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学校照旧先是到教室后排坐下来听课。
上完课以后,她找去文学社所在的办公室, 把她写的文章和申请书都交给了社长。
交完出来的时候刚好碰上叶满林。
叶满林得知她要加入文学社, 只道:“你怎么不早跟我说啊?我跟社长关系挺好的,给你引荐一下就好了, 大家都是热爱文学,为了交流和学习。”
珍珍笑笑, “之前什么都不懂,也不好意思提。”
叶满林:“那你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直接跟我说。”
珍珍客气道:“行,谢谢你。”
珍珍还是没在学校里多留, 办完事便回家去了。
第二天在有课的时间点再赶过来,到教室里坐下来听课, 有问题的时候也会去找老师交流一下自己的困惑, 解惑以后心里会有一种豁然的开心。
课间,问完问题回到座位上坐下来。
珍珍刚拖一下椅子坐好, 叶满林忽又转过身跟她说:“社长已经批准你加入文学社了, 以后你就是文学社的一员了, 社里有什么活动我通知你。”
珍珍听到这话忍不住高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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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满林点头道:“是啊,社长说你文章写的很好,笔触和感情都十分细腻。”
珍珍听了更是高兴,眼睛微亮对叶满林说:“真是谢谢你了。”
叶满林看着她忍不住笑,“是你自己有文采,我不过就是传个话。”
珍珍客气说:“那也谢谢你,给我传达这个好消息。”
叶满林还没再接着说出话,上课铃声响起来了。
珍珍试图敛起脸上的笑意,但敛一会眼底和嘴角上仍然挂满了笑。
上完课她回家,踩踏板的动作都是轻快的。
深秋的风吹在脸上有些凉,但今日的阳光似乎更暖。
***
餐桌边,珍珍笑着往丹穗丹彤和兴禹手里分别递了一根小勺子。
丹穗接下小勺子先吃一口饭,然后看向珍珍问:“妈妈,你今天怎么这么开心啊?”
珍珍的高兴全部挂在脸上,当然不止丹穗看出来了,钟敏芬和侍淮铭也都看出来了。
丹穗问出来后,家里人全都看着珍珍,等着她说高兴的事情。
珍珍清清嗓子,没多卖关子,笑着说:“妈妈加入学校的文学社啦。”
丹穗丹彤兴禹和钟敏芬都不懂,丹穗继续当发言人,发问:“文学社是什么啊?”
侍淮铭自然不需要解释的。
他笑着往珍珍碗里夹一大块鸡肉,先说:“给个奖励。”
给珍珍奖励完,又充当珍珍的发言人跟丹穗他们解释说:“文学社就是大学里面的一个社团,对文学有兴趣的人聚在一起,举办一些活动,交流学习。”
其实丹穗和钟敏芬几个人还是听不大懂。
不过他们也就当是听懂了,冲侍淮铭点了点头。
丹穗忽也用小勺子舀起一块肉,送到珍珍碗里说:“奖励妈妈。”
珍珍接受下奖励说:“谢谢穗穗的奖励。”
看侍淮铭和丹穗都奖励了珍珍,丹彤和兴禹自然有样学样,也要奖励。
于是两个娃娃也伸勺子舀点菜送给珍珍,用小奶音说同样的话:“奖腻妈妈。”
珍珍笑得更加开心。
脆着声音又回复一句:“谢谢大家!”
***
珍珍这一天都很开心,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脸上的笑意都没有淡下去。
好像是看到了人生的另一种可能,心里有了另一种希望,所以觉得很是美好。
感受着美好入睡,睡着后的梦也是十分美好的。
梦醒起床,精神也比往日好上百倍。
下午到学校坐下来听课,更为专注和认真。
她上的课不局限于哪一个专业,所以一起上课的也不是固定哪个专业的学生。
当然她对一起上课的人是谁没什么所谓,主要对课程感兴趣。
课间的时候没什么问题需要交流,她也就没跟人说话,自己翻看了看书。
正看着的时候,忽听到教室外有人叫她:“林珍珍。”
珍珍转过头去看,只见是叶满林站在教室的后门外面,正冲她招手呢。
珍珍起身出去,简单问他:“有事吗?”
叶满林看着她问:“今天申城的《文汇报》你看了吗?”
珍珍是会看报纸,但是看的人民日报和熙城本地的报纸比较多。
她冲叶满林摇摇头,“我没有看这个。”
叶满林没有过多解释,直接递了报纸到她面前,跟她说:“你看看吧,文学社组织晚上七点在办公室开个交流小会,你也一起过来吧。”
她刚加入社团,有活动的话肯定是要配合参加的。
珍珍没多说什么,应一声伸手接下报纸,“那我先看一看。”
叶满林给她送完报纸递完消息便走了。
上课铃声恰好响起来,珍珍拿着报纸回到教室,收起报纸先听课。
下课后她也没有立即把报纸拿出来翻看,而是先收拾东西回家。
虽说晚上有活动要参加,但她还是要先回家的,吃完晚饭再骑车过来就是了。
到家吃完晚饭,珍珍把孩子交给侍淮铭和钟敏芬带着洗漱。
她跟侍淮铭说:“待会我要去学校参加文学社的交流小会,我得先看一下报纸。”
侍淮铭应下后多问一句:“看什么报纸?”
珍珍直接把报纸举起来给他看,忽又想起来什么,嘀咕着说一句:“也没跟我说重点看哪一篇文章,难道是讨论整份报纸?”
看到报纸的名字,侍淮铭眉目有些沉下来。
他伸手接下珍珍的报纸,找到某一篇文章,放到写字桌上,指给珍珍看:“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这一篇。”
珍珍看向报纸上大字标题小声读:“评新编历史剧《海瑞罢官》……”
读完有些好奇,仰起头看向侍淮铭,“这篇文章怎么了?”
侍淮铭没有细说,只道:“你看一下吧,我感觉……”
说到这又打住,下面的话他没再说了,也没再打扰珍珍,而是让她看报纸。
珍珍疑惑地看着侍淮铭出去,然后收回目光来看报纸。
她看了这篇文章自然也就明白了,为什么侍淮铭这样欲言又止,因为这篇文章并不是普通的批判文章,而是具有很强的政治色彩。
看完文章后,珍珍发呆发了很长时间没有说话。
大抵是年龄有些大了,而且平时对这种政治上的事情也不是特别关注,所以她也没有什么独到且完整的观点要表达,但她还是装起报纸,去了学校。
珍珍比规定的时间提前十分钟到文学社的办公室。
因为是昨天刚加入的新社员,整个交流小会,珍珍都没有说什么话。
她默默地坐在边角的位置,看这些孩子们激情地表达观点,义愤填膺,口沫横飞。
交流小会结束以后,她又默默跟在大家后面出办公室。
叶满林过来和她说话,问她:“是不是还有点不太适应这样形式的交流会?”
珍珍点一下头,“确实没什么经验。”
此时外面天色已经很黑了。
叶满林又跟珍珍说:“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怕是不安全,我送你吧?”
珍珍倒是不怕,客气拒绝:“没事,我骑车很快的。”
叶满林没有硬要送珍珍回去,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送她到了学校的大门上。
看着珍珍推自行车出去,他就也就转身回来,往学生宿舍去了。
珍珍推着自行车出学校的大门,走几步刚要起步上车,忽看到不远处的夜色有个高大的身影。
稍微仔细分辨一下,珍珍便认出了是侍淮铭。
有些惊喜,珍珍直接推着车小跑到他面前,问他:“你怎么来了?”
侍淮铭从她手里接下自行车的把手,“当然是来接你回家。”
珍珍开心,直接爬上自行车后座。
侍淮铭踩上踏板骑车上路,走了一小段问珍珍:“是不是讨论那篇文章?”
珍珍扶着他的腰应:“是的,但我什么都没说。”
月亮浅照中,侍淮铭说话声音不大,“不知道这里头的具体情况,也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少说总归是没错的,看看接下来其他报纸的反应。”
珍珍嗯一声,和侍淮铭也没有再多说这个。
侍淮铭骑车载着珍珍走在夜色中,两人身披月色,聊些家里学校里面的轻松小事,这是场属于两个人的小浪漫。
***
关于那篇文章的后续发展,珍珍和文学社里的其他人一样,也都在关注。
但珍珍没有去参与其中,没写相关的文章,也没表达过什么态度分明的观点。
她加入文学社以后,只抱着初心认真学习自己感兴趣的东西。
有了文学社这个平台,有了一些能交流讨论的人,她写文章变得更有动力和激情,什么体裁都去学习并且尝试,不管散文小说还是诗歌,都会潜心钻研和练习。
校报里有文学社专栏,社团里评选出好的文章,都刊登在专栏上。
当然大家也可以自己向校外报刊杂志投稿,那则需要写出更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