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闪忽闪的警车的灯在后面渐渐远去,汽车特有的味道在一瞬间充斥着希有的各个感官,让她很不舒服的捂着鼻子皱起了眉头。
希有脸色有些苍白,黑色的头发柔顺的披散在肩上,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好的垂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之下留下一道剪影,希有捂着鼻子闷声闷气的说道,
“景吾,我饿了。”
开着车的男人修长的手指握着方向盘,闻言挑起了眉头,咬牙切齿的说道,“本大爷是你的保姆吗!”
希有没精打采的瞟了迹部一眼,男人的头发因为打开了玻璃窗而在夜风中飞舞,显得凌乱又英俊,袖子卷起了两条,带着一个精致的手表。
“我也不想啊,我不记得回去的路了。”
“酒店爆炸了你们去了哪?”
“我们去郊区的一个废弃的地方,都是因为要抢圣杯的关系。”
“……本大爷好像听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等等,圣杯是什么?”
听起来像是什么游戏物品或者是古董之类的东西,自从希有消失了之后,迹部景吾就再也没有见过那种神奇的东西,要不是他从来不怀疑自己,他都要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梦,想起之前看见的那个男人,气势凌冽,有一种让他觉得很违和的地方。
后来他终于想通了,那个男人是一把开了刃的刀,如果是普通人,绝对不会有他那样的气势。
现在听到希有说圣杯,让他一下子又想到了奇怪的地方去,不知道为什么希有身边总是围绕着奇奇怪怪的东西,或者说是危险。
“我不是很清楚,迪卢木多说圣杯可以实现人的任何愿望。”
希有在捂着嘴歇了半天,最后软绵绵的回答道。
“任何愿望?统治世界?”
这到底是多中二的东西!现在的人都还在相信这个吗!
“我觉得不可以吧,越是力量强大的东西,越容易受到污染。”
“……”
两个人在车里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在昏暗的路灯之下,有一个人影仿佛站在前方的路灯之下,迹部一下就扫到了那个人,脚下猛的踩下刹车,尖锐的刹车声在夜空中显得尤为刺耳,黑色的轮胎在马路上划出长长的痕迹。
“混蛋!”
连迹部都忍不住骂道,谁大晚上的没事干站在马路正中间,这不是找死吗!而在迹部身边的希有无精打采的瞟了一眼前面,顿时僵住了,小声的说道,
“完蛋了,我忘了。”
然后解开安全带,就要往下面冲,被迹部一把握住手臂。
“你要去哪里?”
希有指了指站在前面的男人,说道,“迪卢木多来找我了。”
希有以最快的速度下车,迈着小碎步冲着迪卢木多跑过去,而迹部也下了车,看着希有,挑起了眉,男人穿着和以往完全不同的衣服,比现代的衣服更为适合他,仿佛一个骑士一样,他看了一眼靠着车上的迹部,眼神冰冷,充满杀气。
迹部因为对方的眼神一凛,顿时背上就冒出了冷汗,看着女孩跑过去的路上习惯性的不知道为什么在平路上也能摔倒的扑下去,男人本来离得比较远,但是瞬间就到了女孩身边。
迹部发生他绝对没有看错,男人是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现的。
……这个世界已经被玩坏了吗,那些到底是什么东西!每次见到希有就好像看见了另外一个次元一样!
希有被扶住的一瞬间松了一口气,但是在看见迪卢木多眼神的时候心仿佛又被提了起来,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身上浓厚的血腥味简直掩盖不住,男人低醇的嗓音慢慢的扩散在夜空之中,
“你去哪里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要等着我回来吗。”
虽然两句都是陈述句,说得也极为平淡,但是希有看见对方金色的眸子里仿佛有什么情绪被活生生的压制了一样,然后吐出来的句子极为冰冷。
“对、对不起,我不认得回去的路。”希有结结巴巴的道歉道。
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垂下了眼睛,抱起了睁着眼睛无辜看着他的女孩,勉强的把情绪压制下去,今天晚上在见到卫宫切嗣的时候他就忍住了杀意,而在他满以为回去会看见女孩的时候,面对着他的时候空荡荡的破败的工厂。
除了索拉谁也不在,索拉告诉他希有出去了。
迪卢木多心一凉,手抖开始微微颤抖了起来,几乎是瞬间他就冲了出来,他曾经和希有说过,不要离开他。
所有的情绪在看见希有的时候都只剩下了怒气,仿佛再也克制不住一样,弯下腰,抱起女孩,熟悉的气息让他的心情慢慢的安定了下来,刚刚僵硬的四肢也仿佛血液开始流淌了一样。
“不要离开我。”
他再次轻声重复这句话,女孩手无足措的被他抱在怀里,听到他这句话松了口气,然后软软的说道,
“我不会离开的。”
血腥味异常的浓烈让希有在坐在他手臂上的时候,到处摸了摸触手可及的地方,最后凑近他的脖子嗅了嗅。
“你受伤了?血腥味好重啊。”
“没有,那不是我的血。”
在一边的迹部看着男人一点一点的敛去狂暴的杀气,变得温和起来,昏暗的灯光洒在地上,形成暖暖的颜色,看着两个人异常的和谐,迹部被大半夜的叫过来受了个惊吓最后被丢在一边,看着希有被人抱着将要离开,总觉得男人异常的讨厌。
在迹部看来希有就像是一个需要照顾的妹妹,永远长不大,但是当你永远长不大的妹妹仿佛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总是很复杂。
“迹部,我要走了,下次再找你,再见!”希有对着迹部挥了挥手。
“再见!”
迹部说完这句话,叹了口气,看着两个人远走的背影,一点一点消失在了大街上。
真是糟心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所以我得了不想码字的病怎么办TAT
枪哥好黑化哦【捂脸
迹部好倒霉,每次被拉出来溜一下都没好事。
☆、索拉
肯尼斯猛然惊醒,发现全身剧烈的疼痛着,没有一块地方是好的,试图抬起自己的胳膊,却发现他现在连这最微弱的力量都快没有了。
沉重的喘息着,冰冷的空气冲进肺里也没能去掉那种灼烧的感觉,刚刚在梦里的触感仿佛在现在还历历在目一样,破旧的工厂里阴暗无比,和曾经住的豪华酒店完全没有办法相比,身上被缠满了厚厚的绷带,透明的点滴插在手背上,针水滴答滴答的往下滴着。
体内被魔力充盈的感觉已经消失了,因为重伤的关系,让他觉得简直好像魔力枯竭了一样。
这种认知对于肯尼斯来说是极为恐怖的事情,就好像一个人天生就可以看见光线,但是有一天,他忽然失明了,那他所缺失的东西是对他非常非常的重要的。
“看来你醒了啊。”
温柔的女声从一边传来,回荡了空旷的房间里,肯尼斯有些费劲的转头过去看,看见红发的索拉端着一个盆,对着他微笑。
看见索拉表情让他瞳孔微微一缩,费劲的使劲想要起来,咬着牙努力撑起一截的时候,发现不是自己无力,而是自己被绑在了这张床上,因为是临时到这里来的,所以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连肯尼斯睡的床都是医院用来推无法移动的病人的床。
“索拉,这到底是……”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难道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索拉自顾自的拧着手里的毛巾,温热的水在寒冷的夜里冒着热气,弯弯绕绕的升起来,消失在空气中。
肯尼斯回忆着,喃喃的说道,“我中了枪……但是月灵精髓明明张开了防御的!”
索拉拿起肯尼斯的一只手,小心的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他的手,眼神温柔又忧伤,仿佛蕴含着多少的爱一样,皱着眉说,“全身的魔术回路都有暴走的痕迹,没有猝死当场已经算是奇迹了。”
说道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索拉转过脸来对着肯尼斯勾起了嘴角,“总之,只来得及让脏器再生,你的魔术回路已经完全毁掉了,你已经不能再使用魔术了。”
肯尼斯的表情一下子变得错愕起来,蓝色的眼睛里面慢慢的痛苦,他闭上了眼睛,紧紧咬着牙,仿佛对他造成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着。眼角慢慢滴落的液体啪嗒一下,溅起小小的水花。
“我……”
肯尼斯痛苦万分的说道,这个时候说出一句话来简直就是万分的困难,嗓子干热得让他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干涩的吐出哪那一个字来。
“别哭了肯尼斯,我们还没有输,还有机会,如果说圣杯是万能的许愿机器的话,要完全治愈你的身体也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只要我们赢就行了,留到最后拿到圣杯的话,一切就能恢复原样,所以说……肯尼斯。”
肯尼斯一瞬间的感动几乎完全消失殆尽,索拉一直温柔的擦着他带有令咒的那只手,眼神完全像是看见了最爱的情人一般,肯尼斯瞬间心一凉,有些绝望的感情充斥着全身,他爱索拉是毋庸置疑的,他连想要结婚都想要圣杯来井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