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聪也没办法,这心结不是言语能解开的,他要做什么她只管陪着就行。两人收拾了一番,正要下山,就遇到宋兵劫掠了十几个契丹牧民从雁门关北边回来,然后,一个男牧民不甘受辱被残杀,死前掀开衣服,露出胸口的狼头,乔峰如遭电击,最后一丝希望落空,他扯开自己的胸口,对着阿朱虎目含泪颤声说:“阿朱,我……果然是契丹胡虏。”
“契丹就契丹,你看看那些宋兵,比起契丹人又高贵到哪里了?”林聪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摸了摸乔峰胸口纹着的狼图腾,笑着赞道:“倒是挺威武的,适合你。”说着,帮乔峰把衣服整好,蓦然伸出手指,刷刷刷几下,六脉神剑从手指尖迸射出去,将之前几个残杀契丹人的宋兵戳死,剑气无形,宋兵以为是契丹人死后鬼魂作怪,惊骇狂叫着扔下其余契丹俘虏,狂奔逃走。
“你……”乔峰惊奇的抓着阿朱的手,“你怎么会大理的六脉神剑?”
“我会的多呢。”林聪狡黠的眨眨眼,挽着乔峰的胳膊往山下走,“我给你说,你可别嫌弃我邪门歪道,我在无量山……”林聪把在大理发生的事慢慢说给乔峰听,两人一路下山,乔峰原本满腹的惆怅随着林聪妙语如珠慢慢释怀,不时被逗的哈哈大笑,最后听到阿朱假扮鸠摩智徒弟抢走六脉神剑栽赃给鸠摩智后,更是举着林聪将她抛起来又接住,像大人逗小孩子一样笑着说:“好个狡猾的小阿朱,不过我喜欢,我的小阿朱就算杀人放火都是最好的。”
“谁小了?”林聪瞥着足足有她两倍身量的乔峰,心里很不满这身高体型差,乔峰是北方大汉,阿朱是江南小女人,颇不是滋味的抱怨,“你大,你很大,了不起啊?”
“你不喜欢我大?”乔峰一本正经的问。
林聪脸颊蓦然泛红,想着这两日晚上死去活来的旖旎时光,愣是说不出违心话,她干脆松开他,娇嗔一句:“讨厌。”撒丫子狂奔,也不用内功,就满山随便跑。
乔峰畅快大笑着追着阿朱,他腿长步子大,跑了没几步,就逮着她将她摁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手抓住她的胳膊,俯身笑问道:“到底喜不喜欢?”
“喜欢,喜欢的要命行不行?”林聪干脆手勾着乔峰的脖子,两人吻的死去活来,深山密林中,野.战也颇有番销.魂滋味。反正两人武功都高,方圆十里有动静都会发现。
这么一磨蹭,下山后天都黑了。好在没多远,就有个小集镇,要了酒菜,林聪陪着乔峰喝了两杯,问他打算以后怎么办?
乔峰沉吟了会儿,握着阿朱的手,说:“我想知道我爹娘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照你说的,我爹可能活着,但我娘肯定死了,天台山智光大师曾亲身经历雁门关害我爹爹那一战,我想找他问明真相,再找那带头大哥报了杀母之仇,以后……”乔峰目中蕴着浓情看着阿朱,“以后大哥就什么都不想了,只陪着我的小阿朱,再也不理俗世恩怨,我们做一对凡世恩爱夫妻,生儿育女逍遥度日。”
林聪依偎进乔峰的怀里,脸颊蹭着他的胸膛,柔声说:“好,不管大哥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她起初只当乔峰是个莽汉子,他确实从不会说俏皮话,可每次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山盟海誓,总给她一种那不是情话,那是承诺的厚重感。
说得出,做得到,这般顶天立地的伟男儿,属于她啊,林聪只觉十分满足,她仰头去看乔峰,他目中的温柔比酒还醉人,她情不自禁的说:“大哥,我爱你。”
“阿朱,大哥也爱你。”乔峰眼中温柔更深。
林聪眨了眨眼,突然很想说:大哥,我不是阿朱,我叫林聪……
但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她知道,他爱的是在他最无助的时候陪伴他至今的人,不是名字,也不是这张皮,她叫林聪还是阿朱都一样。
之后两人就一路甜甜蜜蜜往关内去,也不急着赶路,基本就是在游山玩水,林聪有段正淳给的一千两银票,花到现在还有九百多两,路上遇到为富不仁的乡绅恶霸之流,乔峰就夜里潜到其家中盗出大量银钱,自己留点,大部分散给穷苦百姓。
林聪暗暗好笑,乔峰不做丐帮头子了,行事作风还是十足的丐帮头子作风,时刻以劫富济贫为己任。林聪偶尔拿这事取笑他,乔峰嘿嘿笑笑也不反驳。有时候两人也讨论以后以何谋生,总这么劫富济贫也不是长久之计。
乔峰便问林聪有何建议?
关于这个,林聪想了很久了,就说:“我们经商吧,组个商队,四处跑,运些货物来回倒腾着卖,等钱攒的差不多了到契丹买个庄园,养点马羊什么的,也不求多富贵,只要自由自在不受拘束就行。”
“行,正合我意。”乔峰眼中露出向往之色,他本就不是权利欲重的人,当了丐帮帮主那也是能力所致,并没有刻意追求过,生平最爱也就是和聊得来的朋友们喝酒谈天,热热闹闹,有了阿朱后,连那份喧嚣也嫌闹心,只想守在阿朱身边,时时刻刻看着她也就心满意足了。
有了未来规划,乔峰对探查自己的身世更加不放在心上,只不过想知道个结果罢了。只是随着渐入中原,四处都能看到丐帮留下的记号,他原本轻松的神色渐渐凝重。
再之后,先是徐长老被杀,再接着谭公谭婆赵钱孙惨死,两人不得不从河南卫辉赶赴山东泰安单家,路上眼见乔峰神色郁郁寡欢,怎么开解都心不在焉,林聪好几次都想告诉他,杀人的是他爹爹,当年的带头大哥是少林方丈,可她找不到合适的理由引导他往这方面想。
到泰安后,单家被一把火烧了个片瓦不留,家中上下几十口全死在火里。而这一切包括之前的徐长老和谭公谭婆赵钱孙都被栽在乔峰头上。如果人真是乔峰杀的,他还不至于这么愤怒,可明明没有杀人之意,却背了黑锅,乔峰凌厉的眉宇间便染了淡淡的凄苦,任凭林聪怎么说笑,他神色中始终带着三分苦涩。
看来这件事要是没有个圆满的结果,乔峰的心结是不会打开的,林聪只好陪着他从山东赴浙东天台山找智光大师,然后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改了名字叫萧峰,然后智光自杀,罪名又栽在他头上。
林聪只能说原著剧情不可逆转,不管她怎么努力,结果还是朝着要去逼问马夫人这一途径走了。不过这也是个机会,林聪打算借着马夫人的口说出少林方丈这个名字,可巧,丐帮中她还是只见过白世镜一人,于是就把自己扮成白世镜,但这次,她没要萧峰同行。
“大哥,今晚我去会见马夫人,你在屋外只准看不准出声,不管你看到多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也一定要沉住气了。”临走前,林聪千交代万嘱咐,直到萧峰拍胸口保证他就算看到马大元复活也绝不会出声,两人才出门。
一路上林聪绞尽脑汁想着以白世镜的身份,如何引导马夫人说出玄慈方丈的名字,要知道,白世镜可是早就看过那封密函,知道带头大哥是谁的,但乔峰不知道白世镜和马夫人的□□,玄慈方丈的名字必须由马夫人说出口,还要做出白世镜不知情的样子,这可比直接逼问她带头大哥是谁还要头疼。
至于白世镜和马夫人本是奸.夫.淫.妇,见了面之后肯定要干柴.烈火一番,林聪一时还没想起来。
第三十九章 苏爽天龙阿朱篇9
</script> 马夫人家在郊外,很普通的农家小院,三四间半新不旧的瓦房,今天正好是月初,无星无月,刚傍晚,天色已经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萧峰轻巧的翻身进了院子,躲在正屋窗户后,从窗户缝隙里往里看了眼,就见马夫人一个人坐在正屋的桌前,桌子上摆了几样酒菜,她却不动,似乎在等人的样子。
林聪在院外敲门,马夫人听到后,脸上一喜,随即出去开门,萧峰在外面看的奇怪,这马夫人的神情有些奇怪,没多久,林聪扮成的白世镜就跟在马夫人身后进了正屋。
林聪一进屋,马夫人就反手插上了门,嗔了句:“你也真是色胆包天,这段日子总有丐帮的子弟来给那老鬼吊唁,你就不怕碰到熟人?”
马夫人那暗含春情的幽怨眼神看的林聪头皮发麻,她揣测着平时冷酷严肃的执法长老*时脸上该是什么表情,眉眼间略略荡漾出一丝骚动,眼角含春的瞅着马夫人笑道:“怕也没法,谁让我想你想的睡不着呢?”
马夫人啐了口,身子一软,便勾着白世镜的脖子整个人贴在白世镜的怀里,笑骂道:“你个老不正经的,什么时候学的这么油嘴滑舌了?”
窗外偷看的萧峰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自己的老婆被占便宜,就算是个女的也不行,要不是为了套出那带头大哥是谁,这会儿他恨不得跳进去将马夫人骚扰阿朱的手脚给剁掉喂王八。
林聪大写的尴尬,手扶在马夫人腰间,推也不是搂也不是,灵机一动,变了脸色道:“先别腻歪,说正事要紧。”
“什么正事?”马夫人依然柔弱无骨的扒在阿朱身上,媚眼如丝道:“你个老不正经的每次来都猴急的等不及脱裤子,这次怎么忍住了?莫不是真有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