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子和玖辛奈站上万蛇的尾巴，万蛇伏下身子吐了吐蛇信，砰地一声消失了。
......
二人出现在地面，龙地洞的入口处地面有些凹凸不平，玖辛奈完全没注意这一点，掉落的时候差点没站稳。
“万蛇呢？”玖辛奈茫然地问。
“它不和我们一起。”蛇子说。
她们所在的地方面前有无数个洞口，看上去黑漆漆一片，通往哪里根本无从探究。蛇子召唤出一条小蛇来，递给玖辛奈。
“选一条路吧。“她说。
事实上她并不确定玖辛奈是否适合学习仙术，即使合适，那也未必适合龙地洞。但重要的不是在哪里学习，而是方法。
倘若掌握方法，之后再去妙木山或湿骨林也未必不可。
“选一条......？”玖辛奈接过小蛇。
“你选择的路将决定三件事。”蛇子垂下手臂，“你能否见得到白蛇仙人，能否得到龙地洞的蛇的帮助，以及是否可以学习仙术。”
这三件事是独立的。
白蛇仙人无所谓，只是，仙术是必须学到的，能得到帮助也会更简单。
玖辛奈扭头看向数不清的洞口，闭上眼用查克拉感知，却在洞口就被阻隔了。她抿了抿嘴，露出犹豫的神色。
这并不好选择。
“那，这一条吧。”玖辛奈指向其中一个洞口。
话音刚落，小蛇就蹿了出去钻进了洞口，根本没给她反悔或是继续考虑的时间。
小蛇钻进去的那一刻，其他洞口全都消失了，它钻入的那一个便扩大了，刚好可容玖辛奈这个身高的人通过。
“去吧。”蛇子轻推她的背，“学习仙术只能一个人去。”
玖辛奈走进洞，洞口便消失了。地面晃动了一阵，又出现无数的洞口来，小蛇也从地面钻了出来。
蛇子没有再弯下身子让小蛇上来。
“白蛇仙人，对我，你也要再考核一次吗？”蛇子瞥眼看向一处空地，“这样的做法是否太多余了。”
空地上方一阵波动，露出一直被隐藏的巨蛇来。白蛇仙人盘踞在座上，蛇类冰冷的竖瞳平静地看着她，似乎毫不为她的到来感到意外。
“许久不见。”白蛇仙人眼角上扬，似乎在笑，“人类的生长，可真是缓慢啊。”
“闲话少说吧，”蛇子冷哼了一声。
“我说的可是实话啊。”白蛇仙人的声音空洞，整个洞穴都可以听得见，“当初，万蛇可还没有你手指粗。”
蛇子啧了声，扭过头去。
“你真的不打算学习仙术吗？只让学生执行这件事？”白蛇仙人说，“你我都清楚，你才是最适合龙地洞仙术的那个人”
蛇子没有回答。
也可以说她无法反驳这一点。
之前选路的那一关，的确是考核，也的确必须选出一条路来。但当时还没忍校毕业就因机缘巧合来到龙地洞的她，没有选择任何一条路。
白蛇仙人在那时候就告诉她，她是第一个把三个条件全部达成的人，故此，她与龙地洞签下了通灵契约。
“还不是时候。”蛇子垂下眼睑。
“是时候了。”白蛇仙人一直半眯的眼骤然睁开，光线昏暗的龙地洞里像是两盏金灯笼，“我看得见。”
蛇子不知如何作答。
三大圣地的仙人，都会预言。白蛇仙人这样说，必定是有它的理由。
“为什么会不愿意学习仙术呢？”白蛇仙人问。
“那又为什么执着于我呢？”蛇子露出讥诮的神色。
白蛇仙人无言地笑了，它咧开了嘴，可见尖锐的毒牙。
“几百年里，你是第一个没有选任何一条路的人，蛇子。”白蛇仙人说，“难道你希望我把那时候的事，归结于谨慎吗。”
——当然不。
只是潜意识告诉她，那根本不用选。
“那个漩涡一族的孩子，也只是能学习仙术罢了。”白蛇仙人看着她，“她不适合龙地洞。”
蛇子微微蹙眉。
曾经她不学习仙术，是觉得为时过早，而现在的话，她更想等到一切结束以后。
曾以永生和究极个体为目标的她自然是想过学习，但随着对未来的了解，她更质疑那些已经到达顶端的人。
六道仙人、大筒木辉夜，他们那样已经达到顶端的人，依旧没有了解到世界的真相。
如果说查克拉来自神树的果实，那么神树来自哪里？它又如何孕育出那样的力量？作为究极个体的他们依然不知道。
那不是所谓的真理。
亦不是她想要的。
蛇子转身离去，没有再看白蛇仙人一眼。
她离去后，洞内便暗了下来，没了光线，白蛇仙人的双眼显得更亮。
它久久不语，最后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
“蛇之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下周六开始日更吧…存稿正文快写完了。唔，大概是这样。
正文完后可能会慢下来，因为番外虽然有头绪但还没开始写【。
确定有鼬哥重生、见月小天使、扉间的三组番外，每组不止一章，顺序到时候再说【…
如果有错字记得说喔日更的话我设置存稿箱之前没什么时间改。
就酱，嗯。
☆、第八十五章
学习仙术时蛇子和玖辛奈是完全隔离开的，即使知道玖辛奈得到了学习的权利，蛇子也没办法探望她。
不过她相信玖辛奈能学会。
漩涡一族的查克拉很特别，其特有的查克拉和封印书与仙术查克拉结合起来的话，也许还能体现出不同的性质来。
能直接消灭黑绝自然更好。
但这可能性不大，她不抱太大的希望。
哪怕是在未来里那家伙应该也只是和辉夜姬一起被封印了吧。
蛇子走过一个通道找到了万蛇。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万蛇摇动尾巴，巨大的尾巴扫过地面的岩石把岩石扫得粉碎。
“......”蛇子勾起嘴角，“怎么会。“
“你可是很长时间没来龙地洞了。”万蛇伏下身子，朝着蛇子吐吐蛇信，“如果不是因为仙术，根本不想来吧。”
“嗯，环境问题。”蛇子昂首，“太潮湿了。”
龙地洞才是真正的蛇窟，也比较潮湿，不过好在没什么不和谐的小动物。
万蛇眨眨眼。
事实上它很清楚这不是主要原因，蛇子不太喜欢白蛇仙人，又或者说不喜欢那种被预知未来和被看透的感觉。
在白蛇仙人面前就这么表露出厌恶的蛇子还是第一个，曾经那些来到龙地洞的人总是巴不得讨好白蛇仙人。
“真的不打算学仙术吗？”万蛇问道。
“......”蛇子摇摇头，看向万蛇旁边地面上的一些浅印，“又吃了多少人？”
“四十多个吧。”万蛇说，“你很长时间没召唤我了。”
蛇子沉吟片刻，说了声抱歉。
的确是很长时间了，这段时间的召唤时间间隔有些长，除去上次在大蛇丸的基地，就要追溯到两年前的第二次忍界大战了。
万蛇没有找她要召唤用的报酬，她几乎要忘记它还是想要食人。
它毕竟是蛇。
“下次给你带人好了。”蛇子轻叹。
反正出一次任务也要杀不少人，干脆丢给万蛇算了。
“行啊。”万蛇答应道。
蛇子缓步走到它旁边，踩上它的身子。万蛇把脑袋凑过来，离蛇子更近了些。蛇子在它身上坐下，透过裤子的薄布料只感到一片冰凉。
白蛇仙人说的对，人的成长太慢了。
第一次召唤万蛇，它只有手指粗，甚至没有绳树的青那么长，而一年后它就达到了一米的长度，有了手臂粗细。
万蛇从没找她要过召唤的祭品，也许是因为身为雌性更好相处的原因，但也有一些事情让她们的羁绊加深。
她的万蛇和大蛇丸的万蛇，是不同的。
“万蛇想过变成龙吗？“她问。
“没有。”万蛇回答得果断，“我并不认为成为龙自己就不是蛇了。”
蛇子手指拂过万蛇冰凉的皮肤轻轻点头，这也是她那时就不愿学习仙术的原因，成龙并不能摆脱蛇的本质。
如果无法认清自己，哪怕学会了仙术也只是白费。
强大并不只是力量上的定义。
“那白蛇仙人又为什么执着于我学习仙术呢。”蛇子幽幽地说道。
万蛇沉默了，它挪动身子，在让蛇子平稳不掉下去的前提下转了过来面对她，她能清楚地感受到它的呼吸。
“因为——”
万蛇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洞穴，震得洞顶都掉下了碎石。
“是蛇子啊。”
蛇子金眸骤然收缩，手也停止了抚摸的动作。万蛇的答案给得太果断，让她不知道该怎么立刻做出判断。
信任还是事实，万蛇的话太简短，每个字的意思她都懂，连起来却让她有些乱。
她抬手拂过万蛇的嘴边，坚硬的鳞片刺得她手指生疼，一不注意力度就划开一道口子。
伤口很小，蛇子没有注意它，直到它缓慢地流出血来。
鲜艳的颜色刺激着蛇子的双眼，让她无法移开视线。她搓动手指，确认了这鲜红液体的温度，手指在鼻边嗅了嗅，确认了这鲜红液体的气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