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特工是自愿的。”阿曼达向总统保证。
“而她之后还被洗脑了,为了消除超级战士实验失败的副作用。”
总统震惊地站了起来,看着阿曼达。洗脑,这就有点太过头了,如果美国队长说的是真的,那么所有的优势都不会在阿曼达这边了,因为洗脑是一件极度反人类的行为,如果有任何一个机构承认他们具备洗脑技术,那么它会被视为公敌。总统不会反对,但是他只是非常震怒,因为阿曼达没有把这个最重要的信息告诉他。
阿曼达用手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通常情况下,只有总统对别人做这个手势,代表安抚和安静。
这让总统有点不满。
“如队长所说,超级战士的实验失败了,并出现了副作用,她变的暴戾而且疯狂,我们发现消除记忆可以镇压这种副作用,对特工来说,能够洗脑并获得崭新的人生,这不失为一种选择,是吗?”
“很抱歉的通知您,沃勒女士,你的特工如今由于绝境病毒,她变的更加危险了,而我们迫不得已从战场上带走了她,我是美国队长,必须要保证美国人民的安全。”
阿曼达镇定地说:“一切情况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确定你可以控制你的特工吗,她出现了严重的心理畸形,已经失控了,我们不得不二十四小时利用最先进的隔离技术,是她稳定下来,否则她一旦情绪激动,就会激发绝境病毒,届时会她的人体温度会瞬间达到3200°的高温,紧接着就是爆炸。”
巴基开始学着像那些政客一样开始说话,绕弯子,然后讲讲自己的目的,把道理全都占在自己这边,让对方看起来就像个无理取闹的小姑娘。
总统已经不知道该听谁的了,而美国队长是那么的有说服力。
“阿曼达?”
阿曼达非常肯定地看着总统,她不希望总统质疑她的能力,历代总统都不能,这一任也不行。
“总统先生,我可以控制我的特工。”
阿曼达着重咬在了“控制”上,她看到巴基的神情一动,知道自己已经彻底交出老底了,但为了获得总统的信任,她却又不得不当场发誓,因为一切马后炮都会让自己失去威信。
“我提议让我们的人去接触特工,在她充分表达自己的意愿的情况下,考虑她的归属。”
阿曼达做出最后的争取,这条件很宽松,她本来是为了攻击美国队长,顺便拉神盾局下水而来,没想到现在还把自己给拉进了泥潭里。
阿曼达的手机响了起来,最重要的那个铃声。
天哪!为什么非得是这个时候!
阿曼达接起了电话,她听了几句,巴基看到她嘴唇微启,似乎因为什么事情而感到吃惊,但是她又无法允许自己在别人面前失态。
“当然,启用壁虎协议。”阿曼达说,然后迅速挂断了,她微笑地看着两人,但笑容没有她想象的那样淡然,她的思绪还沉浸在刚刚副手跟她说的情况中,久久不能回神,一直到总统的幕僚长提醒她,她才意识到自己漏掉了总统的问话。
“综上所述,我不认为这位特工目前适合转移。”巴基已经结束了陈述,而总统等待着阿曼达的回应,而阿曼达没有给他想要的反应。
“阿曼达,天眼会发生了什么事吗,壁虎协议是什么?”
“只有您有级别可以知道此事。”阿曼达说,用眼神开始驱赶巴基。
巴基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站了起来,他扣好西服上的扣子,终于伸出了友谊之手,那更像是一种挑衅。
“沃勒女士,关于疯队长那件事,有一件事可能你不知道,这事关美国的荣誉,我希望我说的一切不会被传到总统办公室之外。”
阿曼达拒绝了握手,巴基把手插进了兜里,用他最无所谓地那种声音说。
“我开枪射杀了威廉姆·伯恩赛德,雇佣我的人是正在进行初选的尼克松总统。”
阿曼达急道:“你没有证据……”
巴基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饱含着嘲弄:“证据大概在霍华德·斯塔克的仓库里,找出来确实得费点功夫,不过你们想要的话,我可以让斯塔克的员工去找找。”
“总统先生。”巴基点头示意,然后扬长而去,留下目瞪口呆的阿曼达、总统和幕僚长。
“这件事情绝对不能传出总统办公室,让它死在这里。”总统将文件重重地拍在桌上,他看向阿曼达的眼神带上了失望的意味,“这绝对是他妈一桩政治丑闻,想想吧,足够写出十好几本书了,那群媒体记者会像鲨鱼一样咬着这件事不放,讨论一年半载。更别提尼克松那个小人也是个共和党!一直有人怀疑尼克松和肯尼迪刺杀案有关,如果这件事被翻出来,接下来你等着吧……共和党和民主党会同时把我们撕成碎片。”
阿曼达还想再说什么,总统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疯队长应该被彻底遗忘掉,别拿死人做文章了。”
总统靠在了桌子上:“还有,壁虎协议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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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曼达有些狼狈从总统办公室出来,她高昂着头,从匆匆奔忙的人群中走过,来到白宫东翼准备从那里离开,而她没想到的是巴基却也在那里,仿佛专门等着看她的笑话一样。
巴基一手插在他笔挺的西服裤兜里,另一手从怀里拿出了墨镜:“沃勒女士,我从一个更危险的年代而来,别在我眼皮子底下搞那些手段。过去的一些事情,应该让它彻底死在历史里。”
“队长,你为谁工作?”阿曼达问他,“咆哮突击队不存在之后,你效忠于谁?”
巴基的嘴边浮现出笑纹:“美国公民。”
“我希望您能永远记住这点。”
巴基点了点头,一辆黑色轿车在他眼前停下来,他转头问阿曼达:“需要我送你吗?”
“恐怕我和你不是一路。”阿曼达意味深长地说,她上了另一辆专车,神情有些焦急和慌乱地疾驰而去。
“那就是阿曼达·沃勒?”寇森从驾驶座回头问巴基,“她把你搞到白宫来都说了什么?”
“露西·朗,还有疯队长。”巴基说,“和我预计的差不多。”
寇森有些犹豫的压低了声音问:“疯队长那件事,真的是尼克松总统……”
巴基把头转向窗外,看着白宫正前方升起的美国国旗,脸上的笑容传达出最深刻的嘲讽:“那无关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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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西以为睁眼的时候会看到日复一日她会看到的纯白色天花板,但并不是,而是一张King-size的大床,外面是刺眼的阳光。
她伸了个懒腰,从床上下来,努力的去想自己睡过去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像是系统出问题了,不断的给她塞她一时间无法消化的信息,就像是被病毒入侵了一样,再之后她似乎听见了托尼的声音,然后她就没意识了。
露西看到了床头柜上一个泛着金属色的东西,她端起来看了看。
“如果我是你我就放下,你把枪口朝向自己了。”托尼靠在门上说,露西手忙脚乱的找扳机的位置,把它朝向托尼,托尼举起一只手做投降状,而另一手端着托盘,“来点牛肉卷饼吗?”
托尼端着托盘走到床前,把托盘放在了大床中央。
“介意我躺一会儿吗,我看着你的大脑示意图快三天没睡了。”
露西看着周围的布置:“这是你的房间?那么你随意。”
“你不满意这里的布置吗,我可以让贾维斯换一个。”托尼打了个响指,然后玻璃窗和墙壁的景色都变了,房间暗了下来,然后头顶出现了一个迪斯科灯,开始旋转,发出闪闪的光芒,音响里播出了柔和的爵士蓝调,一股隐隐的香味飘荡在露西的鼻尖,让她的神经缓和下来。
托尼躺在床上,两手交叉在肚子上,他友善的建议:“你也应该过来躺躺,毕竟和亿万富翁托尼斯塔克躺在一张床上除了聊天什么都不干是一件可以载入吉尼斯的大事。”
露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托尼的幽默感成功地缓和了紧张的气氛。
但是她又有些犹豫:“或许下面那个小隔间才适合我。你也不想让个定时炸弹躺在你身边吧。”
托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别太高看自己了,真正的定时炸弹在这儿呢。”
他黑色T恤下面胸口的反应炉散发着淡蓝色的光晕,它提醒着露西,如今托尼仍然只能依靠反应炉来吸附弹片,以防它们滑进心脏。
或许是同病相怜的情绪占了上风,露西还是听从了托尼的建议,平躺在他身边,闭上眼,肚子咕噜噜的响了一声,然后卷饼的味道开始忽近忽远的在她鼻子周围转来转去,露西睁开眼,托尼像逗兔子一样拿着卷饼在她面前挥舞。露西气哼哼地咬住了卷饼,不过那味道真的不错,她忍不住又嚼了两下。
“好吃?我也尝尝。”托尼伸手去撕卷饼的尾端。
露西叼着卷饼躲避着托尼,然后托尼做了一件让她始料未及的事,他咬住了卷饼的另一头。
托尼把卷饼往自己这边扯了扯,语音不清地说:“现在你必须得分给我一点了。”
“这是犯规。”露西也含糊地回应。
然后场面尴尬了起来,他们两个像不小心咬到了一根骨头的狗开始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