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苏苒起身,边上的徐明杰眼疾手快急忙拉住苏苒的胳膊,“苒妹,别走啊,好不容易碰上了,和我们一起玩会?”的确好不容易,苏苒平时都不怎么愿意出来和他玩。
就算愿意出来也是因为追靳泽。
好在,他们靳少没看上她,他觉得她应该也差不多死心了。
不过,徐明杰扯她胳膊的力度力道有点大,苏苒差点跌到他怀里,慌乱中站稳后怕靳泽看见误会,赶紧要甩掉他的手,不过她到底只是女人,力气怎么都抵不过一个男人。
徐明杰紧紧拽住她胳膊,死都不放,直接拉着她就往他们那桌走去。
这让站在一旁的蓝欢拦都拦不住。
眼睁睁看着苏苒被徐明杰这头‘恶狼’生生给扯走了。
真是气人!
苏苒被徐明杰连拉带抱地扯到他们那桌,强行按在了靳泽他们面前,“苒妹,你要喝点什么?”
苏苒抿着嘴巴不吭声,有靳泽在旁边,她哪有心情喝什么东西?
她只想回去,免得靳泽误会。
一侧,富公子秦毅唇角勾着一脸看好戏地表情说:“徐大炮还是你牛逼,我们漂亮的小苒妹就被你这么拿下来哈!”
徐明杰嘿嘿笑着,眼里冒小星星,“苒妹我女神哇。”
“拿下个p啊!”蓝欢跟过来,将包往秦毅身旁一甩,气势汹汹地瞪着徐明杰:“你们瞎啊!没看见他强迫人吗?”
秦毅顿时就噗呲一声笑了起来。
苏苒这会都不敢看靳泽的脸色,在心里吸一口气,对徐明杰软软地说道:“徐哥,让我回家吧?”
徐明杰最受不了苏苒的这招,声音软软,脸蛋柔柔,对着你说话,酥到人心尖尖里。
于是,心一软,手就松了,随后往她身边靠靠近,似讲悄悄话般撒娇说:“改天和我一起出来吃饭好不好?”
“我考虑一下。”现在先回去再说。
至于吃饭,她肯定不会出来和他吃的。
“行。”
“那我先……”苏苒想说先走,话还没说完,突然‘砰’地一声,身旁一声杯子重重砸在桌上的声音生生打断了她的话。
而且这砸杯子的声音来得突然,让在座的所有人都吓了一下,包括苏苒,慌忙转过脸时,就看到桌上那只白色咖啡杯四周外沿都溅了一滩的土黄色的咖啡渍。
而坐在他身旁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我公司还有事,你们慢慢喝。”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
但脸色不是很好。
说完,直接起来走人。
苏苒坐在沙发上,看着他走人,心里一下没底了。
显而易见,他应该是生气了?
不过她也不能马上追出去,怕其他人怀疑,只能继续在沙发上坐了2分钟,才出去。
跟她一起出来的还有蓝欢。
蓝欢瞧了瞧外面热的烫人的气温,开始翻包找车钥匙,“天这么热,我送你回去。”
苏苒胡乱地点头,往咖啡厅左右看看,没看见靳泽的人,眉头顿时皱了皱,准备坐蓝欢的车,手机突然响了。
拿出来一看,苏苒立刻就对蓝欢说:“蓝欢,我突然想起来要帮阮姨买点东西,你不用送我。”
蓝欢狐疑地看着她,“真不用我送?”
“嗯,不用。”
“哦,好吧。”蓝欢撇撇唇,转转手里的车钥匙,“周五我会陪你去试镜。”圈里潜规则挺严重,虽然张叔叔是她介绍的。
但她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还是她亲自去现场看着比较放心。
“好。”
……
咖啡厅10米开外的停车带,黑色的宾利车就安静停在一片树荫下,。
苏苒认识这辆车,司机经常来接她去靳家。
拎着包在心里深深调整呼吸,慢慢往这辆车走去。
等走近,再次呼吸一次,拉开后面的车门上车。
车内很静,司机不在。
那个男人就坐在后边靠里的位置。
苏苒关好车门,看了眼他的脸色,抿抿唇,先开口,轻声说:“靳少。”
男人没应,隔了一会就在苏苒想着下一句该怎么和他解释刚才的事时,原本坐着的男人突然地就俯身过来,伸手捏住苏苒的下巴,将她按到椅背,声音低沉渗着压迫,“跟着我呢,就好好跟,别拈花惹草,我不喜欢。”原本呢,她身体不舒服没过来的那天,他顾忌她身体应该刚恢复,受不了做那种事。
所以,等她过来的那几天,他都克制着没去碰她。
今天看到她和徐明杰拉拉扯扯,他明显感觉有点不舒服。
虽然这种心里的不舒服不过是男人对睡过的女人那点占有欲作祟,和感情无关。
但真的控制不住地令他隐隐不爽快。
苏苒被他按着,不敢乱动,因为下巴疼,只能抽着丝丝痛觉跟他解释:“下次我会躲着他,不会发生今天的事。”靳泽捏她下巴的时候,一向力道都不会小,苏苒每次都能感觉下颚骨好像被掐错位。
“今天和蓝欢见的是什么人?”慢慢松开手指,盯着她问。
蓝欢,他是认识的,那个中年男人有点面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她爸爸的朋友,就是上次和你说的帮忙。”苏苒不想彻底透露试镜的事。
现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靳泽眯眯眸,忽地就彻底松开她,没继续问下去。
只要她安分一些,她的一些私事,他不想干涉。
靳泽没再多问什么,苏苒也不会多说。
之后送回家的路上,两人相安无事。
直到苏苒下车,车子重新启动返回,坐在车内的男人忽地就揉揉自己的太阳穴,莫名有点烦躁,刚才差点想在车上发泄自己的那股不舒服而要了她。
最后强忍克制了。
究竟是自己控制力变差了还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其他……
不得而知。
……
这件事后,靳泽似乎比之前更忙得见不到人了,苏苒依旧乖乖每日来靳家报道,教靳菀跳舞,眨眼周四。
7月19号。
苏苒抽了点时间,去花店买了一束小雏菊,戴上口罩和帽子一个人坐车去了城郊那处荒废掉的宅子。
宅子在郊区偏乡下位置,早年有开发商想购买这里的地皮做开发,不过政府有意保护城郊结合地带的资源,没有立项目,所以这里才幸免于难,没有被强拆推平。
不过就算没有被强拆,这座宅子也因为被火烧的缘故,保留下的也是残垣断壁。
苏苒拿着花束,站到已经被杂草快要淹没的废墟中,曾经所有熟悉的景象如倒影般出现在她眼前,一祯祯,深深刺激着她的大脑。
慢慢蹲下来,抱着自己,隔着口罩低声抽泣起来。
抽泣了也就一会,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就从她身后传来,接着就是开车门关车门的声音。
宅子外的水泥路上,骆远嘴里叼着烟,双手叉在腰上,隔着黑色的墨镜,懒懒地瞧向眼前这幢差不多可以称为‘废墟’的宅子。
这座宅子的主人是10年前轰动一时的失火案的死者,当年文工团第一台柱,许清溪。
第20章
“骆队,这个案子你真准备查啊?”从副驾驶下来的刑警小钊手里拿着一束他家骆队特地交待他买的白色小菊花,屁颠屁颠凑到骆远身旁,有点好奇的问道。
他们刑队每天那么多大案要案要处理,忙都忙不过来了,就凭一封匿名举报的邮件就来弄这个陈年旧案。
而且,这个旧案还是10年前的火灾案。
太夸张了吧?
“查啊,怎么不查?咱们可是人民的公仆,要为时刻为人民解决问题。”骆远咬咬嘴里的烟蒂,藏在墨镜后的眼睛炸着光芒,说道。
匿名举报谋杀案件的例子自打他进队以来,这是第一例。
所以他有兴趣。
何况当年办理这个案子的刑警在5年前突然解甲归田了。
小钊年轻,性子有些浮躁,吧砸了下嘴巴,嘟囔起来:“鬼知道这封匿名邮件是不是恶作剧呢?”就他们局里110接警处,每天都能接到好几起报假警的电话,就别说这个这么悬乎的匿名邮件,指不定是谁故意耍警察玩呢!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骆远侧过脸嗤他一声,“我前两天把这个案子的尸检报告看了一遍,问题还是挺多。”许清溪的尸检心血中检测出一氧化碳、碳氧血红蛋白饱和度达到70.3%,达到缺氧性一氧化碳窒息死亡的浓度。
身体表皮未见破坏性伤痕。
明明是火灾后的一系列解剖结果没有,却只把一氧化碳中毒这一项解剖结果放大,是那时候的尸检太松散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这就不好说了,骆远收回视线,看向眼前被碧绿色杂草掩盖住的破败残垣,说:“把花给我。”
“哦。”小钊将手里的小菊花递给队长。
骆远拿过这束小菊花踱步走到废宅一侧黑漆漆的断壁处,蹲下身,将花轻轻放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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