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他知道为什么了,因为角度问题,还有她的一身红衣,德拉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直到那个博格特开始移动的时候,德拉科才看见地上蜿蜒的血迹。
有一些细心的同学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他们小声的交流着,教室里嗡嗡嗡一片,就在德拉科要跨上前去的时候,阿尔举起了她的魔杖。
德拉科的脚步顿了顿,让阿尔自己解决……这样也好,这件事几乎已经成了她的梦魇,她深埋在内心深处最可怕的伤疤,只要她一天没有找到他们,亲眼看见他们,那么无论什么人对她保证了什么,她都没有办法真正的安下心来。
“Ridikuius(滑稽滑稽)”阿尔用干涩的嗓音念出咒语,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是她第一次拿着魔杖却没有施展成功。
德拉科看不下去了,他要去把阿尔拉回来。
“啪!”博格特变形了,这次,它变成了一个男人,棕发紫眸,英俊而富有魅力的年轻男人,他的胸前同样是一片鲜红,鲜血沿着他墨绿色的袍子留下来,将袍子染得发黑,只有襟口绣着金线的地方才能让人看出血的本来颜色,那样的鲜红又刺目。
“Ridikuius!”德拉科大声吼着,快速的冲到阿尔身前,将阿尔挡在身后,愤怒的念出这个魔咒。
德拉科的魔咒快速的冲向了博格特,它直接将这个博格特打飞,退回身后的柜子里。
卢平教授挥了挥魔杖,柜子的门突然关上,将那个还在挣扎的博格特关回柜子里。
“阿尔……”德拉科轻轻的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低头轻声呼唤她:“阿尔……那只是一个博格特,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教室里鸦雀无声,只有德拉科低缓轻柔的声音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只是一个博格特……”
阿尔一直面无表情,她的眼中有着空洞和茫然,但是没有眼泪,如果忽略她有些微微颤抖的身体,没人会以为她现在的状态并不正常。
“我想……”卢平教授试探着说,“或许应该将赫斯小姐送到校医院,她需要一些舒缓……”
“教授,你可以闭嘴吗?”潘西突然说,她头一次对一个教授这样不客气,事实上,斯莱特林们对待教授通常是很尊重的,即使大家都看不起的特里劳妮教授大家也没有当面这样直接顶撞过,谨慎的他们不会公然和教授对着干。
但对于潘西这句话,没有人反对,也没有人表示不满,他们都沉默的瞪视着卢平,来表示所有人对他的不满。
尽管他们知道这和卢平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按照课程内容照常安排而已,对待将博格特带来的人,大家没有办法不迁怒。
斯莱特林永远是护短的。
“如果可以,请您出去。”达芙妮一向是一个好脾气的姑娘,至少在斯莱特林中,她的脾气算是非常好的了,但她现在非常强硬,甚至是无礼的让一位教授离开——离开属于教授们的休息室。
与此同时,没有谁宣布下课,斯莱特林们开始安静而快速的一个接一个走出教工休息室。卢平叹了一口气,他知道斯莱特林们的意思了,那姑娘需要一个安静的空间,而让她自己找别的地方安静去显然不可能。
直到其他人都离开了休息室,卢平走在最后关门的时候,他还能听见男孩一遍遍的低声重复那句话。
他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将所有的声音都关在了门内。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该撒糖了吧……我一直记得自己写的是个甜文。
☆、表白
布雷斯他们站在走廊里,他们从来没有听过德拉科用那样的温柔语气说话,说实在的,他一向是高傲的,连说话的腔调里都带着高高在上的贵族特色。头一次看见他这一面的小蛇们都是面面相觑。
“就这样放着他们行吗?”站在门外,布雷斯担忧的皱这眉,低声的说。
“德拉科在里面。”潘西板着脸说,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
达芙妮担忧的看着潘西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追了上去。她能理解潘西,从很小的时候,潘西就非常喜欢德拉科,即使她知道德拉科并不喜欢她,但是这不能让潘西放弃。
贵族们的婚姻又有几对之间有真正的爱情呢?大多数都是和利益相关的。这倒不是说贵族们就不能有爱情,其实大家的底线是血脉的纯正,只要爱上的不是混血或者麻瓜种,并且两家相差的不是悬殊的离谱,也没有哪家会强迫自己的继承人去娶一个不喜欢的人两看向厌。
其实如果德拉科没有一个真正爱上的人,或者这个人不是一个纯血,那么潘西还是很有机会的。帕金森家族虽然比马尔福家族略逊一筹,但是也是一个大家族,足以匹配马尔福家了。而且他们还是从小一起长大,有着足够深厚的感情基础,即使不是爱情,但也会成为相互扶持一生的亲情。
但阿尔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切,潘西从最初就不喜欢阿尔,因为从一开始,德拉科对待她就是不同的。
潘西曾经非常不平,甚至嫉妒,凭什么我们一起长大多年的情谊竟然比过你和德拉科短短的几次见面和少有的交谈。但是说实在的,和阿尔相处的时间越长她就越提不起劲来和阿尔比。
她聪明、漂亮、性格也非常好,乐于帮助人,也不失斯莱特林的谨慎和狡猾,谈吐得体,举止优雅,几乎所有的斯莱特林都喜欢或者说是尊敬她。
她们成了朋友,现在她连嫉妒都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她怎么能去嫉妒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
“潘西,潘西……”身后是达芙妮匆匆追来的脚步声,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刚刚的一路小跑让她的声音有点不稳:“你去哪啊,潘西?”
“回寝室去。”潘西说。
“走吧。”达芙妮拍了拍她的背,和她并排走着,“我和你一起回去。”
今天伤心的不会只有阿尔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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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西弗勒斯斯内普焦躁的看着他坩埚里的灰色药水——如果它成功了应该是鲜红色的。事实上,从假期听过赫斯家族的卢卡斯的讲述后,他就已经开始研究这个药剂了。
溶血药剂——药方就是阿尔送给他的第一份圣诞礼物。
可是根据这个药方进行制作,到最后一步的时候应该成为像血一样的鲜红色,而他每次加入最后蛇的神经之后总是会维持短短几秒的鲜红色然后从坩埚底翻腾起一种深灰色液体,最后整副魔药都会失败。
他停下来思索,时不时的拿起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写算算,做魔药的药性推论。
“啪啪……”一阵敲门声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维,他狠狠的皱着眉,用力的将刚才被打乱思路写错的式子重重化掉,不悦的对着门口说:“进来!”
门自动打开,门把手上雕刻的小蛇扭动着,将布雷斯放了进去。
“扎比尼先生,最好让我知道你来打扰我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而不是爱情魔药喝晕了你的头脑。”斯内普教授面色不善的盯着他,仿佛如果他不能给出个合理答案他就把他整个儿扔进坩埚里煮了。
“教授。”布雷斯咽了咽口水,霍格沃茨的学生里,不畏惧斯莱特林院长的,估计只有阿尔芙妮娅一个了吧,就连身为他教子的德拉科对他都是又敬又畏。“今年的黑魔法防御课出了问题,阿尔芙妮娅现在状态不是很好。”
面对目光刹那变凶狠的教授,布雷斯硬着头皮说了下去:“阿尔芙妮娅的博格特让她受到了惊吓。”
“什么东西?”
“她的父母……浑身是血的……”布雷斯知道教授的意思是阿尔的博格特变成了什么让她受到了惊吓。
“该死的,那家伙!”斯内普教授猛地站了起来,迅速的在柜子里拿了几瓶魔药,冲出了地窖。
“教授,教授!”布雷斯在他身后叫了好几声,他都没有什么反应,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拐角。
“教授应该知道我们在哪上的黑魔法防御课吧……好像格兰芬多上课之前他们碰见教授了。”布雷斯自言自语,摇摇头回了公共休息室。
当斯内普冲到教工休息室的时候,就看见他最讨厌的那个狼人正在门外呆呆的立着。要是平时,他一定会停下来讽刺几句,但是现在,为了他的学徒,他可没工夫浪费在他身上。
他猛地推开了休息室的大门。
“西弗勒斯!”卢平看起来不太赞同他就这样冲进去。
“滚开!”他看都没看他,“那是我的学徒,我知道怎样做对她最好。”
休息室里,德拉科还在轻声的和阿尔说着什么试图安慰她——但他悲哀的发现她可能什么都没听到,就好像她自己封闭了对外界的感官一样。
德拉科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尽量用温和的语气不停的和她说话,试图唤醒她,让她给予自己一点回应。
这就是博格特的可怕之处,让自己最怕的东西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和梦境里的东西完全不同,它立体又鲜活,就连鲜血都好像有这温度——那是最像真实的假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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