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阿云这下是震惊到了,“娘你刚才说什么?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婆婆这话是真的?
“我说的是什么意思,难道阿云你会真的不知道吗?”庄花娘叹息了一声,没有再说话,阿云脑子里却是炸开了。
她家婆婆这么言之凿凿的,难道说的都是……真的?
“娘,你说的这些,有什么证据吗?”阿云过了好一会儿,才半信半疑的看着庄花娘,言语之间有些动摇。
庄花娘有些无奈:“阿云你可仔细想想,有多久不曾与英儿……行夫妻之礼了?”
“我……”阿云脸红了下,“阿英他又不是纵欲之人,这……”说道这里,她发现自己忽然说不下去了,毕竟自从生下两个孩子到现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他们都不曾有过亲热,唯一差点儿就擦枪走火的那一次还以她被推开为结局。
“已经有些时日了,娘你的意思,难道夫君他有什么……隐疾?”
见阿云终于不再“为自己夫君隐藏”,庄花娘心下微松,拉着她的手柔声道:“我知道你不愿意伤了英儿的面子,所以为他隐藏,可是这件事情,你真的得听娘的话才好。”
阿云还沉浸在巨大的震惊中,没有开口接话,只听她继续道:“那些补品,要亲自监督着他喝下去才好,不必和他说那是什么,想来你给他的他也不会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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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泽楼
阿云哄睡了三个宝宝,就跑去小厨房端了补品,一路慢腾腾的走着,脑子里思忖着待会儿到底要怎么骗他喝下去。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门前,想要抬手敲门,犹豫再三还是没有,大概是她徘徊的时间有些长了,门直接从里面打开了。
“啊……阿英。”阿云冷不防看到他出现,吓退了一步,差点儿没拿稳托盘,辛亏叶英反应快帮她托稳了。
叶英见她深思不属,眼神有些呆愣,微微凝眉:“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阿云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勉强露出个自然些的笑来,“我们先进去好了,站在这里做什么呢。”
叶英看了她好一会儿,看的阿云都觉得浑身发毛了,才侧过身,让她进来。
阿云像是丢烫手山芋一样放下那个托盘,回身见叶英不紧不慢的跟过来,目光从她放在桌子上的那盅东西上一掠而过,落在她的脸上,眉梢微挑。
“额……阿英,最近天气湿热,容易生病,我炖了些补品给你。”阿云假装淡定的掀开盖子,倒出里面已经温了的汤到碗里,端给他。
叶英却不接,只淡淡道:“天气湿热?”
“对啊,这个季节嗯……比较容易生病。”
叶英的目光在她脸上转了一圈,停在那个碗上,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
阿云却有些不大淡定了:“阿英,凉了就不好了,你还是先喝吧。”
“阿云,这汤……是你自己炖的?”
“是啊,是我自己。”阿云自然没有把她婆婆给卖了,毕竟对男人而言,这种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哦?”叶英垂下眼帘,薄唇微微抿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语气里透着捉摸不定,“那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额……应该是当归,党参,枸杞什么的吧。”阿云额间冷汗直流,不想再和他纠结这个问题,直接端近了给他,“别问了,你还是喝吧。”
叶英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微微推开了碗,心里一团烦躁却无从解释,只能淡声道:“别胡闹了,日后也别再弄这些。”
阿云见他如此抗拒,又语焉不详,心下原本确认了五六分的东西变作了九成九。
“阿英……”她开了口,却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叶英眉心微蹙,叹了口气,道:“我不需要这些。”
“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她见叶英真打算弃疗了不禁有些慌张,“你听我说,我不是在乎那些……只是有疾的话,真的得请大夫,毕竟对身体不好。”
叶英被她这一通话说的额角微微一跳,干脆不再说话。
“那好吧,你不要请大夫的话,那就喝补药吧,这是婆婆吩咐我的。”阿云见没辙,只好抬出自家婆婆。
叶英听她这话却是僵了一瞬:“是母亲吩咐的?”
阿云在他的眼神下不禁退了两步:“是……是啊。”
“阿云,此事并非你和娘所猜测的那样,”叶英压下心里那股莫名“奇妙”的感受,淡声道出事情的真相,“只是上次你生产之时,颇为凶险,我不想再看你经历一次罢了。”
“啊?”阿云微微瞪大了眼睛,却还是将信将疑,“你……该不会是为了弃疗故意骗我的吧?”
叶英这下是真的不想说话了,只淡淡的抬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那……那你早说啊,害的我们担心。”阿云讷讷道,说起来也是,他们两个蒸包子的速度是太快了点儿,“其实……如果要避孕的话,我有办法啊。”系统商城里可以买到一些神奇的药物,像没有副作用的避孕药之类的,大概因为与任务无关,需要的积分也不多。
叶英似乎也终于想起了他这个妻子有一些秘密这个事实,看着灯光下她微微泛红的双颊,清俊白皙的脸上浮现出一个淡淡的微笑:“如果阿云你真的怀疑的话,不如……”
“啊,那个,算了吧,那个,我还是去找婆婆把这个事情说清楚,免得她忧心的睡不着才好。”阿云打了个激灵,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端起那个已经冷掉的东西,闪到门口,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那盅补品,纠结了会儿还是问,“阿英,你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吗?”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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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阳观坐忘峰
满眼望去,天地间一片银白的雪,草木花鸟,大多难以攀折这一方危屻,唯有青松,于寒风中愈发清朗,屹立不倒。
二人对坐,其中一个一身道袍,满头白发,一脸沧桑,却是仙风道骨,一派名家风范,正是纯阳开山祖师吕洞宾,另外一个则一袭简单的白衣,青丝不系,容颜俊美,看起来是个年纪轻轻的公子哥,只是眼底一片漠然,好似与这片天地化为一体。
“青玄真人,可曾算出,我那徒儿现在何方?”吕洞宾睁开了双眼,问那年轻男子,语气里却不像是何后辈讲话,显得有几分客气,
那被称作“青玄真人”的年轻男子依旧不改眼底漠然,手指下缓缓流动的淡紫色小阵忽然停了下来,他慢慢的收回了手,目光望向西边。
“人在少林,看起来,颇为不妙。”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个青玄真人,我改了三次人设,讲真,14年刚开坑那会儿这个人是男配,原打算戏份还挺重,后来15年重开被变成反派,再后来写着写着又变成了现在这副酱油党的模样。忘记了这个人的亲可以去看前面61章那里提到过。
☆、宝章私逃韦妃病
长安
这天,南诏的迎亲使者以及奉旨送亲的队伍一同到了忠王府外,就等着已然被赐封为永和公主的宝章郡主起驾了,可奇怪的是,这些人在外头等了大半个时辰,得到的话只有一句——公主正在梳妆。
南诏使者不乐意了,虽说他们是边陲小国,总是名正言顺的得了圣旨,怎么就非得承受这种莫名其妙的的下马威了?
外头报信的侍女面上的笑容也随着正午阳光的越发刺眼而僵硬了下来,南诏使者不耐烦的要闯入王府,却被侍卫们拦住,双方眼看着就要爆发一场冲突。
此时,韦妃的堂兄韦坚带着人刚好经过,眼见着外头一团乱,不禁皱眉呵斥,并嘱咐手下:“干什么呢,快把他们给我拉开。”
南诏使者不依不饶:“韦将军,非是我等无理取闹,而是公主迟迟不出,我等心焦不已啊。”
韦坚原本对这门亲事就不怎么高兴,看着这南诏使者长相粗犷语气无礼更是不悦:“哼,小小番邦,你懂什么礼仪,公主梳妆,尔等就耐心等着便是,本将军进去看看。”
南诏使者虽然不怎么高兴,奈何韦坚势大,只得撇撇嘴等着了。
谁知,忠王府里,早就乱成了一团。
韦妃坐在位置上满脸冷笑,忠王来来回回走着,时不时的指着她恨恨道:“看你教的好女儿!”
韦妃就争锋相对道:“那还不是你宠出来的!”
侍从通禀说韦坚将军来了,忠王夫妻才停止了吵架。
“王爷,王妃。”韦坚朝二人作礼后问,“这是……怎么回事?”
“别提了,宝章那个逆女,她居然敢抗旨私逃,那些个下人也没用,连个人都看不好,都是些废物!”忠王恶狠狠道。
逃走了?韦坚听到这样的结果反倒觉得心里面好受些,宝章这个孩子虽然骄纵任性了些,但终归还是他的堂外甥女,怎么着也不忍心瞧着她嫁到那种地方去的,当下就安慰道:“王爷,我倒觉得,这也不是一件坏事嘛……”
“还不是坏事,那是不是非得等到父皇将本王满门抄斩了才是坏事?你知不知道她干了什么,出了这样的大事,日后她就算不必去和亲也无法好好嫁人了!”忠王气不打一处来,这个韦坚真是个蠢货,也不知道韦家怎么会出这样的货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