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没情商扯到智商重要还是情商重要的话题上。
这可到了苏见一最擅长举例的环节,他一连举了诸葛亮、王阳明、杨慎等一堆人来论述智商的重要性。
苏见一颇为嚣张地说:“杨慎你知道是谁吗?听过名字吗?”
苏甜爸爸可是中文系的教授,她会不知道明代三大才子之一的杨慎。
她讥讽道:“我会不知道杨慎?”
两人开始了在文化历史的长河中遨游。
他俩争论声越来越明显,引得周围人连连瞩目。
顾深也忍不住啧啧称奇:“苏见一今儿晚上比他上大学一年说的话都要多。”
于钱则是另一种反应:“我服了,这是在酒吧吗?我居然听见了《出师表》三个字?”
最后两人嫌他们喝酒吵,自己去角落里接着PK了。
这边儿喝酒的人也没理他们,接着喝自己的。
南夏只在最开头喝了一杯酒,剩下就在喝饮料。
这会儿气氛热烈,她就忍不住招来服务员又要来一杯。
顾深看她:“还能喝?”
南夏点头:“我觉得没事儿。”
她脸颊带着点儿殷红。
顾深含笑道:“今天没醉了?”
南夏不解:“什么?”
陈璇在斜对面给她使了个眼色。
南夏倏地想起来,之前和陈璇联手骗顾深的事儿,一时也不太明白自己是不是该醉。
顾深反应过来,伸手把她捞进怀里:“行啊,合着上回骗我呐?”
他压低声音,附在她耳边,“装醉占我便宜?”
南夏很少说谎话,既然被他看出来,她也就大方承认了。
她看着他,抬手扯了下他围巾:“是又怎么样?”
顾深笑了声:“不怎么样,给你占。”
酒吧包厢里光线昏暗。
他身上有淡淡的酒香。
于钱别开眼,没看他俩,转头跟平倬碰了个杯,然后说:“烟瘾犯了,我出去抽根儿烟。”
平倬起身:“我也去。”
华羽也起来:“那我陪你去?”
陈璇:“那我?也去?”
几个人忽然全出去了。
包厢那头儿只剩苏见一和苏甜,两人认真地在谈论历史人物,说话声像是背景音。
南夏就这么跟顾深抱了会儿,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走了。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从顾深怀里出来:“他们呢?”
顾深也没注意:“抽烟?去厕所?”
不外乎这点儿事。
南夏点点头。
她问他:“你热不热?”
刚抱他的时候都觉得他全身滚烫,手心似乎也出了汗。
南夏:“要不把围巾摘了吧。”
顾深:“没事儿。”
主要还是怕她不好意思。
南夏抬手把他围巾摘了:“我没关系的,反正我们都住一起了。”
顾深也的确觉得热,看她这么坦然,也就没坚持。
把围巾摘了扔一边儿。
没几分钟,于钱他们从外头回来了。
几个人纷纷坐下。
于钱刚要倒酒,一眼看见顾深脖子里的痕迹,惊了。
“卧槽,嫂子,你这么野的吗?”
“……”
众人顺着他目光,也看见了顾深脖子里的痕迹,顿时都激动了,开始此起彼伏地起哄。
南夏想起顾深白天的话,突然想皮一下,装作不解地问:“什么这么野?”
于钱指着顾深脖子的痕迹:“这吻痕啊。”
南夏转头,仿佛才看见的样子。
她蓦地冷了脸:“这不是我亲的。”
顾深:“……”
作者有话要说: 算了下大约明天或者后天可以让顾总吃到肉了?嘤嘤嘤 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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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酒桌上突然安静了。
楼下女歌声哀伤地唱着失恋的情歌。
南夏看向顾深的眼神是冷的。
众人也没料到会是这种走向, 看南夏逼真的神情,一时全都沉默了。
顾深挑了下眉,看向南夏。
他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 一如既往的淡定。
片刻后,南夏先绷不住,没忍住笑了。
她一笑众人才知道她在开玩笑, 均松了口气。
陈璇:“夏夏你怎么这么皮?吓死我了,我手里酒差点儿就泼出去了。”
于钱也松了口气的样子:“我就说,我哥不能干这事儿。”
南夏成功骗倒众人很开心, 冲顾深扬了扬下巴。
顾深勾唇,夸她:“行了, 知道你厉害。”
大家同时起哄:“是挺厉害。”
华羽没忍住说:“我以为顾深是那种猛的, 没想到……”她笑得意味深长, “是我小看你了,夏夏。”
南夏没忍住, 轻咳了声。
倒是平倬说:“放心,我顾神是什么人, 他能吃亏?”
顾深扬眉,笑得嚣张又放肆。
华羽没懂。
平倬低头说:“今晚上让你懂一下。”
华羽:“……”
服务员又给南夏送来杯酒。
几个人都熟悉到不行,谈天说地, 时间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就十二点了。
临别时,顾深约众人下周末去赛车俱乐部, 说是年前的最后一次赛车。
于钱问要不要叫高韦茹。
毕竟以前也都玩得挺好的,后来没怎么联系,既然她对顾深也没了心思,应该也可以。
顾深无所谓, 看了眼南夏。
南夏说:“可以啊。”
这事儿就这么敲定。
大家准备回家。
于钱很激动地撺掇苏见一送苏甜回家,说他们俩回去路上仍旧可以讨论文史知识。
顾深喊了司机来接,其他人找了代驾。
几人在外头等车。
屋外风是刺骨的。
顾深把围巾绕在南夏脖子上,摸了摸她脑袋:“戴着暖和。”
华羽轻轻撞了下平倬:“你看人家。”
平倬低眉:“人家有围巾呢,我连围巾都没。”
华羽:“……”
顾深车先到,跟众人道别后就上了车。
已经过了凌晨,困意和倦意一起袭来,但南夏的大脑皮层还活跃万分。
她靠在顾深怀里,用手缠着他腰。
她喝了点儿酒就格外黏人,不停往她怀里钻,顾深含笑说:“我可真得问问老板这酒怎么调了。”
南夏点头,撒娇的声音说:“好。”
夜里没人,很快就到了家,两人先后洗了澡。
可能因为喝了酒,也可能因为很久没跟大家见过面,南夏躺在床上还在跟顾深说今晚的事。
一会儿说苏甜跟苏见一说不定能成,一会儿又说于钱怎么还不谈女朋友,一会儿又操心平倬和华羽的婚事。
她边小声说边往顾深怀里钻。
顾深给她搅得困意全无,伸手按住她腰。
两人睡觉时都穿着轻薄的蚕丝睡衣。
他手掌火热的温度透过衣衫落在南夏腰间。
南夏在黑暗里仰头去亲他下巴。
这动作无疑是点火。
顾深舔了下后牙槽,欺身上来。
蚕丝睡裙肩带滑落,挤成一堆缠在腰里。
两人在一起住了这么久,也就差最后一步。
南夏轻轻喘息着,任由顾深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带给她阵阵欢愉。
忽然间,她察觉到身下一热,她握住顾深手腕。
顾深:“怎么?不舒服?”
南夏:“我好像……来例假了。”
“……”
顾深起身开了灯。
南夏看了眼床上红色的痕迹,说:“我去处理下。”
等她处理完换掉床单,两人才又重新睡下。
顾深贴着她身体,紧紧抱着她。
很明显欲望全然未曾消解。
南夏小声说:“对不起呀,我不知道。”
她例假向来不算很准。
顾深用气音发出声笑:“这有什么,用别的。”
南夏耳根发烫,但还是什么都没说,把手伸了出去。
顾深吻着她耳垂,低声说:“不用这个,今天再教你个别的。”
“……”
*
隔天早晨,南夏睡到十一点多才起来。
昨天给他折腾太久了,实在累得慌。
顾深倒是很早就起了,在客厅看电视,这会儿进来看她醒了,走过来俯身把她抱住。
“还困?起来要直接吃午饭了?”
南夏迷迷糊糊道:“那怪谁呢?”
顾深笑了声:“怪我。”
他把她抱起来,“再睡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随着他这抱她的动作,南夏乌黑柔顺的长发像瀑布一样散在背后,遮住牛奶般的后背。
顾深心动地亲了亲她肩膀:“起来去洗漱吃饭了。”
南夏点头,穿好衣服,把手机拿起来看了眼,南恺给她发了两条微信。
【William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要么春节跟他一起回来,要么你就不用回来了。】
南夏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