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厉妈妈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扭头看向鹿悦,看得鹿悦红着脸跑走了。
厉妈妈问厉海:“你们……?”
厉海推着厉小妹往办公室走:“不熟。”
之后一下午他都没再见到鹿悦,只在放学要离开的时候,鹿悦忽然出现,拿着把黑色的伞还给厉海:“上次你买的伞,还你。”
“嗨,拿着用呗。”
“那,那就放幼儿园吧,应急用。”
“行。”厉海点点头。
鹿悦手指在裤子口袋上抠了抠,跟厉海道别:“你妹妹挺可爱的,厉老师再见!”
厉妈妈以过来人的眼光看着跑跑跳跳离开的鹿悦,小声跟儿子八卦:“我感觉小鹿老师好像是喜欢你啊?”
厉海笑了笑没理会他妈,视线落在那把黑色雨伞上,眉头皱了下。
接到奥黛丽的电话时,厉海刚吃完晚饭,听他问起慢摇的情况,只得实话实说:“好像是小老板要出国留学,那个店估计又要盘出去。”
“哪个小老板?温轻?”
“不是,拿小鞭子抽你那个,有印象么?”
“哦,记得了,那个绿头发的。这年头怎么阿猫阿狗都能出国留学啊?”
“……你在骂你自己么?”
“我这酒吧有毒啊,历任老板都出国。”奥黛丽叮嘱厉海,“你帮我盯着点儿啊,给我的店找个好人家接手!”
厉海不太想搭理:“你又不准备买回去了,管它卖给谁呢?就算它变成澡堂子了跟你有一毛钱关系么?”
“嘿,兄弟,你当初不是这么说的啊,你明明答应我每周都会去给我盯一趟的。怎么地,是因为跟温轻没戏,兄弟也不做了是吧?”奥黛丽语气里满是“我就知道”的鄙夷,“我不管啊,你给我打听打听要卖给谁,真要改澡堂子我回去就跟你绝交!”
“行吧,抽空给你问问。”
“哟哟哟,厉老板日程挺满是不是?你今天就给我打听。”
“不去。”
奥黛丽哭唧唧:“我还是不是你心爱的小饼干了!”
“别恶心我。”
奥黛丽耍无赖:“给我打听给我打听!不然我不挂电话!”
厉海无情挂断电话并且随手把手机扔到了床上,懒得理他。
过了十分钟,他又拿回手机,想了一下,给温轻打电话,自从温轻说她手机被监控以后他很少联系她了。
以至于打入敌人内部后两人反倒更生疏了些。
温轻接起电话:“厉海?怎么了?”
“奥黛丽给我打电话,让我问问你酒吧买主的事,卖了么?”
“哦,还没,我正在跟买家谈。”温轻的语气谈不上多和气,公事公办的感觉,“你要见一下么?”
“奥黛丽让我拍个照给他,说要看合不合眼缘。”厉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撒这么个谎,好像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了。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温轻居然同意了:“xx路咖啡厅,你过来吧。”
厉海看了眼时间,开车去到咖啡厅,见到买家是个中年男人,一脸油腻地对着温轻笑,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温轻给买家介绍:“这是我领导。”
从游戏项目上算的话,这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一通客套之后,买家不仅表示打算将酒吧改成足疗按摩中心,还非常热情地希望温轻能继续留在店里当经理,一副色眯眯的样子。
厉海喝啤酒似的喝咖啡,一口闷了把空杯子放在桌子上:“不瞒张老板,现在对慢摇有意向的买家还有几个,我们也是想都谈过之后再确定,商人都是货比三家的嘛。”
被称作“货”的张老板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没说话,厉海就拉着温轻站起来告辞:“我也觉得温轻这样的人才难觅,就不割爱了。”
他拉着温轻的胳膊走出店门口才松开,解锁自己的车,对温轻扬一扬头:“走吧,送你回家。”
温轻道了声谢,跟在他身后上车。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不久之前温轻告诉过他,她手机的监控不是硬件窃听器,是装在手机系统里的一个程序,时不时地会自动打开录音功能,在她没防备的情况下听到她的任何谈话,不限于打电话。
直到车子开进小区,温轻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忽然看见自己住的那栋楼所有亮着光的窗口都暗了。
厉海也下车,仰头看了眼:“停电了?”
“大概是谁家大功率电器烧了吧。”温轻跟他挥手道别。
厉海不太放心,总觉得新闻里那种变态会蹲在漆黑的楼道里袭击单身女性:“我送你上楼吧,你进门我就走。”
温轻没有拒绝。
停电导致电梯无法运行,温轻家住九楼,很漫长的一段路。
她走在前面,拿着手机的手电筒照明,脚步声哒哒,终于走到九楼的时候,厉海都觉得微微有些喘。
温轻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没有推开安全通道的门,却是关了手电筒,转过身,轻轻拥抱住厉海。
漆黑寂静的楼道里,走了九层楼的厉海感觉自己左胸口的心脏剧烈跳动着,像是要跳脱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发红包!
晚安!
第33章
温轻番外:你是海上朝阳1
高三那年, 温若昀是话剧社里最爱哭的女主角。
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温若昀都觉得那时候自己大概是脑子里水太多,才要采取这种方式控控水, 不然为了程卫东这样的男人, 她至于难过成那样么?
虽然对程卫东的印象虽然岁月远去渐渐淡忘了,但她始终记得高考失利后复读的那件事, 也是导致她跟程卫东彻底分手的那天。
那时候复读班不在学校的正常教室里,而是在学校后面院子里,印刷办公室附近,她有时候做梦还能听见印刷机咔嚓咔嚓的运行声,鼻尖萦绕着有些臭臭的油墨味道。
在那样的环境里只待了一个月, 温若昀就觉得压力太大受不了了,她找了个周六的晚上一个人偷偷坐末班火车去临城找已经念大学的程卫东,想和他见一面, 让他安慰安慰自己,他之前军训没时间和她联系,看见她应该也会很开心吧。
怀着紧张和小兴奋,她坐了三个多小时的绿皮车,到邻城时已是九点多钟。温若昀站在车站给程卫东打电话, 程卫东挂断回信息说自己在上课。温若昀告诉他自己在车站后就老老实实等他下课,晚上的课十点钟总该结束了吧。
可十点的时候, 她并没有等来男朋友, 程卫东告诉她:“我方向感不好,晚上不认路, 你打车来我们学校吧。”
温若昀有些生气,可更多地是习惯性妥协,她走出站台,向路边的出租车问路,那些出租车却和黑车一样全都不打表,只报个高得离谱的一口价。
温若昀不敢自己坐黑车,回到火车站售票大厅,再次给程卫东打电话,程卫东依旧不接,只发信息告诉她要么自己打车去,要么就回家去,他有事,不能来接她。
温若昀红着眼眶,倔脾气地想那就回家好了,可当晚已经没车了,她只能买隔天最早的车票,然后独自在售票大厅坐了一夜。
她回到学校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周末的自习,只是在下午三四节自由活动课时终于忍不住那股委屈劲儿,又不能打扰留在教室学习的同学,只好跑到没什么人的实验楼楼梯上坐着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反正她感觉自己的校服袖子都湿了,风吹过来有些凉,脸也有些紧。
一抬头,看见楼下那层站着个男生,是她认识的师弟,挺高的个子,抱着一摞卷子看着她:“我来印厂拿作业。”
温若昀擦了擦眼泪,站起来走下楼,打算回教室。
从他身边经过,他忽然把自己另一只手里提着的校服外套举着问她:“你要不先去洗洗脸吧,拿这个擦。”
温若昀记得这已经是第二次被他看见自己哭得这么狼狈了,也不知是羞恼还是怎样,推了他一把,快步跑开了。
然后,她就再也没在校园里见过厉海。
直到多年后她以温轻的身份执行一项特别的任务时,在幼儿园又遇见了他。
他和高中时模样气质差别挺大的,如果不是他脱口而出的“温师姐”,她或许并不会认出他。只是已经演练过无数次遇见故人如何应对的场景,她轻易地便装作是他认错人,他也没再追问,谁知这只是个开始。
温轻不确定是真的巧合,还是厉海有意为之,总之那之后的一段日子,她似乎经常能碰到他,直到他开始一天一封信,给她寄他叠的青蛙兔子,有时候还写两句笑话之类的,她才确定他是在追求自己。
且不说自从初恋惨淡收尾以后温轻看所有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就说她现在的特殊身份,也不可能随便跟谁谈恋爱。她把每只小兔子都吹了气,胖鼓鼓的兔子肚子里藏着她不能说的秘密,不太快乐地蹲在她家书架上,后来被收进了白色收纳盒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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