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公司的下属部门将会整理一切材料,把泰坦变成一个国际非政府间组织,组织下属救援项目部门会启用一个全新的复仇者协议,签署协议的人可以成为复仇者。”
“这么麻烦,听起来光审批就需要很长时间。”
“有钱就不需要很长时间。”露西暗示说。
托尼笑了起来:“你解散了我的复仇者,还管我要钱?”
露西用撒娇的语气,压低了自己的嗓音,像砂砾一般沙哑,带有一种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性感:“所以,托尼老爹给不给呢?”
托尼呛住了,急忙找餐巾擦掉嘴角流出的橙汁,好让自己看着不会像是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头。
“别瞎用那个词。”
露西有点惊讶:“我最近和几个记者朋友聊天,他们说很多人都喜欢这么称呼你。”
是啊,那些我睡过的女人在床上调情的时候都喜欢这么叫我。
托尼拍拍自己的脑袋,把一副副活色生香的画面从脑袋里赶出去:“反正,别瞎用。这件事你想做就做吧,但是你还有一块硬骨头要啃。”
“神盾局。”露西露出看见猎物的饿狼一样的笑容,“我等着它们呢。”
托尼给尼克·弗瑞的光头上安了一根蜡烛。
“上吧,露西,等着你的好消息。”
托尼放下了电话,但是露西的话让他不得不陷入长时间的思考,的确,他成立复仇者的时候实在太草率了,虽然对他来说任性妄为是他的标签,但给下面的人造成了多少困难和影响,他并没有考虑,毕竟他付了足够多的钱让他们摆平。
但有时候钱能消除物质上的损失,却并不能消除怨恨,在下属眼里,自己恐怕一直是个让人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得不从命的麻烦老板吧。
托尼无奈地笑笑,试图把这些无关的事情扔到脑后,去想想他那些能够创造出无穷的美钞的小科技。
但远处的电视里还在播放的肥皂剧突然扭曲了一下,所有的电视突然变成了雪花噪点,然后一圈圆圈包裹的两把刀形状的标志出现在了电视里。
“有人称我为恐怖分子,而我更喜欢称自己为老师……”
一个低沉,嘶哑的声音从电视里传出。
一个满脸胡须,带着墨镜的男人出现在电视里,只言片语之间就杀死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几年前,我绑架了托尼·斯塔克,那是我给美国的第一条讯息,后来我让他逃走了,他制作了他的钢铁小玩具来复仇,他以为自己消灭了十戒帮,但事实上,火种犹存。我们之后又向美国传达了九次讯息。”
屏幕上播放了一次又一次的爆炸袭击。
托尼揪紧了白色的桌布。
“你们的总统不断的忽视我们的讯息,所以……”
镜头回到了那个满脸大胡子的人身上,他用枪指着一个跪在地上被蒙着双眼的人的头上。
“这个人,他是斯塔克的工程师,他帮助斯塔克制造了他的那些武器,所以……这是最后一条讯息。”
枪声一响。
围观在电视前的人们发出了尖叫。
那位工程师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从他的太阳穴中流出来染红了地毯。
托尼将桌子掀了出去,餐具稀里哗啦地碎成一片片,托尼面色铁青的踩了过去,带着决一死战的决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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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狱厨房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仿佛曾经笼罩在之上的恐怖气息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刚下过雪的纽约带着一股冷冽的气息,街上的人渐渐稀少,人们脚步匆匆,寒风像怪物的触手一般从地下抓住人的脚,带来彻骨的寒气。
尼尔森默多克律所在一片萧瑟的气息中再次开张了,可是曾经的三人组不存在了。
“为人民而战”仍然是这间小律所的理念,这也就意味着,他们即使成为了扳倒菲斯克的大功臣,甚至不下十次出现在了各大报纸的头版头条上,如今仍然只能够接一些穷人的官司,每天入不敷出。
马修放下电话,他打了好久的电话,对方一直忙着。
福吉看见老友又露出那种有一点点沮丧的表情,安慰他:“自从那个露西进了泰坦就忙的脚不沾地了,你得去泰坦总部堵她了。”
“如果我要管理的是复仇者那几个麻烦精,我也会忙的脚不沾地。”马修露出了那种被抓包的无奈笑容,“我还有卡利托夫人的案子没有弄完。”
他说的是一个墨西哥老太太委托的案子,几乎和义务支援没什么两样,老太太能付的律师费只有十罐特质的墨西哥辣椒酱,没有人愿意碰那种辣穿胃的东西。
福吉掏了掏耳朵,用那种“真搞不懂你”的语气说:“别告诉我你打算坐在这里加班都不愿意去泰坦总部去找她约会,别啊,伙计,为了工作你能放弃那么好的女孩?得了吧!”
福吉把案子抽了出来,锁到了自己的抽屉里,开始哄马修。
马修笑了笑虚挡了一下:“好的,我这就去。”
福吉绕上了围巾,也打算离开了,一般律所下午三四点钟就没人了,在这个大冷天他还是想回家和烤肉丸还有垃圾食品们为伍。
这就是小律所的悲惨境遇。
福吉离开,又折回从门口探了个头:“别忘记送花。拿下她!”
马修扔过去一卷卫生纸,但是福吉走后,他又忍不住拨通了街角那家鲜花店的电话。
“是的,玫瑰,送给女孩。”马修说,有人敲响了律所的门,马修起身去看门,外面站着一位快递员,他并没有发现马修是个盲人。
“凯伦·佩吉的快递。”快递员说,“您是她的同事吗,您可以代她签收,我上门好几次了,人也联系不到,这快递是她自己寄出去的,上面写着三天前要送到。”
“是的。”马修的嘴里发干,他一直尽力不去想这件事,但是每一次总有人提醒他,他的生活中曾经有过那么一段快乐的时光是凯伦带来的。他在快递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拆开包裹,摸出了凯伦的“遗产”,那是一只录音笔。
马修意识到,这是凯伦自己寄出去的遗言,悲痛瞬间击中了他,凯伦很早就知道自己会死,或者说,她早有所准备。
马修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打开那只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维斯坦夫人,您的儿子这个星期来看您了吗?”凯伦的声音,然后是一段老年女性模糊不清的回答,这段他们都听过,凯伦把这段当做菲斯克谋杀的证据保存了下来。想必凯伦是害怕证据被人夺走,复制了很多份,保证有一份能够留存。
马修按下快进键,录音进入了下一首。
“我去了疗养院,见了菲斯克的母亲,我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我……我好害怕。”录音笔里传来凯伦崩溃哭泣的声音,“我看到疗养院有监视器了,我一定暴露了。不过好在维斯坦夫人得了阿兹海默症,让我祈祷吧,希望她不会告诉她的儿子我去过。监控每隔两周就会被替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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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伦·佩吉坐在车里,一边哭着一边按下了录音键,她扶着方向盘,哭的泣不成声,对死亡的恐惧瞬间吞噬了她,她真的害怕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呢,露西说得对,她不能带乌里克来这里,他还有一个得了绝症的妻子,马修和福吉一定会阻止她,可是现在只有这个方法了。
凯伦·佩吉抬起头,直视着前方的公路,再次启动了车子。
露西或许只有一点说对了,这是她和菲斯克之间的私仇,那么就用私仇的方式来解决,不要牵扯上其他人。
她开回了律所,把所有的录音拷进了电脑里,然后将录音笔塞进了一个小盒子里。她看到了那块被露西摔坏的镜子,她对着镜子理了理自己的头发,给自己的眼睛扑上了一层粉,压盖住红肿的眼圈,把镜子扔进了垃圾桶,带上了小盒子,走进了地狱厨房的夜色中。
PS:关于员工魁地奇的那段内容,美国人真的玩过现实版魁地奇,搜索关键词:谷歌,魁地奇。现在硅谷里还有人玩。
PS2:飞天拉面神教,简直就是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宗教,他其实是无神论者用来抨击其它宗教的产物,关键是它还注册成功了成为正式的宗教。他宣称我们的主神是个意大利面条怪物。如果其它宗教说,你这个太特么可笑了,飞天拉面教就可以反击说,大家都是注册成立的,就好像你那个神不可笑一样。百度一下很好玩的。
第48章 上帝之手
露西结束了和路易斯·莱恩的视频通话,钢笔在她的指尖灵活地转着,乌里克几乎要看晕了,露西似乎还沉浸在思绪里,而乌里克并没有打断她,他暗暗地观察着这个女孩。
自从露西接管泰坦以来,她发生了一些显著的变化,比如穿衣风格、走路的仪态,甚至还有妆面。
以前还像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以流行和休闲为主,即便是女士西装裙,也是较为走比较随和的风格,直到露西开始联系凯特科杂志社的主编格兰特女士去做一期关于超级英雄应该如何取得信任的专稿。
当时露西兴奋的描述着大好前景,而格兰特女士一直用眼神死死地盯着露西脖子上那串五彩斑斓的项链,传达出对露西审美品位的鄙夷和不约,那一场会面也说不上轻松,露西几乎被格兰特女士的气势压的喘不过气来,最后格兰特女士对露西的半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不过她承认露西给了一个很好的方向,这个方向其实用邮件就能说清楚,根本就不用她亲自来泰坦总部会谈,如果不是泰坦的名号真的让格兰特女士产生了兴趣,她绝对不会踏足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