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密为一份建筑策划而费心劳神,希望简宁能给她一点思路。
简宁坐在书桌旁,看着桌正中摆放地极其整齐的那份文案,白色纸上只写了几行字,她故意冷笑:“我是个文科生,帮不了你的。毕竟你学的是建筑系,和我压根搭不上关系。”
赵密拉了拉她的手:“哪里没有关系,你就像以前一样,给我讲一个故事或者推荐一首歌曲,让我有点灵感。”
简宁说:“这次是关于什么风格的?”
“巴洛克建筑风格。”
简宁了然般的点点头,对于这种风格,她所能想到的故事不是太过明确,需要细细的想想。
就在这时,手机传来清微的震动,简宁打开看,发现是佟傅言发来的消息。
——如果计划没有出错,后天就能回来。
佟傅言
简宁笑容灿烂,手指快速动了几下,回复了他。
——好,等你回来。
简宁
不一会儿,手机又震动,佟傅言又回复一条消息。
——注意安全。
简宁被他这句过分官方的话逗的轻笑出声,引得赵密无语般的皱了眉,语气酸酸:“跟谁聊天呢,这么肆无忌惮。”
简宁把手机放回口袋,眼神中微微漾着熠熠光辉。整个书房被明亮的灯光笼罩着,周围褐色红木书架和各色的书籍,同简宁形成别样的对比,显衬的简宁如同沉溺爱河的稚嫩少女。
“佟傅言。”她简短的回了赵密。
“难怪笑得这么淫荡。”赵密凉凉的说。
简宁挑眉:“没你那么明骚。”
赵密似笑非笑,一字一句跟简宁说:“我是明骚,你呀,我知道你是暗浪嘛。你看我们明骚暗浪,在加上宋宴和佟傅言,一个天外,一个飞仙,不是登对?”
简宁:“........”
第26章
简宁并不打算和赵密继续这个话题,因为她知道赵密有时候吊儿郎当起来, 说出来的话题压根没个底线。于是简宁选择咳嗽一声, 将话题转回了正事上。
“我想到一首歌曲, 或许对你会有所有灵感。”简宁说。
赵密好奇的扬了眉,示意简宁说出来。
简宁用纤细的手指轻轻地叩了叩桌面, 发出清脆的敲打声, 随后带着些许慵懒的美腔在安静的书房里慢慢的响起。
“i am sailing, i am sailing home again 'cross the sea(我正在航行越过海洋,返乡回航)
i am sailing stormy waters, to be near you, to be free.(我航行在汹涌的波涛中为了靠近你, 为了自由)
i am flying, i am flying like a bird 'cross the sky.(我在飞翔 我在飞翔 像鸟儿飞过天际)........”
赵密回到正事, 听着简宁唱着这首歌曲, 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蹙了眉,脑子里开始了对于这首歌的遐想。
简宁略有沙哑的唱腔戛然而止, 微抬起慵懒的目光看着赵密:“sailing,航行。他漂洋过海就是为了见你,这样不是很深情吗?”
赵密思索着点点头:“确实浪漫,深情又有忧伤,还带着一丝疯狂的意味,倒确实能让我有点想法了。”
她们正在说着,宋宴已经打开了书房的门,告诉她们:“我准备了点心, 先吃点补充身体,再思考也不迟。”
于是她们又来到客厅,享用宋宴准备的点心。宋宴他是个大老爷们,居然在赵密的调/教之下,慢慢学会了做点心这东西。
这让一旁的简宁惊讶得已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赵密剥开了一粒糖,放进嘴里,转头继续问简宁:“我忽然想起一首诗,是泰戈尔的。”
“什么?”
赵密似乎很喜欢简宁刚才唱的那首歌,微微抿了抿唇:“旅客在每一个生人门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门;人要在外面到处漂流,最后才能走到最深的内殿。我的眼睛向空阔处四望,最后才合上眼说:你原来在这里!”
“泰戈尔的《旅行》?”
赵密点点头:“旅行,人的一生就在旅行,你不知道哪里是起点,哪里是终点。兜兜转转直到遇见那个人,你才知道终点就是他。”
“这算是赌注吗?”
宋宴对于她们的对话,表示似懂非懂。但是对于赵密最后一句话,他笑出声,带着宠溺性质地摸摸她的头发,反问问她:“你的一辈子要遇见数以万计的人,怎么知道现在遇见的那个是对的?所以你把每一次的怦然心动,都当做是一次赌注吗?”
赵密沉默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宋宴的问题,抬头去看微靠在沙发旁的宋宴。
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开口:“每件事情都是赌注,所以每个人都是赌徒。我从八岁那年赌博,赌到现在没失败过,也不在怕的,但爷就怕一件事,不怕赌得失了裤衩,就怕把你给赌没了。”
宋宴微低头去注视赵密,赵密明亮有神的眼睛里有着比阳光还灿烂的光芒,这让宋宴只想好好亲亲眼前这个女人。
但想到旁边还有简宁,这盏明晃晃又不敢关掉的电灯泡,宋宴只得压下心中的情欲,有些低哑着声音说:“裤衩也不准赌没!”
赵密因为他这句话而又羞又燥,直接一掌推开了宋宴。
简宁慢慢从沙发上起身,显然不想打扰他们二人:“我有点困了,如果没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着,颇有些暧昧的眼神瞥向那两人:“也不打扰二位大佬了。”
宋宴为这神助攻暗中鼓了掌,见赵密还想要和简宁探讨着深沉的人生话题。他便直接从背后抱住了赵密:“密密那么想探讨人生,我们回房间慢慢探讨也不迟。”
简宁回了客房,这间客房是赵密很久之前就为简宁准备的。床面上铺着平整的被子,看起来很整洁。
简宁先去浴室洗了澡,又把刚才没喝完的咖啡端回了客房。
这间公寓隔音极好,到了黑夜尤其显得安静。
简宁坐在床上看档案资料,可是总是看不进任何内容。脑子里只有佟傅言的身影,她忍受不住,从床头柜旁拿了手机,再三犹豫后,这才给佟傅言打了电话。
电话铃声一直想着,迟迟没了接通,在震动了十八下后,电话那头传来略带沙哑和疲倦的声音。
“简宁?”
透过手机,佟傅言的嗓音很低沉,像是很久没有休息好的原因。
简宁担忧起来:“佟傅言你是不是不舒服,听起来怎么那么疲惫?”
电话那头的佟傅言,正坐在吉普车里头。负责开车的是郭挚,郭挚听到佟傅言清微的笑声时,满脸惊悚地看了眼佟傅言。
“没有不舒服,只是很久没有说话,嗓子没缓过来。”佟傅言淡淡解释。
佟傅言沉默了一会儿,想到简宁忽然打电话来,不由担心她是否有事。
于是询问了她:“怎么了?”
简宁说:“没有,只是很想你,所以就予你打了电话,是不是很幼稚?”
或许很幼稚,可是这想念确是实打实的。
佟傅言低低笑出声:“很可爱,以后我不在你身边,只要想我,你直接打电话。”
“那万一我打电话予你的时候,你正在执行任务,那该怎么办。”简宁问他。
“是吧,那该怎么办?”佟傅言故作思虑的样子,但语气悠悠:“简宁,有想法?”
简宁回答他:“那我们就永远不分开,这样能天天看到你,我就不会那么想你,只会更爱你。”
佟傅言因为简宁的这句话,俊雅的眉目上洋溢着明朗的笑意。郭挚偷偷地抬眼睛通过后视镜,看到坐在副驾驶的佟傅言举止如此反常,惊得差点把方向盘给卸了下来。
他就这么一边小心翼翼地开着车,一边又偷偷眯着眼,竖着耳朵去听佟傅言和电话那头人的电话。
因为前段时间郭挚在忙着其他事儿,到现在还不知道佟傅言不再是单身青年,所以对佟傅言略有春心荡漾的笑,表示惊恐万分。
毕竟作为一个在任何场合都不苟言笑,就算是兄弟嗨爆全场,嗨到脱了裤子,一个个被扔进泳游池那样有爱的场景。
佟傅言都能做到淡定如泰山,坐在位子上,静静看着所有人,偏偏就是没人敢把他拽下河。
笑话,这种鬼一般存在的男人,敢动他一下,估计能让你骨头三百六十度大旋转。
电话那头的简宁又问他:“佟傅言,刚才我唱了一首歌,莫名其妙就一直想着你。”
“什么。”
简宁回答:“sailing。”
佟傅言想着这首歌的旋律,和简宁说:“想我什么?”
“sailing,航行也是旅行。”简宁喝了口咖啡,以很认真的语气告诉他:“赵密说,我们这一生就是在旅行........然后就想到了你和我。”
佟傅言在电话这头静静地听着,静默着简宁接下来的话。
“我之前是无神论者,心里没有任何的信仰。偶然看到关于朝圣者的故事,他们怀着虔诚的心,不管路途有多艰苦,都一直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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