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夏坐在一边,靠着抱枕,舒舒服服的眯着眼睛。
那边朱祐樘正跟杨虚彥讲他们此行的目的,直说得对方情绪激动,恨不能下一秒便到了京城。
只是,还不忘提及,“杨广身边有个高手,叫宇文化及,任禁军总管一职,很是不好对付。”
“不怕。”岑夏随口道:“到时一并灭了。”
“如今消息传得快,却也没有那么快。”朱祐樘道:“不论是慈航静斋还是宇文化及,恐怕都以为你拿了十卷天魔策之后定要先研习一翻才是。所以我们此时去京城,阻力会小上很多,也更出奇不易。”
杨虚彥不得不承认,这话很有道理。
以往哪怕再出奇不易,他自己都是拿杨广没有办法。然而如今却是不同,他这位师妹的武功,就连他师父都赞叹不已,自愧不如。能同时击败天刀宋缺和他师父石之轩,想来闯个皇宫也不太难。
接下来的时间里,杨虚彥都在和朱祐樘聊天。
只因岑夏窝在那里眯着眼睛‘懒’得说话,朱祐樘似乎也不太乐意他去套近乎。他原本还奇怪这小子哪里来的,怎么跟婠婠扯上关系的,现在却十分惊讶。因为对方的知识面实在是太广,不论是四书五经还是诗词歌赋,不论是武学招式还是治国之才,似乎都半点儿不缺。
“朱公子如此大才,如何不去自己做那皇帝,岂不是百姓之福?”杨虚彥试探道。
岑夏听了无语道:“当皇帝那么累,也就只有你们这些傻子喜欢。”
杨虚彥:“……”
皇帝要真是个苦差事,这么多人削尖了脑袋想造反,窜位?
他正瘪屈郁闷着,就见朱祐樘将之前剥好的一甘坚果仁装在小盘子里,给岑夏递了过去。后者接过,眯着眼睛撒娇道:“喂我嘛!”
杨虚彥就那么愣愣的看着两人秀恩爱虐狗。
他刚还奇怪,这姓朱的为什么光剥壳不吃,还当是什么特殊爱好,原来是给后面那位备着的。杨虚彥觉得自己隐隐约约明白了,这两位似乎是什么青梅竹马……等等,也没听说过婠婠有个青梅竹马的朱公子啊!
杨虚彥越发奇怪不解。
他本就因着身世经历的原因,同自己的师兄候希白不同,为人要比较阴沉,爱算计。但如此坐在这马车上,却一腔的阴谋没处使,总觉得这二人分分钟会将他秒成渣不说……人家是来帮他报仇夺皇位的,他也没想法算计啊不是。
当然,重要的是被虐狗了,他除了冷着一张脸,别无他法。
瘪着好难受,怎么办!
就这么一路进了京,悄声无息的进了皇宫……当然是岑夏自己摸进去,而杨虚彥和朱祐樘则乘着金翅苍宇雕。此刻杨虚彥的心情份外复杂,想着幼时曾生活在这里,后来曾数次回来,站在宫墙之外,想着有朝一日能进去手刃仇人。
如今机会来得这么快,竟让他有种不真实感。
“坐稳了,要落地了。”就听朱祐樘道。
那边岑夏已经闯了进来,彼时杨广自然不是在认真于公务,反而正在后宫里与众美嬉戏。他把自己的眼蒙着,正在到处抓着大概有十几二十个宫装美人,到处都是娇笑声,脆如银铃,煞是好听。
岑夏闯了进来,杨广自然是看不到的,但众多美人却没法忽视她。
“滚!”
岑夏扫了一眼她们,道。
美人们还不待有所反应,就听杨广道:“呦,这个脾气还挺大,朕还非得抓着你不可。”显然的,他将岑夏也当成了美人中的一员。
“这,这……她是谁啊!”
一甘美人却是瞧得清楚,隔外不解的窃窃丝语。
声音虽然不高,但大殿内没了银铃般的笑声,着实安静得很,杨广如何听不见。他一把扯下了自己眼上蒙的黑布,朝众美人目光所及之处看去,便瞧见了岑夏,不解道,“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来人,护驾。”
正逢这时,一甘禁军稀数赶了过来,宇文化及先是朝杨广行了一礼,又道了声俗套的,“臣护驾来迟,还忘皇上恕罪。”
“快,给朕抓住那小丫头,朕要好好养着,长大后……”
“啰嗦。”岑夏道完,便直接杀了过去。一甘禁军纷纷阻拦,却只在一招之后便全部击飞。宇文化及自不会坐视不理,立即上前接手战场。虽早有猜,但这一交手,他才猜出,“你是阴癸派的?”
“聪明。”岑夏‘夸赞’道。
二人瞬间打得难分难舍,那边朱祐樘和杨虚彥乘着大雕缓缓降落。
立即便有禁军注意到他们,似要围住。然而朱祐樘却在一屋高时停住了,待杨虚彥飞身而下趁着杨广身边护卫空虚冲过去时,又拨高了雕身。那些禁军只得回去管杨虚彥,然后却又被岑夏顺手一招甩了开来。
她只一人,便隔开了禁军与杨广,还缠住了宇文化及。
而杨广,自然是打不过杨虚彥的。
多年来的酒肉生活,早已掏空了他。面对招招致命的影子刺客,杨广只能不断呼救。然而有岑夏在,他最能指望得上的宇文化及又怎有办法脱身回身救援。
宇文化及心中着急,却又有些悔意。早知道,早知道今日便该多调些高手进宫的。
但是……
谁又能料到,这婠妖女来得这么快。
哪怕他们早已商量好了应对之法,也已经要尽快部署,却还是晚了一步。以至于今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广死在这里。而转而,岑夏一把将他丢出皇宫,又整竖禁军(靠武力),以‘理’服人(靠杨虚彥的身份),最后堂而皇之的夺了皇位。
当然,这中间势必不会有说的简单,但也没有多困难。
岑夏武力值逆天,朱祐樘双商爆表,两人合力,应付这么一个场面,完全没有问题。
不过区区数月功夫,杨虚彥的皇位已经坐稳,并实拖了几道十分利民的政策。如此,硬生生的压制住了在此期间,准备造反的几大势力。也是如今他们的时机还不到,无法起兵,不然或许还没这么容易。
总之……
“剩下的,慢慢削减势力,收回权力,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朱祐樘道:“记得我这些日子教你的,先治国,再徐徐图之,这些根本不是问题,相信你自能办到。”
“谢过朱师。”杨虚彥行了一礼,郑重道。
这些日子,他大仇得报,宿愿已了,身上那种阴沉的气质去了不少。再加上日日被谦谦君子般的朱祐樘教导,整个人自然开怀了不少。多了的,只是身为皇帝的气势,岑夏看着已然差不多了,便和朱祐樘准备离开。
天下之大,还等着他们去游历呢。
美食之多,还等着他们去一一品尝呢。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146章
事情已成定局,不管慈航静斋,或是天下英豪多么不甘,也只能认下。他们只后悔,当时动作怎么不快一些……
只是当时局势分明还不成熟,也不会有任何强大的阻力才是,谁能料到,突然出现了个婠婠。
分明慈航静斋这一代的传人还未长成,阴癸派又是怎么出了如此强劲的敌人?
相较于慈航静斋的退守不甘,阴癸派内祝玉妍却是风光得很。而魔门也在此时被她一统,完成了前辈们不知多少年的夙愿。所有人都羡慕她收了个好徒弟,而在夜深人静时,祝玉妍却在暗室内给一个牌位上香。
上面赫然写着,爱徒婠婠之墓,师祝玉妍立。
岑夏虽未回去,但通过管理员零零三,哪能不知此事。因此,她也没准备再回去了,免得对方还得强颜欢笑。到底是占了婠婠的身份,虽然若不是她,魔门想要复兴根本不易,也绝不会是在这一代。
祝玉妍是婠婠的师父,徒弟换了芯子,哪能感觉不到。
她之所以没有点明,是因为岑夏能帮她实现魔门多年的夙愿。归根究底,不论是祝玉妍,还是杨虚彥,都是有着自己的职责。一个为了魔门大业,一个为了报仇夺国,真要说起来,莫说是一个徒弟,便是要他们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惜。
明知希望不大,却仍要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且不会后悔。
如今枷锁已卸,这二人想必会活得轻松一些。
岑夏和朱祐樘今日离京,杨虚彥来送他。看得出来,他现在很尊重敬佩朱祐樘,离别时道:“我杨虚彥一生有两个师父,一个是邪王石之轩,另一个则是朱师你。我能有今日,着实是你们二人……小心……”
“尤鸟倦,你想干什么?”杨虚彥高声质问。
同时他四下扫视,发现去买吃的的岑夏竟然还没回来。不由心中一紧,仅仅靠他,是绝对打不过尤鸟倦的。刚才机警的拉着朱祐樘躲开,已是他超常发挥,若是再来一次,怕是就阻挡不了了。
于是只能高声斥问,顺便拖拖时间。
尤鸟倦一击未成,怒哼一声,“小子,你别碍事,莫以为有邪王撑腰,我就不敢拿你如何。”
“尤鸟倦,你大胆。”杨虚彥道。
尤鸟倦冷笑,“我大胆?那婠妖女怎么说,抢了我派典藉,还打伤我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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