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居于聚光点的女当事人耳朵红透了,还得装淡定从容,含笑看向在座学子。
浓情蜜意的同时,真是恨不能地遁消失。
李雾在讲台上好整以暇替自己妻子解释:“这是我们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的活动之一,大家不会介意吧。”
被狗粮强行卡喉的学生们能怎么办,只能心里骂骂咧咧,嘴上OK可以没问题。
后面一节课,李雾尽责完成本质工作,哪怕学生们对他的注意力基本移至岑矜身上。
下课后,李雾慢条斯理收拾东西,大家全屁颠颠跑过来殷切围观师娘,跟她交谈,随后才依次离去。
等人走光,李雾套上大衣,走来后排接岑矜。
他主动拉她手,被她没好气拍开。
“干嘛。”李雾看着她笑,并不气馁,再度将骨节分明的手悬回她跟前。
岑矜剜他一眼,没有动作:“我就想偷偷过来听课的,你非得弄这么大动静。”
他强行扣住她手,再不松开:“我看到你就憋不住笑,你让我怎么办,不如先承认了。”
岑矜摸摸发顶,嘟囔:“现在好了,你学生都知道你老婆喜欢装嫩。”
李雾上下打量起她,但笑不言。
岑矜没好气,刚要扯下皮筋,已被李雾一把拦住。
他的态度与在讲台上判若两人,央求:“扎着吧,这么好看。”
“哪里好看了。”
“哪都好看。”
“也就你觉得。”
李雾看了眼门:“不然我去门外拉个学生问一下?”
“不必了,”岑矜挑眼:“我本来就很好看。”
李雾勾唇,握紧了她。
陪他回办公室放了课件,两人一齐走去停车场。
因是学校风云人物,这一路,岑矜跟着李雾沾光,没少收到学生侧目。
岑矜瞟他:“我怎么感觉你学生都很怕你?”
李雾回:“因为我凶。”
“你干嘛跟人家凶?”
“他们不以为意的学习机会,是多少小孩求不来的,还不好好珍惜,就知道翘课睡觉玩手机,”李雾有理有据:“不凶不行。”
岑矜拍胸口,似心有余悸:“我大学那会也睡觉呢,幸好没遇上你这种老师。”
李雾浮出笑涡:“遇上我也没关系,跟今天一样处理。”
岑矜切一声:“我才不信,你认得我嘛你,就大放厥词说不会凶我。”
她开始放马后炮:“你今天就凶我了。”
李雾百思不得其解:“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岑矜一五一十还原他的语气与台词:“烦请个别学生认真听讲,不要在我课上睡觉――谁说的?”
李雾振振有词:“谁让你不看我,也不让我看你。”岑矜乜他:“我不想干扰李教授的课堂秩序也不行?”
“不行,”李雾严肃脸,一秒又挂起笑:“今天可是我们十周年,你过来一趟,不能怠慢你。”
“你课上说之一,”岑矜挑了下眉:“难道你还有别的安排?”
李雾颔首。
“什么?”
“我们去烧香拜佛。”
“哈??”岑矜怀疑自己听错,她还以为会是什么烛光晚餐鲜花珠宝。
李雾顿足,偏头看她,一双眼永不媚俗,永远澄净,少年感满溢:“祈求我们下辈子还在一起。”
“你多大了,要不要这么少男心?这是三十多岁人该说的话做的事吗?”
“你不也穿得很少女心?”
“……走啊你。”
十载哪里足够,百年也只弹指而已。
他们可是两颗纠缠态的粒子,不以时空为转移。
盖棺定论绝非尾声,序章开篇已继续拟写,而永生所爱唯一个主题:生生世世,天大地大,我都会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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