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不得,不能轻易去招惹纯洁的少年。
纯洁,意味着最原始。
快喘不过气来了啊。
她又忘了,这是个男人。
还真拿她当好吃的吃吗?
怎么就一直啃她,舌根都要被吮麻了。
但是看在,看在唇齿厮磨间他说了一句“我喜欢你”的份上,就吃吧,让他吃。
作者有话要说: 1.不黑瓶儿姐姐,戏份还会有。我能说我其实很喜欢她吗?而且喜欢原著超过电视剧,满足了我对“妖女”两个字最大的想象:有美貌、有能力、有野心,当然,也有可怜之处,让人又爱又恨。
2.所有人物的出现都是为了助攻。
3.鲸鱼鲤鱼这才算明朗地在一起,有没有被两个人萌到?正派师弟的喜欢很直白,行动胜过语言,而自认为成熟稳重的师姐反而脸皮薄了起来。
4.放心放心,鲸鱼的设定是:妻管严+妥妥强硬的夫纲(矛盾是矛盾,矛盾都是两面性)
5.最后,糖让鲸鱼吃好了,狗粮就我们吃吧。啊,最后的最后再说一句,口红吃多了不好,但我最近托人代购的kiko口红,闻起来味道太赞了,可可朱古的巧克力味,没次涂上都很想吃。
☆、青云之事
李鲤和林惊羽在东海定海庄地界碰到了法相和法善率领的天音寺僧人,又是半月以后的事。
他们两个从渝都出来后是直接往东海赶,但中途路过狐岐山,在外沿探了探。
甚至还特意花时间找了附近的老百姓,问他们此前有没有看到山脉上方有异象频生之类的状况。
也是担心,担心陆雪琪他们硬闯鬼王宗,毕竟,这大片光秃秃的树林和光秃秃的草坪,又没有残留焦味,怎么看怎么都是焚香谷功法的手笔。
“……挺安静的,啥事也没有啊,天气好得很。”
好得很,那就再好不过了。
说不定,他们是智取,里应外合,把小凡弄出来;又或许,小凡自个儿也厉害,能从狐岐山大大方方出来。
就不知道魔教天书和玄火鉴等,到底怎么样。
狐岐山布防严控,妖物也着实繁多,林惊羽自是没把这些放在眼里,说什么魔教肯定一早东进、巢穴兵力堪忧。
但李鲤一想到敌人对他这么执着的模样,可别再横生变故,要真是随了他和斩龙的目空一切,他们走到三千年一现世的夔牛出来都走不到流波山,缺席与同门同仇敌忾的场合。
“你想想小凡啊,人家在东海等你,再相信雪琪书书也抵不过眼见为实他平安吧?”
其实最重要的是——
别以为她没看到一只纯色暇白的小狐狸躲在大树后面,还是九尾,狐族三六九等最高的级别,即便有条尾巴好像受伤了绑上水绿色绷带。
水绿色,碧瑶,碧瑶的亲戚,大概。
“要是喜欢,我给你捉来。”
唔,看见的不止她一个。
呸,狐狸模样不是人形,看不出是男是女,可别招惹上狐狸精,惹了一身臊。
面上,莞尔一笑,顾盼生辉:“要是公的也捉给我吗?挺小只,可以抱在怀里。”
“……小凡陆师姐他们还等着我们。”
这后来的好心情,直等到遇见赴东海之约的天音寺才被打破。
“……所以当时那个僧人真的是普智神僧?”
“阿弥陀佛。”清秀的年轻和尚面露惭愧,只说:“三师叔叮嘱张师弟随便找个地方将噬血珠扔掉,可谁曾想,张师弟竟一直带在了身边。”
林惊羽愠意森然,眉眼冻得堪比冰雪松针,凛然迫人,“法相师兄是在告诉我,贵派普智长老将炼血堂乃至整个魔教的至宝交给一个见了几次面的孩子,这就是佛门神僧的做派?”
法相面色一僵,手里转动佛珠的动作也停住,他的眼睛很清澈,清澈如平静的湖面,映满了佛色。而此刻这双眼睛看着林惊羽,眼底有哀恸,有惭愧。
“……还是,你们想撇清这件事。”
关于张小凡,林惊羽之前的“放心”,真正意义上是从来没有当下过心,也是一直惦念着。
在小池镇的时候,小凡不肯告诉他,说是“答应了别人,不能说”,他当时猜到了是普智,却也没有深究下去。
林惊羽深知张小凡的重情重义也重信。
而后他问了陆雪琪,得到的也是相同的答案,“我不能说。”
不说,不说就不说,等到天音寺的人自己说,是非曲直他相信师门自有决断。
可天音寺,给出的就是草草几个句子。
法相的话漏洞百出,说什么青云山脉钟灵毓秀能够净化妖魔气,那难道须弥山的佛光就很弱吗?
交给陌生的孩子,看他老实纯良,再良善也是个普通凡人,怎么敌得过交给青云来得更为保险,而普智自己,同列正道巨擘,还控制不了噬血珠?
“法相师兄。”李鲤也开口,“这些话,你自己听着信吗?要是连你自己都不信,还拿它唬弄我们。那我们对天音寺可是太失望了,你承诺的‘说法’,可别是胡编乱造出来的。”
法善脾气直也爆,出家几十年都没改掉,虎躯一震:“出家人不打诳语,事实就是这样。”
还带了佛门的狮吼功,林惊羽黑眸一眯,冷眼看过面前一色黄僧袍的和尚们,仗剑的手腕已经转动,最终还是没有动作。
“阿弥陀佛,林师弟,李师妹,待流波山事情解决后,家师普泓方丈会亲上青云再解释具体的来龙去脉。此事事关重大,小僧在此也只能说这么多,哪怕是到了青云前辈面前,小僧还是这么说。”
李鲤想,对方这事做的,不厚道。可越是背离她观念中的佛门,她越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不成还有什么隐言?实在处处透着古怪。
一时间,空气都仿佛凝滞。
林惊羽神情淡漠,似是故意,又似是无意,锋锐的剑意如刀如刃,肆意挥霍出去。
重重压迫。
有后边的弟子已经念出佛音来,光亮的脑门上有涔涔汗水滑落。
法相拦住作势上前的师弟,摁住他拿金刚降魔杖的手,“小僧们也听闻林师弟重伤,看来,师弟修为更进一步了。”
“空桑山里承蒙法相师兄赠药。”李鲤适时掏出一个药瓶,“这虽然并不名贵,但是是我们相谢师兄的诚意,还望师兄勿辞。”
什么不名贵……
很名贵,可贵着呢,买的,金晃晃的金子。
本来她带在身上是以备不时之需,到这都闹成这样了,惊羽摆明了不高兴,碍着正道同盟才没有大的发作,估计也记着伤药的事。
就算是小恩小情,也得还清,不然硌着这一层,心里也别扭。
法相接过,也不推辞,又开口说起张小凡来,“小僧等已在定海庄留宿了一日,司徒庄主说了贵派师弟师妹们捣毁长生堂玉阳子老贼阴谋一事,对张师弟心存感激。”
“自然,小凡心善。”
“但听得碧瑶姑娘此前还是跟在张师弟身边,如今他们都在流波山了,也不知局势如何,两位可一同前去?”
林惊羽拒绝得干脆,“我也想听听司徒庄主如何陈述小凡对抗魔教,讨要个凭证。”
空口白话的辩解,这一套,戒律堂不吃,小凡的事牵涉甚广,很容易就会被扣上“勾结魔教”的罪名。
到时候口说无凭,单凭师兄弟几人的做保,还不足以让所有人信服。
林惊羽想要让兄弟清清白白,能堂堂正正,就是我青云弟子,就是我正道弟子。
他这么想,李鲤当即会意。
定海庄,她熟,路上还跟林惊羽说,这里其实不仅仅指的是东海司徒家族的居住地,而是更大范围内的一片城镇,包括她家乡的小渔村,亦是属于定海庄地界。
想当年渔村以女子祭海神一事,李鲤记得,司徒家出手干预过,却没能成功。偏僻地方的村庄,开化程度远不如定海口岸主城的文明。
当时的庄主年轻有为且宅心仁厚,很好客,李鲤以青云弟子和定海庄人双重身份到访过,喊过一声“司徒大哥”,与庄主称了兄妹。后来血染东海岸,李鲤海祭村民,一应物资都是定海庄送来的,“……贤妹且放宽心,渔村遇难非你我所愿,逝者已矣,还望节哀。此举,以数百人命换来了海上无忧,代价惨痛,可也是福泽后世的事,这一处海岸就修作堤坝,题为‘戕逍遥’。”
他还说,如有子女,便取字“逍”或“遥”,以警训后人,不忘同胞之难。
现任庄主,是叫司徒逍没错吧。
那如果她去了,该怎么称呼,该怎么被称呼?
让她好好想想,可不想被人喊老了。
天音寺诸人离开后,他们在庄镇上问了老百姓一些情况,却碰到了情理之中的意外之喜。
有人,与他们想的一样。
“惊羽!”
“阿鲤!”
时日良久,再见文敏,李鲤不知道要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大概是候鸟回巢,只要看到那抹文丽端雅的秀影,无处安放的漂泊感一下子得到了寄托。
千言万语只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师姐。”
文敏先是拉过李鲤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通,这才薄怒嗔怪道:“你这坏丫头,雪琪都记得传回个只言片语回山,你就没有半点消息,师姐妹们都担心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