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门外的永春道:“不好,有箭落进来了,你与其他人护好王妃,我上去看看。”
沈拾月一愣。
箭都射进来了?
那小傻子在前院岂不是更危险?
不行,她还是得发发功,她于是赶忙擦擦眼泪,又道:“不管是谁,敢射我景王府的全都给我原地暴毙!”
话一出口,却又是一晕。
好嘞,这就是管用。今晚她也是豁出去了,宁愿耗光元气也得把景王府护好!
一旁的丫鬟们不明所以,只得将她扶住,心疼哭道:“王妃这是不是气糊涂了?”
沈夫人也赶紧上前抚她胸口,连声道:“老天保佑,王府一定没事的,王妃不要着急。”
沈拾月哪能不着急,只得继续发功:“今晚来进犯我景王府的混球们都给我天打雷劈!”
系统忍不住开口,【大姐你好歹也得讲理啊,现在又没云彩,怎么给你打雷?】
沈拾月气哼哼,【不管,不打雷你就给我掉陨石,砸死他们也成!】
系统,【……】
【得嘞,反正横竖都得死呗,那你就擎好吧!】
话音落下,沈拾月晕得更厉害了。
然而越晕却又越高兴,毕竟自己府里什么样她也知道,此时只怕是只能指望她自己发功了。
好在效果显著,约莫半个时辰,外头的嘈乱声越来越小,直至渐渐平息。
沈拾月一直强撑着没有晕倒,心间还琢磨着要去看看小傻子跟爹和弟弟。
哪知不过须臾,却见房门忽然被打开,爹同一个身穿盔甲人踏进了房中。
她晕了大半夜,脑子似乎有点迟钝,还觉得这身穿铠甲的青年有点眼熟。
直到他大步朝她走来,一脸急切的问道:“阿月,你没事吧?”
沈拾月忽然反应了过来——娘的,这不是小傻子?
她惊讶的看着对方,连眼睛都不敢眨,急忙也问道:“殿下醒了,什么时候醒的?你没事吧?”
却见高大威猛的小傻子点了点头,又问她一遍:“孤没事,你没事吧?”
沈拾月迟钝的点了点头:“我也没事……”
与此同时,又皱眉看向对方,忍不住上下打量。
不对啊,他醒了就醒了,怎么还这副打扮?
等等,他方才是不是还叫她“阿月”???
什么情况???
然没等她说话,却见有人在门外禀报:“启禀殿下,叛兵皆已诛灭。”
慕容霄颔了颔首,随即拿出一枚虎符,道:“调京西营两万人马,随孤进宫诛杀昏君!”
来人应是,接过虎符快速前去。
沈拾月看在眼中,却愈发奇怪。
什么情况?
小傻子为什么这样说话?
他好了???
然而没等她问,却见小傻子又一脸认真的对她道:“你与岳母在此等候,待孤诛杀昏君,自会来接你们。”
说着便转身朝门外大步离开。
那盔甲上的披风迎着寒风飘扬,竟无端震撼人心。
沈拾月呆呆看着他的背影,直觉不可思议。
老天,她不是在做梦???
小傻子好了!!!
他居然好了???
……
~~
皇宫。
自打派出人手,慕容瀚便一直在等消息。
眼看已是深夜时分,终于见禁卫统领何元奎来到近前覆命,却是一脸凝重道:“启禀陛下,派去景王府的人已经全部覆灭。”
什么?
慕容瀚立时皱眉道:“三千人马去剿一个景王府,你告诉朕全部覆灭?”
却见何元奎沉重垂首道:“臣不敢胡言,此事千真万确。原来景王府早已有所防备,其府门加厚,围墙全都竖了荆棘与尖刀,强攻根本进不去,他们还准备了无数弓箭手,有侥幸爬墙的,也都被乱箭射死……总之甚是惨烈啊!”
甚是惨烈……
慕容瀚一顿,赶紧又问道:“景王府内的人手呢?”
却听何元奎道:“我们的人原来早已被置换,现如今景王府内都是景王自己的人手了。”
“混账!”
慕容瀚忍不住怒摔了手边的茶盏。
慕容霄这个混账,竟然将他的人全部换掉,而他竟丝毫不曾察觉!
而正在此时,却见又有人前来禀报:“陛下不好了,景王从京西营调了两万兵马,正往宫中来。”
慕容瀚一个趔趄,竟险些摔倒。
京西营?
慕容霄如何能调动京西营的人手?
一直与他在一起的近臣胡宏盛也是一顿,道:“莫不是太皇太后?”
慕容瀚一顿。
——都说当年高祖皇帝驾崩时,曾给太皇太后留下虎符,凭此虎符可以差遣大周兵马,见符如见高祖皇帝本人。
这也是虽高祖皇帝离世多年,但太皇太后的位置依然不可动摇的原因。
……
他立时道:“叫人入寿康宫,将太皇太后请来。”
这个皇祖母如此偏心,就休怪他不客气了。
立时有锦衣卫应是,匆忙赶去寿康宫。
然而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却见锦衣卫又回来禀报道:“陛下不好了,寿康宫中空无一人,太皇太后并不在。”
什么?
慕容瀚一顿。
却见胡宏盛道:“宫门已经闭了几日,后宫也一直有人把守,太皇太后去哪了?竟能从陛下眼皮底下消失了不成?”
却见何元奎道:“景王已经兵临宫门,这如何是好?”
慕容瀚咬牙道:“给朕杀!动用所有人马,也要将他杀死!”
作者有话说:
殿下:帅不晒?
围观群众:等着跪搓衣板吧!不,这次怕是榴莲也不成了啧啧。
殿下:……
第57章
那一夜, 厮杀声震动全城。
城中百姓皆都关门闭户, 不敢随意走动。
有胆大的试着爬到高处张望,只见皇宫的方向火光冲天, 亮如白昼。其兵器相拼声及人的叫喊声不绝于耳, 无不叫人胆寒。
连日来发生的桩桩件件,已令百姓们都晓得,这是景王在向皇帝讨要皇位。
只是不知那宫中的禁卫军与景王的兵马谁能取胜。
虽说景王的人多, 但宫中禁卫可都是精英, 这场仗想必一时半会消停不了。
只叹皇帝作恶多端逼人太甚, 却连累百姓们担惊受怕,只能祈求神明, 保佑各家平安了。
……
出乎众人的意料,这场料想“很难”打的仗, 还不过天亮, 就已经落下了帷幕。
东方的天空现出鱼肚白,身穿铠甲的慕容霄已经领兵踏进了宫门。
说实话, 宫中的八千禁卫确实都是精英,他本也做好准备要来场恶战,只是没想到,就如同如同昨夜在王府时一样,慕容瀚的人马竟然弱不禁风一塌糊涂,或是轻易便被射死,又或者掉下宫墙摔死,竟叫他如有神助一般,赢得十分顺利。
而见情势不对, 其中许多又主动投了降, 因此还不过三四个时辰, 他便攻陷了宫门。
此时兵分两路,一路在宫中搜索残兵,一路跟随他继续挺近。
马蹄踏过金砖,停在了干明宫门前。
前几日才经过雷劈的宫殿此时尚在修缮,东西暖阁的房顶,过火的痕迹仍在。
慕容霄扫了一眼,继续抬步往里走。
前头自有兵将开路,等他迈进大殿,却见慕容瀚正坐在宝座之上,一身明黄色的龙袍,发丝凌乱,怀中却不忘抱着玉玺。
宫中仅剩的几个锦衣卫此时正护在他面前,个个犹如惊弓之鸟,望向他的神色紧张至极。
见他步步逼近,慕容瀚身边的胡宏志忍不住虚张声势道:“大胆景王!竟敢举兵进犯皇庭,还不快快卸甲就擒!”
慕容霄冷笑一声,道:“什么进犯皇庭?孤不过是要拿回自己的东西罢了。”
闻言慕容瀚也忍不住开口叫嚷:“你这个骗子!还在这里妖言惑众。来人,把他给朕就地正法!”
话音落下,那几个锦衣卫不得不向他迎来,然没等靠进他,便纷纷死在了前头定波与安岚等人的剑下。
殿中顿时血流一片,浓重的血腥气中,只剩那面色青灰的胡宏盛还在慕容瀚跟前。
慕容霄瞥了那人一眼,冷声道:“现在求饶,孤自会给你条生路,否则车裂之刑伺候。”
却见胡宏盛犹豫一下,终于跪地磕头道:“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
而见此情景,其身后的慕容瀚终于忍不住再度开口,指着他道:“你今日谋朝篡位,胆敢对朕动手,全天下都将耻笑与你!”
慕容霄冷笑一下,道:“该被耻笑的不是你么,害兄弑父的败类!”
慕容瀚眸色如血的吼叫:“你胡说!”
慕容霄只是神色平静的继续冷笑:“胡说?你敢当着这殿内内高祖及父皇之魂发誓,孤当初不是被你害的?父皇不是被你那暹罗金藤所害?”
慕容瀚咬牙:“是又如何?还不是他们太偏心!凭什么你生下来就是太子,凭什么我就不能是?凭什么你都摔成了傻子,父皇还惦记着你能复原,要我将皇位还给你!凭什么?”
话音落下,却见殿外又响起一个声音:“你父皇本只是要试探你对你兄长之心,而你却因此要害你父皇性命。就凭你如此心肠,根本不配做大周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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