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龙吟凤舞。
四爷胜在经验丰富,引领风潮。
小花精疲于应付,贵在精力充沛。
阴阳调和, 四爷食髓知味,一而再,再而三, 三而四。
小花精一看这架势,似乎没完没了。
她也不敢下黑手打晕四爷。
四爷那么精明, 只怕要怀疑。
年轻轻的男人入洞房晕厥,只怕会性情大变。
故而, 小花精只好使诈, 乘着四爷行云布雨,她卸去浑身力道, 放弃掌控晕厥了。
小花精为何这般呢?
却是每次四爷神龙发雨,都蕴含了发丝一般的龙气。
这龙气不是说到了你体内就是你的了。
必须要及时炼化才成。
四爷拉着小花精深入了解,她哪里有时间炼化?
只有眼睁睁看着灵气消散, 回馈天地。
吸纳龙气, 能够得到天道认同。
这是多少人梦寐欲求的机会啊。
多少人为了偷盗龙气身死道消。
如今到手的龙气却白白浪费。
小花精心疼欲死。
小花精也不敢求饶。
越求饶, 四爷肯定觉得自己厉害, 越要雄姿英发。
果然,小花精晕厥了, 四爷意兴阑珊, 却雄心勃发。
一番洗漱之后睡下了。
小花精用灵气包裹龙气炼化。
那龙气乃是天道的宠儿, 岂是轻易被人炼化?
这炼化龙气, 则需要庞大的灵力支撑。
龙气蕴含着龙煞,强行拘押炼化,暴-乱的龙煞乱撞乱窜。
无异山洪暴发,摧腐拉朽。
经络被刮出一条条血愣。
亏得小花精已筑基,加上木系治愈。
龙气一路肆意腐蚀破坏。
小花精一边用灵力裹夹龙气炼化,一边用木系灵力治愈被损伤的经络。
小花精足足跟龙气对抗两个时辰,终于驱除煞气,炼化龙气。
这时,小花精的修为飞快晋升到第五层。
可是,小花精吸纳再多的灵气也不足。
她需要海量的灵气。
太子府的灵气却不能胡乱抽取,会影响气运。
然,经络枯萎,会损伤根基。
小花精点了四爷的昏睡穴。
偷偷去了蓬莱水域晋级。
小话精抽取水域灵气,足足修炼两个时辰,方才恢复了八成灵力。
天将拂晓,太子一般卯正议事,巳时还要进宫给陛下皇后德妃请安。
小花精不敢耽搁太久,于卯时初刻回归青宁宫。
小花精撤掉灵气结界,躺平平息呼吸。
然后接触四爷的穴位。
一盏茶的功夫,四爷伸出手四处摸索。
小花精睁开眼睛:“爷要上朝吗?”
说着要起身。
四爷双手撑着身子盯着小花精,眼里满是戏谑。
这个女子别看年纪小,面对他却腰杆挺直,神情淡定,一点不见慌张。
小花精眉眼弯弯,眸子一躲:“我,臣妾起晚了吗?
要去正院见礼吗?”
四爷见小花精羞怯了,这才放过:“歇着吧,不用这么早。
太子妃是个贤德人,最是爱护后院姐妹,不会计较这些,不耽搁进宫即可。”
小花精还是预备起身。
无端觅得金龟婿,辜负香衾事早朝!
她不想起啊!
四爷看着积极爬起来,却又柔弱无力的跌回去。
他忍不住笑了。
老夫聊发少年狂!
他虽然不满三十。
但是,多年已没尝试梅开数度。
不曾想这个看着不娇媚,身条直逼他眼睛的丫头,闺房中,竟然那么妩媚撩人,如水般柔嫩。
相比他那些小鸟依人的后院女人,这贾瑗丫头,虽容貌不错,眉眼如画,秀丽雅致。
为人处世,却太过淡定。
似乎这天下,就没有让她动容失态的事。
即便只有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即便已经指婚了。
这丫头与他说话,也是淡雅如菊。
不说跟他撒娇缠绵,连依依不舍都没有。
贾瑗丫头,说起来气质容貌,家世学识,人情练达样样不差。
眼睛水汪汪,黑珍珠一般。
只是这眼睛也太清亮了。
清凌凌直要洗涤人心的旖旎。
那样天真无邪的眸子,若非是用酒遮面,他真是不好意思下手。
他原本要好好□□一番。
他想看看她的惊慌失措,丢盔弃甲,求饶讨好。
结果,这小丫头忙乱却依然沉着应对。
他自己却没稳住。
不过,最后这个倔丫头不肯求饶晕厥了,也算是扳回一局。
四爷抿一抿嘴巴,回味无穷。
其实不怪他把握不住,实在这丫头浑身柔弱无骨,却韧劲十足。
那种接触感犹如丝滑的锦缎丝帛,让人的理智瞬间抛却,只想就此沉醉绽放。
四爷眼眸虚眯:这算不算老猎人被小狐狸反杀?
随后牵牵嘴角:时间多得很,他有的是手腕,慢慢炮制呗!
从前没觉得女人多么美妙。故而,他可以有很多女人,他却不愿意为此花费心思与精力。
如今看来,他从前似乎牛吃牡丹,只图果腹,没细品滋味。
四爷越想心情越好,回身把小花精摁回去,替她掖好被子:“小福子小顺子在外面,昨夜累着,多睡会子。”
小花精面上一热:“我不累……”
四爷颔首:“知道了,爷今晚会努力。
以后就这样,想要什么只管说。”
小花精瞠目:“不是,人家不是这个意思。”
四爷却哈哈一笑走了。
小花精终于反应过了,恨不得撵上去啐他一脸:不要脸!
小花精正在气愤愤,抱琴蹑手蹑脚进来了,眼睛里满是担忧:“姑娘,您还好吧?身上疼不疼?”
昨夜晚洞房叫了四回水。
四爷真是太贪心了。
她真是很担心,姑娘才刚十七岁,还是处子,只怕受不得。
小花精脸一红:“还好。”
抱琴闻言不相信,头一次这般折腾,伤上加伤,怎么不疼呢:“姑娘别害羞,奴替您准备舒缓疼痛的香汤,是宫里的胡司药给的药粉。”
小花精摆手:“真的无碍,我只是有些累,你守住门户,我再睡一会。”
抱琴一听这话,忙着替小花精放下帷帐。
小花精又吩咐:“让人听着撷芳殿的动静,那边一旦起身就通知我,今日要去请安。”
太子妃很给面子。
她今日也要敬重些,不能恃宠生娇。
小花精其实不累,她只是要继续吸纳灵气。
抱琴退出去了,小花精用灵石摆了个聚灵阵,开始修炼。
这般时候,小花精有时间查看丹田,顿时笑了,桂花树的主杆拔高了一个芽儿,多出来两片鹅黄的嫩叶。
小花精高兴之余,再看看空乏的经络,缩小了一圈,但是却多了一条金闪闪的龙气的金丹。
她又叹口气:嘴巴越来越多了,难养活啊。
这龙气虽然被炼化,不会再损毁经络。
但是,它确是活得,有时候附着在金丹上,成为一条金丝线。
有时候却又附着在桂花树的住宅紫玉珠上。
反正是为所欲为,似乎小花精的丹田是他的后花园,它想住哪儿就住哪儿。
之前只有桂花叶片抢夺灵力。
如今又多了龙气一张嘴巴抢夺灵力。
辰时初刻。
抱琴通禀道:“姑娘,中路西路都亮灯了。”
小花精在打坐,应声道:“起吧。”
抱琴这边热汤热水准备齐全。
这边小花精起身穿戴常服,那边瘦肉粥,栗子糕,花卷馒头鸡蛋鸽子蛋就上来了。
抱琴很仔细,鸡蛋都去掉了蛋黄,免得粘牙缝。
小花精如今不吃饭也成,不过,她在人间十几年也养成了习惯。
吃了一碗粥,再吃了栗子糕就放了筷子。
小花精这边重新梳洗上妆,去中路撷芳殿见礼请安。
太监小喜子在外面一声通禀:“禀良娣,周良媛小郡主来了。”
太子府郡主水清是太子府唯一的小郡主。
小姑娘自从去年感染天花恶疾,一直在静养。
因为下颌有一颗白色的痕迹有些自卑,不愿意出门。
周良媛小心谨慎的性子,昨日一直跟着太子妃忙碌,没到新房来。
趋吉避凶人之本性。
小花精也不责怪。
东路以小花精为主,周良媛这才顺便带着小郡主来给小花精请安。
周氏母女进门来,小花精不等她们请安就伸手牵住了小郡主,一边吩咐紫苏给她拿了糕饼,安抚郡主入座,询问道:“听说感染了风寒才好些,怎么不歇着呢?”
水清比较喜欢小花精,笑道:“好多了,昨日我就想来,娘亲说,人多怕过病气。
今日娘亲原本不让来,是我自己要来瞧瑗母妃。
瑗母妃,我能不能还是叫你瑗姐姐啊?”
周良媛差点要捂女儿的嘴巴:“清儿别胡说,当心太子罚你。”
小花精一笑道:“哦,你若是喜欢就叫呗,不过只有咱们两个人的时候叫,免得你父王听见要罚你。”
周良媛忙着阻拦:“这不成,不符合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