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子，那个人是谁？”他问。
蛇子叹息了声。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隐瞒这些事太久，为的只是不让他们牵扯进来，可现在计划全被打乱了。
本以为能解决完所有事。
“你记不记得三年前，我被袭击过一次，”蛇子在他旁边坐下，目光投向他的双眼，“我昏迷了一段时间。”
“好像......是有那么一次。”自来也回忆。
“那时候，我知道了......”蛇子声音顿了顿，“「未来」。”
这样的说法应该更能让他们接受。
“同时，我执行的那些长期任务......”她声音低沉。
“......都是关于未来的？”自来也咽了咽口水，“那么那是......未来的我吗？”
蛇子点了点头。
如果不对「未来」做任何改变的话，那么自来也真的会变成那样也说不定。
“......怎么会？”自来也喃喃道，“是谁？”
“你徒弟。”蛇子垂下眼睑简洁地说。
“......长门？！”蛇子之前的反应让他立刻联想到了长门，他唰地站起来，眼底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蛇子歪过脑袋看向他，“自来也，你到底还要天真多久。”
“不，那孩子很善良，而且......”自来也焦急得跺脚，“怎么会？”
“很简单。”蛇子露出嘲讽的神色，“弥彦死了，和木叶也有关联。”
自来也不吭声了，他完全不知道会有这种事情。
可如果弥彦死了，那种事就不是不可能的，长门太内向，也太依赖弥彦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他沉默许久，这样问道。
“太麻烦，也太危险。”蛇子平静地看着他，“而你和纲手都太天真。”
如果一开始她就袒露给他们这些事，他会怎么做呢？
和她一起去「未来」？和她一起去找宇智波斑？和她一起毁掉和月之眼相关的东西？还是......亲手杀掉自己的徒弟？
他不应该承担这些。
纲手也不应该。
“——那你呢？！”自来也吼道，“你打算一个人做些什么啊！”
蛇子的金眸依旧宁静。
她一个人做了些什么呢？
其实也没什么啊。
只是毁掉了一些糟糕的东西。
自来也的表情好像是要哭出来，蛇子鲜少见到他这幅表情。
“你总是这样。”自来也说，“你是天才，你总是觉得自己什么都能做得成，我们是同伴啊，你就不能相信我们吗？”
“可我知道我做不到救你。”蛇子说。
自来也浑身一颤，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蹲下来紧紧地抱住蛇子，力度大得她觉得骨骼有些疼痛。蛇子动了动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他却箍得更紧了。
“让我抱一会吧。”自来也低声说。
蛇子拉扯他手臂的动作顿了顿。
「......她还是做错了什么吗。」
蛇子把手上移，放在自来也的脑后。白色的短发有些扎手，她揉了揉他的头发，就感受到了自来也的颤抖。
「果然还是做错了些什么吧。」
蛇子仰头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作者有话要说： 孤僻总会让人忽略一些东西。
——
……妈个鸡，我到底多久之前写的，现在看最后好想起鸡皮疙瘩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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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那个世界的自来也抢救成功了。
纲手说还需要一段时间调养，她已经很久没见过受这么重伤的人了。进入和平期以后，大多数人都只是轻伤。
“内脏、骨骼都伤得不轻。”纲手双手插着腰，叹了口气，“外伤是好了，内伤得慢慢养。”
蛇子点点头，看向白色床铺上的中年男人。男人一头白发，马尾比自来也要长上些许。眼底的红纹也一直蔓延到下巴。也许是因为时光的流逝，眼角依旧有了不太明显的皱纹。
那是自来也老去后的模样。
“蛇子，下次......”纲手犹豫片刻说，“不要一个人担着。”
“......”蛇子揉了揉额角，“习惯了。”
她可没想到会惹这么多麻烦，本来都快解决了，又出幺蛾子。
“他大概还要几天才会醒。”纲手把手术刀放下，“自来也知道情况吗？”
“嗯，我刚和他解释了。”蛇子叹了口气，她原本根本不想透露给自来也和纲手。
反应还挺大。
“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让我去给那孩子移植眼睛吗？”纲手问，“我不建议这样做，那孩子现在体质不好，直接移植恐怕伤害也不小。”
“拖下去结果也一样。”蛇子摇头。
而且那三个孩子也看见这个自来也了，肯定也有自己的想法，倒不如告诉他们真相。只是不知道他们知道真相后受不受得了。
如果不是这样的意外，「自来也」已经死了啊。
“接下来还有一些事要解决，我得和老头商量一下。”蛇子说。
宇智波斑复活也不是小事，猿飞日斩多半也不会赞同，但千手扉间在他这边的话，反对想必也不会太激烈。
问题在于长老团。
宇智波斑是个极大的威胁，无论从哪方面而言都是，那么他们的反对一定会非常坚决，特别是团藏。
多半会用“你已经复活了二代火影还不够吗“一类的话来挤兑她。
“和老头子商量啊......”纲手拉过凳子坐下。
要找他商量的话肯定不是小事吧。
“手术的时间就安排在明天吧。”蛇子叹了口气，“其他事我来解决，一会我就去通知自来也。”
“嗯，你多留意。”纲手点头。
蛇子直接去了自来也家，但到了之后才发现附近没有自来也的查克拉，他应该没回家。
好像是在躲着她。
蛇子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去道个歉。
这件事错在她身上，如果自来也真的毫无反应才是奇怪。
她走进屋子，推开了卧室的门，三个孩子都坐在床上。她推开门的一刻长门就抬起了头，紫色的轮回眼里满是惴惴不安。
“别担心，救回来了。”蛇子走过去坐下。
“......蛇子大人。”弥彦犹豫着喊道，他记得之前是有人这么叫她的，“可以告诉我们那是谁吗？”
“......”蛇子眯起了眼，“你真想知道？”
弥彦毫不犹豫地点头。
“那是......未来的自来也啊。”
长门猛地攥紧了衣角。
“怎么会？自来也老师那么厉害，谁把他伤成那样？”小南的声音里满是担忧。
“......是我。”长门突然道，他直直的看着蛇子，声音带上了些许颤音，“是我，对吗？”
“别乱说！”弥彦扭过头，“怎么会是你呢？”
长门倔强地看着蛇子不吭声了，好像一定要从她这里得到答案。紫色的轮回眼染上些许雾气，像是要哭一样。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蛇子平静地说。
长门眼里的泪水一下就滚落出来，他慌张地抬起手臂想要擦干眼泪。
蛇子叹了口气。
真是个敏感的孩子，在她让他拔下黑棒的时候他就有所察觉了吧。
弥彦：“怎么会，长门才不会——”
“如果你死了呢。”蛇子歪歪脑袋，冰冷的双眸直视弥彦的眼睛，弥彦一下就僵住了，根本不敢动。
长门一下紧绷了身子，擦眼泪的动作都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看吧。”蛇子收回杀气，回到之前的坐姿。
“......”弥彦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么为什么未来的自来也老师会回到过去呢？”小南问，“这根本不符合常识吧。”
“这才是问题所在，你希望那样的未来发生吗？”蛇子反问她，“你希望你的同伴死去或弑师吗？”
她根本不用听答案。
当然是否。
“......不会发生的，长门才不会杀死自来也老师。”弥彦说，“我才不会死。”
“我有个学生和你说过一样的话。”蛇子漠然的表情让她看上去冷冰冰的。
“是因为这双眼睛吗？”长久的沉默后长门终于开口，“我被利用了吗？杀死自来也老师的事也是？”
“......”蛇子有些惊讶地看着他，半晌后才回答，“是。”
“请你把这双眼睛拿去。”他看着蛇子，声音有些发颤，“我不想那样。”
这下沉默的人换做了蛇子。
她没想到这孩子这么果断。
“我不想那样。”他重复道，“如果因为力量，我就必须失去重要的人，那我宁愿不要。”
“有些时候这些是不能选择的。”蛇子说。
“但现在可以。”他说。
弥彦和小南有些担忧地看着他，长门性格比较内向，现在主动说这种话，他们觉得自己有不好的预感。
而这个预感在下一秒就应验了。
因为蛇子迟迟没有回答长门，他干脆地抬起手把手指插|进了自己的眼眶里，把左眼挖了出来，血顿时染红了他和蛇子的衣服。
“长门！”弥彦“噌”地站了起来，“你做什么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