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有有些不满的看着他,由于对方过于高大,而导致希有只能仰着头看他,骑士冷硬的表情仿佛微微软化了一般,一手抱起希有,和希有解释圣杯之战。
“这么说,是因为圣杯的关系,你才会呆在那个空间里面这么久吗?”希有瞪大了眼睛问道。
迪卢木多点点头,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沙发因为重量而微微下陷,女孩抱起来软软的,小小的一个,低下头纠结的思考的时候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下巴尖尖的脸色苍白显得脆弱无比,仿佛轻轻一捏就可以捏碎她纤细的手腕。
其实他很久以前就已经发现了,希有不是人类,他不是很清楚希有是什么,但是对于迪卢木多来说,希有是什么物种都不重要,特别是在现在。第一次捡到希有的时候她受了很重的伤,那种伤对于一个女孩来说几乎的致命的,但是迪卢木多还是在荒野救了她。
伤口流出来的血都有些黑,说明那是有毒的,但是女孩非常神奇的活了下来,带着希有上路本来不是迪卢木多的想法,但是希有几乎没有任何拖后腿的时候,也从来不喊饿抱怨路程累,仿佛所有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好像偶然看见她黑发下面和普通人不同的尖尖的耳朵,但是这个女孩现在正在认真的为他的事情感觉到纠结和不解,说道,“那没有魔力的供给你会消失掉,那怎么办,过于的骄傲了,我觉得那个人有一种会输的气质。”
闻言迪卢木多愣了一下,随即轻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要看起来淡定又不动神色的人才比较强。”
“对,是这样没错。”
“不要揉我的头发……我说的是真的!”希有不满的扒拉着自己被揉得乱七八糟的头发,强调着自己说的话,根据希有在每个时空遇到的人来说,越是看起来倨傲的人,越是到关键时刻容易暴躁,看看云雀和杀生丸都骄傲得要死但是任何时候看起来都冷静无比,几乎不会有过于巨大的情绪表现在他们身上。
虽然那个金色头发的男人看起来也很冷静,但是希有就是直觉觉得他和杀生丸还有云雀不是一直人,非要说起来的话,迪卢木多更要靠近一点。
“我觉得圣杯一定不是好东西。”希有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根据四魂之玉定律,凡是大家都抢的东西,比较容易被污染,特别是可以许愿的东西,“四魂之玉的效果和圣杯一样,不过都没有限制的大家使劲抢,现在好像被污染了。”
“四魂之玉是什么?”
“四魂之玉是能够许愿,增强力量,很多妖怪想要得到的!”希有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没有见过,只听别人说的,被污染这件事情还是听琥珀说的。
“妖怪?”
“我是妖怪啊,你不知道吗?”希有有些奇怪的看着迪卢木多,迪卢木多看着希有一脸我说过的理直气壮的表情。
好像因为对方有些不相信的眼神,希有一个激动又想表演单手劈裂地,或者恨不能来个胸口碎大石表示自己很强劲却是是个妖怪这种事情,迪卢木多按住想要团团转的希有,直接两步就迈到了床边,把希有放在了床上。
“时间不早了,你该睡了。”
“可是……”
“没有可是。”迪卢木多轻声打断希有的话。
希有盖着被子问道,“你睡哪里?”
“我是英灵,保持灵体化就可以了。”
希有觉得如果消失在空气里面一定也不会比睡在床上更舒服,于是她往床的另外一边挪出一个位置,希有的脑子里根本没有男女不能同床这种高深的事情,“你睡这边吧。”
“……”迪卢木多看着希有目光沉了沉,沉默了半响,久到希有觉得他肯定不会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他的回答。
“好啊。”
然后就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手一伸,就把希有抱在来怀里,希有有些不习惯的扭动了两下,还是安静了下来,然后希有闷闷的说道,
“我要是你的Master就好了。”
“没关系,”迪卢木多金色的眼睛看向窗外,窗户是打开的,白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起起伏伏的,月光破开了乌云照了进来,月色明亮,在他脸上投上了淡淡的阴影,迪卢木多低醇的声音在黑里响起,他淡淡的说道,“我会保护你的。”
“所以你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一个日更党的日更党= = 为什么一不断网我就肯定会写到半夜,枪哥性格变成这样有一个梗你们猜哟~ 猜到送你们一个枪哥篇外~
☆、篇外
【我发誓善待弱者
我发誓勇敢的地对抗暴强
我发誓抗击一切错误
我发誓帮助任何像我求助的人
我发誓不伤害任何妇人
我发誓帮助我的兄弟骑士
我发誓真诚的对待我的朋友】
我是一名骑士,我的名字叫做迪卢木多奥迪那。
一低头就可以看见女孩闭着眼睛轻轻呼吸的样子,窗外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显得有些朦胧,女孩长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皮肤之下投下一道剪影,温热的气息吐到我的胸膛上,让我心中一片柔软。
我曾经死过两次,第一次因为我的君主无法原谅我的背叛,而让我死在了自己禁制之下,我死的时候曾经脑海里闪过的是希有曾经养过的兔子,希有消失了之后,兔子依然固执的不愿意离开,我就算如何小心的饲养它,它还是死掉了。
我一直以为死在战斗之中才是最为合适我的死法,那样可以弥补我未能效忠于君主到最后的遗憾。
但是我发现我错了,我第一次作为英灵被召唤出来,我想把我的忠诚都献给肯尼斯阁下,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违背了我骑士的荣耀,让我最后充满了怨气的死去。
女孩小小的,抱在怀里非常的轻,我垂下眼睛,看着女孩的睡颜,手指上缠绕的头发凉凉的及其顺滑,如果现在捏着她的鼻子把她弄醒我肯定她都会搞不清楚状况用茫然的眼神来看着我。
像是小动物一样的眼神,干净又清澈。和其他人都不太一样。
其实英灵是不会感觉到疲惫的,所以我不需要睡觉也不需要吃饭,但是希有需要,她并不是英灵,按照她的话来说她自己是一只妖怪。
我的魔力供给是由我曾经的主人,肯尼斯的未婚妻索拉供给的,我知道她因为我的爱情痣而受到了我的魅惑,所以我一直保持着实体化她也不会对肯尼斯说什么。我并不喜欢我的爱情痣,这颗仙女赐予的痣导致了我注定会不喜欢对我的痣有过多反应的人,那并不是真正的感情。
我充满了怨恨的在英灵王座呆了漫长的时间,我反反复复回想的都是我在圣杯之战中的表现,我不知道我做错了哪一步会导致我在这场战争中惨败。以及我被践踏的荣耀。
我在这个地方待得心都慢慢的冷硬起来,我似乎都开始怨恨一切的东西,让我在这里面对着漫长的孤寂,让我的荣耀被践踏,我无法效忠的君主。
我就像是困兽一样的呆在这里忍受着四周死一般的寂静,我看着枫树的枫叶变成血一样的颜色,然后在秋风中一点一点掉落,然后茫茫大雪覆盖了这一切。
雪花落在手里的时候凉凉的,然后瞬间融化掉。我在这里看着四季不断的变化着。
然后希有就毫无预兆的砰然出现在我面前,她穿着奇怪的衣服,赤脚站在地上,这是我在漫长的岁月里第一次见到人,她软软的问我怎么了,然后瞪大了眼睛问我为什么会死,我简直无法控制我喷薄而出的感情,我把她揽进怀里的时候第一次觉得我仿佛手都在微微颤抖。
希有的感情是非常纯粹的,在我看过各种各样形形□□的人只后,越发纯粹的人越能够吸引我。
她顺从的被我抱在了怀里,她靠在我心上的时候我第一次感觉到了分量。曾经的希有并没有给我这个感觉。我觉得我的心渐渐的柔软了起来,心里的怨恨渐渐的平淡了下来,让我感受到了安定。我什么话都没来及说,怀里瞬间一空,希有消失在了我怀里,就好像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来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忽然之间消失掉。
我坐在地上,靠着树干,红色的枫叶在风中摇曳着,抬头看着天空的话,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遗漏下来,射在眼睛里刺刺的痛。
我开始冷静下来,思考我为什么在圣杯之战中被人践踏至此。
渐渐的,我在退却了一开始的偏见之后想通了很多事情。我放大了骑士的荣耀,我在享受着战斗给我带来的快。感,很可能是因为我在英灵王座过于漫长的岁月,让我一开始想要效忠的心渐渐发生了变化,我发誓我要效忠肯尼斯,让他作为我的主人,我要让他获得胜利,但是我却享受着战斗带来的快乐,我不需要圣杯,但是我需要满足我自己的遗憾,我未能效忠的忠诚。
我发现我需要的不是肯尼斯,而是需要肯尼斯肯定我的荣耀并且以我的准则为准则,我忽略了我千年前的我,我虽然是骑士,但是我从来不因为享受战斗而耽误我的事情,但是我仿佛也忽略了一点,他无法理解我的荣耀,而我也没办法把他当做我要效忠的君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