要的人比。”
无关紧要的人,这话安宜爱听。
安宜猛的搂上他的脖子:“那你发誓,只爱我一个,以后也只爱我一个。”
聂彦举手:“我发誓,只爱你一个。”
安宜松了手:“你们男人都是这样,你这誓言发的也太随便了,一点诚意也没有。”
聂彦在她脑门上拍了一下。
“哎呦,你干嘛?”
安宜瞪着聂彦。
聂彦目光深沉的说:“笨蛋,誓言随便不是没有诚意,是我知道我只会爱你一个,才可以随便发誓。”
安宜噎了一声,聂彦情话来的太突然了,她没准备好。
聂彦俯身靠过来,她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盯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觉得透不过气。
她的手紧张的攥着聂彦的衣袖,在他嘴唇快贴上自己的时候微微偏头。
耳尖被他啄了一下,微微发烫。
“聂先生,你收敛一点,我还没决定要不要原谅你呢。”她的声音软软的,毫无威胁力。
聂彦捏着她的耳尖,轻声哼笑:“那你要考虑到什么时候原谅我。”
“这......这种事哪能一下子就气消了,我只要看到季雯沁我就想到是你把她弄过来的,我就来气。”
跟聂彦算账,安宜气势又上来了。
聂彦说:“那我只能让贺导删减你的戏份,让你提前领盒饭,这样就能少见她了。”
“你敢。”
安宜叉腰:“你要是敢让贺导删减我的戏份,我就......我......”
她狠话还没放出来,就被聂彦摁倒在床上,堵住了嘴。
第33章
聂彦轻轻亲吻她的唇角,额头, 鼻尖, 下巴, 顺着脖子往下移到锁骨处。
安宜耳尖泛红,浑身颤抖的搂住他的腰。
“嘶......疼, 你干嘛呢?”
安宜推着聂彦的肩膀, 聂彦低头, 看着她锁骨处自己印出来的杰作,拇指轻轻摩挲。
安宜坐起来手里拿着小镜子照了照锁骨上的草莓印, 气的要砸他,她等会还要出去和家人一起吃饭呢, 印在这么明显的地方她怎么见人。
聂彦一手握住她的手腕, 看她红着脸,哄她说:“就盖个章。”
安宜不服气:“凭什么你给我盖章, 我也要盖。”
聂彦唇角轻翘, 伸手解着脖子前的纽扣, 露出锁骨, 声音低沉的说:“来吧。”
“来......来什么?”
安宜有些结巴,她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聂彦真脱衣服了。
“流氓。”
聂彦往后靠在床头, 一手摸了摸她的唇瓣, 另一手接着往下解扣子,露出大片胸膛,他的睫毛长而翘, 眸光凝在她身上。
“啊......”
她被拉着趴在他胸前,鼻尖触碰到他温热的胸膛,安宜眨了眨眼睛,睫毛撩在他胸前,聂彦喘了口气,安宜感受到的僵硬,自觉扳回一城,仰起头,得意洋洋说:“既然你让我给你盖章,那可就是你自找的了。”
她张开嘴,故意亮出自己的牙齿。
她有两颗小虎牙,食指指着自己的牙齿说:“我来了,你别嫌疼啊,我小时候可是把董腾表哥给咬哭过的。”
聂彦眸色一暗:“你咬过董腾?”
“是呀,他小时候老爱捏我脸。”
小孩子老爱打打闹闹,安宜小时候是家里宠爱的小公主,她爸从小就教导她,不能被别人占便宜,如果谁敢惹她,她一定要打回去。
但她从小就长的乖巧,一身粉嫩的公主裙,看起来又软又好欺负。
董腾这人小时候挺贱的,他是家里幺子,被宠的没边,看到漂亮妹妹总想捏捏人家脸,揉揉人家头发。
又白又嫩的安宜正合他口味,他嘻嘻哈哈上前对着安宜的脸就一通捏,安宜小时候瞧着乖巧,其实是个吃不得亏的性子,当然自小在爸爸哥哥的庇护之下也没人敢得罪她,她被捏了脸也没哭,坐在小板凳上,舔了口手里的棒棒糖,然后低头趴在董腾大腿上就咬。
“你咬他哪儿了?”
“大腿。”
那时候是夏天,董腾穿着一条骚包的红裤衩,站在安宜面前,安宜坐着,嘴正好能咬到他大腿,位置刚刚好。
聂彦垂着眸子,面色深沉。
安宜放完狠话,低头在聂彦身上挑选一块好下嘴的地方,俯身凑上去。
“糖糖。”
安宜两排牙齿才刚合上,卧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了。
安宜愣了一下,牙齿一哆嗦,叼着聂彦的肉在嘴里磨了两下。
聂彦嘶了一声,搂住她的腰,顺手拉过一旁的被子把安宜遮住,本来没什么,这么一遮,安宜坐在他身上,露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和他光露着的肩膀,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聂彦抬头和站在门前的陈韧对视。
陈韧手抵在门框上,冷着脸说:“出来吃饭。”
他说完就站在原处,安宜鸵鸟似的拱在聂彦胸前不敢抬头,太丢人了,明明她和聂彦在屋里很纯洁的,就盖个章而已,被大哥看见了怎么感觉跟做了亏心事似的。
因为家里人平时进她屋都会敲门,她也没想到大哥今天进她屋里会不敲门。
聂彦感受到她的窘迫,抬头对陈韧说:“大哥,能先出去吗?我们要穿衣服。”
陈韧冷哼一声,退出去把门关上。
聂彦低头看缩在被子里的安宜说:“出来吧,大哥走了。”
安宜把被子掀开,埋怨聂彦:“都怪你,盖什么被子,欲盖弥彰,本来没什么的,你这么一遮,我哥还以为我们那什么了呢?”
“哪什么了?”
聂彦明知顾问。
安宜捶了他一下,被他捉着手亲。
安宜见他还要闹,推着他说:“别闹了,等会大哥又要过来叫我们吃饭了。”
想到被大哥看到自己和聂彦刚刚那样,安宜脸上就发烫。
聂彦不以为意的说:“你大哥能进来,就猜到咱们在里面会干嘛?”他那个大舅哥啊,就是故意进来警告他呢。
“你胡说什么?我哥要是知道我们在里面干嘛,肯定不会进来的,我哥很尊重我隐私的,不对,我们刚刚明明什么都没干。”
聂彦闷笑一声:“嗯,什么都没干。”
安宜整了整头发,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屋,餐桌上已经摆满了菜,就等着他们俩出来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