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大侠,话可不是这么说的,这可不是什么奸人谗言,那可是你的二弟子亲口说的。”余沧海身形瘦小,气势却是十足,他跟木高峰争斗几次,想尽了办法都没能从木高峰口中得知林氏夫妻的下落,早就怀疑是有人装作驼子栽赃木高峰。
本来他死活想不透到底是什么人抢走林氏夫妻,后来遇到华山派二弟子劳德诺,得知他的遭遇,这才开始怀疑岳不群,毕竟目前为止唯一的林家后人可是落入了岳不群手里。
“再说,劳德诺和我儿子也素不相识,干嘛要杀我儿子?是你岳不群为了图谋林家的辟邪剑谱设下毒计,让别人鹬蚌相争,你当渔翁捡现成的便宜。”余沧海拱手对着喜堂其余人说:“大家说是不是?现在林家唯一的后人可不是正在跟华山派结亲,以后林家小子将辟邪剑谱主动献上,别人争这辟邪剑谱争得死去活来,他岳大侠什么都不用做,剑谱主动递手上,这招棋下的可真是妙啊!”
余沧海桀桀的笑着,他内功丢失后,整个人从一代宗师变的还不如寻常人,心理早就扭曲了,他也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再跟别人争长短,甚至连仇也不知道该向谁报,于是劳德诺一撺掇,他就投奔了嵩山派,来当先锋主动挑衅华山派。
好在他看岳灵珊不过是个娇俏俏的小姑娘,不像是身怀绝技,邓八公出师不利,被岳灵珊反将了一军,他倒没有怀疑吸干自己内力就是岳灵珊。否则绝不会顾念往日交情,早就开杀了。
岳不群早知劳德诺是嵩山派的奸细,岳灵珊说他杀了余人杰等人,他一点都不怀疑,只是一直想不通他的动机,到今日,嵩山派突然联合青城派发难,岳不群算是猜到他的动机,无非是挑拨本来尚算不错的两派关系趁势收服青城派。
只是岳不群没想到,劳德诺居然把矛头指向岳灵珊,认为是岳灵珊杀了那些人,这简直荒谬至极,他可是一分都不相信。
岳不群想清楚前因后果,当即哈哈一笑,说:“沧海兄你上当了,那劳德诺虽是我的二弟子,但他是带艺投师,刚入我华山门下,我就觉得他鬼鬼祟祟,绝对是有所图谋,本来我一直猜不出他是谁派来的,到今日才知,原来他是嵩山派。”
岳不群说到这里,目光倏的盯住劳德诺沉声问:“劳德诺,你说是珊儿杀了余人杰等人,还重伤了你,是不是?”
劳德诺斩钉截铁说:“是,我若有一句谎话叫我天打五雷轰!”
岳不群又是哈哈一笑,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了一圈,这才说:“诸位,我这个女儿从小娇惯,她的武艺在华山派中最稀松平常,除了新收的弟子林平之外,别人的武功比她高得多,我华山派众徒儿中,除了大弟子令狐冲外,就是这个二弟子劳德诺武功最高,试问我女儿要如何以这三脚猫的功夫杀死青城派的两个高手,以及重伤劳德诺?”
岳不群盯着劳德诺嗤笑一声,随即喜堂中好多人也跟着嗤笑不止,大家都有眼睛,刚才那邓八公猝不及防突然偷袭,岳灵珊根本没有还手之力,说这么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杀那么多武功高手,简直就是侮辱大家的智商。
劳德诺眼看没有人肯相信自己,急的大叫:“真的,是小师妹突然偷袭,我猝不及防才中招!”
“二师兄,你说话也太前言不搭后语了吧。”林聪一直在静观其变,她现在可是有父母的人,有些事情不用自己出头,自有父母代劳,她现在只要装个乖乖女,坚决不显露武功,重要时刻混淆视听就是胜算。
“二师兄先说我杀了青城派的两个高手,和福威镖局的三个镖师,还偷袭重创了他,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就我这样的水平,别说杀青城派的两个高手,就连镖局的三个镖师都成问题,说我偷袭他们还有可能,怎么我杀了那么多人,二师兄居然还能毫无防备的被我偷袭?”
林聪嘴角抽动,一副叹为观止的表情:“麻烦二师兄栽赃给我时也想个好点的措辞好吗?不要以为当时在场只有我有武功就能随意栽赃给我,还说什么我为了博得福威镖局的信任才杀人,这不是可笑吗?我为了博得福威镖局的信任,杀了他家的镖师?敢问二师兄,哪日我想取得你的好感,是不是要杀光你的家人才行啊?哈哈……”
众人哄堂大笑,劳德诺脸色发青,他这才发现岳灵珊比自己想象中更狡猾,今日恐怕不止白跑一趟,还打草惊蛇了。
他心思急转,突然扯开上衣,露出精壮的上半身,这一举动顿时引起哗然,喜堂中还有一部分女客呢,他突然脱衣服,那些女客们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纷纷暗骂,要知道这时候的礼教十分严酷,男女授受不亲,劳德诺此举,无疑是当众耍流氓。
面对众人的抱怨咒骂,他却听而不闻,对着众人露出后背结了痂的伤口,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匕首,正是当日林聪杀他不死被他带着逃走的匕首。
劳德诺晾完伤口又穿上衣服,将匕首高高举起,看向岳不群说:“师父,这匕首可是小师妹十五岁及笄那日,你特意让人打造送给她的礼物,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众位都是行家,可以比对比对这匕首和我后背的伤是不是一致,谁说谎可不就一目了然了。”他哼地一声冷笑,瞥了眼岳灵珊,眼中掠过一丝得意,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揭穿真相,怎么会没有实锤。
“小师妹,你倒是说说看,你的匕首为什么会插在我后背?”
林聪目光扫视过众人,心知这里肯定埋伏了嵩山派的高手,如果今日辩不赢劳德诺,让嵩山派坐实了罪名,那华山派就是又一个刘正风了。
她看了眼劳德诺,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冷笑了两声突然满脸悲愤,指着劳德诺怒道:“二师兄,这段日子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骤然发难,到今日我才知道原来你是嵩山派的奸细,那这一切都不难解释。”
她不等劳德诺插嘴,又急又气的续说:“各位叔叔伯伯,今日本来是我成亲的大喜日子,却没想到嵩山派这么欺负人,不止差点打死我夫君,更是指派这颠倒黑白的卑鄙小人来栽赃陷害我,我……”
林聪扫了眼劳德诺,两眼含泪,声音发颤,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样子,“今日我就告诉大家真相,让在座的各位武林前辈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说谎。”
“那日,二师兄说要去福建玩几日,我贪玩,就一路偷偷跟着,想看他到底去干嘛,后来被他发现了,他就提议开个小酒铺玩玩,我觉得好玩,就主动要求当个卖酒的姑娘,然后我夫君林平之就带着他镖局里的几个镖师来喝酒。”
“后来又来了两个头缠白布的男人,其中一个年纪轻的一进来就调.戏我,言语下.流无耻。二师兄突然上前二话不说杀死了那两个头缠白布的人,我以为他是看不惯那人调.戏我,谁知他杀了那两人后又去杀福威镖局的镖师,那三个镖师为了保护他们的少主不幸被他杀死,好在他们的少主算是逃了出去。”
“
”我当时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杀人,心中害怕,就拔出匕首指着他说:二师兄你要干嘛?谁知他突然狞笑一声,夺过我的匕首就跑了,我还以为他是去追我夫君了,就赶紧跑到山里躲起来,谁知没多久,就看到小酒铺的方向燃起大火,后来我等了很久,感觉安全了出来时才知道他居然把那酒铺还有里面的死人一起烧了。当时只当他凶残无比,现在才知原来是要毁灭证据好诬赖我。”
林聪这些话是一口气说出的,说的过程中已经是全场哗然,纷纷议论不止,显然林聪说的比劳德诺说的可信多了。
“你——”劳德诺的脸色青中透黑,他入华山派也有好几年,一向觉得这丫头就是个爱使小性儿争强好胜的小姑娘,谁料今日居然连番栽在她手里,黑的被说成白的,他竟无话可辩解,要替她背锅,气的一口血梗在嗓子眼,强忍着才没喷出。
林聪毫不示弱的盯着劳德诺,看他气的要死的样子,她在心里暗笑。
毕竟当日杀人时,她根本就没理由好吗?完全就是匪夷所思,出乎所有人意料,而且没有目击证人,这根本就是密室杀人案,除了死者,另外两个人互相指责对方杀人,最难取证的案子。
真正杀人的毫无作案动机和条件,而另一个人则具备所有作案条件,大家会信谁,那还不是明显的事儿。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要累瘫了,这都快半个月了,我用尽了一切办法,好说歹说我老公就是死活不来店里上班,家里也不管,他不会做饭,就光给孩子们买火腿肠什么的各种零食当饭吃,为这个这段时间几乎天天吵架,好些时候都是两眼泪汪汪,没有一点办法,只能自己早起收拾家做饭带到店里,让他把孩子送去吃饭。
基本每日的流程就是早上午六点起来,把家里卫生打扫干净,把一天要吃的菜做好,然后八点之前把孩子们送到学校和幼儿园,再去市场把第二天的菜买好,基本八点半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