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问珍珍:“你家侍淮铭呢?”
珍珍说:“接了个什么任务,出去办事了。”
两人说着话到食堂,打了饭坐下来吃饭。
刚吃了两口,珍珍抬起头,忽在打饭的窗口看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
珍珍看了一会,咽下嘴里的饭问李爽:“嫂子,那个姑娘是谁啊?之前没见过。”
李爽顺珍珍说的方向看过去,看到窗口打饭的那个姑娘。
看一会她回过头来,跟珍珍说:“好像是校长的女儿吧,是个大学生,在外地上大学,放假才回来的,所以之前没看见过。”
侍淮铭这些人特殊,不算普通学生,没有假期,每天还是要正常上课训练。
不知道珍珍为什么问蒋琳,她又问珍珍:“怎么了?”
珍珍摇摇头,微微笑一下道:“没什么。”
李爽当然能看出来她是有事,但没再问,只又转头看了那姑娘一眼。
吃完饭从食堂出来,两个人沿着来时的路回家。
到家李爽没有回自己家,看珍珍也是一个人,她便跟着珍珍来了珍珍家里,跟着她到屋里一起去看看书聊聊天。
和刚到城里的时候相比,珍珍的进步简直是飞跃式的。
和她略微深入地聊了几句书上的东西,李爽忍不住笑着说:“你家侍淮铭可真是有能耐啊,居然真的手把手把你给教出来了。”
珍珍说:“他一直就是这样的,决定了要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
李爽又感叹一句:“他真不是一般人啊,一般人都像老周那样。”
两人说着话,忽听到门上响起敲门声。
李爽疑惑,“谁呀?吴大凤吗?”提到老周所以吴大凤过来了?
珍珍起身说:“应该不是,大凤嫂子敲门不是这样的。”
她到门上去开门,打开门的瞬间蓦地愣住了。
因为在门外站着的,是中午她和李爽在食堂里看到的那个姑娘。
没等珍珍开口说话,蒋琳先笑着出声问:“这是侍淮铭侍团长的家吗?”
珍珍冲她点点头,回答道:“是的,但是他不在家。”
蒋琳仍是笑着,把手里的书送到珍珍面前,“他不在家就给你吧,你应该是他老婆吧?这是他要找的书,我家里刚好有,所以就给他送过来了。”
侍淮铭找她借书了?他们在一起聊书吗?
珍珍伸手接下书,出声应道:“等他回来我会给他的。”
蒋琳没别的话,又客气说一句:“好的,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走到阳光下小跑了几步。
珍珍低眉看看手里的书,顿了片刻关门回到屋里。
李爽在屋里伸着头看到了外面的情况,心里也大致明白了珍珍中午为什么在食堂会问那个姑娘是谁,原来是和侍淮铭有关系。
看着珍珍坐下来,李爽问她:“她和侍淮铭认识啊?”
珍珍把手里的书放到写字桌上,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有看到过两回,她和三哥哥一起回来,应该是朋友吧。”
李爽嗤笑一下,“都结婚了,交什么朋友啊?”
珍珍微微压住气息,“她是大学生嘛,肯定和三哥哥有话说的。”
李爽从珍珍的表情和语气里看出了她情绪里隐藏的东西。
于是她又说:“大学生有什么稀罕的,你别觉得他们有多了不起。你认真多读几年书,不比大学生差什么,别把自己看得太低了。”
珍珍知道李爽是故意这样说让她心里舒服的。
她冲李爽笑一下,点点头:“嗯。”
李爽瞥一眼写字桌上的书,又不客气地说:“等侍淮铭晚上回来,你就把这本书扣他脑袋上,问他到底想干嘛?咱不是说封建,男女之间不能交朋友,但他现在是有老婆有家庭的人,那就得注意这方面。”
珍珍看着李爽,嘴唇间抿一会笑说:“我不敢。”
李爽看着她:“为什么不敢?你是他老婆,给我硬气点!”
***
李爽在珍珍这呆到何硕回来便回家去了。
珍珍自己在屋里又看了会书,然后到点去食堂里吃饭。
吃完晚饭回来仍是坐下看书。
看到大约八点钟的时候,侍淮铭办完事回来了。
珍珍看着他进门,招呼他一声问:“吃过晚饭了吗?”
侍淮铭点点头,“吃过了。”
吃过就不用再做了。
侍淮铭到厨房到了杯水喝,喝完到房间坐下来。
在写字桌边刚坐下,他目光瞥到桌子上的书,便转头看向珍珍问了句:“这本书是哪来的?”
珍珍回答他:“你朋友送来的。”
侍淮铭仍是疑惑,“哪个朋友?何硕?”
珍珍看着他,“女的,大学生,校长家的女儿。”
蒋琳?
侍淮铭微微愣了愣。
碰上珍珍的目光,意识到什么,他又出声说:“我没有找她借书。”
珍珍轻轻“哦”一声,没再往下接这个话。
侍淮铭看珍珍一会,又说:“也不是什么朋友,不熟,就回家的路上碰见过两次,说过几句话,不知道她怎么知道我在找这本书,明天我把书还给她。”
珍珍点点头,然后又说:“既然找到了就看呗。”
侍淮铭还是看着她,“你不介意吗?”
珍珍抿抿嘴唇,看一下侍淮铭的眼睛又把目光落下。
她想说不介意的,但没说出来,片刻低声吐出来一句:“介意……”
侍淮铭都没有找她借,她自己主动送过来,这是什么意思呢?
侍淮铭没再说什么,把书放起来。
珍珍也没再多说,聚起精神继续看自己的书。
看完书洗漱回房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珍珍眨着眼忍不住想,侍淮铭理想中的另一半,应该就是蒋琳那样子的吧。如果不是有她,侍淮铭应该就会娶那样的人当老婆吧。
她好像不管怎么努力,都变不成他理想中的样子。
她不是他的爱情,而是他的枷锁。
***
侍淮铭没有留下蒋琳送来的书,第二天就托人还给了她。
蒋琳被气到了,上午拿到书气半天,下午就拿着书去找了侍淮铭。
在歇下来休息的几分钟空隙里,蒋琳把侍淮铭叫出训练场,很不高兴地问他:“你不是就在找这本书吗?干吗不留下看?我的书有毒啊?”
侍淮铭不绕弯子直白道:“我是有老婆有家室的人,我们还是少接触比较好。”
尤其是没什么重要的正经事,私下里这种可有可无的接触和来往。
蒋琳拧着眉看他,“你是生活在什么年份啊?结婚了就不能有异性朋友了?结婚了就不能看异性借的书了?我以为你是优秀的进步青年,拥有前卫的思想、自由的灵魂和独特的人格,没想到你原来是个老封建!”
说完她没让侍淮铭再开口,抱着书转身便走了。
侍淮铭看着她走远,也没在原地多留,回到训练场上去。
回到训练场上,何硕问他:“什么情况啊?我看着咋把人惹急眼了。”
几句话说不清楚,侍淮铭便回了句:“没什么大事。”
何硕还想再问,但休息时间到了,便住了嘴。
训练完傍晚回去,走在路上,何硕又八卦地接着继续问:“快跟我说说,你都做什么了,把人姑娘惹成那样。”
看何硕又问,侍淮铭便把蒋琳给他送书,他又把书还回去的事说了。
何硕听完了笑起来,“听起来是有种老封建的味道。”
侍淮铭转头看他,“怎么?除了李爽以外,你还有其他的红颜知己?”
何硕笑容一收脸色一沉,“那我可没有,你别给我胡说!”
不让胡说那就不说了。
但何硕仍是问侍淮铭:“说认真的,你有没有在心里想过,如果当初你没有娶小棉花的话,现在会是什么样,会找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生活。”
侍淮铭十分果断地接话:“我从来不想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何硕服气地给侍淮铭竖个大拇指。
然后他又好奇继续问:“那你和你老婆,现在发展到哪一步了?你现在是把她当学生呢,还是当妹妹呢,还是已经当老婆了?”
近来侍淮铭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现在对珍珍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是单纯的本能的欲望,还是他对她已经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感。
当然到现在,还没得出很确切的结果来。
没有结果自然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刚好此时老周又跟上来了,他也便没再和何硕说这个话题。
老周跟上来后跟侍淮铭和何硕说:“听说后天全体出去拉练,要在外面呆五天。”
听到这话,何硕往西边看一眼垂落的太阳,“那这五天有得受了。”
但对于他们来说也没什么难的,都是习惯了的事。
老周的消息只是听来的,所以侍淮铭和老周何硕到家也没说。
但在第二天得到确切的指令安排后,也就回家把这件事给交代了一下。
老周给吴大凤的交代是:“少搬弄是非,少出去管闲事,老老实实呆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