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次比赛,放弃了自己的命,值得吗?”宁次问道。
“值得。”
于是,飒就这么看着小李一次次被我爱罗摔在地上,沙子缠上了他的手脚,恶心的挤压声和小李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赛场如同修罗场。终于,小李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比赛结束,胜者沙瀑我爱罗。”月光疾风淡淡的说道。
但是我爱罗并不打算就这么结束,他的沙子还在蠢蠢欲动,向小李袭去,他果然根本就没有打算放过小李。
飒再也坚持不住,她不管什么比赛规则,翻过了栏杆,向小李冲过去。阿凯比他更快,一瞬间,就已经护在了小李身前,击散了我爱罗的沙子。
飒紧跟其后,站在了阿凯的身后,以一个保护者的姿态。
宁次紧握着栏杆,终于他叹了口气,松开了已经有些变形的栏杆,自嘲的笑道:“算了,我到底已经被他们同化了啊。”说完,他侧翻而下,和阿凯一起将我爱罗的沙子击散。
我爱罗看着飒和阿凯,他躺在地上,胸膛剧烈的起伏,保护者?会保护他的只有参杂着母亲的恨意的沙子而已。为什么?为什么他费尽心思想求而不得的东西别人却毫不费力就能拥有?这个叫小李的人有,还有那个叫鞍马飒的。
我爱罗阴骛的盯着飒,这个人可以轻而易举就让别人喜欢上他,不用小心翼翼,不用刻意讨好。真是讨厌呀,这种人毁了最好。
飒协助医疗忍者将虽然失去了意识,但还是坚持要战斗的小李扶到了担架上,她默默的看着小李半张的瞳孔,直到他被医疗忍者们抬走。
她站到了我爱罗的面前,缓缓地说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做同伴,这是一个除了血缘之外,最牢固的东西,有人甚至愿意为它心甘情愿的付出生命。这种奇怪的东西,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但是有人教会了我这些,并将这个东西给了我。”飒的眼前闪现过一年前的那个下午,她和小李、阿凯七仰八叉的倒着,笑着谈天说地,宁次在厨房里准备着晚餐,手边放着喝了一半的牛奶。
飒的眼神凌厉了起来,他看着我爱罗,说道:“所以,如果有人想要把它从我身边夺去,我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一定。”
‘西贺’勾起了嘴角,舔了舔上嘴唇,‘木叶果然是一个有趣的地方啊’。
木叶医院的急救室外,阿凯颓然地看着手术室最上面的‘手术中’三个字,宁次和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个双手抱拳,一个仰着头,看着天花板发呆。
这个手术已经持续了整整一晚了,时间每过去一分,飒的心就沉下去一分,虽然不是医疗忍者,但是她也清楚手术时间越长,成功率也就越低。
终于,手术室的大门被打开,一名医疗忍者看着阿凯,面露难色的说道:“洛克李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而且......他的腿损伤的太严重了,很可能再也不能当忍者了。”
飒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她觉得自己的眼眶热热的,一不留神,一滴滚烫的泪水从眼角滑落。怒火席卷了她全部的理智,她站起来,发疯一般向外跑去。
“你要去做什么?”宁次抓住了她的手腕,厉声问道。
“杀了他,我要杀了他!”飒歇斯底里的大喊。
“飒,”阿凯扶住了她的肩膀,他沉声说道:“参赛选手在最后一场比赛之前不能私斗,否则就丧失考试资格,你不会忘了吧。”
“去他的考试!”
阿凯放在飒肩上的手忽然收紧,飒疼的呲起了牙,“你必须去考,而且必须赢,你的身上,你们俩个人的身上,不止背负着自己,还背负着小李!”阿凯哽咽住了,他终于留下了眼泪,“所以...你们不能被取消考试资格...绝对不能!”
“李他......”
“不用担心,”阿凯抹了一把脸,朝他们竖起一个大拇指,说道:“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他的,一定!”
飒安静了下来,她吸了吸鼻子,转头离去。宁次想要追上去,又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认真严肃的对阿凯说道:“阿凯老师,请您务必去查一查那个叫做西贺的忍者,拜托了。”
飒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宁次默然不语的跟着她身后。现在是清晨,大街上几乎没有什么人,所以也没有人看到飒百年难得一遇的狼狈模样——毕竟这个家伙是一个就算流着血也要装酷的人。
在一栋简单的民居前,飒停下了脚步,回头直勾勾的看着宁次。
宁次挑了挑眉毛,说道:“这里......似乎是我家吧?”
“我现在不想回去。”飒靠在门旁,指挥宁次道:“快点把门打开。”
宁次认命地从口袋中掏出一把钥匙,“为什么不想回家?”他问道。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飒让自己的头靠在围墙上,青色的石板上爬着绿色的藤曼。
家?她害怕回去。她怕看到自己的父母殷切期望的表情,父亲近乎疯狂的偏执,和母亲卑微软弱的乞求。
“进来吧。”宁次推开了门,打开了玄关灰暗的小灯。
飒笑了笑,走进了玄关,将自己的鞋子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了一旁。这时她才发现了自己的手臂上的一小道划伤。
“你什么时候弄伤的?”宁次问道。
“不知道,”飒耸了耸肩膀,这口子不大,而且已经结了红红的血痂,“反正也没什么大事。”
鞍马家,鞍马族长和族长夫人端坐在饭桌前,桌子上摆着丰盛的晚餐,但经过一夜之后,已经凉透了。
鞍马族长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拍,厉声说道:“那个臭小子跑哪里去了!一整晚都不回家,也不知道提前说一声!”
“也许是和同伴庆祝去了吧,”鞍马夫人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上的残羹冷饭,她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受伤。”
鞍马族长站了起来,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敢出去和朋友鬼混,看来是过了考试了,有什么可担心的。”他站了起来,回到了自己的书房,将鞍马夫人一个人留在了空荡荡的餐厅。
鞍马族长将书房里书架上的暗格打开,取出里面其中一份鞍马秘书卷轴,虔诚的打开,膜拜般的阅读,这里面的每一个字句都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上。可惜,背得再熟有什么用?他终究是没有那个能力使出来的。
鞍马家族在他出生时就败落了,他只能听着自己的父亲向他叙说曾经的光辉时刻。
他不甘心。
房门突然关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将鞍马族长从回忆中惊醒,他回头看去,一个蛇一般的男人站在他的身后,诡异的笑着。
“你是谁?想做什么?”鞍马族长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卷轴收了起来。
男人将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揭下了一层人皮一般的东西。
鞍马族长像是被人扼住咽喉一般,“大......大蛇丸!”
“不用紧张,我只是来做一个交易,”大蛇丸悠然自得地盘腿坐在了地板上,笑着说道:“你的那个女儿,我很感兴趣。”
“什么女儿?”鞍马族长捏紧了自己手中的卷轴,“我没有女儿。”
大蛇丸扬了扬自己手中的文件,然后将这张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鞍马族长狐疑的拿起茶几上的文件,打开浏览了一遍,立刻变了脸色,“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我的手下中有一个优秀的医疗忍者,他偷偷从你的女儿那里去了一点血,做了一个小小的实验,本来只是想看看能不能从中提取鞍马家族的血继限界,但没想到竟然让我发现了这么精彩的秘密。”大蛇丸发出了几声怪异的笑声,“我已经回答了你所有的问题,现在我们可以谈合作了吗?”
鞍马族长将手中的纸团揉成一团,他冷冷的看着大蛇丸,说道:“不可以,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但我知道一旦和你合作,就意味着以后再也无法抽身。”
“你不怕我把你的秘密泄露出去?”
“飒在中忍考试中的表现已经可以证明她的实力,即使她的身份暴露了,她的地位也不会发生变化。”
“是吗?”大蛇丸笑了笑,说道:“那我们的打个赌,你一定会和我合作的,为了你所谓的梦想。”
兜坐在鞍马家族大宅旁的一家面馆,斯条慢理的吃着一碗热腾腾的拉面。在他面前的拉面快要见底的时候,他要等得人终于坐在了他身边的空位上。
兜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如果您真的对那个女孩感兴趣的话,为什么不直接抓走她,这对您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吧。”
“兜,实验最重要的是什么?”带着一张西贺的脸的大蛇丸笑着说道:“是实验环境,只有在适宜实验体生长的实验环境中得出的数据,才是误差值最小的数据。”
作者有话要说: 在上一章我本来只是想让宁次抒情一下的......好吧,看来我还得继续磨练情感戏。
原作中的场景我描述起来总觉得太干涩了,所以在文中我选择了一笔带过,希望大家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