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斩想回去告诉同为忍刀七人众的那些人时，他的悬赏也出来了。
他沉默半晌之后撕碎了手里的通缉令，去了水无月的遗址。
那时候才捡回了白。
“鬼鲛。”宇智波鼬出声了，“现在可不是叙旧的时候。”
“知道了，鼬桑。”鬼鲛看了白一眼，然后再转头向再不斩。
再不斩冷哼一声，直接大步地从鬼鲛身旁走了过去，没有回头看一眼。白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走，犹豫片刻，跟了上去。
“再不斩先生。”白有些跟不上再不斩的步伐，只好变成了小跑，“那个人......”
“曾经的同伴。”再不斩摇了摇头，表示不愿意多提。
他不是那种会多管闲事的人，所以鬼鲛对他没有出手的念头。
叛逃之后，他淡忘了很多事情，包括哪些在雾隐村的人，因为不相干。
但如今再次见到鬼鲛，他更加肯定了当时叛逃时的猜测。
因为干柿鬼鲛，不是一个会背叛的人。
哪怕是杀死同伴，也只是为了不屑露情报。那个人是绝对忠于「雾隐村」和「水影」的，叛逃这件事在根本上就不成立。
但如今鬼鲛的身份就是那个最不可能的身份。
「叛忍」。
所以让他背叛的那个人......
只可能是当初的「矢仓」。
不......
是控制矢仓的那个人！
再不斩目光渐冷，眉头皱起。
再联系刚才的事情，那个人是木叶的叛忍，而他门所去的方向是火之国，干柿鬼鲛所忠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从他的立场所获取的线索太少，根本无从推断。
“再不斩先生，不买东西了吗？”白抿了抿嘴。
“......”再不斩脸色一僵。
糟糕，想多了走出来这么远，这茬完全忘掉了。
“我现在身上只有四十三根......”白把手伸进刃具包，触碰到异物的感觉后愣了愣，把那样东西拿了出来。
是一个卷轴。
这个卷轴有些残破，上面印着“水无月”三个字。
“这是什么？”再不斩看着那个卷轴皱眉，语气有些不悦，“蛇子那家伙给你的？”
“......”白打开看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是水无月遗址的地图，甚至标明了遗址里有那些东西，连机关都标得明明白白。红色的几个点标明的地方显得分外显眼，旁边注明着各种小标识。
血继限界的激发、加强还有其他一些东西，包括......怎样延后死亡时期。
不是蛇子给的。
白心中万分确定。
那个人是自傲的，不会偷偷摸摸地把这样的卷轴放在他身上。
“是刚才那个人。”白抬头，语气笃定。
是那个黑发红眸的，和当时交战的那个黑发少年有几分相似的人。但白想不出他有什么理由把这卷轴交给他。
他是水无月的遗孤这个理由显然分量不足。
这世上善良的人太少，又怎么会随随便便就遇到一个好心人呢？
更何况那个人是叛忍。
“......先收好吧。”再不斩接过白递来的卷轴，扫了两眼，递回去，“那个人......是一个弑族弑亲的人。”
那双血红的眸子是写轮眼啊。
有一双写轮眼的人，除了那个宇智波家的遗孤，还剩下的那个，不难猜。
白愣了愣，踌躇了一会，抬头问再不斩：
“他和我一样吗？”
白眼前又出现了幼年时的画面。
自己周身爆发出的哪些冰，刺穿了父亲的身体，鲜红的血染红了冰，血珠朝着自己的眼睛溅了过来，却永远地停留在了自己眼前的冰锥里。
那是他的罪恶。
“......”
再不斩沉默了许久。
他宽厚的手掌落在白的脑袋上，揉了揉。
“不一样。”他这样说道。
「白和他，是不一样的。」
“......”白感受着头顶的温度，忽然有些想哭，“嗯！”
足够了。
这对他而言，足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再不斩其实情感方面还是很细腻的，不然原着里白死的时候他是不会哭的。
然后卷轴是鼬哥给的，算是给白的谢礼，放过佐助和让佐助成长了的谢礼。
别问我那卷轴怎么来的…就当是捡来的吧【喂
文里再不斩的推测是我的推测！别考据！
————
捉虫
☆、第十五章
遇见鬼鲛之后再不斩很不爽，也感到了有些焦躁。
而且宇智波鼬竟然让白回忆起了童年......要知道那孩子的童年可并不愉快啊。
本来他们应该直接回波之国再做商议，但这想法刚刚冒出来就打住了。三个月的时间才过去一个星期，就算天塌了，那个人会从实验室里出来吗？
——扯淡吧！
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肯定，这是直觉。
......
波之国。
蛇子走出实验室，看着桌子上再不斩留下的纸条，再看看旁边日历上的日期，沉吟了片刻。
「比预计的时间要早啊。」
蛇子收拾了一下忍具包，估摸了一下时间。
本来那项研究还没有完成，但缺了不少素材，人体试验方面也不可能用普通人来进行。
倒不是说蛇子下不去手，她的性子，根本不会有所谓的同情，那些人也只是渣滓罢了。
但普通人承受不住啊......
解刨方面她早就娴熟了，但那些人心理素质太差了。
麻药那种东西根本不需要，她有把握把痛觉和失血量减弱到最小，在实验体死亡之前就能完成。
可谁知道卡多的那几个部下竟然在解刨台上看着内脏被拿出来活活吓死了。
「真是软弱！」
蛇子心中不悦地想。
实验强行中断，她只得外出寻找素材。
至少得是中忍......那些刚刚毕业的下忍恐怕在这方面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中忍大多数都是扛过审讯的人了，这点事可不会至于被恐惧击倒。
打定主意的蛇子留下消息给再不斩就出发了，虽然应该只要几天时间，但难免意外。
蛇子去的地方是川之国。
她做了很多调查，再根据以往的经验，川之国隐退的忍者不少。
别误会，忍者可没有退休一说。哪怕是老了，残了，也一样在执行任务。
只有死在战场上的人，名字才会被刻在慰灵碑上，灵魂得到永久的安眠。
当然，除了暗部。
事实上老忍者和残废的忍者也并不多，因为战场是那么残酷，谁会留下敌人的一条命呢，那可真是威胁。
这个常年拼杀的职业，即使是在「和平年代」的现在，平均年龄也不会超过四十岁。
时间再往前推，蛇子那个年代，忍者的平均年龄是......二十六岁。
这并不奇怪，别忘了那群刚毕业就被迫介入战争的孩子。
可偏偏在拼杀的全部是忍者，普通人一个都没有呢。
大名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军队介入到这种危险的战争中呢？
大名提供物资，忍村发动战争，大名提供物资，忍村维护和平。
周而复始，是个微妙的平衡。
其实蛇子一直对这种微妙却又极其让人感到讽刺的平衡感到好奇。
是啊......真好奇，这不平衡的世界。
忍者拼杀的时候，大名在郊游，忍者拔出腿上的手里剑的时候，大名在闲聊，忍者包扎伤口的时候，大名在品茶，忍者把同伴下葬的时候，大名在哈哈大笑。
让她想想......第二次忍界大战的时候她去了一趟大名府，那群家伙在干什么？
是在赌博吧。
回忆起来，蛇子轻笑着摇了摇头。
现在想这些可没用。
川之国有一个小村庄不为外人所知，大概也只有四百来人。
这数量不多，可他们全是忍者。
当时得到这个消息蛇子可是惊讶地再查了四五次，但结果无一例外......全部都是。
他们来自各个不同的忍村，使用不同的忍术，却全部聚集在这里。
因为中毒而不复从前的身手，又或者少了手脚，他们被村庄所抛弃，最后全部来到了这里。
哦，这可不是叛村。
他们只是被离开，可村庄却看在他们的贡献的份上，让他们回归普通人的生活。
好一个普通人的生活。
不能拼杀的忍者，只能等死。
他们是一群死徒。
也只是一群死徒了。
那些忍者有的自怨自哀，但有的......心中有恨啊。
「我还能战斗，我还能执行任务，但我却被抛弃了。」
怎能不恨。
蛇子的实验体来源可不只是战场，这些家伙里可总有来找她的。她大概都能猜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对自己村子里的人出手的原因了......
实验接近尾声，战争却早已结束，那些来自川之国的实验体可怎么光明正大的带回木叶呢？
“咻！”
手里剑破空而来，蛇子快速躬身从忍具包抽出苦无，却没有闪避，举起苦无挡了下来，手里剑和苦无相撞发出“叮”的声响。
