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萌哒的小孩子摆摆手,就霸气外露的走了。
司马明轻柔而妩媚的问:“东来,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卓东来把她拖回来,几乎是用丢的把她扔在紫气东来的罗汉床上,居高临下的问:“你能要脸吗?”
司马明微怒,又没舍得跟他发脾气:“我怎么不要脸了?时代不同了,现在的恋人就这么火辣。”
卓东来瞥了一眼窗外,语气温和耐心:“你这地方鱼龙混杂,唯一见不着的就是正经人。隔壁那家店,跟女支院差不了多少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常年呆在这种地方,难免分不清好坏。”
司马明都快气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三十年,你才到这里三天,你能看的比我清楚?”
卓东来的语气还是很温和,给她讲道理:“你看宛鸿业看了十年,比我看的清楚吗?”
司马明还真不敢保证这个,她说:“你说说看。等一下,我先说!免得你说了我知道的事,我说我知道你觉得我骗你。”
卓东来莞尔一笑:“你说。”
“宛鸿业和德尔维奇奥原先的合作关系,所以联姻。现在他们的合作掰了,宛鸿业先发制人,把德尔维奇奥送进监狱里,还把女儿和外孙弄回来当人质,我觉得就是人质。当年孙权就这么对孙尚香。”
卓东来不得不点点头:“说得没错。”
他那双平静的灰眸中有些光彩,他喜欢司马明聪明起来。
司马明想了想,犹犹豫豫的说:“但德尔维奇奥似乎……没被打措手不及,而是将计就计似的,我感觉是但没有证据。他在青青回国之前,就做好了跟我合作的准备,才教约瑟夫带着软糖来见我。”
卓东来微微点头,赞许的看着她,柔声问:“你知道宛青瑶在其中的重要性吗?”
司马明犹豫了一下,躺在那儿动弹不得,眼中忽然有些悲哀:“她是两边之间的纽带,互相争抢的对象,也是挟持对方用的人质?”
卓东来点点头,语气微变:“合作会终结,不是因为情感,就是因为利益。他们更像是会因为利益终结合作的伙伴。”
“或许吧。”司马明喃喃道:“有一个人,德尔维奇奥要我特别注意,就是那个按炸药的万安,你见过的,那个白手套。”
卓东来道:“宛鸿业和德尔维奇奥为什么合作?在什么方面合作你知道吗?”
司马明想了想:“黑社会的业务面很广泛,什么军火、古董、地产、黄金、矿藏、奢饰品走私、女支院都涉及。他们俩合作,是宛鸿业想要扩展海外市场,德尔维奇奥想扩展亚洲市场。”
卓东来扶额:“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司马明又甜又软的说:“我是为了等你才坚持到现在的~亲爱的~”
卓东来伸手解开她的穴道:“去尽量查到他们在争什么,是金矿还是富饶的土地。”
“为什么啊?甭管他们挣什么,我都插不上手嘛。”
“你可以不参与,但不能看不懂。”卓东来缓缓道:“我不参与官府的事,但我知道谁能当权,我了解他们的事 。现在事态很明白,只有起因缺失了,不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就不知道会做什么。”
“等一会宛青瑶来了,我问问她。”司马明翻了个白眼:“她不是那种什么都不懂的小女人,青青的枪法超棒的,我原先看德尔维奇奥那个德行,他准得事无巨细全都向老婆汇报。”
“你好好哄宛青瑶,把话套出来,但不要让约瑟夫跟他父亲告状。自己把握好尺度。”卓东来语气微冷,不只是嫉妒还是警惕。他说:“但你还得从新调查,不要相信宛青瑶,也不要相信德尔维奇奥告诉宛青瑶的话。”
“哦!”司马明一脸的惊讶,明显是听明白了。
宛青瑶可能骗我,如果宛青瑶没骗我,万一她被德尔维奇奥骗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更新晚了……
☆、花云飘渺,记纯粹清澈的初恋。
宛青瑶哭着被两个孩子从吉普车上拽下来的时候,泪眼朦胧的一抬头。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司马老板在正对着大门的吧台,展示了帅到炸裂上下翻飞的调酒技术,手里玩酒瓶子玩的就跟卓东来耍刀一样溜,帅气又霸道的调出了三杯色调不同却可以称之为彩虹的鸡尾酒。
司马明把银光闪闪的瓶子绕着手腕转个不停,特别违反重力定律。
客人们都惊呆啦!一直都以为美艳的老板只是靠脸和胸还有店里的小帅哥们、还有复古风、算命风拉客人卖酒,没想到司马老板调酒的时候简直帅的闪光,帅的炸裂。
“我要被你掰弯啦!”
“司马我要给你生猴子!”
“司马我要给你生花果山!”
是调和香槟,正常人类绝不会用香槟来调酒,但司马明就用了,调出来的是清澈如水的一杯完全无颜色的、只在表面上飘着一朵新鲜樱花的水。
带着一种日式的、吐血又柔弱的浪漫。
她用魔杖一样的金属搅拌棒敲了敲杯子:“花云飘渺,记纯粹清澈的初恋。”
她对二十多米外,站在马路边凝视着自己的穿着粉色凯蒂猫睡衣的,有种狼狈凌乱的柔美的小女人笑了笑。
宛青瑶愣在那儿,一动不动,最终还是孩子推着她走进来。她也顾不得自己没梳头没化妆,还哭的眼睛都肿了,只想扑进司马明怀里。
她凝重又忐忑,一步一步的走近。
她眼中有种迷乱又绝望的神情。
很美,特别美,美的窒息。
客人们忽然都住口了,她们看到了一些与众不同的东西,一种经历岁月之后才有的醇厚感情。
卓东来就在老板办公室里看着监控,从许多角度看着宛青瑶。
宛青瑶看到了不同于记忆中的司马明,她的头发长了一些,穿着一件轻柔贴身的无袖长裙,那双美丽的大眼睛里,不复昔日的霸道欲望,只剩下温和疲惫又无奈。
明哥真的经历了很多事,感情和身体上双重折磨让她显得心力憔悴。可是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明亮,那脊背还是尽力挺直。
司马明端起酒杯,递给她,她的手发抖,声音有些发涩:“喝一杯吧,我请你。”
她有些羞愧,为了接下来要有的套话和欺骗,不再看她,而是调起另一杯酒。
红色浓浓的沉在下面,里面撒着黄金宝藏一样的橘子软糖,上半杯则是晨曦金色的——龙舌兰日出。
宛青瑶捧着杯子,痴痴的看着她。
眼泪滴在酒杯里,让酒有了种苦涩又浓烈的味道。
“龙舌兰日出,这么火辣热烈的当然是给我的哈哈。”她跟宛青瑶碰杯,一气喝了半杯。
宛青瑶轻柔的说:“少喝点酒吧,你也不年轻了。”
司马明尽力若无其事的脸上抽动了两下,毫无征兆的,僵硬的就潸然泪下。她没有抹去眼泪,只是大口大口的喝掉自己那一杯酒。
血红色的液体顺着嘴边蜿蜒向下,流过她的脖颈,流到她的胸膛,沾在军绿色的领口。
约瑟夫似乎已经跟自己的弟弟解释过了,他只是拉着弟弟跑上二楼。
宛青瑶忽然笑了起来,她喝了一口杯子里的酒,这是那年司马明追求她的时候发明的鸡尾酒。
包含各种花式炫技、极致的耍帅,却有一种轻柔又香美的味道。
她有这个配方,这些年让无数调酒师做过这杯酒,却始终没有这种味道,这种感觉。
不知道是司马明的感情包含在内,还是看到她的脸才喝着愉快。
司马明也笑了起来:“青青,你终于笑了。说真的,现在要让我叼着调酒瓶给你跳街舞,真的不行了。”
木错,那一杯‘花云飘渺’最正宗是伴随着‘The Girl Is Mine’的音乐跳舞调匀。
司马明喜欢在最后一步的时候用三个后空翻来调匀。
每次调好之后,宛青瑶都会扑上来献吻。
宛青瑶笑了笑,轻轻摇头,似哭似笑:“不是手法,是你。”
司马明点点头,她心里头难受的就要碎了似的,可是还能忍住。她不哭,她几乎从来都不哭。
“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最起码我希望你快乐。”
宛青瑶只是笑着,轻轻的摇摇头,那笑容比黄连还哭。
用果汁杯,调出来一种大海的颜色。
从上到下是由浅入深的蓝色,在墨一样深蓝的下面,却是一层两厘米厚的纯白。纯白的浓稠的酸奶中向上透出一道光束,一只微型手电筒斜着打出的光线在杯壁之间互相折射,如梦如幻,像是银河又像是最纯净的星空,让人想起那最初又最纯净的梦。
这或许是大海,或许是星空。不是蓝色夏威夷也不是蓝色水母能媲美的,这色谱一样准确的颜□□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