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主水婧也是指给功勋世家的,理国公柳彪之孙,世袭一等子爵柳芳。论关系,这柳芳是宝亲王水斋的表弟,虽说不太亲,但好歹是亲戚不是。二公主能嫁到柳家,也算不错了。至于这沉默寡言、和二公主相差不过一岁的三公主水婳则许配给了夫定城候谢鲸。忘了提,这谢鲸的庶妹谢雨儿也是此次甄选入宫的低位嫔妃...
说起来,也是挺复杂的关系。不过相对于这点,水斓并不担心,同气连枝不是说假的,功勋世家互相联姻、本是正常,就拿水斓来说,他母家是镇国公牛家,而他外祖父娶的则是理国公柳家的姐儿,真要较真的理顺的话,纯慧太上皇后和他母后还是表姐妹的关系呢...嗯,这样说来的话,她们俩的傻白甜的源头就有迹可循了。
女眷那边除了纯慧太上皇后以头疼为由、早早的退场了,气氛好不热闹,而以水斓围住的男方则已经开始挽起衣袖、划拳吃酒。嗯,侧重点是那几只年少时是纨绔、年老时估计也是纨绔的小伙伴们。
那些和水斓不太熟的功勋世家早已早早的退了场,剩下的都是一群仗着和水斓关系好、就敢灌皇帝酒的牲口们。其中现任左佥都御史(正四品,都察院)的谭人杰算是其中比较矜持的,因为他没有像张鼎那样顶着一张黑脸,用豁出去的语气朝着找他拼酒的吊炸天的说。
“孙子,谁胆敢与我一战!”说罢,张鼎直接倒地、呼呼大睡。
好吧,这瘪孙醉了,他那嚣张话语只能算醉话,不能当真。贾赦蹲在张鼎面前、掏出一块汗巾搭在了张鼎脸上,然后伸脚在张鼎胸口处,碾了碾,便拿起酒壶摇摇晃晃的朝着水斓走去。
“陛下啊,偶的万岁爷啊,偶最最敬爱最最崇拜的万岁爷啊,偶真的真的希望......”
被贾赦一咏二叹语调恶心得差呕吐的水斓直接一脚踹在他屁股上。“说人话。”这么恶心、献媚的语调亏你能说出来,贾赦,这么多年,爷算是看错你了。
被水斓鄙视眼神埋汰得有些心虚的贾赦傻笑几句,随即赶紧说道。“陛下,他们几个都有官职在身...你何时赏我一个闲官做做。”
“本朝律,驸马不能授要职。”
“我知道啊,所以我要的是闲职。”着重闲职两个字,贾赦笑得好不献媚。
瞧贾赦的神情貌似真想混个官身。喝得微熏的水斓搓了搓下颌,“吃闲饭的职位吗,啊,也可以...不过...”水斓话没说完便被贾赦兴奋的打断。“多谢陛下,微臣就知道你是顶顶的大好人,世上难得的慈善人,不,你跟本就不是人,而是神...”
“胎神。”喝醉在地上躺尸的张鼎恰逢时宜接着来了一句神补刀。
水斓、贾赦......
直接一手拐子将张鼎砍昏的贾敬温润一笑。“童言无忌,小孩子说话不算数。”
旁边其实才算小孩子的贾珩默,半晌过后,他果断的伸手将躺在地上躺尸的张鼎给拖了下去。面对这一闹剧,嘴巴隐隐一抽、彼有些哭笑不得的水斓决定大人大量,放那喝醉都能神插言的张鼎一马。
酒过三巡,已经在将水彣干翻的水斋拎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离开了席位,摇摇晃晃的走出了大殿。害怕水斋出事的水斓赶紧让几名小太监跟上。几名小太监跟着水斋出去后,不一会儿其中一名突然又跑了回来禀告道。
“万岁爷,宝亲王殿下说要下河游泳顺便捞月,小的们为了避免出现意外,只得打昏了宝亲王殿下。”
水斓......,半晌过后飘忽的问。“大雍皇宫里有河吗?”
“呃...”
曾任侍读侍讲学士、现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兼锦衣(明)卫,御赐双鱼服、如朕亲临玉牌的贾敬笑了笑,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河是没有,各种湖倒是不少。”
呵呵,下河捞月,大哥你咋不上天去摘月呢。
嘴巴狠狠抽搐的水斓无力的说道。“既然昏了就送到毓庆宫歇息去吧。”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领命令而去。宴会又继续开下去,直到三更时分,那群喝高了的牲口们,才彼此手搭着肩膀、肩膀挨着肩膀,相携随着领路小太监去了已经升格成为藩邸的毓庆宫处歇息。
这一觉,这群喝得酩酊大醉的牲口们,睡到日上三竿才幽幽转醒。“咦,劳资怎么在这?”马力摇着脑袋,然后将头一转,顿时惊得眼睛都快脱窗了......
浑身赤~裸的张鼎抱着同样浑身赤~裸的王子胜睡在一起,要知道一般血气方刚的少年清晨起来都会有勃~起的现象,这抱着一起的两牲口也不例外。张鼎竖起的玩意儿顶着王子胜的腰......姿势说有多暧昧就有多暧昧,说有多□□就有多□□,以至于看到这一幕的马力惊得连嘴巴也忘了合上。
ヾ(`Д)我糙,难道这就是张鼎目前还未娶妻的缘故。
觉得自己真相的马力痛心疾首的踹醒张鼎,然后在张鼎迷茫的眼神下,马力抖着的手指用力指向张鼎。“没想到你居然是这种人,我真是看错你了,你对得起已去世的张阁老,张老爷子吗。”
被马力那翘兰花指的动作给惊到的张鼎打了个寒颤。“我糙,你个死人妖,干嘛做这么恶心的动作。”说罢觉得冷的张鼎低头准备穿衣裳,顿时惊呆了。
“我屮艸芔茻,这牲口怎么在我床上。”还他妈没穿衣服。
果断一脚将王子胜给踹下床的张鼎如被迫害的小媳妇一样儿,拉过被子遮住了自己的身躯,呆滞的问。“这是咋回事?”
“我咋知道,我醒来时就看到你俩赤~条条的抱在一起~~”此时也醒悟过来的马力白眼一翻,随即看向被张鼎一脚踹下床仍然顽强在睡觉的王子胜,马力叹息的说道。“瞧瞧胜哥儿的生命力可真顽强。”瞧他那样儿就是一早夭的命,结果平安长大不说、结婚生子妻子死了他还没死,这不是生命力顽强是什么。
“他顽不顽强关劳资鸟事,嘿,我说力哥儿,兄弟我的衣服呢,别是你这贱~人故意掇弄我俩,特意藏起来的吧。”
“嘿,决斗。张鼎你这滚犊子居然如此侮辱爷的人格,爷要跟你决斗。”
“决斗就决斗,你以为你那小身板能干得赢你鼎哥。”
两人斗嘴间,房门突然被推开,贾敬合着谭人杰走了进来,随即两人也傻眼了。“啊,打扰了。”瞧了瞧赤~条条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王子胜,又看了看宛如抓奸者和并抓奸者的两人,贾敬、谭人杰同时恍然大悟。
“对不起,我们打扰了,您们请继续,请无视我俩就好。”
果断也误会了的贾敬、谭人杰立马退出了房间。
赤~条条躺在地上的王子胜继续毫无干扰的呼呼大睡,至于张鼎和马力则......
半晌过后,醒悟过来的两人面面相觑,随即同时吼道。“贾敬、谭人杰,你俩是傻狍子啊,立马给爷俩麻溜的滚进来。劳资保证不打死你们。”
可惜这话说迟了,贾敬和谭人杰这两牲口早就跑得没影儿,至于他们跑去哪儿呢,这点可以从当天水斓特意赐下的菊花膏药能够看出一二。
于是在继‘三大才子’之间的香艳传说后,‘二大才子’马力、张鼎联和追杀贾京卫指挥使、左佥都御史谭大人的事又成为了新的话题,至于另一当事人王子胜,╮(╯▽╰)╭全程睡过去的他表示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为什么。
第37章 为君为官,利国利民(三)
满月宴会过后不久,便进入了晚秋。不知是什么缘故,今年的气候格外的变化无常,夏日酷暑难耐,到了秋天,那二十四个秋老虎直将人烤得脱了一层皮。
这热秋一过,马上就进入了暖冬。水斓还想着今年的东头不会太冷时,一股来自西北利亚的寒流顿时席卷了整个京师。天气蓦地下降、立马从暖冬转变成酷寒。水斓每天一起床,赶去金銮殿上早朝时,那扑面而来的寒风如刀子般割人脸颊,令人生疼。
早朝的时候,太上皇上留下的那三位三公满面风霜的站在金銮大殿上禀报说,今冬酷寒、天气反复无常,京师内外庶民恐有冻死人畜,奏请圣上尽快处理。
大雍朝三公既太师、太傅、太保三职的合称,正一品官职,负责协助皇帝处理重要国事政务,职位至重。其中三公之太师张阁老已经故去,由其嫡子张滇领其位,并兼任太子太师;太傅李善是雍和十九年进士,曾任两江巡抚、抚台,大理寺正,文华殿大学士兼太子太傅,他为人刚正不阿,是个简在帝心的人物,太傅一职众望所归。至于最后一位太保兼太子太保。则是功勋世家出生,神武将军冯唐。
与上任帝王不太重视武装力量相比,水斓特别重视军队这块。水斓上任以后除了自己紧抓军队外,独立成为一军只授自己指挥、命令的锦衣卫外,还大肆拉拢了一批、郁郁不得志的老干将,其中神武将军冯唐就是其中的代表。至于那红楼原著中打了败仗,需要人选和亲、结果自家女儿舍不得、推了别人家的女人出去的南安王府。呵呵哒,水斓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以军需物品数目不对的理由和与云茜国有书信来往,将其踢出了军队、并将其的爵位降到了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